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文闻摊摊手“反正我觉得《71》作为现在第一款的沉浸式虚拟游戏，近几年都不会让我厌烦的。能不能卸载我都无所谓。”
第22 章 奇怪
路谷清也放松了绷着的脸“我也一样，我会一直继续进入游戏并不在意它能不能卸载。”
但杜谦林却不轻松“我不想再继续登入《71》了。”
“我最开始就只是因为新奇才注册了账号的，现在我每天都要工作不可能在那游戏里耗费这么长时间的。”
康文闻道“你一个月登陆一次，也浪费不了你多少时间。《DK》最长也就只要12个小时而已。”
“可是在剧本里面的时间是真实的。”杜谦林这次没再笑了，他神色淡然的看着康文闻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但那语气却十分严肃。
“起码我的大脑觉得是真实的。”
路谷清沉默了。这确实是事实。
杜谦林还在继续说着“你们没有感觉吗？进去次数越多你就越无法分辨哪里才是现实。”杜谦林垂目，手指摸了摸桌面。
“我最近一段时间总觉得，我虽然回到了现实但是自己其实是重新进入到了另一个剧本里。”
“这个剧本很大，我们要演的剧情也很多。”
“而死者.....也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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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文闻和路谷清像是触电一般，猛然抬头看着杜谦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谦林轻挑眉头，道“没什么意思啊，难道在现实就不会死人了？”
虽然这只是无心的一句话，但是却让康文闻紧皱眉头。
游戏里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人生，死者也一样。
那自己呢？这个所谓的‘现实’呢？是否都只是某个“制作方”的一个剧本而已？
路谷清道“无论怎么说，现在想摆脱这个游戏的方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通关。”
“至于多少积分才通关，我在回去查查。有消息会发给你的。”
杜谦林捏紧了手里的杯子，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的点点头说了声“好”。
房间里的气氛又一次安静了。康文闻有些别扭。
“对了，前辈上一次游戏我有些觉得怪异的地方，你回去能不能也查查？”
路谷清问道“什么？”
“就是那个凶手啊，那个叫丽娜的女佣。我觉得她不是系统虚拟的人物.....”康文闻还没说完，杜谦林便打断了他。
“她就是玩家。”杜谦林道。
康文闻不解“你怎么敢确定？游戏里凶手都是系统。”
杜谦林也不急，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知道凶手都是系统？
康文闻顿时哑然“....这游戏的规则就是这样。”
“确实，我们玩这个游戏遇到的都是系统。”路谷清坐中间劝好道。
杜谦林道“那你们有是怎么肯定对方就一定是系统，而不是真正的人类？”
这回康文闻和路谷清一起哽住了。对啊，人家又没说自己是什么。
“你们说是游戏规则。”杜谦林说道“我玩这个游戏前把游戏规则完完全全看了一遍。没有任何一条说过游戏里的“凶手”不是由玩家扮演。”
康文闻不服气道“那新手局里，死者出现之后系统便提示凶手是系统模拟的角色，而嫌疑犯也是在小黑屋里进行准备的五个人。”
“那之后呢？”杜谦林问道。
“那.....”康文闻回答不了。
杜谦林道“说不定系统就是用第一次的“假人”骗了你们，让你们以为凶手都是系统。但是你自己不也感觉到了吗？丽娜不是系统，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真要是这样，游戏规则里或者系统里没必要藏着掖着的啊？”路谷清问道。
这倒是问到杜谦林。
杜谦林摇摇头道“这个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是游戏规则里除了写了“只有指认凶手才能获得胜利”其他的就没什么了。这么简单的规则，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
康文闻和路谷清都沉默了，但心里也认同杜谦林之前的话了。
“能问问，你现在积分多少吗？”康文闻无聊的随口问道。
“39。”杜谦林也随口就回答了。
康文闻眨眨眼，不知道是该问他这尾巴怎么是个9，还是给该惊叹他积分如此之高。
“之前有一局，用一积分还原了一下现场。”杜谦林像是知道康文闻想问的，自己想回答了。“我从开始玩这个游戏，到现在几乎没有失败过。只要指认就一定会对。”
康文闻最有些发涩“几乎没有是....”
“是被别人先指认了的，这种情况就才两次。一次是我大意，一次就是上个月我被强制匹配游戏，没找凶手。”
“你怎么这么牛啊？”康文闻心里羡慕啊，这得有多少钱啊。
但是杜谦林却轻描淡写，垂目谦虚道“都是证据往我眼前送的。”
康文闻翻了个白眼，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三人又聊了几句，便散了。
康文闻有事想告诉路谷清，便跟这当人家尾巴。
这边的街区比康文闻住的那里不知道好多少倍，不说其他的就说这马路。康文闻那里的就只是能走人的小巷子，这里各种悬浮汽车在路上风驰。
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走着，路谷清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康文闻道“前辈，你今天用得着带着我来见杜谦林吗？多大点事啊，通关游戏就能卸载还不知道多少积分才算通关。一点价值都没有。”
“你不会就是来骗顿饭吃的吧？”
路谷清停顿了脚步，转身对着康文闻笑道“就你聪明！带你来吃顿好的话还这么多。”
康文闻傻眼道“不会吧！？你真是带我来蹭吃的啊？”
路谷清哼哼道“也不全是为了吃饭，我就想见见这个人。看他有没有骗我们。”
“骗我们什么？”康文闻没反应过来。
路谷清瞟了康文闻一眼“他说被强制游戏，和被系统控制着四肢。”
“那你也没问.....”康文闻说道一半猛然反应过来，随即先给了路谷清一个白眼。“就为了看他是不是真的人类？你也太费劲了吧，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不就好了？”
路谷清笑而不语。
康文闻瘪瘪嘴，道“我找你是有件事。”
“我知道你是遇着事了，说吧。”路谷清无奈道。
康文闻看了路谷清一眼，欲言又止。
路谷清好笑道“怎么？话都嘴边又不相信我了？”
“不是...只是我...”康文闻确实是在想前辈究竟可靠吗？
“前辈，我在《71》里就相信两个人。”康文闻衣兜里，右手紧紧捏着聂飞的手环。“现在突然少了一个，我有些乱。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现在唯一能找的只有前辈你了。”
路谷清愣了一下“不是...等等等等，你说少了一个，是那个人的事吗？”
康文闻喉结微微滚动，点点头。
“他....怎么了？”路谷清看着康文闻的脸色，觉得康文闻嘴里的那个人应该不会是和康文闻吵架什么的小事。
康文闻藏在兜里的手，捏得指节发白。
“他死了。”
路谷清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他怎么....和《71》有关？！不是，他....”路谷清脑袋也有些混乱了，拉住康文闻找了一个人少的巷子里站着。
“你慢慢说。”
不知道为什么康文闻觉得路谷清比他还激动，之见他从包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来，抽出一根来问康文闻要不要。康文闻摇了摇头，他便没再强求只是点烟时手有些发抖。
康文闻微微偏过头去，尽量少闻到些烟味“他叫聂飞，前天晚上...。警察来过说是自杀，伤口我也见了确实不像是被杀的。”
有些烦躁的抓抓脑袋，用尽浑身力气深呼吸稳了稳情绪，康文闻继续说道“本来我没觉得和《71》有关的，但是昨天我翻他终端的时候发现。他的《71》不在了，也无法再下载。”
路谷清真的有些奇怪，一根烟他抽得很快似乎三两口就抽到了烟屁股。在康文闻说道最后一句话时他手指一颤，把长长的烟灰抖落。
“前辈？”康文闻感觉他有些走神，眼神都是空洞的。
路谷清眨了眨眼，道“你说，我听着的。”
康文闻半信半疑，但还是说道“所以我就想来问问前辈，看你会不会知道这是为什么？”
路谷清扔了手里的烟屁股，低着头脚尖捻着那烟头。
康文闻忍不住想去提醒他，不要乱扔烟头。本来在街上就不能流动抽烟，被天眼看见要罚款的。
但还没等康文闻开口呢，路谷清就先弯腰把被捻的奇形怪状的烟头捡起来从包里拿了一个超级mini的小袋子把烟头装进去了。
“我不知道。”路谷清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康文闻正盯着他那小口袋看，没反应过来。
“嗯？”
路谷清道“《71》为什么会消失，我不知道。”
“你那朋友，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你刚刚说你看了伤口觉得不像是他杀？”路谷清故意咬中了那个“不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