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杜谦林指着袁春华下面的一个人影问道“这个你看的出来是谁吗?”
杜谦林指着的这个人,虽然系统把他圈出来了,但是却没有名字。
康文闻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
“唔......虽然看得清楚脸,但是我应该没见过他。”
杜谦林眼神落在那个人上,没有名字是因为还没遇到这个人吗?
“你看看本子里记了什么,我看看其他的东西。”杜谦林抬头道。
康文闻接过照片放在箱子边,打开本子细致的分辩着里面的文字。
这个应该是袁春华在读小学的时候的本子。
第一页写了“我最喜欢的老师”。
小学生的字体,真的是认真又可爱。
“喜欢的老师是教汉字的袁老师,他今天教了我们一个词,“家人”.....”后面零零碎碎说的全是老书记的好处。
那些字迹已经昏花的看不清了,康文闻边看边猜,看了几排便看不下去了。
后面几页也都是这样,只能从开头还勉强能看清的几行字看出每一页袁春华都写的是一些在学校里的日常。
“这个应该是袁春华的日记本吧。”康文闻道。
杜谦林凑近看着“小学就写日记了?”
小学就会写这么多字还要老师来教识字吗?
康文闻看着本子上的字迹没有说话,他也觉得很奇怪。
先不说她小学的时候会不会写这么多字。按道理袁春华要是活着,现在应该已经有30多岁了吧,就算她18岁就生了水英,五年前水英七岁。那这样算来她最少也有28岁了。
这个本子是她小学时候的日记本,这个本子得有15年以上的年纪了。
但是康文闻打开的每一页都还能看清开头的几行。虽然需要仔细辨认但竟然都能看清。
还有刚才的照片,为什么自己就能看清老书记和袁春溪的脸,而其他的人连脸上的五官都没有了。
康文闻拿起之前放在手边的照片。
照片上除了老书记和袁春溪还有三个人他都能比较清晰的看到五官。
是自己的原因还是照片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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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日记里记的内容都是些没有营养的东西,但康文闻还是耐着性子慢慢看。
“这个?”
康文闻突然诧异道。
“怎么?”杜谦林一直注意着康文闻,听到声音便立马靠近问道。
康文闻抬头看着杜谦林,指着本子里正翻开的一页。
“这一页比其他几页都清晰,根本不像是十几年前写的。”
杜谦林接过本子“是啊,看起来像是近两年才写上去的。”
“近几年?是袁春华死前写的吗?”
康文闻皱起眉头“而且有人会在成人之后再把自己小学的日记拿出来写一遍吗?”还只写了其中的一页,这也太反常了。
杜谦林在物品栏里找出放大镜,仔细的看着那些字迹。
“这一页是有人用笔描过一遍。”
“描过?”张登进疑惑道“是袁春华自己描的吗?”
杜谦林摇摇头,嘴角微微勾起“虽然那个人已经很尽力的模仿袁春华的笔迹,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他不连贯的笔迹。”
张登进“但是就算是自己描的,也会有可能笔触连续啊。”
“可是....没有特殊的情况你会仔仔细细的把你自己写过的字描一遍。”康文闻也明白了杜谦林的意思“就算一开始有耐心,但是到最后都会有一点潦草的,可是这个从一开始都最后一个字都是很认真的。”
“那袁春华是女人啊,比较有耐心比较细致呗。”张登进还是觉得是本人写的“不然谁会有病的来把别人的日记描写一遍?”
“别的女生会不会这么细致有耐心我不知道,但是袁春华不是。”杜谦林拿起一张照片翻到背后给张登进看。
那些照片背后都写了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拍的。
而那些字迹虽然比起本子里的潦草了许多,但是还是能在一些细小的笔画上能看出以前的样子。
但重点是有些字被写错了,她不是把那个错字一笔划掉,而是胡乱的画了一个凌乱的线团把错字遮住。
如果是一个能对自己写字十分有耐心的人,就算写错字之后无法修改,但起码也不会让自己的写的字看起来如此不美观吧。
“这里的字就能看出来袁春华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这些照片有十年前的,有七八年前的。而这本子里的字迹如果是在袁春华那最近也就是前两年。”杜谦林说道。
“....好吧。”张登进显然还没有被说服“那谁会这么无聊啊?”
“凶手。”康文闻垂目看着那页里的内容,嘴里轻吐出这两个字。
张登进猛地转头看向康文闻。
康文闻则抬眼看杜谦林和张登进“你们先看看这篇日记...但,其实我觉得它不是日记。”
张登进疑惑的看了眼康文闻,凑到杜谦林身边一起看着。
这一篇其实是袁春华写的“情书”。
“卧槽,小学就写情书了?!”张登进才看到第一行“给我喜欢的人....”就忍不住吐槽了。
康文闻摸了摸下巴“这可能不是小学的时候写的吧。”
说着遍前后翻看着那张毕业照“虽然照片应该是小学的时候拍的,但是这个本子就不知道是不是小学的时候写的了。”
“什么意思?”张登进道“难道你觉得她是小学毕业之后才写的?”
“可是第一也不是写的是她‘最喜欢的老师’吗?那就是小学生也不会是高年级的小学生才会写的吧?”
“确实...”康文闻拇指轻轻的蹭着下巴,没了下文。
张登进见康文闻又开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独自走神,也不再理会他转头继续看着“情书”。
方方正正的字写着一些那个时候最浪漫的土味情话,看起来还真的挺可爱的。
“....建国哥,我想成为你的新娘子。在田间山野开满鲜花的时候嫁给你。”最后的结尾。
“原来是袁春华追求的水建国的啊。怪不得这么喜欢他,喜欢到发疯啊。”张登进咋舌道。
康文闻翻开下一页,伸手指着一排模糊的字迹“还有这里。”
那明显没有被人刻意描写过的字,张登进眯着眼睛脸都要贴到本子上了“这是....好的?”
张登进看向两人,道“这是?水建国同意了!?这才几岁的时候啊,就想着结婚了?”
“那个时候农村十几岁就结婚的很正常。”杜谦林道。
张登进“那也是十几岁,可是那个时候袁春华才读小学最多也就是十一二岁吧,也还是太早了。”
杜谦林没说话,只是看着康文闻。而康文闻也正巧抬眼看着他。
之后的几篇都是没有再被描过的了,康文闻大致看了一下。写的都是一些班上的同学每天做了什么,自己和朋友去了哪里玩。那些琐碎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小孩子眼里都是乐趣。
康文闻看完最后一页之后只觉得自己眼睛疼脑袋疼。
杜谦林见康文闻皱着眉,闭着眼睛。便抬手撩开康文闻眼前的刘海,问道“不舒服吗?”
康文闻睁眼的瞬间神情有些恍惚。
“没事,只是感觉用眼过度了。”
杜谦林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按了按康文闻的太阳穴。
“我给你按按。”
康文闻睫毛颤了一下,但也没躲闪和拒绝。
就是藏在发梢下的耳朵有点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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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会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拦住了杜谦林等人的去路。
“你们是来查水英失踪的警察吧?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嗯?”杜谦林一脸懵。
还没到他反应过来那男人拉着杜谦林就沿着村里的大路跑着。
“当是我就是在那个路口看见她的。”那个中年人指着村寨尽头通往深山的路口。
杜谦林全程跟着他跑着来,气不喘,脸不红。倒是后面两个有些大喘气。
“她当时在干什么?”杜谦林问道。
她啊....”中年人想了想“她当时在路边蹲着,可能是在扯那些花花草草的。然后强老板正好走出来看见水英,就过来和她说了几句话。”
“你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吗?”康文闻道。
中年人点头道“我听到一些,就是问水英在这干嘛?问她她怎么没和她妈妈在一起,这些的。”
“强康乐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和平时一样吧。”
杜谦林和康文闻交换了个眼神,与中年人道了谢三人便往水英最后出现的路口走去。
“这样一来我们不是白来了。”张登进瘪了瘪嘴,还做了一天的车。
杜谦林眼底深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还是有一些信息吧。”
张登进一听连杜谦林都这样说,那证明这次来这里是没有多大收获。
“话说一起来的那个警官他怎么了吗?”康文闻说的是杨澜,从今早开始康文闻就没见到他。
杜谦林也看向张登进,昨晚和杨澜在一个房间的是张登进。
其实要是康文闻不说的话,他都要把杨澜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