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易听南也会因为疲劳或者情绪而直接往床上躺,当然,这是在易妈妈不知道的情况下。
上次跨完年他敢直接躺那是因为他老妈已经睡着了。
“没事就好,今晚咱出去吃,元旦嘛,不得好好庆祝一番,虽然已经2号了,但不妨碍咱来个仪式感。”易妈妈笑着对他眨眨眼。
他们家仪式感其实不是很强,易听南也不是会组织这些活动的人,每次都是易妈妈突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或者那个节日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才想起来要去庆祝。
“那老爸呢?”易听南问道。
好像他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亲爱的老父亲大人的身影。
“跟楼下陈叔叔去看人下棋去了。”易妈妈说完就去房间收拾一番,准备出门。
易爸爸和程斯博的外公截然相反,他的棋艺可以说是整个小区最烂的了,连小孩子的棋艺都比他溜,而且还臭棋,一盘棋下来能悔十几次,到后面都没人敢和他玩了。
易爸爸气的在家把他们都骂了一通,今日你看我不起,他日你高攀不起。
当然,也没机会给他攀。
唯一和外公有相同的就是都喜欢下棋子,就是技术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提升过。
“整个小区也就只让他看了吧?”易听南好笑的坐在客厅,每次想起他老爸被人赶走不给下棋的画面,就能把他乐半天。
结果易妈妈丝毫不给面子说:“现在升级了,连看都不太允许了。”
“咋的呢?”易听南躺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双腿交叉时不时晃动几下。
易妈妈换了身浅紫色的连衣裙,本来就长得年轻的她,穿这一身显得更少女气,提着包走出来,说:“他下棋手多,看棋嘴多,人能留他吗?”
易听南躺在沙发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爹怕不是个喜剧人吧?
“陈叔叔是怎么忍受和他在一起去下棋看棋的?”
易妈妈把他拉起来去换鞋子,说:“这你放心,你陈叔叔也不让你失望,这就是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在人家学霸里争论答案的对错。”
易听南有些佩服,点头道:“是强大了点。”
“快,趁你爸还没被赶出来,我们赶紧先去接住他面子。”易妈妈穿上高跟鞋,见易听南还在磨磨蹭蹭的绑鞋带,催促道。
不然等下遭殃的还是她的耳朵。
元旦的假期跟火箭似的,嗖一下就到了尾端,剩下最后一天的假期,几个人如约而至,前后相隔几分钟来到了苏艺巧兼职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徐尧生的缘故,经理也没有因为她的辞职又突然来上班而拒绝,态度依旧如往常一般,但还是有和她私聊说以后对于这些事情要看重,不能轻易提。
苏艺巧对此也很歉意,也并非都是徐尧生的缘故,大家对她的好,都是由心底而发。
不过因为教导主任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苏艺巧也让经理准自己请假几天,等她把事情解决了,一定会努力不会让大家失望。
经理把她平时的用功都看在眼里,有些员工偶尔偷个懒他也当做没看见,毕竟真正忙起来的时候,也是能把人累得够呛,但苏艺巧却不会,不管忙还是闲,她都安分守己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于是手一挥就给答应了。
苏艺巧感激地对他鞠躬道谢,经理说了句没事就去忙了。
这会儿除了梁昊东和田蜜芽,其他人都到了。
“什么喜事这么开心?”苏艺巧和经理谈完事,过来就看到易听南笑的春光满面。
“我一直是乐观派好吧。”易听南反驳道。
他昨天晚上有在想要不要告诉大家他和程斯博在一起的事情,但左思又量,觉得还是等契机比较好,让大家从他们的相处中慢慢发现,可能就不会吓死。
程斯博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说不说全在易听南,他无所谓。
“直接说你傻不就好了。”文景嫌弃道。
易听南气的抬脚踹他,文景笑着躲开了,对程斯博说:“好好管管,都成什么样了?”
“我同桌就乐意宠着我,怎么的呢?羡慕啊?”易听南晃着脑袋嘚瑟道。
程斯博喝了口水懒得理他俩的口水战,也没见一天停息过。
文景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说:“酸不死人。”
“差不多行了你俩。”苏艺巧受不了地打断他俩,这一天天的,闹个没完。
“来了来了,我来了。”梁昊东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今天小卖部进了一批货,他被他老爸叫去帮忙点货记账,一忙起来连水都没时间喝。
“水水水,快喝。”苏艺巧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梁昊东接过直接一口干了,可想有多渴多累。
“怎么这么忙?”文景问道。
梁昊东把外套脱掉,跑的他身上都出汗了,说:“你是不知道这来货得多忙。”
“嗯?班长还没到啊?”梁昊东环顾一周,发现这还缺着人呢,还以为他会是最后才到的,敢去还有人没到。
“嗯,我们出门的时候她舞还没练完,二十分钟前才准备出门,估计也差不多了。”苏艺巧解释道。
田蜜芽的状况大家都知道,所以也不会特意去催她,能来就能,晚来也可以,不来也没关系。
易听南偷偷在桌子底下勾着程斯博的小拇指,时不时用食指撩拨一下其他的手指。
程斯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结果对方得寸进尺,伸出一只脚压在他的小脚上,偶尔晃动几下。
因为桌子上有桌布挡着,大家也都没注意到两个人私底下的小动作。
程斯博那只被易听南玩着的手,伸出食指在他的手心里挠了挠,被弄的有些瘙痒的易听南这才安分了一点。
“嘿。”田蜜芽突然在他俩的身后出现,两双手各一只搭在他俩的肩膀上。
易听南吓得把腿脚都收回到自己这边,说:“班长你吓我一跳。”
这个时候,田蜜芽身后来了个服务员,她把部分点过的菜上了几盘,又说:“艺巧,好久不见啊,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来了呢。”
服务员正是上次程斯博他们第一次来找苏艺巧,要给他们服务的那个女生,结果被程斯博要求点名让苏艺巧来点单。
“好久不见紫柔。”苏艺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吴紫柔。
“用餐愉快。”吴紫柔笑了笑,端着盘子走了。
“她怎么笑的让我瘆得慌?”文景搓搓自己的手臂,总感觉有妖风吹得他背后发凉。
“人家女生很温柔了。”田蜜芽坐到苏艺巧的旁边,把包包放到自己的身后,笑道。
苏艺巧搂着她的肩膀,头和头靠在一起,说:“对不起啊,miya,让你们担心了。”
这件事她一直很抱歉,明明大家都是对她最真诚最好的朋友,她却一个一个瞒的更深。
第五十章 入赘?
“说什么傻话?”田蜜芽反手摸她的头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说,倾听,不说,理解。
她从来不认为朋友之间就必须要把所有的秘密都告知对方,夫妻之间都需要有足够的独立空间,更何况是朋友呢。
“学委,我们都理解。”文景说道。
从服务员把食物上了桌后,梁昊东就没停止过吃,塞满食物口齿不清地说:“都是朋友。”
“吃你的吧。”文景嫌弃道,这家伙不知道哪来的毛病,每次嘴里有东西都有话说,搞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梁昊东当然言听计从,埋头苦干继续和食物奋战,不理世事。
开玩笑,谁会和吃的过不去?
唐与不知道怎么安慰,一直低着头在那喝着汤,竖着耳朵听大家说话。
“学委,那服务员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易听南眼睛时不时瞟着站在不远处的吴紫柔。
苏艺巧吃了口意面,不在意地说:“也没有吧,顶多就是会看我不顺眼。”
“为什么?”易听南有些诧异,都是干同一份工作,等级一样,也没有你低贱我高贵的存在。
她这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连低着头喝汤的唐与和吃的忘乎所以的梁昊东都抬头看着她。
苏艺巧叹气,又想起自己好像有件事情没说过:“我是不是没说过,我这份兼职,老班也出了一份力?”
???都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程斯博放下刀叉,淡定地喝了口水,说:“老班认识这的老板?”
苏艺巧点头,又解释道:“老班说我兼职可以,但必须要把所有的相关信息告诉他,很凑巧,这老板和老班认识,所以稍微给我关照了一下,他们知道后,心里也有不服气吧。”
易听南嘴巴张了张,想问的话卡在喉咙间,问不出来。
苏艺巧像是看出了他的为难,笑着对他说:“你是不是觉得,以我的自尊心来讲,不允许任何人用利益来相助的手段?”
易听南带着一丝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机械般点头,他是这么认为,否则为什么苏艺巧又迟迟不肯用补助金来缓解家庭经济问题。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我的自尊心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苏艺巧靠在椅背上,眼里带着不明的情绪,又说:“可我转头想,老班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再者,如果我和老班互换角色,我想,我会跟老班一样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