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枕头上和床上的头发反而没有床头的靠垫上的多？
枕头上有水渍？
康文闻拿起枕头摸了摸那已经干了的水渍，又凑上去闻了闻。
没有味道，这个位置.....是泪水吗？
康文闻站再原地把房间里发现的东西都在大脑里做整合。
衣柜里没有东西，莫芳并没有退房的打算。她昨天穿的那身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些脏了。所以她并没有带换洗的衣物。
张朗说她是故意引我们来这的，这一点可以推翻。
她昨天会来的时候，看起来失魂落魄的那种感觉装是装不出来的。
洗漱台上的水迹，只有牙刷和香皂被打开，看起来她洗漱得很急切。
但是一个女性出门在外，就算没有带换洗的衣物也应该会把自己收拾的好看一些吧。
她没洗过澡，没梳过头。她晚上回来的很晚，但是也不可能四天了都没时间梳头洗澡。
看向床头的垫子和枕头。
她根本就没有心情梳妆打扮。
睡不着一直坐在床头靠着软垫，睡觉的时候还会流泪。
她来的着急，没有带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康文闻拿出手机想给杜谦林打去，但是转念想到他在跟踪，要是自己一个电话打过去手机铃声一响，说不定就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想了想，康文闻还是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等你有空了给我电话。”
与此同时，杜谦林一路跟着莫芳先到了银行，看样子是去取钱的。杜谦林站在门外没等一会儿莫芳就出来了，只是出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如果那是钱的话，那应该不多，最多就是两三万的样子。
之后莫芳便打了张车去了一个废旧的钢铁厂。
莫芳死死抱着怀里的塑料袋，边朝着钢铁厂深处走去一边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
杜谦林躲在一个柱子后面观察着莫芳的动作。
“嗡——”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杜谦林先转头看了看莫芳，见对方没有发现才拿出手机来看。
是文闻发来的。
看完消息杜谦林心痒痒的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回一个电话过去。
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杜谦林把手机调成静音继续盯着莫芳。
-
张登进打了个车就直奔市局。到了市局他并没有直接走大门。
先绕到食堂，更食堂大妈买了一个肉包子随便打听了一下杨澜今早有没有来吃早餐。
“没有啊，不是说他出差了嘛。”食堂的大妈十分和蔼，对局里的人都很好，所以说谁她都认识。
张登进一听便皱起了眉头“那他昨天也没来？”
“是啊。”大妈笑道“你吃个包子够了吗？要不要再加两个烧麦。”
张登进叼着包子摆摆手，拿出零钱递给大妈。
“谢谢了啊。”
张登进吃着手里的肉包子，晃晃悠悠的就朝刑侦队走去。
沿路遇到和自己打招呼的人就逮住问他有没有见到杨澜。
不是说不知道是谁，就是说出差去了没见着。
张登进扔了手里的包裹包子的油纸，转身进了厕所去洗手。
顺便给杨澜拨了个电话。
“喂，杨澜啊，你现在在哪啊？”
“张哥，我现在正在局里，队长让我去帮他送份资料去市政府。我送完就去桉那县去接你们。”
张登进点头道“还在局里啊，那好嘛。没事的，不着急啊。”
说着转身出了厕所就找到了刑侦的队长。
挂了电话，张登进对着大队长挥挥手。
“队长。”
大队长看见了张登进，走进寒暄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调查完了嘛。对了你看见杨澜了吗？”
大队长摇摇头“没有，怎么他没和你们在一块吗？”
张登进笑道“没事，就是他好像说要来找你。”
“是吗？可能没找到我吧。”
张登进抿嘴皱眉。
果然有问题。
-
跟着莫芳走到钢铁厂的一个车间里，莫芳走到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机器边上，左右看了一下便伸手在那机器地下摸索了一番，似乎从里面摸到了什么东西。
杜谦林离她有些远，只能大概看见她手里拿到的应该是一张纸。莫芳慌忙把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又着急的把怀里的塑料袋塞进了那个机器里。
莫芳猛地转身，吓得杜谦林一激灵赶躲好。
“哒，哒，哒....”
杜谦林侧头听着，这是手机按键的声音？
声音间隔有些大，应该是在拨号。还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号码。
杜谦林偏头看去，果然莫芳正一手拿着的纸条，一手拿着手机。
那张字条上是谁的号码，会是凶手的吗？
第115章 第五案 莫沫
康文闻又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线索和痕迹后便打算走了。
杜谦林和张登进都不在，自己就直接回家好了。
“呃..完了！”康文闻猛地想起一件事。
昨天晚上表哥发来的短信自己还没回，一晚上没回家还没给家里说，完蛋了完蛋了。
康文闻赶紧掏出手机，却一时间不知道是先发个消息过去还是直接打电话。
“滴滴滴——”身后传来了电话铃声，那不是走廊上传来的，更像是在自身后的声音。
康文闻立马就警惕起来，猛地转身看向门口。
“谁？！”隐约看到有一个人站在门后，但是在康文闻转头看见他的时候那人就跑了。
康文闻虽然也紧跟着追了上去，但也只在走廊看见了那人的背影。
那人看起来大概有170以上，没有林谦个张朗高。
一身黑，头上还带着帽子，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
一路跑到楼梯，从楼梯间的空隙往下看没有人在楼梯间走动。
去了别的楼层？
康文闻抿着嘴，这种时候最好还是不要穷追猛打。毕竟自己只有一个人，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中生....
康文闻瞬间脑补了无数种自己追上去反被对方制服的场景。
那个人个子在170-180之间，大概率是个男的。虽然康文闻不想让自己先入为主，但是不管是身高还是跑步的姿势，都让康文闻觉得那人就是个男人。
躲在莫方的房间门口看着里面，自己一转头就跑。肯定有问题。
会是凶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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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登进这边已经抓耳挠腮了。
他根本不知道杨澜在哪，又不敢打草惊蛇，也不敢和队长或者局里的同事说让他们帮忙调查杨澜的手机位置在哪。
虽然杜谦林在怀疑杨澜，但是张登进还是觉得杨澜不应该是嫌疑人。说不定他只是有自己的私事……
好吧，这个说法连自己都不能说服。
大队长看着脸色一会青一会黑的张登进，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一会吧。”
张登进看着大队长，心里无数次深呼吸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杨澜没和我们在一起，他骗我们说他被你找回来了。但是现在他人根本不在警局。林谦叫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口气不带喘的说完，张登进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大队长愣怔了片刻，才明白了张登进说的是什么事。
“你的意思是杨澜是这次案件的凶手，所以他畏罪潜逃了？”
“不是不是。”张登进连连摆手，这队长怎么这么大脑洞啊。
“只是他现在不知道在哪，我们既然是一队的那就要知道他骗我们的原因和他现在在哪。但是他是不是和这次的案件有关，还要再做进一步的确认。”
队长皱起眉头看着张登进，显然他还没有完全相信张登进的话。
“杨澜调配来我们局就是我亲自签字的，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觉得这次很有可能只是个误会，等他回来问问就清楚他为什么要骗你们了。”
张登进抓狂道“就这样等着要是倒时候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是啊，自己还在这磨蹭。要是杨澜真的和凶手有什么关系，等到再出现一个死者真的就要呕死了。
大队长有些为难，张登进也知道让他立马就对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产生怀疑是很困难的，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在杨澜发现自己们已经回来之前找到他。
“我也不是说他就是嫌疑人，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他在哪？找到他就行了。”张登进拜托道。
大队长紧抿着嘴唇“....好吧。”
“我带你去找技侦员，局里的正编人员手机里都要GPS，但是现在的追踪技术还不完善，能找到他的概率不大。”
-
莫芳正烦躁的等着对方接电话，同样，躲在角落里的杜谦林也在等对方接电话。
“啧。”莫芳皱着眉头，拿下手机在面前又按了一下。
杜谦林看着心道，对方不接电话吗？但是那纸条不就是对方放在那让莫芳找到的吗？
又等了一会儿，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你怎么不接电话？”莫芳声音虽然急切，但是那语气又像是有些害怕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