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熟悉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熟悉的名字闪在屏幕上。
“喂?”
“还真得我给你打电话啊?”对方一开头就抱怨着,“我花了多少力气才帮你收集完证据,你也不主动联系我。”
程斯博轻笑,“最近怎么样?”
“还行,就是一直在等你给我发信息,谁知道你利用完我就跑。”听对方说话的语气像是伸了个懒腰。
“辛苦了,有空过来这边请你吃饭。”程斯博从阳台走回房间,拿起睡衣放到浴室,又想起还有书包落在客厅。
对方沉默了片刻,有些没底气地问:“真不回来了?”
拎着书包的手微顿,在寂静的夜晚里,只有轻声的一句‘嗯’便没有下文。
“同桌同桌。”
程斯博小区门口还没走到,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对方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校服,外面套了件纯白色的棉袄,把白皙的皮肤衬的更显白。
“你怎么过来了?”程斯博加快脚步,早上的天气比午时更冷,微微皱眉走到对方面前给他理了理衣服,把外套拉链拉上去。
易听南不乐意了,忙阻止,“诶,别啊,拉上太丑了,敞开拉风点。”
程斯博睨他一眼,问:“要不给你敞个□□?”
“?”易听南抽搐着嘴角,那还是算了吧。
第六十六章 把奶送进我嘴里
“等下就在学校见了,这会儿过来也不嫌折腾?”给他拉好衣服,确保没有冷风能吹进去,程斯博的脸色才好些。
易听南笑了笑,说:“有啥折腾的,找我对象呢。”
他刚喊同桌的时候,差点就直接喊成对象了,这要是喊出去,那围观的可就多了。
“我本来是打算直接进去找你的,但是保安大叔不让我进,身份证我又没带,我站在那一直不走,他差点要轰我走了。”
两个人肩并肩走着,易听南这嘴停不住,叭叭叭说不完。
程斯博的脸色没有昨晚的阴郁,嘴角随着易听南一句接着一句而上扬。
说完他又一脸可惜,“啧,这要是能上去,你想想,千里之外的对象,突然闪现在你家门口,你一开门就看到了我,多有惊喜啊。”
越想越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带身份证。
程斯博笑了笑,牵着他的手往回走
“嘛呢?公交车在那边。”易听南指向他们的后面说道,他刚还看见不远处公交车已经来了。
“盖个章。”
“嗯?”
“张叔。”程斯博敲了敲保安亭的窗户。
“怎么了小程?”被叫张叔的人从里面把窗户打开,一股香味扑面而来,人正吃早餐呢。
程斯博把易听南拉到自己的面前,正对着张叔,他说:“家属,以后他来就直接放行。”
易听南整张脸在清晨时刻瞬间全红了,像是煮熟了的虾,红彤彤的,一摸都能烫手。
张叔恍然大悟点头,“哦哦,亲戚啊,哎哟,我不知道,要不刚就放进去了,小兄弟,见谅啊,工作需要。”
易听南等对方话音刚落才反应过来是在和他说话,他慌乱的抬手挥了挥,连说话都有些结巴,“没,没有。”
“走了,张叔。”程斯博颔首,拉着还红着脸的易听南走了。
“好咧,慢走啊。”
“冷不冷?”程斯博手勾住他的脖子,又给他握紧了衣领。
易听南机械般点头,片刻说:“你,你干嘛这样说,万一他真那么想,那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程斯博毫不在意地应着,随后那只勾着他脖子的手顺着姿势捏住他的脸颊,整个脖子三百六十度被圈住,语气有些危险,问:“我拿不出手?”
“拿得出拿得出。”易听南忙点头,他也是个有求生欲的人。
虽然错过一辆公交车,但好在两个人站了不到五分钟,又来了一辆,再晚点,都要迟到了。
这个点想要座位简直就是在妄想,易听南先上的车,他找了个位置比较宽敞一点站着,手往后拐,牵住走在他身后的程斯博。
易听南走在可以靠着的窗户,程斯博面对着他,一只手撑在窗户旁边的栏杆上,一手被易听南牵着,这样的一个姿势,他整个人都圈在程斯博的怀里。
“我给你带了牛奶,这个牌子可好喝了。”说着把手里的袋子提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没位置站着喝东西也不方便,程斯博说:“下车再喝。”
“好。”易听南乖巧点头,把手垂下去。
程斯博扬起嘴角,问:“跑这一趟就为了给我送牛奶?”
易听南脸上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看了下左右都没人注意他们这边,这才说:“你之前不是老送我回家嘛,我就想着,来接你上学。”
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程斯博抿着嘴巴,眼里多了一丝情绪,心里有股暖流在四处乱窜,每路过一个地方都酥酥麻麻的。
强忍着把对方搂进怀里的冲动,沙哑着声音问:“几点起的床?”
“.....五点。”昨晚还特别晚睡,早上起床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平时六点起床都要死要活的,就更别说提前了一个小时。
程斯博突然大发慈悲,“今天不布置习题了,自由复习。”
“真的?”易听南双眼放着光看他,大清早的都能感觉到快闪瞎了。
“就想着这茬呢?”
易听南撇嘴,对他这句话很不满意,虽然自由复习他是很开心,但他的初衷还是很清楚的,“我就单纯接你上学和送奶,这颗心可纯了,喝了我的奶就知道。”
程斯博没见过带着最纯的心思和无害的笑容说着荤车的话,头疼地想扶额,但没能空出手,感觉有点操心是怎么回事儿?
“对了同桌,昨晚我妈提起我才想起来。”要聊起这个话题,易听南就觉得是在提醒他作为对象有多不称职。
“既然叔叔是俄罗斯人,那为什么你姓程啊?”
对方不说,程斯博都快把这件事情忘记告诉对象了,他说:“跟我妈姓,我爸妈生我之前本身的工作就在中国,想着会一直在这边生活,所以就把我的户口设在我妈那边。”
“那你的俄罗斯名字叫什么?”易听南好奇道。
程斯博摇头,“在我有记忆以来就叫程斯博,据我外婆说,当初我爸妈一有时间回来,我爸叫过,但太陌生了,我没回应,就好像是在叫陌生人吧,后来他们就都决定只用程斯博。”
“那英文名总有吧?”有人要下车,易听南把他往自己这边拉过来一点,以防被撞到。
程斯博移了两小步,依旧摇头,“嫌麻烦。”
易听南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趣事,笑了笑,说:“小时候我看欧美动画片,人家都是英文名,我觉得特拉风特牛逼,我就想让我妈给我起一个,后来我妈起的我都不喜欢,我就自己去翻字典,给自己取。”
“叫什么?”程斯博追问道。
易听南觉得这是自己的黑暗历史,实在说不出口,“算了,别提了,给我留条底裤吧。”
聊到这,正好到站,易听南把程斯博拉下车,又把袋装牛奶和习惯递给他,以此告终这个话题。
程斯博也没再追问,想知道的话,还是有办法的,不急,问:“你早餐吃了没?”
“吃过了。”易听南咬着牛奶的袋角。
程斯博伸手想要让他别这么喝,“不卫生。”
易听南死死咬着,口齿不清地说:“我喜欢这样喝,袋子特意洗过的,不脏。”
听到他说洗过,程斯博也不阻挠了。
“你带衣服了吗?”易听南喝了几口就松嘴,用手拿着。
程斯博点头,“带了一套。”
易听南在他书包底下垫垫,问:“沉吗?”
“怎么?想在我这体现男友力?”程斯博问道。
被戳穿心思的易听南也不害羞,冲他笑了笑露出虎牙,说:“这不是想尝试一下嘛。”
程斯博满足他,把书包脱下来丢到他怀里,“接着。”
“得咧。”易听南满足地咧着嘴角,双手捧着书包,又对程斯博说:“对象,把奶送进我嘴里。”
程斯博:“.....”
他可以报警吗?这里有人开了辆儿童不宜的车。
易听南见他没动作,停止了脚步,对他和手里的牛奶扬着下巴,随后又张着嘴,一副你倒是帮我一下。
程斯博叹气,无奈之下接过他手里的牛奶,递到他嘴里给他咬着喝。
这一天才刚开始,易听南就觉得心情如此美腻,是要发生好事的征兆,回到班级笑的嘴角一直没下来过。
“他点了笑穴?”文景敲敲梁昊东的桌子,问道。
梁昊东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情。
看来想知道答案就只能找某个人了,文景小碎步走到程斯博的另外一边,问:“学神,他嘛呢?”
程斯博被问得有些头大,总不能说他是因为表现了男友力而开心吧,只好说:“补习最后一天,乐的。”
“这么乐天派?”文景觉得这人也太好满足了,寒假都被用了一半时间补习,还有啥好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