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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叔叔不能,至少不应该 完结+番外 (蒸汽桃)


  他声音压低了一点,“要是不,不舒服,咱们上了香就先走。”
  姜颂低低地“嗯”了一声,两个人并肩排在上香的队伍里。
  每个人都要发挥几句,队伍动得慢。
  邢策看了姜颂两眼,犹犹豫豫的,“怎么了这是?怎么脸,这色儿了?因为前几天那事儿啊?”
  这两天他也因为那天会客室那事挺纠结,除了工作上的事,没怎么联系过姜颂。
  “不是。”姜颂有些心烦意乱,不想多说话。
  “那是顾,顾长浥惹你生气了?”邢策扭头看了看远处,“今儿他怎么,不跟你一块儿,反而自己到,别的地方坐着去了?”
  隔着他们两排人,顾长浥站在人群当中十分抢眼。
  同样的黑西服白衬衫,顾长浥就能穿出和普通人不一样的风度翩翩。
  葬礼的主角是死人,但来参加的都是活人。
  顾长浥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巴巴地围着递名片。
  “不知道,可能他有事儿跟别人商量吧。”姜颂随口一说。
  其实他也确实不知道。
  那天他跟顾长浥说了想要冷静一段时间,葬礼之前的那两天就真没见过面。
  姜颂在办公室躲了两天,顾长浥也没来找他。
  虽然乐得安生,但是他好像也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平白失眠了两个晚上。
  邢策打量着他的眼色,没继续问。
  轮到两个人上香。
  姜颂接了三支香,对着火点上,躬身插进香炉里。
  他有些矛盾,一面觉得人死如灯灭,活人再走这些形式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一面又花了整整两天给张如森画了张写意。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卷轴,蹲在火炉前等它烧干净。
  橘红色的火舌安静地舔,外面的锦缎渐渐化了灰,边缘上隐约是紫红色的月季花瓣。
  张小娥在旁边轻声啜泣,“颂哥,这是什么?”
  “答应张叔的紫袍玉带图。”姜颂等着画全部烧成灰,撑着膝盖站起来。
  他稍微蹲一下眼前就有些发花,四下也没有东西给他支撑,只能不动声色地强撑。
  “小姜。”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姜颂印象里已经有很久没近距离听过这个声音了,但身体却清楚记得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吴雅丽穿着黑色的丝绒西服,像男人一样系了一道黑领结。
  她的样貌并不老,看脸顶多五十出头,甚至还有几分英气。
  但脖子上的皮肤已经松弛下垂了,在喉咙那里突出了一个肉结。
  姜颂看着她和她身边的人,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大伯,伯母。”
  吴雅丽手里拿着一条纯黑的压花手帕,很轻地压了一下眼角,“你是个仁义孩子,还知道来看老张。”
  姜颂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
  到了今天这一步,他连表面上的和平都懒得维持了。
  邢策混不吝地看看吴家老两口,“有,有些人,一天不找晦气就难受。回家就他/妈批发,柚子叶儿去。”
  姜颂转身准备走,吴雅丽伸手搭了他一下。
  “您抬抬贵手,别碰他。”邢策把吴雅丽的手扒拉下去,“你家也差柚子,柚子叶儿,我过几年托人给您送去。省得吴公子出来都,赶不上新鲜的。”
  姜正忠的脸色不如吴雅丽绷得好,重重“哼”了一声,“论资排辈,这儿怎么也轮不上你说话。”
  “哦,那这会儿就,轮上你说了?”邢策冲着吴雅丽抬抬下巴,“这位大妈说,说完了吗?你一个倒插门儿就敢,抢着开口?”
  这一下就踩中了姜正忠的痛脚,“这是什么地方,你小子敢这么造次!”
  姜颂在邢策面前挡住,“礼堂静地,没必要在这里喧哗。吴总如果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了。”
  “小姜,我们今天来,一来是想送送老张,”吴雅丽再次开口了,“二来也是想见见你。”
  姜颂静静地听着。
  “我想,我们两家过去的关系那么好,这两年的走动却少了。”吴雅丽的声音柔柔的,没什么气势,“这当然主要怪我们这些长辈。明明你和青山是差不多年岁的弟兄俩,非要搞出一些大误会来。”
  “欸打,打住,”邢策忍不了,“什,什么意思?你说吴青山现在给逮了,是我们家姜,姜颂误会的?”
  吴雅丽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联合体的事儿本来我们就当过家家的,顾氏能源也是用姜家的名义参与的,而不是用他们的集团主体。”
  “您究竟想说什么?”姜颂实在不想听见顾长浥的名字从吴雅丽嘴里说出来。
  “如果吴家真的被泼了脏水,那联合体就像断了一条腿,你的那个小企业,能撑得住吗?”吴雅丽慢条斯理的,“我们都知道顾长浥其人睚眦必报,被他盯上就不会有好下场,他为什么用姜家的名字接那么大的项目?他身上有很大的麻烦,你或许不知道,但我知道。”
  “顾长浥身上没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不用再说了。”姜颂干脆地打断她。
  “你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吴雅丽说话依旧不紧不慢,“青山和你之间的私人恩怨,我作为长辈不插手。但是如果外人想要把我们当成特洛伊,我不会听任不管。”
  “私人恩怨?”姜颂重复着这四个字,“你把当年的事,叫做私人恩怨?”
  吴雅丽并不否认什么,“那时候你们都还是孩子。”
  姜颂困惑地看着她,“只要没人死,就只是孩子之间的打闹吗?那我父亲呢,他是和谁打闹呢?”
  吴雅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垂下眼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姜颂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你好好想想,我父亲当年是怎么从楼顶摔下去的,监控记录又是怎么消失的?”
  “如果你觉得无端的指控可以让你泄愤,那我也可以容忍你的失态。”吴雅丽摇摇头,“但是青山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好好权衡。毕竟如果顾长浥不肯放过你,吴家就是你唯一的后盾了。”
  她看着姜颂的眼睛,“如果你也知道了我刚听说的事,就绝对不会再这么信任顾长浥。”
  姜颂笑着低下头,“既然您觉得姜家已经全落进顾长浥手里了,那我还有什么可被解救呢?我一无所有,也就没什么可失去,不是吗?”
  “姜颂,”吴雅丽温婉地笑着,“至少你还活着。”
  “那老太婆就,就他妈是个疯子。”邢策一边扭头看一边骂,“居然威胁你,臭傻,逼。”
  “挺好,他们有进步,至少敢明说出来了。”姜颂从礼堂里面出来,看见顾长浥身边还是围着一大群人。
  “不过你觉得她,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吗?”邢策愤愤不平,“姓,姓顾的不确实也把你本人盯上了吗?老太婆眼睛还,挺毒。”
  “她说的和你说的是一个意思吗?”姜颂松了松肩膀,“她就是要挑拨离间,让我出面把吴青山那边的证据撤了。”
  天色已经暗了,他们沿着湖走出去一截,哀乐的声音也渐渐远了。
  “那你,现在跟顾长浥关系怎么样着呢?”邢策含糊着问。
  姜颂看着湖边飘拂的新柳,“我现在也还没想明白,先这样吧。”
  “吴雅丽的话,我们肯定不能全信,但是有个事儿我觉得你该,知道。”邢策顿了顿,“他肯定没你想,的那么单纯。”
  这种话听太多了,姜颂没吭声。
  “那天我撞见你俩那,那什么……我回去仔细一想,不能全,都算是偶然。”邢策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冒火。
  “嗯?”姜颂脸有点红。
  “那天是顾,顾长浥约我过去的,还是他那个秘书引着我到了会客室。”邢策努了一下嘴,“你想想,哪儿就那,那么寸,专叫我撞上?”
  姜颂愣了一下,掐了掐太阳穴,“我现在真有点儿乱。”
  “嗐算了算了,”邢策挥挥手,“上我家,吃饭去,吃饱再说。”
  “不了,我不太饿。”姜颂在湖边找了个石凳坐下,“我在外面吹会儿风。”
  “祖宗,你这身子骨儿,还吹风。”邢策叹了口气,“起来,我得,接小宋去了,赶紧。”
  “你先走吧。”姜颂一想到要回家,不管顾长浥在不在都是一阵头疼。
  邢策陪他待了一会儿,看见四周挺多消食遛狗的人,应该也没什么危险,把外套留给他就走了。
  姜颂一个人坐在湖边,身上披着俩外套。
  不停有小孩从他身边跑过去。
  他想起来好多过去的事儿。
  那时候姜正国和张如森都还在,顾长浥也还是个孩子。
  一个卖气球的人在他旁边坐下。
  挤挤挨挨的气球上面缀满了LED灯,在夜色中像是斑斓的星星。
  以前顾长浥小时候,姜颂经常给他买这些小玩意儿。
  与其说是送给顾长浥,不如说是弥补他自己小时候没人给买这种街边玩具的缺憾。
  顾长浥看着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反正每次都和他一起摆弄了。
  一上弦就敲着鼓走的小猴子,能从玻璃上翻跟斗的橡皮人。
  每次都是姜颂玩的劲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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