“他屁股上粘胶水吗？都不知道起来？！”
“烦死了，一天到晚看见这种花式蹭祁哥热度的人！”
祁调心里也不爽，他的眼神跟着陆子渊走，贾衫坐下他便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贾衫跟他说不了话，心中冷笑，故意开始夹他这边的菜，祁调躲一次，躲两次，躲三次之后，佟老师开口了：“贾衫喜欢吃炒白菜？给他端过去。”
祁调起身道：“不用，我跟他换位置就行。”
说完笑眯眯看着贾衫，眼神里露出危险的光芒。
直播间内气氛剑拨弩张。
祁调是得过最佳男主演奖项的人，一点气势就能压得贾衫这种人喘不过气，贾衫大咧咧的酷男孩形象被他硬绷着，浑身几不可察地一抖，咬着牙齿含糊：“好。”
两人换过位置，祁调的旁边就变成了陆子渊。
而原本的C位，直接给了贾衫。
贾衫落座之后，一抬头就看见正对面的直播摄像，后知后觉这么一着后，他成了C位。
那岂不是占据了直播间网友的视觉中心？！
贾衫瞬间喜形于色，直播摄像头距离这边有点远，看不清弹幕，贾衫朝着直播间露出一个自认为特别帅气的笑容。
“呃...他好油腻。”
“救命！他好丑！”
“你们懂什么！哥哥最帅了！”
“就是，哥哥这笑容，邪魅狷狂！帅气逼人！”
大家都被油腻到了，弹幕数量减少，贾衫的衣衫们就开始冒头。
还没吵起来，就有人注意到了陆子渊和祁调。
“祁哥他笑得好傻！”
“他还跟陆老师说悄悄话！”
“淦！他俩有点和谐。”
“和谐中好像还有那么点...”
“嗯。”
一群起司也不说明白，似是而非，让人想入非非，视觉中央的贾衫被他们丢弃，转而开始看祁调跟陆子渊。
祁调试了一口芋儿，期待地看向陆子渊：“很好吃，陆老师要吗？”
陆子渊维持淡定：“我可以自己夹。”
“好的，陆老师。”
蒋老师在旁边打趣对佟老师说：“要是给小祁背后插根尾巴，现在不知道摆的多欢。”
佟老师噗一下笑出声，整个桌面上的注意力都转移过来，蒋老师刚才那句话没有压声音，大家都听见了。
佟老师找补说：“见到偶像，激动都是正常。”他还打趣蒋老师：“你年轻时候那会儿，见到杨立昌老师不也是这样？”
他俩是多年老友，互相揭短也是乐趣。
蒋老师哈哈一笑，不说话了。
直播时常不多，只是播他们吃饭这一段，王芬本来想让贾衫不着急行动，只要祁调在这里，后期可以操作的空间很大。
但王芬也不满于束喻能量太小，根本操作不了。
她拿出手机看实时热度。
虽然黑是黑了点，但贾衫的热度是起来了的。
她从微信里翻出一个人：“妮唻那边的代言，你别接，给贾衫。”
对方秒回：“好。”
第九章
“论成为祁哥偶像的可能性！”
大晚上的，点音出现一个引人注目的话题。
刚下班的起司们忙碌一天终于休息会儿，时间缝儿里拿出手机刷点音。
没刷两个就看见有短视频在科普：“论成为祁哥偶像的可能性”？
祁哥？哪个祁哥？一看tag，祁调？！
不是，谁能这么幸运成为他们祁哥的偶像？！
起司们纷纷吊起好奇心，目不转睛看起来。
短视频将《梦想桃园》直播那一段进行录屏剪辑，只见他们祁哥踏月而来，奔赴到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人身边，笑容如同春风般和煦，眼睛如同繁星般灿烂，唇瓣轻启，说出那句让人疯魔的话：“陆老师是喜欢玫瑰吗？我可以送一车。”
起司们瞳孔地震！
送一车？！
还是送一车玫瑰？！
随后他们便亲眼见证那个向来不炒作，私下冷酷无情，台上尽职营业的祁哥花式靠近陆渊。
偶像这个好吃，偶像那个不错，偶像你们今天做了什么？
偶像咱们晚上睡哪儿？
嗯~！？我们睡一个房间吗？！
祁老师！你能不能把你的目光收一收！亮瞎宝宝的眼了！
看完视频的起司纷纷点开搜索栏，眉心紧蹙，羡慕陆渊这位幸运儿的同时，又想了解下自己偶像的偶像，但心里也忍不住泛酸，哎，好好的哥哥，居然有了别的哥哥！
键盘一敲，输入两个字：“陆渊。”
#陆渊是祁调偶像#
#祁调当众表示陆渊是他偶像#
#祁调跟陆渊的关系#
弹出来的话题一个个亮着刀尖儿往起司心上戳。
起司们捂着千疮百孔的心：算了，百度吧。
百度词条：陆渊，前束喻艺人，目前并未签约任何一家公司。
这尼玛简洁过头了吧？！
没办法，最后冲进微博，一搜，嗯？！这不就是那个前阵子拿椅子砸人的畜生...哦，不对，人吗？！
祁哥怎么会把他当成偶像？
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不是，那视频里面那么快糊成像素的人，原来这么好看？！
这尼玛跟祁哥一样好看过头了吧！
起司们纷纷去祁调个人超话吐槽，随后有人说，摸到了陆渊的个超，他们又纷纷转移阵地。
个超排名...算了，不看排名。
纸鸢们仅有三千多个。
就，看着就是个小可怜。
起司们挤进陆渊个超，纸鸢人数狂飙！发不了贴，他们就在原来的帖子下面组建基地，纷纷向纸鸢们询问怎么回事。
寥寥无几的纸鸢们也一脸懵逼：“不是，我们看过直播的纸鸢到现在也懵着。”
今日震撼全家，他们家不过一个小透明，现在已经熬成老透明的人，怎么会拥有这样一个强大的粉丝？！
就离谱！
起司和纸鸢两家对挤，互扒各种蛛丝马迹的时候，陆渊个超管理组老大小王子出现了。
“致各位远道而来的起司，不论出于什么理由，欢迎你们加入纸鸢这个大家庭。陆老师是一个值得任何人喜欢的人，但同时也请新来的朋友们，不要过度营销，不要过度解读，给陆老师一个安安静静的世界，谢谢。入个超请看顶置规矩，如有违反，永黑。”
小王子是陆渊的老粉，陆渊超话没人管，束喻更加不乐意费时费力给一个还没火起来的艺人组建超话，更遑论管理，所以这个超话从一开始就是小王子兢兢业业组建，勤勤恳恳管理，才能在只有这么少纸鸢的情况下，还能有那么多的活跃度。
自然，他们这么点人的活跃度，也不足以让排名爬上高位。
这会儿过来凑热闹的起司们年龄都偏大，一见这超话管理规矩，发现还挺正派？
不要求打榜做数据，不要求控评，不要求反黑，因为他们的正主亲自说过，开心就行，别花太多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虽然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不是没有意义，但想想单凭借他们的力量，也确实做不到控评，反黑，连最基本的数据都不行，纸鸢们便养成了一副自我安慰大法。
这次他们正主被黑，纸鸢们也愤愤不平，还是小王子出来稳住局面，现在顶置的帖子还是那个小王子大号亲发的：“别慌，在找证据。”
起司们这才看见超话规则后面，还有一段管理组的留言。
“如有重要事情，可找管理组，管理组有钱，管理组可以注水！（PS：小王子亲自认证）”
“噗！”这超话风格有点沙雕。
但在纸鸢们心中，小王子是真的有钱，以往陆渊的代言，买最多的就是小王子，还在超话里送送送，虽然不是一掷百万，也没见着买过水军，但大家都一路陪伴陆渊走过来，能算出小王子零零总总八年期间也花了不下于五百万了。
确实是有钱。
所以躲在土豪后面的纸鸢们，因为信任小王子，逐渐变得更加佛系与散漫。
排名低位的个超就像是纸鸢们的一个世外桃源，是二次元的家，他们在这里可以随心所欲，只要不犯法。
没人会注意到他们，他们成群结伴，糊做非为。
还有管理组兜底。
就幸福~
看得一群老起司们眼热。
少不得又要问几句，前阵子的黑热搜是怎么回事。
纸鸢们愤愤不平：“可以去精品贴看一下，有一个束喻的分析贴。这家公司就不做人！我们小渊八年来拍过的戏就没一部造型是好的，即便是个男三号，造型一出来还不如男n号呢！”
“就这束喻还说小渊捧不动，我都怀疑他们高层有没有脑子，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个小公司，就没想过自己的问题？”
“而且束喻,emmmm，一言难尽，你们去看看吧，总之小渊能离开束喻，即便以后退圈了，我们都觉得比他呆在束喻好。”
于是一群起司们又跑去考古，回来也是一言难尽。
束喻，根据分析帖看起来，就像是圈内毒瘤。
但凡事讲究证据，他们也没有这么快下结论。
纸鸢们也理解，说：“小渊说他准备起诉，小王子有关系也在找证据，咱们就耐心等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