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程渡声音嘶哑着,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块巧克力来,塞到了边行风嘴里。
边行风没睁眼睛,嘴里不停嚼着巧克力,甜腻腻的,感到十分满足。
“你刚才藏哪里了,为什么我没找到。”
一块巧克力进肚,让原本空虚的胃不在发出严重的抗议。边行风心情好了许多,主动开始跟程渡搭话。
“我藏□□里了。”程渡咯咯地笑了起来,边笑边咳道:“准备来说是大腿内侧的小兜兜里,我每天磨来磨去的都有感情了。要不是我爱你,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
某人贱嗖嗖的语气听得边行风一阵火大。
边行风一脚狠狠踹过去,附加一句:“我谢谢你!”
“谢我干嘛?谢我的蛋吧。”程渡在作死的边缘疯狂游走。
“啊!!!”
紧接着,屋里响起了他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好似杀猪,又宛若娇吟低喘:“啊~宝贝,轻点踩我大腿根……”
第64章 第 64 章
五常市,古宁大街。
清晨七点左右,天刚朦朦亮,街边的早点小吃摊上正热闹。热乎乎的小笼包,炸得香脆金黄的大油条,香味几乎能飘出十里地去。
苏七巧打着哈欠从公交车上下来,抵达约定好的馄饨小摊,隔得老远就瞧见馄饨摊上坐着两抹熟悉的身影。她难以置信地推了下眼镜,冲上前去‘我靠’了一声。
“我没看错吧?!有生之年竟然能瞧见你们两个在一块吃饭!”
张大春和周洲集体偏头看过去,苏七巧立刻打了个冷颤。
张大春埋头将馄饨汤一口喝了个干净,粗声粗气道:“我那边找的线人已经踩好点了,他们在一辆老牌银色面包车上。昨夜降温太冷,他们在车里待不住,去了长柳巷的一家小旅店。”
他说着,犀利的眼神同时朝巷子口扫射了过去。
彼时的巷子口,来往居民稀少。大多数路过的人手里都拿着早点,还有零星几个忙着赶公交车的上班族。
周洲碗里还剩下几个馄饨,但他实在吃不下了,心烦意乱地拿筷子敲打着碗边,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动来。
“今天是第二天了,如果明天我们还搞不定的话,老大回来可怎么交代啊!”
周洲唉声叹气,一脸衰样。要不是为了救孩子,他打死都不能心平气和的跟张大春这样的人坐在一块吃饭,真是太难受了。
张大春冷哼了一声,没理会周洲的抱怨。根本不用等到明天,他今天就能搞定。
滴滴——
他正想着,那辆老牌银灰色的面包车从巷子口里驶了出来,车速很快,十分显眼。看那嚣张的架势,似乎笃定了警察抓不到他们。
“别往那边看!”
苏七巧刚要转头,张大春就手疾眼快地将她脑袋给扳了回来。
“咱、咱们接下来去哪?跟着他们吗?!”
周洲一直用余光盯着车子走远,激动得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去附近最近的一个修车厂。”张大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来得比他们两个都早,趁着天还没亮就摸着黑进了巷子里,翻墙进了小旅馆的后院,把那辆车的车胎扎了。
边行风说时间只有十分钟,但他偏要剑走偏锋。注意他自己出,人,他也自己救!
三个人听从张大春的安排,上了一辆出租车。苏七巧查到离这里最近的汽车修理厂在几公里外的公路旁边,名为东环汽修厂。
到了汽修厂附近,他们果然瞧见了那辆银灰色面包车停在那。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面生,但女的确认无疑正是王香香。
“现在行动吗?”
周洲手缓缓伸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刚想掏枪出来就被张大春阻止了。
张大春眼神一直在王香香和那个男人身上,语速飞快道:“不,我改变注意了。你们两个先回去,等我明天发位置给你们!”
话落,他趁着这两人和修车师傅说话交钱的功夫,一溜烟钻到了车底下,随着车子开上公路扬长而去……
大凉山,某屯子里。
“咳咳咳!”
边行风被程渡的低咳声惊醒,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早上七点半了。
明天就是这场博弈的最后期限了,可到现在为止,他们手中毫无筹码。
砰砰砰!
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们、快走,我丈夫要,回来了。”阿红站在门口,神情很是慌张。她因为脸上的疤痕内心严重自卑,平时根本不敢抬头看着别人说话。
边行风实在不想为难这个可怜的女人,回屋叫上程渡打算走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虎子的哭嚎声。
“小兔崽子,你还敢拦我?!是不是趁着我不在你把那个臭娘们放跑了?!”
“站住!看我不削死你!”
男人嘴里不停骂着,顺手拿起镐头就往虎子瘦小的身躯上招呼。眼看着镐头要一杵子落到虎子身上时,男人的手却陡然停在了半空中。
“住手。”
男人偏过头去,只见一个身形高瘦,长相俊逸不凡的年轻男人正冷眼瞪着他。
边行风手上稍微一用力,男人的胳膊仿佛灌上了千斤顶似的,疼得立马大声叫唤起来,镐头不受控制地从他手中脱落掉在地。
“你谁啊,竟然跑到我林大胆的家里来,我看你是找死,信不信老子一枪打死你?!”林大胆黝黑凶恶的脸上冻得紫红,他掏出身后背着的一杆□□,要跟边行风比划。
林大胆平时酗酒如命,喝多了老婆孩子一起打,是村里出了名的赖子户,极其不好惹。他爹在临死前留了点钱给他买媳妇,新婚之日他喝多了酒,媳妇又死活不从,他一气之下就拿火钩子狠狠烫了她的脸。
卫淑兰惨叫了一夜,那次过后就老实了下来,话也说不利索了。她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叫阿红,这也意味着,世上再无卫淑兰这个人了。
“咳咳。”
场面正僵持不下时,程渡从屋里出来了。他脸色苍白得厉害,但好在烧已经退了,艰难地夹着嗓子道:“这位大哥想必是误会了,我和我老公是做木材生意的,昨夜在你家借宿来着。”
程渡强撑着笑,上前推了边行风一把,示意他将钱拿出来。
“收木材?什么木材?!”林大胆收起枪,眼神却依然警惕地在两人身上晃来晃去。
程渡面不改色地回答:“雪松木,我可以给你这个数。不过要看木材的质量,如果质量好的话,可以加钱。”
程渡用手势比划了个三,价格和现在的行情相比要稍微低一点,但也属于正常。
林大胆态度稍微好了一点,一把夺过边行风手里的钱,没好气道:“要木头是吧?俺现在就带你们看去,走!”
见他还是想继续试探,程渡保持微笑,朝边行风眨了眨眼睛暗示他没问题后,主动跟上了林大胆的步伐。
林大胆将两人带去了村长家,现在不比七八十年代那会儿了,村里为了伐树专门向有关部门办了合法的证件,更有专门放木材的仓库,伐树的猎人每年都能拿到分红。
“这大冷天的两位还来买木材,急个啥咧!”
这屯子的村长长相倒是挺面善的,人也热情。他叼着一个老式烟斗,认真打量了边行风和程渡二人,见他们气质不俗,顿时认为是有大买卖找上门来了。
程渡笑着解释道:“大爷,冬天价格便宜呀,您先带我们去看看木材吧,要是没问题,等过两天暖和点了,我们就派车来拉走。”
“哎哎,没问题!”
村长带着两人进了仓库,林大胆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盯得很紧。
程渡随手拿起一块木头,先是闻了闻气味,又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最后辨别了木的颜色,衷心称赞道:“木头的成色不错。”
村长瞧他这一番做派,到像个行家,两人当即商量着订好了价格,晚上也准备留宿在村长家。
村长媳妇做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招待两人,边行风无心吃喝,便趁此机会打探消息。
“村长,这两天村里有没有外来人口?”
村长抿了一口酒,倒是没在意边行风打听这个干什么,挺实诚道:“你这么一问吧,倒还真有。俺们村里的乔二麻子经常往县城里跑,前两天他开了辆车和他朋友一块回来了。我就是赶巧,上小卖部买酒的时候撞见了。”
“就你们现在喝的这瓶酒,哎呀,可贵着呢。”
村长说着,露出一脸肉疼的表情,暗示在明显不过了。
边行风很识相地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来递给他:“放心,我们不白吃白住您的。”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村长嘴上客气着,却笑呵呵地接过钱塞进了口袋里。
程渡身体差急需补充能量,一大碗鸡汤下了肚才忙不迭问道:“村长,您知道乔二麻子家住哪儿吗?”
“知道知道,你们问这个干啥?”
“嗐,您不说他经常跑县城吗?路熟,到时候帮忙运运木材啥的,不白让他跑!”程渡回答得始终滴水不漏。
“能行能行,他家可远咧,靠着山沟沟那边,青绿色的瓦房子,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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