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摇摇晃晃地往他身上靠,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傻笑,“我好期待校庆~”
平常想要放倒蓝岚,他只用喝到微醺就行了。今天因为要穿裙子的羞耻感,蓝岚垂死挣扎居然还超常发挥,为了搞定他喝到半醉,没特别上头但也晕乎乎的,飘飘然倒很舒服。
秦覃接住他打横抱起来,还好端端清醒着,连声音都听起来和刚开始喝酒时没太大区别,“给你报仇了。”
“好厉害~我男朋友,怎么这么厉害啊。”
“怎么奖励我?”
文颂停不住地傻笑,胡乱扒开他的衣襟,闭着眼乱亲:“香一个~么~”
“回房间再玩。”
秦覃功成身退,拿上他的羽绒服带他离开前,似有若无地朝那一片狼藉中投去一瞥,面无表情地抬脚踢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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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不在这一栋,要走出室内穿过花园才能去乘直达的电梯。
室外温度骤降,离开暖气的一刹那,文颂往他怀里缩得更紧,被羽绒服裹着也被冷风吹得一哆嗦,声音颤巍巍的很有些可怜,“秦覃……你冷不冷。”
明明是自己觉得冷,开口却先问他。
“不冷。”
秦覃加快脚步绕过花园,“很快就到。”
感冒才好利索,再着凉就得带着病过年了。广告摄制组给他订的房间带着小院,院里引了一池私人汤泉,用来暖身正好。
回到房间,秦覃反锁上门,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剥干净放进池里,转身去调暖气。离开不过几秒,院里就传来咕噜噜的喝水声。
及腰深的池子一转眼就淹到他头顶。秦覃眼疾手快地把人拎出来,趴在池边咳嗽吐水:“……”
平时游泳挺欢,喝醉就变成旱鸭子了。
他自己没坐稳滑了下去,倒是责怪地看着秦覃,泪眼朦胧的委屈到不行,“你干什么?”
秦覃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说句什么,被他用力地拉拽着,穿着衣服拖进了温水里。
薄薄一层浴衣瞬间湿透贴在身上。他紧跟着贴上来,抱住了就不撒手,嘀嘀咕咕地叹气,“你陪着我……冷也要陪着我,热也要陪着我。”
进房间后,秦覃只顾着他不要着凉,没想别的。这会儿人都已经坐在了腿上,柔韧的身体只隔一层薄薄的布料紧贴着,由不得不想了。
水面上热气氤氲,文颂仰起头难耐地喘息,细白的皮肤被蒸成粉色。
那双手不知是如何控制力道的,不管碰到哪里都很舒服。他被秦覃拿捏得服服帖帖,全身松散了劲道。只希望到处都被捏一捏,快要化进这一池子热水里头了。
怪不得被他捏着后颈揉揉的小猫都会眯起眼睛,很享受的模样原来都是真的。
文颂魂穿小猫咪,快乐地“喵”了一声。
他的怀抱一瞬间僵硬了,身周的热度急剧攀升,手上的力道也失了分寸,短暂地停顿,低低地引诱,“还想不想玩?”
文颂沉迷于身心的舒适,胡乱应着不许他停下。进入正题的前一刻却哭着推开他,呜咽着质问,“你是不是想害我?”
“万一我怀孕了,就上不成学了!”
“……”
“我还不能怀孕,我还……还得上学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不可言说的害怕,“万一我没有好好上学,外公也会不要我的。”
“我不会让你怀孕的,好不好?相信我。”秦覃说着忍不住笑场,亲了亲他软红湿润的嘴唇,耐着性子哄,“你办不到,我的手也办不到。”
“你骗我……你连套都不戴。你是不是就想让我给你生孩子,然后,我就什么都听你的了。”
文颂摇着头躲开他的吻,“我虽然很喜欢你,但是,但是现在,我还不愿意给你生孩子的。”
他说得抑扬顿挫,似乎觉得自己特别清醒,条理特别清晰,“你不要怪我。再……再等等,说不定以后我会愿意给你生的。”
“……”
好像也不是愿不愿意的事。
虽然看他这样晕腾腾地胡言乱语也很有趣,但还有更紧迫的状况需要处理。
箭在弦上。秦覃顺着他的思路,征求解决方案,“那我戴套就可以吗?”
“嗯……”
他慎重思考片刻,肯定地点了点头,感觉自己是个万无一失的小天才。
“那就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积极响应计划生育(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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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唠!
短小且乖巧
大家晚安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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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秦覃听在耳中的感想和他自以为的机智相差颇远。
怎么这么好哄啊。
是会被吃干抹净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的小傻瓜。
让他自己待在池水里太危险了。秦覃把他拿浴巾裹一裹放到床上,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白白浪费了这么大的面积,居然连套计生用品都没有放。
文颂在床上开心地滚来滚去, 还没心没肺地拱火,“快点戴~快点戴~”
“……”
秦覃深呼吸, 把空调升高两度, 床上的被子堆成个窝, “老实等着。”
他脱了湿透的浴衣, 随手拿起文颂过膝长羽绒服裹在身上,去楼下的便利店。
这大概是他迄今为止的人生里目的最不单纯的一次便利店购物,哪怕全程都面不改色, 心里也烧灼得厉害, 走路带风。
时近午夜,便利店里安静无人。即使知道要买的东西放在哪里, 他依旧到店里货架间转了一圈, 瞧见墙角的自助鲜花柜时停下了脚步。
文颂喜欢花。他一直觉得这些东西是脆弱易碎到不忍心触碰的装饰, 但在寒冷萧瑟的冬夜里, 只有它们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变成了比周围一切商品都更加鲜活的主角。
他挑了一束白色洋甘菊带回去, 走到收银台附近时,遇见了来买烟的郑西阁。
秦覃并不意外这个人还清醒着, 在夜场打工时见过太多, 真醉还是在演员很轻易就能分辨,只是在那个包间里没有戳穿的必要,“装得不错。”
郑西阁放下烟,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声音很冷, “我只是想让文颂赢。”
“是么。多谢你的配合。”
秦覃知道他在看,却并未向他投去一眼,当着他的面拿了两盒安全套,和花束一同放上收银台扫码。
小小的举动,伤害值直接拉满。
“我们心里都清楚,你接近文颂是为什么。”
郑西阁果然忍不住,咬牙道,“你到底有完没完?像你这样的人……还要再害多少人?”
秦覃平静地结完账,从那束洋甘菊中抽出一支放在他面前,洁白的小花带着怜悯和嘲讽。
“我们都知道,这些话你应该问自己。”
他没有再去理会郑西阁的反应,把那两盒安全套放进口袋里,转身走出了便利店,心情和语气一样平静。
室外干冷的空气中凝结出细小的白色颗粒,悄无声息地落着,他也只是抬头看了看,脚步并未停滞。
正常状态中,这样的只言片语对他而言就像雪花落到石头上,伤害力实在不值一提。
并且当他回到酒店房间里,看到文颂抱着被子舒舒服服地睡着时,秦覃能够确定,并非是自己心硬得像石头的缘故。
回来的路上就料想到会这样了。他却还不死心,坐在床边轻唤了一声:“文颂?”
被子和浴巾乱七八糟地缠在身上,文颂自顾自睡得很香。
秦覃还从没见过像他一样懂得享受睡眠的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能睡着就会是这样惬意放松的状态,甚至只是看着他睡觉自己也会觉得舒适,好像意识上已经在跟他一起休息了。
“他们应该请你去拍床上用品的广告。”
秦覃低声嘀咕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放弃,动手拆掉他的浴巾。灯光下,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呈现出珍珠般莹润透亮的光泽,因体热透出漂亮的粉红,只有几处的红色更深一些,是人为留下的痕迹。
秦覃明智地先去关了灯,才回来继续抻平被子盖好,躺到他身旁。总觉得手脚局促,怎么放都不对劲。又小心地托起他的头,往他脖子底下垫了条胳膊,轻轻往怀里一带。
文颂毫无察觉,自动翻身,落进了有预谋的怀抱里。
这样好些了,可他连浴巾都被扒掉,碰到哪里都是光溜溜的,又贴得太紧。安静了一会儿,秦覃不得不再次起床,去找出睡袍给他穿上,好歹隔着点什么。
文颂被摆弄得半梦半醒,感觉胳膊腿在自己动,睡眠遭到打扰不太高兴,却也不怎么抵抗,“什么……干什么……”
“马上就好。”
穿上衣服,踏踏实实地搂进怀里,才觉得四肢都放对了地方。秦覃抱着他亲了亲,满意道,“睡吧。”
他很快就睡着了。呼吸时轻时重,不太均匀。秦覃闭着眼睛听了半宿,心里轻一下重一下,隔了那层衣服也没太大作用,还是精神着。只能安慰自己是体质问题,本来就不怎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