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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枕边人夺权后 (咸鱼卖花)


  殷言声默了默,觉得这种程度的伤有事的话也挺难的。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席寒在工地上时一根钢筋从上面掉了下来,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穿进石块中,崩碎的小石子溅到脖子上了。
  真就差一点,那根钢筋就从后脑穿进去。
  他说‘没事的话工程继续’就意味着不追究这事了。
  但现在他不知道这事,脑子就一个念头:这个男人好娇。
  叫娇娇算了。
  眼看着一众人离开,殷言声去了血液渗透室。
  四个小时,他等在外面,哪怕心乱如麻也不进去:姥姥不让他进。
  门一打开,殷言声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老人的脸上 带着点黄,但脸上水肿已经消失了,状态看起来也好了很多。
  殷言声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老人也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没事。”
  从医院门口出去,一辆车停在路边。
  席寒脖子处贴了一块白纱布:“我闲着,送送你。”
  他目光落到老人身上,面上笑容礼貌而又亲和,让人看了很舒服,说:“奶奶您好。”
  殷言声目光落到姥姥身上,席寒开口道:“走吧,现在打车也不方便。”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太阳火辣辣地晒着,医院门口的出租车坐的人多,殷言声一时半会真不一定能坐上一辆。
  他低声道:“谢谢。”
  两人坐到车后座上,车上没有司机,就他们三个人。
  席寒目光在殷姥姥手背上微微一顿,旋即移开目光,关了车上的冷风。
  医院家大概四十分钟的路程。
  到楼底下后,殷言声把姥姥扶出来。
  老人家对席寒说谢谢,席寒笑了一声:“客气了,姥姥。”
  他车上听殷言声叫姥姥,现在已经改了口。
  殷言声目光与他撞上,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他扶着殷姥姥上楼。
  席寒没有说要上家去,他这人分寸感把握的非常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心里门清。
  他就在车内,降下车窗手肘搭在车沿上,看着殷言声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手中的香烟燃着,旋即心情极好地掸了掸烟灰。
  这边属于老城区,楼中没有电梯,但好在殷姥姥住在二楼。
  二十阶的楼梯,上去就到家了。
  殷言声安顿好姥姥,又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老人家。
  殷姥姥道:“小言呐,刚才那人是谁?”
  殷言声说:“他叫席寒。”
  是谁他也不知道。
  老人说:“我看底下一辆车停着,是不是他的啊?”
  殷言声急急地去看,从房间的窗户中可以看到一辆白色的卡宴静静地停在楼下。
  那就是席寒的车,他方才才从上面下来。
  殷言声一时之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知道,车里的人在等他。
  可他心中也有一种预感,这次如果不下去,这辆车的主人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殷言声声音有些干涩:“姥姥,我下去看看。”说着,就移开目光,像是唯恐让人瞧见什么一样。
  轻轻地锁上门,殷言声站在楼梯口。
  二十多层的台阶,平常也不过十几秒的时间,甚至更快的时候几秒钟也就下去了。
  殷言声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步步地拾阶而下,仿佛走的不是台阶,而是一种不可知的前路。
  卡宴的副驾车门被打开,里面的人道:“上来。”
  殷言声坐了上去,他发现自己手心全部是汗。
  身边的人把座位向后倒,姿态很放松地躺着,见他上了车,声里有了笑意:“我还以为得再等等。”
  车里密闭空间中殷言声能闻到席寒身上的气息。
  像是竹木混合着烟草的味道。
  无孔不入,一股脑的往鼻腔里钻。
  周围静悄悄的,身侧的男人面容出色,抬眸时矜贵冷淡,车内好像是一个新的世界,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新的世界。
  殷言声有种冲动,他想问这人能在这里等他多久。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还是十五分钟之后就会离去?
  但好在还是有点理智,他没有说出口。
  席寒把手机取出来:“加个微信吧。”
  屏幕上是一道二维码,就轻轻地一扫,通过就行。
  两秒钟的时间,在人生中没人会在意,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目光落到席寒侧脸上,这样的两秒钟对方曾有多少次。
  殷言声视线落到前面,平静开口:“我没有微信,我们都用q.”
  席寒动了动,当真当着他的面下载了另一个软件,这回没让他扫码加好友,而是问了他的号码,一个一个地输进去。
  手机传来了一声轻响,那是一则新的好友申请。
  席寒抬眸,眼中带着一点笑意:“这回好了吧,小朋友。”
  那笑意像是烟火后的星空,余烬依旧让人目眩神迷。
  他那一眼仿佛看透他所有的心思,却不点破,只是纵着他。
  殷言声移开了眼。
  他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有人饮鸩止渴。
  作者有话要说:
  殷崽崽的心思啊。


第20章 独立 就在那一瞬,席寒突然发现殷言声……
  茶室是古朴的装修,迎面就是一架梨花木的茶桌,周边放着四把椅子,背后是一面博古架,现在已是下午,阳光在博古架上一分为二,一面阴一面阳,静静交汇在一起。
  封一然添了点茶汤,七分满的时候收了手,看着席寒问道:“你怎么了?”
  事情已经结束,但这人面上带着思量,像是在考虑什么。
  封一然有些好笑:“什么事把你难成这样子了?”
  席寒看着手边的天青色汝窑茶具,手指在杯身动了动:“也没什么事。”他就是在想着今早自家小朋友说的话。
  就在那一瞬,席寒突然发现殷言声不需要他。
  其实这种感觉已经出现很早了,隐隐约约有个苗头,最近这个苗头好像越发强烈起来,已经有了长成参天大树的趋势。
  其实说实话这没什么不好,都成年人了,独立是必备的事情。
  但席寒就是……心里不舒服。
  就好像几个月前,殷言声还因为他姥姥的事依偎着席寒,小朋友眼睛红红的,一点一点的给他说着事情。现在却突然不说了,因为他自己能做好一切事情。
  不管是公司还是自己的家庭,殷言声处理的井井有条。
  席寒前一段时间出国半个月,没有丝毫影响,一切该怎么来怎么来。
  席寒用手点了点桌面,发出的有规律的轻响声:“就是……觉得小朋友很厉害,什么事都能自己做。”
  封一然失笑,轻抿了一口面前的茶:“这不是很正常嘛。”他回忆起殷言声在他那当翻译时候的事,没有半点关系户的张扬,做什么都力求完美,他说:“他要是不独立,你们那三年就过不来。”
  就那三年里一月见两次每次十几个小时的频率,殷言声要是个样样要依靠人的,早没这两人什么事了。
  席寒垂眸,天青色茶碗中的液体清澈透亮,如今里面有着淡淡的波纹,他勾唇道:“说的也是。”
  事实就是这样的,他们聚少离多,要是殷言声有个黏糊的劲那也没用。
  就像今日去疗养院的事情,殷言声不知道自己去了多少回了。
  甚至再说一步,殷言声自小就是那种很厉害的小朋友,和姥姥生活在一起后没几年殷姥姥就要肾透析,他一面学习一面照顾姥姥,再长大一些还自己赚钱补贴家用。
  在同龄人都还向父母撒娇时,他就已经抗起了生活的担子,
  肾移植手术费将近四十万,殷言声自己攒了七万多,那还是他在负担透析费生活费的情况下攒的,那时他才十九岁,放到古代还未及冠。
  要是没肾移植这场手术,他和殷言声到底能不能成真说不准。
  想到这儿,席寒就觉得烦,他垂眸点了根烟,指尖的星火一直映在了眼眸里。
  一根烟的时间后,席寒起身。
  封一然问道:“去接人?”
  席寒掐灭了香烟‘嗯’了一声。
  封一然在后面说:“晚上一起吃个饭。”
  “一会再说。”
  *
  席寒坐在车内,身边是殷言声小朋友,
  他在副驾驶坐的端端正正,身姿挺拔的像一根翠竹,单看面容气质,就属于那种高冷又禁欲的人。
  永远是衣服平整不苟言笑,身上有一种清凌凌的劲,骨相优秀鼻梁挺直,一双眼睛是黑多白少,瞧着通透又纯粹。
  有时候面对席寒会软乎些,眼中润润的,呈现一种湿漉漉的神色。
  席寒把车往市里开:“姥姥身体怎么样?”
  殷言声说挺好的。
  路上车少,席寒车速不高,开得很平稳:“今天晚上封一然叫吃饭,你想去吗?”
  殷言声想了想,转头看着席寒:“你想去吗?”
  席娇娇想去,他就去。
  席寒笑了:“简单的吃个饭,没别人就我们三个。”
  殷言声说:“那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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