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傻后非要宠我[娱乐圈] 完结+番外 (猫机)
总之很不对劲。
于是莫名恼羞成怒,咬着牙,狠狠地踩了沈纪州一脚,等对方疼得松手后又狠狠地捶了一拳。
“你他妈傻逼啊现在才回来!不知道源哥和大家多担心吗?!”
沈纪州捂着胸口,纵容地笑着看他:“那你呢?有没有担心我?”
陆边言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拿起花坛上的洒水壶,气得差点同手同脚,恶狠狠地说:“谁特么乐意管你。”
沈纪州只是笑了下:“你那天说出道是为了百分数之二的股权,是真的么?”
陆边言脚步微顿,“怎么还在纠结这个?”
“我今天去了海伦,见了你爸,谈了一些事情。”
陆边言脚步彻底挪不动了,转过头看他,良久。
“你去海伦干什么?”
说着,花园方向传来窸窣的动静,鹅卵石小路隐约出现几个身影。
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个女人,墨绿色的雪纺衬衣,黑色的高腰西裙,简洁的装扮却显得气场强烈。
那是大洲娱乐如今最顶级的金牌经纪人樊青。
身后跟的是她手下男团Ae联盟的成员,个子挺高,长得也确实很符合爱豆审美,不过具体叫什么陆边言真没印象。
沈纪州眼中的笑意散去,拢了拢陆边言的肩膀,“回头再说。”
樊青是来找周源的。
她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姿态优雅,“听说你们接受了莱欧的商演邀请,实在是太巧了,我们也刚应下这次活动的邀约,不知道源哥有什么看法?”
周源好笑地看她,“你专门过来是想跟我商讨?其实大家没必要互相浪费时间。”
“行,还是源哥爽快。实话说了吧,我们Ae目前很重视这次商演,咱们都是大洲名下的商品,没必要同台竞技吧?我想跟源哥做个交易,我手上有别的资源,如果可以的话......”
周源打断她,“抱歉,我们NGC也很看重这次商演,你们Ae出道两年,难道会觉得我们是威胁么?”
樊青叠在膝盖上的双手在灯光下白得发亮,沉默片刻后收敛了笑意,“源哥说的是,我今天就是路过顺路来提个醒,源哥如果有自己的考量,那咱们自凭本事就好。”
一旁的男生急了,“可是青姐,泯哥不同意跟沈纪......”
“有你插嘴的份?”樊青语气冷下来,又瞬间恢复微笑,站起身抚平裙摆,“不好意思,艺人不懂事儿,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人离开,俞贝才挤眉弄眼的嘀咕了句:“早就听说她手段可狠了,对手下艺人好凶哦。”
陆边言注意的重点却不在这儿,他看向沈纪州:“姜燕泯似乎不想跟你同台,你俩是有什么过节么?”
沈纪州撩起眼皮,把剥好的橘子递到小未婚夫嘴边,确定陆边言咽下后才说:“他比不过我,所以心怀嫉妒。”
“......”还挺自信。
不过确实有这个自信的资本。
陆边言抓住他的手:“......你当我是什么饕鬄系生物么?我吃不下了。”
在一旁观看了全程的几人脸部已经抽搐到痉挛。
周源没眼看:“这次的商演邀约只是一枚引子,重点是重新选择代言人。”
“樊青人精着呢,也许本来他们有几成把握,现在咱们要出席同一个活动,势必会分流,到时候他们的数据就没预想中好看了。”
“行了,早点回去睡觉,明天直播最后一天。”
回房间的路上,看着屁颠颠跟在旁边的沈纪州,陆边言还是有点担心,说不出是为什么,也许是他潜意识已经把这家伙归属为需要自己照看的生物。
看样子沈纪州以前跟姜燕泯应该有过不小的冲突。
走到房间门口,他回头,正要再提醒沈纪州一句,就见这人垂着眼皮,眉头轻轻皱着,看起来不太对劲。
“怎么了?”
沈纪州掀起眼皮,眸子在他脸上流连,小声道:“我有点冷。”
“?”陆边言狐疑:“才九月怎么会冷?”
“总之有点冷。”沈纪州靠近他,“你陪我睡好不好?”
“?”
都这么直接了?
陆边言想都不想:“不行。”
说完想起沈纪州那句“爱情可以超越一切阻碍”,又补充了句:“想都别想。”
本以为这家伙会死缠烂打,然而他只是失望地垂下眼,然后默默转过身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摁自己房间的密码锁。
陆边言仔细看了他几秒,突然发现这人脸色似乎比平时红,是不太正常的红,发丝间还有很薄的细汗。
他蹙了下眉,一把抓住沈纪州的手腕,然后掌心抚上了他的额头。
烫。
很烫。
他松开手:“你发烧了?”
“嗯。”沈纪州眼眸委屈地垂着,“你不是想知道我今天去哪儿了么,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明天再说。”
“不说我今晚可能睡不着。”
“那你现在说。”
沈纪州虚弱地扶住门框,十分造作:“可是我现在好冷,要是能抱着暖乎乎的小朋友躺在被窝里慢慢说就好了。”
陆边言握紧了拳头:“……”
第22章
陆边言差点又一脚踹上去。
他发现他最近越来越容易烦躁生气,也越来越想揍沈纪州了,他以前明明没有这个习惯,不过以前的沈纪州也确实没这么好揍。
他拽着人手腕拉进房间,“你老实待着,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他把人塞进被子,拉好被角捂严实,只露出一对可怜巴巴的眼睛,想了想,又往上拉了拉,把他眼睛也捂住了。
沈纪州自己往下拽了点,“捂住眼睛我就看不到你了。”
“不让你看。”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陆边言理直气壮地别开视线。
因为只要一看到这双眼睛,他就会心软,就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比如陪.睡。
不到十分钟,谢延西挎着医疗箱过来了,给他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二,挺严重的,怎么搞得啊这是?”
陆边言想到沈纪州从外边回来时只穿了单薄的上衣,抱着他时候还裹杂着凉意,“估计是吹了凉风。”
谢延西看看陆边言,再看看沈纪州,似乎在衡量两人的体格差距,“这天气,你都没着凉怎么他先烧上了?”
“......”
陆边言不服气,“你别看我没他强壮,我平时户外运动比他多,身体好着呢。再说这傻逼好像从小就怕冷,我给忘了。”
谢延西把体温计放回箱子,拿了几盒药出来,“那现在怎么突然又想起来了?”
陆边言看向沈纪州,这人已经烧迷糊了,目光却时刻跟随着他移动,陆边言只好在床边坐下来。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因为他不是第一次见沈纪州发烧。
大概是初中那会儿,两人周末一块跟着老师练舞,盛夏的天热,陆边言习惯把舞蹈室的空调开到最低,然后第二天沈纪州就因为着凉发烧送进了医院。
那时候他耿耿于怀,觉得沈纪州是想使用苦肉计,故意害他被家里人教训。
现在回想起来这种理由好像有些幼稚,但他到现在为止都想不通,沈纪州这傻逼当时为什么不开口要求调高温度。
周源着急忙慌地赶来,“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
“吃完药睡一觉,情况好的话明天醒来能退烧。”
送走谢延西和周源,他回头和沈纪州默默对视半晌。
替他关上房间大灯,只留床头一盏余光,语气带着点哄的意味:“吃完药就乖乖躺着睡一觉,明天就能好啦。”
他转身要走,手腕被滚烫的手心握住,沙哑的声音低低传来,“你陪我待一会儿...”
陆边言回头看他。
沈纪州眼皮不堪其重,有点疲惫地垂着,不过眸子依旧亮晶晶的,“...就一小会儿。”
他有些无奈。
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在床边坐下了,又顺手要调高房间温度。
“这个温度就够了。”沈纪州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大概是因为发烧,嗓音蜷倦中带着散漫的温柔。
“你从小就怕热,一出汗身子就容易起疹子,会很难受。”
陆边言怔了下,撩起眼皮,“你怎么知道?”
沈纪州抿了下唇,“从小就知道。”
“怎么知道的?”
沈纪州垂下眼眸,似在回想。
“小时候,你家花园里的假山后面原本有一间小黑屋,起初是用来存放园艺工具的,有一次我们玩躲猫猫,你在里边躲了一个多小时,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满头大汗,浑身都湿透了。”
“两个小脸蛋红成桃屁股,抱着我又捶又打,埋怨我为什么那么久才找到你,害你起了浑身的痱子,可痒了。”
“小黑屋就是在从那次之后被铲平的。”
“后来才知道你不能受热,娇气得不行。”
沈纪州眉眼间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在回忆很美好的往事。
陆边言对很小时候的事情都很模糊,只依稀记得片段。
他静静听着,有点感慨,不过更感慨的是沈纪州的记忆力,居然这都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