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喜欢运动,体能这方面他出类拔萃。
他练习了整整一个下午,汗流浃背的,拿出手机一看,祁夏给他发了一条语音。
听筒里面传来董胜的声音,透着得意:“江栩,上次的阳台见。”
第二条是祁夏嘶声力竭的喊叫声:“别过来!你别来!千万!”
江栩甩开包,飞快往学校赶,周日放假,学校人很少,消息是四十分钟前发来的,这四十分钟会发生多少事。
祁夏怎么样了?
董胜又发来一条信息:“江栩,你他妈是不是害怕了?还是去找帮手了?我从天台看着,如果你带人来,呵呵……”
微信会保存记录,董胜没说完,从他的笑声中可以听出他的威胁,江栩脚步越来越快。
跑到楼梯的时候,他膝盖一软,时间接近下午六点了,江栩的腺体隐隐发热。
该死!为什么这个时间发热?
江栩咬着下嘴唇,支撑一会儿,在晚上七点之前解决他们。
他一脚踹开阳台由于风吹日晒而上锈的铁门。
铁门撞到后面的墙上,发出巨大的“咣当”声。
阳台上站着七八个人。他们虽然穿着校服,明显不合身,不是一中的学生,其中一个眉毛上带着伤疤,一看就是小混混。
祁夏被绑在凳子上,嘴也塞着。
江栩飞身上前,两脚踹飞两人,回手把董胜按在墙上:“你他妈还敢搞事,真不怕死啊?”
董胜得意得笑:“今天死的会是你!”
江栩跟他说话间,后脖颈忽然一凉,有人用针头扎了他一下。他回手给人一拳,用力踩碎那人手中的针头。
“你给我扎了什么?”江栩眼神狠厉,话音冰冷。
“嘿嘿,好东西。催化剂,催化你发情的。”董胜抹掉嘴角的血,一步步走向江栩。
江栩还想再揍他,胳膊忽然就有些使不上劲。
“催化剂是个好东西,经常用在伴侣之间,可以催化Omega发情。”
董胜眼中跳跃着疯狂:“住院的一个月,我无时无刻不想收拾你。但你猛啊,家里有钱有势还能打。周晋那个废物雇了打手也没能把你怎么样,啧啧,只能怪他弱鸡了。”
董胜盯着江栩好看的眼睛,和因为催化剂而一点点遍得绯红的脸:“这么一看,你真好看,不愧是omega。周晋不会享受,像你这样的最适合打断手脚。”
董胜压着嗓子,在江栩头顶说:“关在家里,干到你下不来床,双腿发颤。”
江栩舔舔后槽牙,好久没人把他惹到这个地步了,眉梢挑着,淡淡看着董胜一步步靠近:“你想标记我啊?就凭你?一个连我两招都挺不过的废物,还敢肖想老子?”
“你是个Omega,只能在我身底下发情,欠操。”
“想□□啊。可惜了。”江栩眼中冷光一闪,脚抬起,对着董胜的下身狠狠踹了过去:“你配吗?”
董胜“嗷!”了一声,捂着下身,“啊啊……嗷……”喊叫个不停,脸通红疼到大汗淋漓。
“我说你怎么这么下流呢,长了个玩意不知道怎么嘚瑟了?”江栩站起来,把旁边跑上来的小混混掀翻,对着佝偻着身子的董胜又是一脚。
这下董胜彻底歇菜了,连喊疼都不会了,他下身疼到麻木,裤子湿淋淋的。不知道是出血了还是尿失禁,亦或是两者都有。
几个混混还往上扑,江栩的眼底一片冷厉,把所有人打倒了。剩下一两个能活动的混混一看打不过,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祁夏终于吐出嘴里的东西:“江栩,你怎么样?”他看见江栩白皙的下颌全是血。
他是Omega?哪有这么厉害的Omega?一个人单挑那么多A。
更何况是他在被注射了催化剂的情况下!
江栩步履艰难地走到祁夏身边,给他解开绳子。
祁夏手抖个不停,鼻子里全是江栩信息素的味道,浓郁极了,花香弥漫,清爽又迷人。
江栩还残留着打架后戾气,白皙的唇开合:“别愣着,报警,叫救护车。”
地上的手机嗡嗡响个不停,屏幕已经碎了,响的是董胜的手机,江栩看到屏幕来电:魏振林
江栩嘴角的弧度冷厉又讥诮:“祁夏,把手机拿来。”
电话接通,江栩按下录音键。对面传来急切地问话:“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董胜你别忘了拍视频。别光顾着享受。”
江栩轻嗤一声:“魏振林,你腿好了?”
“江栩!”魏振林的声音嘶声力竭的:“董胜呢?”
“废了。下一个就是你。”江栩声音低又沉。
“江栩你……”
“三年前被我踹折的腿这么快就好了。国外的医疗水平不错,你回来了?我再给你补两脚。”
“嘟嘟……”电话挂断。
警察,医生一一到场,江栩吩咐祁夏留下来,看好证据,还在现场拍了照。
江栩的手机录了音。打架打出经验了,没有证据,可能会被对方反咬一口。
*
谢淮正在北泽大学面见专家,这是保送的最后一步,短短两年高中生涯,他的证书堆了满满一摞。
教授跟专家对他非常满意,李教授提出:“谢淮,欢迎你加入北泽大学医学院研究所。”
“走,跟几位专家一起去实验室看看,欢迎你有时间早点进实验室。”
谢淮手机响了,宣歌。
他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不好了,学神,栩哥住院了。”
谢淮甚至没听清接下来宣歌说了什么话,对教授说:“实在抱歉,家人出了点事,我需要过去一趟。”
*
病房里的江栩脸仍然那么热,那么红,嘴唇上的伤口隐约渗着血丝。
病房外面来了好几位同学,楚辞他们也到了,江栩被单架抬出学校的时候,有些同学目睹了过程。
虽然医务人员及时给他喷了阻隔剂,同学们还是闻到了那股浓艳的香气,沁人心脾的,清香四溢的信息素。
好闻,特别好闻。
任何一个闻到这种香味的人,第一时间会反应过来,这是属于一个Omega的信息素。
洋甘菊,太阳花。
顾俊松不能进病房,他在走廊来回徘徊,嘴里嘟嘟囔囔的:“祁夏,你再说一遍,栩哥是什么?”
祁夏白着脸:“我说过了。”
“放屁!我知道你说过了,但我他妈的不信,栩哥怎么能是Omega?还被人注射了催化剂?”
顾俊松拎起祁夏的脖领子:“你是不是跟那群王八蛋一伙儿的?”
楚辞把顾俊松拉开:“松子,你冷静点,江栩还在里面。现在医生使用了各种抑制剂,对他始终不见效,你别添乱了。”
栩哥是Omega已经足够顾俊松震撼的了,没想到还对抑制剂不耐受,他平时怎么熬的啊,该有多难受!
顾俊松气得直哆嗦。
宣歌开门出来:“你们吵什么?安静点,谢淮来了吗?”
电梯响,谢淮动作很快,大步跑过来:“他怎么样了?”
宣歌拉着他的胳膊,焦急道:“跟我来!”
“把事情经过给我讲清楚。”谢淮冷着脸,神情肃然。他打了几个电话,联系上了律师。
宣歌:“谢淮,你在处理董胜他们的事吗?”
“嗯,一个都跑不了。”谢淮的眼神那么冷,看得宣歌心惊胆寒,董胜死定了,魏振林也跑不了。
看着宣歌把谢淮往病房领,顾俊松急了:“宣歌,你干吗把他往里带,栩哥在发热,他进去不合适!”
门关上了,宣歌退了出来:“咱们去给他们买点吃的。”
“不行。”顾俊松红着眼睛:“谢淮还在里面,我不放心。”
“你别进去”。宣歌欲言又止,最后带着三个人离开。
谢淮锁好门,拉上窗帘,看着床上的人,他的心脏好像被重击了一样。
江栩蜷着身体,因为情热凶猛,下唇被咬红了。
他走上前,把江栩抱起来,用指腹摩擦江栩发红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江栩的身体已经开始发颤。
谢淮上床搂着他,慢慢释放信息素,安抚江栩。
过了一刻钟,江栩眼中清明了很多,他睁开扇形的大眼睛,褐色眼神带着湿气,嘴角掀开:“这个催化剂,还挺烈的。”
谢淮看着他,用手指把江栩的下唇从牙齿中解救出来,声音低沉:“你怎么这么不让我放心,嗯?”
江栩眨巴下眼睛:“我没事,就几个杂碎,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要脸用催化剂。”
他的话没说完,全身一顿痉挛,催化剂已经注射一个多小时了,这些抑制药一点作用也没有,他左手还打着点滴。
他回手把针拔了,唇角溢出笑容:“抑制剂对我没有用,这些人趁着我昏昏沉沉的又给我打了药。”
谢淮抱起江栩,用酒精棉把江栩唇角的伤处理干净。
谢淮毫无预警地,唇落在江栩受伤的嘴角,不徐不缓地轻啄。
江栩:“!”
江栩嘴角一痛,感受酥麻、迷醉的触感。
谢淮在吻他,江栩的热气一下冲到了脑袋顶。
谢淮并不满足于嘴唇相交,他用唇瓣描绘着江栩的唇形,伸出舌尖轻轻舔着,胸腔里满是爱意跟心疼:“你难受,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