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安糯有点哭笑不得。
“咱们到时候直接打无痛不香吗？”
莫盛欢停顿片刻，半晌后低着眼，主动挪开车座。
什么叫关心则乱。
安糯看着莫盛欢闭着眼睛，但脖颈上的红潮却迟迟褪不下去。
“没关系的。”安糯忍着笑低声安慰莫盛欢，“华国开始无痛，也是这五六年来的事，你不知道很正常。帖子上没说，可能是没有考虑这一点。”
莫盛欢缓缓睁眼，看到安糯脸上按耐不住的笑意后，抿唇快速闭上眼睛，锁骨附近都被晕染的开始发红。
安糯实在忍不住，放肆的笑了好几声，明白了这两天，莫盛欢为什么一直想和自己玩双人游戏。
原来如此。
安糯笑够了，往莫盛欢怀里钻，美滋滋的闭眼，刚刚骑车太耗费精神，安糯还没数几只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安糯假装忘记昨天晚上的事，和莫盛欢心照不宣的出了游艇，安糯去上学，莫盛欢去上班，两人坐的车，驶向不同方向。
游艇上的三只毛绒兔子观众也得回家。
因为安糯要去上学，没法抱着大毛绒兔子，于是往背包里塞了两个小的，把大的塞给莫盛欢。
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着莫总盯着自己身边的大号毛绒兔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脖颈上带着淡淡的粉色。
安糯到学校，给齐澄带了两个游艇上的橙子，齐澄看着安糯鼓鼓的背包，一脸好奇，还以为安糯拿了什么好吃的。
当安糯把两只小毛绒兔子掏出来时，齐澄满眼失望。
“糯啊，多大的人了，还毛绒玩具不离手啊？”
“你不懂。”安糯义正言辞反驳，“这是道具。”
“道具？”齐澄一脸不解。
“我家莫先生，得靠它们俩学会怎么抱崽，怎么给崽洗澡。”安糯把一只小毛绒兔子递给齐澄，“你身为干爹，也得学！”
齐澄一听，看毛绒兔子的眼神都不一样，手忙脚乱的抱住安糯递过来的小毛绒兔，晃悠了好几下，满脸幸福的抬头。
“太可爱了吧。”
安糯看着齐澄模样，忍不住一笑。
一早晨的课结束，安糯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宿舍，刚进宿舍楼大门，就闻到一股酒味。
齐澄抽抽鼻子，明显也闻到了味道。
“这么嚣张的吗？大早晨喝酒？”齐澄啧啧几下，“也不怕伤肝。”
安糯摇了摇头，准备和齐澄快步通过这一段路。
“唉，齐澄，安糯！”宿管大爷从窗户里看到两人，连忙出声叫住。
“大爷，怎么了？”齐澄扭头。
“这有一个人，说要找安糯，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知道是谁。”楼管大爷打开门，让两人进他的宿舍。
“我不让他进，他就躺地上耍赖，你倒是耍完，他耍着耍着睡过去了，没有办法，我只好先让他睡我的床。”宿管大爷一脸无奈。
什么人啊这是！
“安糯，你先站这，我帮你看看是谁。”齐澄挡住安糯，小心翼翼的靠近睡倒的男生，瞅了半晌，发现是个生面孔。
齐澄在这人身上一顿摸，摸到了一个钱包，抖了几下，里面只倒出来一个钢镚。
齐澄还头一次见比自己还穷的人。
抽出钱包卡包里的证件，齐澄把证件递给安糯，安糯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莫成桓的发小，程晟。
这小子和白萧关系也不错，平日里没心没肺的乐呵呵，安糯对他也不讨厌。
但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还喝成这样。
安糯走到床边，看到程晟脸上像个花猫似的，眼睛肿着浑身酒气，整个人狼狈不堪。
“糯啊，你认识他？”齐澄好奇打量程晟。
“认识，他还叫我一声叔夫。”安糯低身，试着叫程晟醒来。
程晟一动不动，宛如死鱼。
“安糯你让开。”齐澄把袖子往上一撸，上来在程晟脸上“啪啪”几下，清脆悦耳。
“我最讨厌这喝二两猫尿，就忘了自己是谁的。”齐澄打的爽快，“还来学校宿舍找你，生怕你事不够多似的。”
几巴掌下去，程晟睁开醉眼，被打的满脸委屈，“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出来。
齐澄吓的往后退了一步，挡在安糯身前。
嗷了两嗓子，程晟环顾四周，看到安糯的瞬间，像是看到救星，泪流满面的就要过去，可惜喝多了脚软，一下床就跪倒在地，看着安糯和齐澄一愣一愣。
“这……也没过年。”齐澄呆呆看向安糯，“我也得掏压岁钱吗？”
“叔夫呜呜呜！”程晟哭着上前，醉眼朦胧，一下子抱住齐澄的腿。
“好好说话！”安糯往旁边站了站，看齐澄努力甩腿，“你怎么了？”
“我，我是个罪人呜呜……”程晟紧紧抱着眼前的腿，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那天本来莫成桓要和你见面，是我打电话，把他给叫走了！”
安糯挑眉，“干的好啊。”
“莫成桓病了，他不吃不喝的，他生我气，说宁愿我死在国外……”程晟难过的嚎啕大哭，“都是我的错！”
听明白了程晟的话，安糯眼睛一动，想起那次和张芸在咖啡店的谈话。
“这事，还真怪不了你。”安糯蹲下身，看着程晟往齐澄腿上拼命蹭鼻涕眼泪，齐澄呲牙咧嘴，恨不得当即把裤子脱下来。
“怎，怎么？”程晟抽噎着，眼睛红肿。
“你知道当时，挑衅你的那些混混，是哪来的吗？”安糯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程晟委屈摇头，“我明明和朋友们好好的在玩，也没招惹他们，他们就过来，找我的事。”
“你不知道就对了。”安糯笑笑，“那些混混，是张芸找来的。”
程晟呆呆看着安糯，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张芸？张阿姨？莫成桓的妈？”
“对，就是她。”安糯说出真相，“她不想让莫成桓和我联姻，所以想方设法，让莫成桓离开那次见面，她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那些混混，也是她找的。”
第127章 高攀不起
程晟傻傻看着安糯，整个人定在原地，半晌没有吭哧一声。
“这家伙傻了？”齐澄想要抽腿，程晟死死抱着，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掉在地板上。
“她，她怎么这么狠毒。”程晟难过的抹眼泪。
“她当着我的面骂我也就算了，她凭什么还背地里暗算我。我竟然还答应帮她，去安慰莫成桓，她怎么这么阴险，害我被抓进局子，就为了他儿子不去和你相亲，我差点无家可归，被我爹打死，她良心不会痛吗！”
“哎呀。”齐澄实在看不下去，“你个傻冒，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还喝酒哭成这个怂样，简直了！”
程晟吸吸鼻子，抬眼看齐澄，“你是谁？”
“你抱着我的腿又哭又蹭的，你不知道我是谁！”齐澄一个白眼，傲气的指了指自己，“我是你叔夫的兄弟，怎么着也得喊我一声叔吧？”
程晟酒醒了一半，缓缓松开齐澄的腿，坐在地上，满眼哀伤。
“程晟，整件事，都不是你的错。”安糯看着眼前的男生，“别难过。”
“就是，你个怂货。”齐澄也蹲下来，平视程晟，“要我是你，就把真相告诉所有人，那个什么莫成桓，你不仅没有对不起他，他妈还是导致你差点无家可归的罪魁祸首，争气点啊，在这哀哀怨怨的像什么话！”
程晟看了半晌齐澄，越想这件事，越是感觉愤怒。
“叔夫，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程晟用袖子一擦脸。
“要不是你，我还被蒙在鼓里，还真以为是我对不起他！我难过这么久，喝了一宿酒，都是白喝的！打今之后，你就是我恩人，你有什么事，一个电话，上刀山下火海，我程晟眼睛眨都不眨！”
安糯挑眉，看程晟这情绪激动模样，看来是缓过来了。
“现在就去打探那几个混混的下落，我把证据实打实拿到手摔莫成桓病房里，我要让他好好看看，我程晟没有一点对不起他！”程晟眼睛发红，从地上一下子坐起来，就往外走，走了没两步，酒劲上头，整个人又软塌塌倒了下去，躺在地上昏睡。
“啧。”齐澄忍不住偷笑，“这家伙，好二啊。”
“他就是太单纯了。”安糯叹气，“被张芸利用，还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宿管大爷过来看情况，只见男生趴在地上呼呼大睡，顿时一脸嫌弃。
“你们认识这人吧？快带走，一身酒气，口水都快滴地上了！”
安糯想要扶起程晟，被齐澄一把拦住。
“你哪能干这活！”
说罢齐澄拉起程晟两条胳膊，拖出宿管大爷房间。
“这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不如我们去外面，给他开间房，让他醒醒酒。”安糯建议道。
“也行。”齐澄半拖半拽的，把程晟背起来，“这家伙，死沉死沉的。”
安糯帮齐澄，把程晟背稳，手机震动几下，打开一看，是辅导员的消息。
辅导员把安糯和系里其他几个同学，拉紧一个群里，@全体成员，要去办公室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