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独去求顾流寒,他可能还没什么把握,但现在祁野在,而且两人深夜一起出现,关系绝对不一般,所以只要祁野开口,顾流寒很大可能会帮他。
祁延索性也不闹腾了,思索了下便服软到:
“小野,被逼到了这个地步,伯伯来找你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我知道老爷子肯定留东西给你了,这样,只要你跟顾总说,让他救救我的公司,我就再也不问你要那东西!”
祁野脸色冷得吓人,目光利剑一般刺向他,握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祁延被他看得一哆嗦,还是硬着头皮说:“小野,我好歹是你亲伯,就当二伯求你的好不好?”
空气里一片死寂,窒息一般的沉默。
“滚。”祁野指关节被捏得泛白,他没想到这个恶心的人还妄图把顾流寒牵扯进来,这是他不能忍的。
祁延不死心,开始卖惨,假意抹了两滴泪:“以前是二伯不好,二伯错了,你原谅二伯,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上前几步,试图去拉祁野的手,但却被顾流寒抢先拦住了他,男人身上压迫的气场逼得他本能反映地有些惧怕,不自觉又退了回去。
祁野冷笑一声:“原谅你?那你从楼上跳下去,我就原谅你。”
祁延脸一抽,下意识看了眼窗户,这里可是五楼,跳下去了还能有命?
“小野,你就帮我求求顾总好不好……”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神情犹豫了下。
随后盯着祁野一字一句道:“只要你肯帮我,我愿意告诉你一个秘密。”
祁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又厌恶地移开了目光,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但祁延却是忽然笑了:“你知道当年你父母的车祸其实不是个意外吗?那是一场预谋。”
安静的屋子里他的声音轻而缓,有种诡异感,却让在场的三个人心里都是一颤。
祁野双手骤然握紧,杀人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只要你愿意求顾总帮我,我就告诉你是谁害死的你父母,害得你这些年吃尽了苦头。”祁延很满意他的表情,感觉自己手里忽然有了底牌,他说话都硬气了不少。
又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想好了没?我觉得这个交换条件你不亏。”祁延面色几分得意。
虽然这个杀手锏他并不想拿出来,但眼下是紧要关头,为了公司东山再起,他不得不这样。
不过,看着那个小畜生一副要发疯的样子,他心情确实愉悦。
“滚。”半晌后,祁野张了张嘴,只吐出一个字。
祁延顿了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母被谁害了吗?”
他话还没说完,祁野已经站起身,抄起手边的一个棍子朝他走来。
祁延眼皮跳了下:“你干什么。我是你二伯,你打长辈是要遭报应的。”
但他的话根本没能阻止面前的人,眼看着那么粗的一个棍子就要落下,祁延拔腿就跑了出去,还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玩儿命一样跑了一阵,再回头看,身后空无一人,祁延这才安心了些。
啧,这小畜生完全就是个疯子,要不是他反应快,真的后果难料。
祁延靠在柱子旁歇气。
而且,他都那么低声下气去求了,小畜生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既然这样,就别怪他狠心了。
他都已经这样了,再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了。
明天祁野的公司不是要办一个开业典礼吗?那正好,干脆闹他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
门关上后,祁野随手扔掉了棍子,面上的表情很平淡。
他扭头看向祁皖:“祁女士,没事儿吧。”
祁皖也终于松了口气,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没。”
看了眼站在角落的顾流寒,她没有问什么,只嘱咐了几句祁野好好招待人家,就转身进了屋。
祁野也有些累,瘫坐在沙发上往后一仰,他双手捂住脸,让人看不到表情。
顾流寒在他身旁坐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他。
半晌后,等情绪平复了些,祁野才站起身说:“今晚你留下来跟我睡一间房,可以吗?”
他声音有点脱力,透着一股疲惫。
顾流寒点了点头,跟着祁野进了屋,两人轮番洗漱后,躺在一张床上,各自睡不着。
黑暗中,耳畔忽然一热,顾流寒感觉祁野在往他这边蹭。
“哥,抱抱我。”祁野闭着眼,凭着直觉伸出手去,环住男人纤韧的腰。
顾流寒身子僵了下,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胳膊揽住了他。
“为什么刚才不向我开口?”他声音很轻,很柔,生怕惊扰了身旁的人似的。
祁野脑袋搁在他脖颈出蹭了蹭,柔软的发梢挠的人心猿意马:“不想把哥扯进来。”
顾流寒沉默了下:“那你不想知道父母的事吗?”
身旁的人再没了声音,搁在他腰上的手也稍稍松了松些。
知道祁野是不想回答,也不想去面对这个事,顾流寒没再问了,他微微起身,借着淡白的月光,在祁野唇上印下一吻。
正要离开那柔软的两瓣,他忽然觉得有点不甘心,索性加重了力道咬了上去。
他能理解祁野不想在公司的事情上求助他,但若是事事都不接受他的帮助,那只能说明,他在这个人心里还不够重要。
所以才不对自己开口。
“哥,疼。”祁野气息逐渐沉重,轻轻呢喃了句。
顾流寒放开一点,捧着他的脸,嗓音低沉:“这是惩罚,我有点生气,但我不想告诉你原因。”
祁野蹭了蹭他,软乎乎地问:“为什么。”
顾流寒在他唇上啄了下:“自己想。你不是要追我吗,这点心思你都猜不到,也不用追了。”
说话间,他感觉心头发堵,鼻子也泛酸。
祁野沉默了会儿,讨好地吻了回去:“哥,明天再告诉你答案好吗,我好累。先休战。”
顾流寒有点气又觉得他好可爱,只能无奈地点头。
“那,手快放回来,要抱着。”祁野说着整个人又缠了上去。
由于累了一天了,在飞机上也没怎么休息的缘故,很快祁野就睡死过去了。
顾流哈听着身旁人清浅的呼吸,偷偷下了床,披上外衣去了阳台,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帮我查一查十几年前,祁野父母车祸的事儿。”
秘书深夜被电话惊醒有些困顿,但听到老板的吩咐也不敢怠慢,她当初应聘这个职位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还有二十四小时随时服务的合同,虽然辛苦了点,不过工资也是普通秘书的数十倍。
“好的老板,还有别的事吗?”
顾流寒想了下,指尖摩挲着手机壳:“一年前祁老爷子去世的事也查一查,把他主治医生找到,然后带过来见我。”
“好的老板。”
第二天祁野起床时,顾流寒已经上班去了。
他稍稍收拾了下,就匆匆往公司赶,今天是新公司开业的第一天,陈洛特意弄了个开业典礼,请了些亲朋好友,还有一些商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过因为祁野之前破产,很多人都不再看好他,所以这次宴会来的人不多。
祁野刚到公司,就被陈洛叫到了办公室。
两人关上门,才开始放心地谈话。
陈洛首先扔出一份名单给祁野看:“这是召回的那些老员工,我把跟祁延接触过的都挑了出来,排查了他们那段时间的行踪,你看内奸能是哪个?”
接过文件夹,祁野一行一行地看上面的字,不漏掉每个细节。
半晌后,他眯起眼手指着一个唇边有颗痣的中年男人:“是他。把他叫进来,是时候收网了。”
陈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打了个电话给秘书。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有些胆怯的样子,畏畏缩缩地站到桌旁:“老板,找我有事吗?”
祁野向来讨厌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之前我公司破产,是你跟祁延里应外合做了些龌龊勾当?”
男人名叫李亚,他也没想到会被直接揭穿,被吓得腿一软,硬着头皮说:“不、不是。老板您这是冤枉我。”
祁野双手抱臂坐在办公桌上,眯起眼看他:“你最好自己承认,再晚点,就跟祁延一起去局子里蹲着吧。”
李亚身子一颤,浑身直冒冷汗,他垂着头眼神闪躲,想着反正祁野也没确切的证据,只要他咬死不认,能把他怎么着。
看他这幅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祁野扭了扭脖子,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剥了塞进嘴里:“不承认?算了,我直接去警察局报案吧,到时候把你偷公司机密文件的监控调出来,哦,还有你银行卡应该会保留转账记录。这种事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做,查一查没准儿会摸出更多案底——”
李亚越听心里越慌,双腿打颤软得站不住,后来索性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板我说。”
此时举办宴会的客厅,已经陆续来了一些宾客,其中不乏夏琼这样的人物,还有一些媒体报社记者。
大家正随意地聊天时,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忽然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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