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今天愿意陪我;谢谢你让我过了个不一样的圣诞节;谢谢你耐心为我夹娃娃;谢谢你陪我看电影;谢谢你,出现在我身边。
“想谢期末考冲前十。”程斯博拍拍他脑袋,像是一个长辈的姿态,朝他慈祥一笑,完全不考虑此时此刻的氛围有多美好。
易听南:“.....”
好好的一个气氛,全毁在这句话上了。
“同桌,我觉得咱除了学习以外可以多聊聊其他的话题。”易听南建议道,不然他连晚上做梦都是这该死的学习。
“哦?比如?”程斯博这倒来趣了。
易听南把小柯基玩偶夹在手臂和身体之间,低头掰着手指说:“比如聊聊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平时干什么?又不干什么?还有我什么时候可以再次蹭饭?”
程斯博听到最后一句都笑了,揉搓着他柔顺的头发,说:“铺垫这么多最后才是重点吧。”
易听南这会儿却少了平时的嬉闹样,抬头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都重要。”
程斯博的手顿住了,放下来不是,继续揉搓也不是,就这么悬在空中,两人四目相对,像是喷发着火花,谁也不打断,但谁也没有再说的通透。
冬天里的夜晚人不多,但在这特别的节日里,不论走到哪,都能看小情侣、小姐妹和小哥们结伴而行。
一家三口的画面总会有小朋友要求父母给自己买点合心意的礼物,有的父母大方地手一挥就给买了,有的父母会蹲下身子耐心地和小朋友沟通不能购买的原因。
嬉闹的笑语声把整座城市渲染的淋漓尽致,家家户户都开着灯光,把因为冬天而冰凉刺骨的大街上照得暖意浓浓的。
易听南洗漱完躺在床上,目光呆滞,不知道灵魂飞哪去了,片刻,翻过身子整张脸闷在被子里,有些懊恼今天自己的发言和举动,可随后细想又有点期待对方的反应。
他的一只手臂随意搭在床上,时不时勾着手指,这里扣一扣,那里摸一摸,一刻也没闲着,直到他摸到那只刚刚因为洗澡被他放在旁边的小柯基玩偶。
把脸从床上抬起来,侧头躺着,望向那只小柯基玩偶,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蔓延他全身,却没人可以告诉他答案。
过会儿,他的手一捞,将它抓过来,抱在怀里狠狠吸一口,明明就是像新衣服的那股味道,他却感觉好像沾染了程斯博身上那股清凉,舒爽且温馨。
程斯博回到家并没有立马去洗澡,而是到他房间的阳台上坐着,眼睛望着前方,小区其他楼的阳台还能看到那户人家在客厅忙碌或者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身影。
程斯博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他已经有半年多没有抽过烟了。
以前高一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尝着新鲜,背着老师和家长偷偷抽烟,他虽然不反感那味道,但也说不上喜欢。
有一种感觉好像学会抽烟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其实也就高一才开始的。
曾经有个人对他说:“就算开始不喜欢,只要你尝试了,你就会爱上这味道,感受那天堂般的滋味,久而久之,成瘾想戒那几乎是妄想。”
后来他尝试了,他也曾经以为自己喜欢上了那味道,可是当仔细找回自我,会发现那只是一个假象,那滋味就如同地狱般血腥,冷漠中带着残忍。
而所谓的瘾,只不过是心理上的一种习惯和依赖。
当你找到解决的办法,不论是任何瘾,只要对自己足够狠,就没有戒不掉的可能。
程斯博左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那带着暖意又柔软的感觉好像还停留着。
他突然有些迷茫了,有的时候他好像把易听南琢磨的透透的,但有的时候又觉得捉摸不透对方。
他总能在一些地方给你惊喜,也总能把你气的够呛,好像是一个会百变的人,不会累,永远都能让你诧异他下一秒会做的事情。
正当他想得出神,手机的信息响了。
解开密码打开信息,显示的是易听南的一句话:同桌,早点休息啊,晚安~
程斯博抿了嘴巴,拿着手机的拇指摩擦着和易听南的聊天页面,心里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
大概过了十分钟,程斯博才给他回了句晚安,他不知道,在对方收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开心地在床上打滚,预测会是一个失眠夜。
又过了二十分钟,程斯博在起来,把手机放到桌面上,拿着睡衣去洗澡了。
“东东,你的。”易听南一进教室就给梁昊东带了早餐。
他因为周末和家人去了趟郊外玩,结果发现作业忘记带了,父母也没给他压力,说回去赶赶就行了,于是他还真不以为然,周末玩得可high了。
直到周日回到家后,他翻了下作业列表,发现他还是太年轻了,这作业一晚上怎么做的完?
最后紧赶慢赶,赶到半夜受不了困意,直接在书桌上睡着了,等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还有小部分没做完。
他父母因为玩得太累起晚了,最后梁昊东洗漱完他父母还没起床,他不知道该庆幸他父母对他太信任还是该难过对他学业不管不顾。
也没有太多时间给他思考,收拾好书包就直接奔去学校赶作业,上了公交车才有时间给易听南发信息让帮忙带早餐。
“兄弟,你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梁昊东感动的双手捧住那早餐,就差跪下以泪告知他的衷心。
易听南不领情,高冷地说:“我没有你这个不孝的儿子。”
“滚。”梁昊东气的磨牙,这什么人。
“同桌,他过河拆桥。”易听南坐下找他同桌投诉。
两个人貌似过了一个周末后就没再提那个额头吻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忘记还是假忘记,总而言之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情。
第三十二章 同桌,我洗好了
“作业写完了没?”程斯博不理会他和梁昊东的苦情大戏,一开口就是关于学习的话题。
好在他周六奋战了一整天,终于把作业给完成了,这会儿在程斯博面前也得瑟地扬着下巴,说:“开玩笑,我是谁,哪有不完成作业的道理,我又不是胖胖东。”
夸自己的同时还不忘把别人也给损一把,被点到名还在拼搏的梁昊东,心里泪流满面,想要反驳易听南也没那个空闲时间了。
“哟,这要是有个尾巴还不得翘上天去。”文景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把书包扔在课桌上,有椅子不好好坐,非得坐在课桌的边沿耍酷。
易听南没好气地瞪他,“你不装逼不行吗?”
“那还真不行,天生就是贵族少爷命。”文景耸耸肩,显摆的态度就差把银行卡余额以及那张黑金卡给露出来让他们瞧瞧,我有钱。
“我说怎么那么虚呢。”易听南也不甘示弱。
不过这还真戳中了文景的弱点,被易听南几个人知道自己因为感冒发烧请了好几天的假,一直都觉得丢脸来着,估计等他七老八十了,这种丢脸的感觉还是没变。
“小唐与,我虚吗?”文景上半个身子突然朝正坐在自己前桌的唐与靠近,一副你敢点头就死定了的表情。
唐与被拉进战局变得有些紧张,嘴巴刚张开要说话,易听南突然说:“唐与,做人要诚实。”
这下他就更加不知所措了,他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左右为难地想找程斯博和梁昊东求助,结果这俩一个看漫画书一个赶作业,哪个都没闲着,压根没空管他的求助。
“我....我不知道。”最后只好找了一个中等的答案,双方都不得罪。
易听南不乐意了,说:“那不行,你得说个准确的。”
“对,你大胆说,我虚不虚?”文景勾住他肩膀,这下好了,原本斗着的两个人突然统一战线,变成了他在对面等着被狙击。
唐与急了,文景虚不虚他怎么会知道?好端端的怎么扯到他身上来了。
“我真的不知道。”
“梁昊东。”田蜜芽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了过来,叫道。
“啊~”梁昊东嘴上应着,身体却还是原来赶作业的状态没有变动。
“有个小道消息,你估计会很感兴趣,要不要听听?”田蜜芽秘密一笑,吊着胃口。
原本在斗嘴玩闹的三个人,好吧,准确来说是两个人外加一个被突然拉进来欺负的唐同学,吸引力瞬间被田蜜芽的话给吸引走了。
唐与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啥事?”易听南好奇问道。
“班长,直接说啊。”文景拉开自己的椅子让她坐下,而他还是坐在课桌的边沿。
梁昊东听到田蜜芽那么一说,虽然抬起头看着她,但笔握在手上一刻也没停过。
他们高三的功课本身就比高一高二急,平时老师在黑板上写着解析过程,没多久就擦点继续另外一题,于是大家在私底下早就练成了就算不看着本子也能按照规格写出字来。
“听说体委因为学习紧张,他爸妈都不允许他当班干部了。”田蜜芽说道。
其实他们都知道梁昊东很心水这个体育委员的位置,但奈何这个班一成立,第一节 体育课还没上,体育老师就已经选好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