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嘲笑反驳:“做梦。”
易听南气的咬紧后槽牙,偷偷在程斯博的耳边说:“对象,虐杀他。”
他的声音已经小到只剩下气声了,结果文景转过头说:“你别给我拉帮结派。”
易听南撇嘴,“你那是什么耳朵。”
文景得意地挑眉,“顺风耳。”
他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来,对着易听南龇牙咧嘴地说:“还有,那个电影的结局,只有你没能享受按摩的待遇。”
“凭什么?”易听南不乐意了。
“就凭你作弊。”这要是不提起关于耳朵的事情,文景倒是给忘记了,今天下车的时候,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易听南瞬间怂了,眼神左瞟右瞟的,不自然地说:“我,我哪有。”
“嗯?”梁昊东也狐疑地看他,有些不可置信,捶胸顿足地说:“兄弟啊,你为了赢,居然这么对我。”
“就是,就这塑料情,你赶紧找下一个兄弟吧。”文景附和道。
结果梁昊东后面却说:“你居然不给我一点点提示,你太让我失望了。”
文景:“.....”
易听南揽住他肩膀,保证道:“你放心东东,下次我绝对给你暗示暗示。”
“说好了啊。”梁昊东深怕他敷衍。
易听南点头做了个OK手势。
文景:“.....”
真的是天理难容,作弊还带通气。
唐与这边倒是偷偷吐了口气,还好,他是自己选的。
结果文景眼尖看到了,语重心长地说:“副班啊,这你可不能学,恶习。”
唐与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最后牌也没打几轮,易听南和梁昊东就催着要去泡脚做按摩。
不过是大家一起泡一起按,文景和梁昊东不需要服务,毕竟易听南的小心思也被拆穿了,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要求。
这里面估计只有唐与才是最应该受他俩服务,但唐与见易听南和程斯博两个人都没有服务对象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让他俩来动手。
文景叫了五位按摩技巧比较顶级一点的服务员来,那简直就是一个舒爽和惨痛。
大家不是筋太硬就是有火气,每按到一个穴位,除了程斯博和唐与,其他都嗷嗷大叫像是要被谋杀了一样。
虽然服务员也见过不少会发出惨叫的客人,但是见到这三只惨成这副模样的还是第一次见,都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职业操守,她们顶多就是减少了力道,依旧坚持给他们按足。
第七十一章 能留一个小时给我吗?
易听南,文景和梁昊东三个人从按摩房出来的时候,不是一拐一瘸的,就是扶着腰走,脸上都是残留下来的惨痛狰狞。
只有程斯博和唐与跟没事人似的,一个手插裤袋悠闲地跟着后面,一个推着眼镜框微微低头小步走。
“你俩真健康。”文景说到健康的时候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狠狠地瞪他俩,心里满是苦水。
程斯博还特别欠揍地耸耸肩,毫无波澜地说:“一般般吧。”
易听南不想走了,身子往后转整个人趴在程斯博的身后装死尸,十分疲倦地说:“不走了,你背我。”
程斯博手一扶背一颠,就把易听南稳稳地趴在自己的后背。
梁昊东走几步都晃着自己的大肚腩,忧愁地说:“别说你们走不动,我现在带着这一身的赘肉,抬一步都是靠坚强的意志。”
“赶紧减。”文景说,“再胖下去你的体委就是直接拱手让人了。”
梁昊东闻言吓得立马挺直腰板,惊慌失措地问:“不,不会吧?”
“东东你别听他的,瞎吹。”易听南把一直趴在程斯博背后的脑袋抬起来说道。
“我明天要是起不来,这服务员看我不找她算帐。”文景走了小段才缓解了一点酸痛。
易听南下巴抵在程斯博的肩上,翻了个白眼说:“人打份工容易嘛?你自己火气大怪的了谁。”
“不过你还真别说。”梁昊东停下脚步转了一圈腰,说:“虽然酸痛但是挺舒坦的。”
“是吗?”易听南坏笑,在程斯博背着他路过梁昊东的时候,他手一伸往他肩膀上一拍,梁昊东立马发出悲惨的吼声。
他颤抖着手指,愤愤指着易听南,说:“塑料兄弟情,我算是看清你了。”
程斯博脚步没有停,早就赶在大家的前面,易听南转过身子一副得逞的表情冲梁昊东一笑。
“早说了吧,让你换兄弟,不信我,活该。”文景一副看好戏。
梁昊东心寒般捂住心脏,“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程斯博怕他太过于捣蛋,扶着他腿的手往他屁股上拍,提醒道:“差不多就行了。”
易听南瞬间噤声,脸埋进他的后背,露出的耳尖泛起红晕,手指搅着对方的外套。
我去,居然被拍屁股了。
回到房间,程斯博把他放在床上,自己拿着睡衣直接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换。
易听南瞳孔放大不敢置信,以为对方会去浴室里头换,结果这么一个精壮的□□雪白白的出现在他眼里。
程斯博的身材保持得很好,背部线条匀称,肌肉锻炼的刚刚好,不会太夸张也不至于看不出来。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宽肩窄腰,笔直的双腿在没有裤子的情况下显得更加完美,看的易听南口干舌燥,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对方吃了。
他艰难地咽咽口水,这个想法一出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整个人翻身死死捂在被子上,不去看对方的身材,怕自己把持不住。
万一他对象以为他是色鬼怎么办?
程斯博换完睡衣转过身子就看到他闷在被子里,喉咙间发出一个笑声。
易听南听到他这一声笑,害羞到整个人在床上钻的更深。
他走上去,一只腿膝盖一弯跪在床上,手一伸把他翻过来,对方不知道是闷的还是害羞,整张脸憋的通红,呼吸有些急促。
他蹙眉,说:“别闷到了。”
“我,我去换衣服。”易听南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把挂在椅子上的睡衣抓在手里,加快速度往浴室里去。
程斯博也没挑逗他,带着笑意坐在沙发上等他出来。
闲的无聊,拿出手机看看微信,除了群里大家闹哄哄地聊着假期的事情,就收到了一条私聊信息。
“寒假也不打算回来一趟吗?”
发送信息的微信号备注着:周学楷
程斯博收起手机,无心再看,陷入了沉思,眼里带着不明的情绪,让人看不透更猜不透。
过会儿手机弹出一条信息,程斯博只是低头看了眼,没打开。
微信的信息显示被他设置抹掉了,如果不打开,压根不知道是谁发来更不知道信息内容。
犹豫再三,当他决定把打开信息的时候,易听南出来了,他收回手,手机依旧安静地躺在沙发上。
易听南在浴室里做了战斗模式,脸已经不红了,心跳和呼吸也回到了正常状态。
“怎么了?”易听南一出来就看到他皱眉脸色也不太好的状态,问道。
程斯博摇头,“没事。”
“真的?”易听南狐疑地问道,房里开了暖气,换了微薄的睡衣也不觉得冷,他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新年回老家吗?”程斯博的话题转移的太快,他还有些懵在那,眨眨眼,过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点头:“可能会回,除非我爷爷奶奶来这边过年。”
程斯博点头,“老人可能不愿意离开老地方。”
当时老宅拆迁,外公外婆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子,每天站在房门前呆呆地看着,像是永远也看不够。
外婆还特意和邻居借了台相机,每天都拍几十张,让邻居帮忙洗出来给她。
那个时候邻居还问她,这房子其实看来看去都那个样子,拍再多张还是没变化,为什么还坚持一天几十张的拍?
但外婆坚决地说它有在变化,寻常人看不出来,她住久了,有感情了,能感受得到。
而外公连棋都不去下了,也不和老朋友出去走动,每天就守着老宅,哪也不去,认为能多看一点时间是自己的福气。
这栋老宅不单单是他们俩公婆和孙子的回忆,更是他祖宗世世代代的传承,虽然在每一辈里都会翻新,但根终究在那。
政府拆迁要更新地段,他们没办法,只能等到点的时候让他们拆。
这一片的区域都会拆迁,他的老朋友们都和孩子孙子一起去过了。
现在想要聚一起更是难上加难,很多人也都不会选择回去了,没地方住,住酒店也不乐意,只能偶尔通过电话或者让孩子帮忙弄个视频叙叙旧。
而程斯博知道外公外婆这幅状态也是从邻居的嘴里得知。
虽然他正面临人生最低谷的阶段,但那一刻他还是很悔恨自己的不细心和不孝,每天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外公外婆的情绪都没察觉出来。
思绪被易听南拉了回来,对方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回神了对象。”
“你刚说什么?”程斯博有些迷茫地问道。
易听南静静滴看着他,片刻才回答:“我是说,如果我不回去,春节那天能留一个小时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