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的性取向究竟为何?】又又又更新啦!
绵绵雨雾,砖红色的墙壁,白皙瘦高的男生扑在学神身上。谢淮的眼神不像以往那么淡漠,漆黑的眼中仿佛有星光缀缀。
重点是,学神的手搂在江栩的腰上!
江栩半抬着着头,侧脸眼睫浓长,像鸦羽一样,睫毛的尖端几乎刷到了学神的……喉结!
宣歌:“我的妈啊!我死了。”
顾俊松感觉宣歌眼睛成了两颗心的形状,到底什么照片?
他抓着宣歌的手,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差点惊掉下巴!
照片里的人是栩哥吗?靠,栩哥跟学神这张照片看着好奇怪,莫名感觉有点欲!
他忍不住抢过手机,仔细看,栩哥脖子怎么那么白,被握住的腰太细了吧。alpha有那么细的腰吗?
顾俊松心底慢慢哀嚎,他栩哥还是栩哥吗?
“你在看什么呢?”
顾俊松缓慢转头,照片里的人正站在他旁边。
他吓了一跳,手里“啪嗒”掉在地上。
宣歌抱怨:“顾俊松,你怎么笨手笨脚的。”
江栩一只手撑在顾俊松桌子上,弓着身体问:“什么东西,给我瞧一瞧。”
顾俊松舌头打结:“没、没什么?”
他栩哥气势还在,眼神还是冷的。双A恋什么的太不适合栩哥了。
谢淮明显腹黑不好招惹,直觉告诉他栩哥跟他混在一起会吃亏。
钱飞宇:“卧槽,班长,一个中午没见,你跟江栩之间发什么什么?怎么会有这种照片流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之间真有什么。”
“钱飞宇,就你多嘴!”楚辞替钱飞宇捏了一把汗。
看谢淮的样子,今天心情不错,否则早该收拾钱飞宇了。
“班长,我们听说李然的事情解决了。”
“恩。”
谢淮的声音心不在焉,他回头看最后一排,江栩的手撑在顾俊松桌子上,两人的距离有点近。
莫名看得人有些刺眼。
谢淮突然开口问:“楚辞,顾俊松是A吧?”
楚辞随口问:“是啊。怎么了?”
谢淮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心里好像突然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却也说不出什么,半响,只是摇摇头:“没什么。”
第十一章
宣歌跑进教室,声音急迫:“不好了,周晋丢表的事七班班主任知道了,直接把这件事捅到了德育处。刚才付老师来教室找李然,让他赶紧去德育处。李然的妈妈知道这件事了。”
一中校规明确规定不可以偷窃,这是很严重的指控。
李然讷讷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双目无光。
江栩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走,我陪你去。”
李欣反复跟七班班主任刑老师解释:“李然不会拿的,我跟您保证,他不是那样的孩子。”
一见到李然,李欣立刻拉住他的手,“儿子,你跟妈妈说实话,寝室同学的手表是不是你拿的?”
见妈妈这么着急,李然紧忙回答:“不是,我没拿,您血压高,天气热,先别急。”
周晋看到江栩,慢慢走到江栩身边:“怎么?这你朋友?如果是的话就算了,一块表而已,没多钱。”
“用不着。”江栩没搭理周晋,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同时出示了证据。
邢老师不相信江栩的说辞:“等我叫一下412寝室其他人。”
江栩:“你早该把他们寝室所有人都叫来,而不是单单针对李然一个人。”
跟他们预料的差不多,李泰,红猴儿看过照片以后,没咬定张清源,只是低着头。
张清源矢口否认:“不是我。我没有这样的帽子。”
李然气到颤抖:“这个帽子明明是你的,出去玩你戴过很多次,你为什么否认?他们在寝室明里暗里逼问过我很多次,为什么你一次也没站出来!”
“颜色像,款式不一样。我家又不穷,我为什么要偷东西?”张清源理直气壮。
江栩注意到从刚刚开始,谢淮一直在看手机,偶尔回消息。
两边的争执进入白热化,付老师帮着李然说话,邢老师步步紧逼。
李欣开始悄悄抹眼泪。
激烈的争执引起了校长的注意,杜校长听了事情经过以后,沉吟了一会儿:“这件事性质恶劣,涉案金额比较大,我们必须报警。”
谢淮:“等一下。”
杜校长阴云密布的面容看到说话的人是谢淮以后,舒展了一些:“谢淮同学,你有什么要说的?”
“校长,您请看,这是我同学刚刚发过来的截图,来自张清源同学的朋友圈,其中一张是他带着跟监控里面一样的帽子在吃火锅。”
谢淮滑动手机:“二奢店刚刚发过来的,张清源卖表的店铺底单。”
白纸黑字,表的款式,收款人姓名,写得清清楚楚的。
杜校长看了一眼,把手机给邢老师看,怒不可遏:“邢老师,你看看你班同学做的好事,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教学任眉心皱成山,继续批评:“邢老师,出了这种事,难道不应该现在班级内部保密处理吗?”
邢老师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对着张清源大骂:“张清源!你马上给你家长打电话,限他们在一小时之内赶过来,否则立刻报警处理。”
张清源恶狠狠地瞪着江栩,李然,谢淮等人。
天边再次晴转阴,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雨雾蒙蒙,天空灰白。
张清源父亲在雨中扇了他一个响亮嘴巴,不少同学从窗户那里看到了。
刚出办公室,李欣当场给江栩跟谢淮鞠了个躬:“两位同学,今天谢谢你们了,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儿子这件事指不定发展成什么样。”
李欣一个单身母亲在社会上艰难打拼这么多年,深知如今的人可谓无利不起早。
他们没钱没势在哪都没有话语权,只能被人欺负。
江栩他们不惜得罪别人帮李然主持公道,她感激万分,不停地道谢。
“李然,快扶起阿姨。阿姨你不用谢了,既然是同班同学,遇到这种事理所应当站出来。”江栩不太会处理这种场面,他看了一眼谢淮,期盼他能处理一下。
可是,谢淮的模样怪怪的,以往的他的状态松散疏离,表面功夫做得很好。
此刻,谢淮眉心拧着,眼神放空,好像在回忆什么。他垂下的拳头紧握着,指节发青,应该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谢淮。”江栩叫他。
谢淮没回应。
“你怎么了?”江栩拉了下谢淮胳膊:“谢淮,你想什么呢?”
谢淮嘴唇动了动:“没什么。”
江栩跟李欣说了好几遍不用谢了,才说服李然先送李欣回家休息。
江栩拍了下谢淮肩膀:“班长,走了。”
手腕忽然被谢淮握住,谢淮眼神晦暗莫测,喃喃地说:“江栩,这不是你第一次帮助别人。”
不是他第一次帮助弱小。
没什么比看着父母低三下四却无能为力更让人感到绝望。
被很大的力气拉扯着,江栩后背靠在墙上,谢淮收紧拉住他的手,额头轻轻抵在江栩的肩膀:“我头晕,让我靠一下,行吗?”
他们的位置处于走廊的角落,谢淮的头搁在江栩肩膀。江栩鼻尖盈着浅浅的竹香。
江栩侧头,这个角度看过去谢淮的脸清俊英挺,模样有些累。
为了这件事,整个中午谢淮也在忙,头晕可能是午饭吃晚了低血糖造成的。
江栩:“你中午没吃饭?”
“没吃。”谢淮起身,后背靠在墙上,仿佛刚刚只是头疼需要靠一下,“去吃个饭?”
食堂靠窗户的角落,一个很高的男生顶着一头红色头发,手指夹着烟闪着猩红的火光,他正在窗边吞云吐雾。
窦城看到了谢淮,从一进门开始给同行的人拉椅子。
窦城把手里的烟卷熄灭,走向刚洗完手出来的谢淮。
谢淮抬了下眼皮:“躲到这里抽烟?”
窦城:“有人看着不让抽。听说你被北泽大学保送了。”
“嗯。正在选专业。”谢淮淡淡应着。
窦城:“跟你一起来的是谁?以前没见过。”
“你不是有脸盲症吗?能分辨出他跟别人不一样。”
“老谢,不是他跟别人不一样,是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
窦城认识谢淮十年了,第一次见他对谁这么温和。
谢淮说了个名字:“江栩。”
“一个月前你跟我说,让我别找麻烦的那个江栩?”窦城多看了江栩几眼。
初中时候,谢淮还不是今天的谢淮,他跟窦城是实验中学老师谈及色变的问题学生。
抽烟,喝酒,跟小混混打架。
那天,谢淮的父亲出了车祸。
至此以后,谢淮仿佛变了一个人,往日的兄弟一个也不联系了,零星的,偶尔的,他会回复窦城的短信。
窦城还记得谢淮发给他仅有的两条消息。
第一条:窦城,我怎么那么恨有钱人。
第二条:我要考大学,最好的。
不学无术的人很多,扬言要改邪归正的不少,只有谢淮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