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听了这才露出微笑,举起大拇指对唐与说:“副班说的妙极了。”
易听南不满意了,说:“副班你怎么也变成墙头草了,他一个眼神你就怂了?”
唐与扯出一个不知所措的笑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行了,可别为难我们小汤鱼。”苏艺巧过来揽住他的肩膀说道。
给了唐与一个鼓励的眼神,又对易听南和程斯博说:“你俩别老那么腻歪,高考后的暑假大把时间。”
易听南做了个鬼脸,转过去抱住程斯博故意酸死他们。
文景和苏艺巧同时翻起白眼,一个翻着转过身去,一个翻着推唐与走了。
毕业照安排在今第二天下午,大家穿着校服,女生还特意化了淡妆,这是他们跟徐尧生特意申请的。
男生还特骚气,啫喱水喷雾什么的也都用上,梁昊东直接给喷了炸毛,徐尧生看到后差点直接归西。
最后是自己动手给这群崽子们一个一个弄造型。
他们是一班,也是高三部成绩最顶尖的学生,原先被安排在第一组,但徐尧生和领导商量了下,把他们放到最后一组。
他们已经蓄势待发站在一边,只要说一声就可以直接拍了,不过大家的眼睛时不时地飘向校门口,时而期待,时而失落。
当倒数第二组已经上去开拍的时候,徐尧生的眼睛一直在手表和校门口来回观望。
易听南抓着程斯博的袖子也开始紧张了,“怎么办?快轮到我们了。”
程斯博的嘴巴紧紧抿着,心里也有些打起了鼓。
“她会不会,不来了?”梁昊东语气也有些失落,他话音刚落就被苏艺巧否决了。
她死死死盯着校门口,左手紧握成拳,说:“会的,她会来的,她承诺过,不会食言的。”
大家的心情在她这句话后不由自主地更加紧张了。
“一班。”摄影师拍完了倒数第二组,便喊道。
“先过去吧。”徐尧生脸色带着严肃,心里却无声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默契,大家都放慢了脚步,走一步都花了好几秒,跟机器人故障似的。
其他领导看了都开始带着疑惑互相对视也没找着原因,校长都忍不住发声了,“不是,这是怎么了?小徐,你体罚学生了?”
徐尧生:“?”
不知道是哪个同学噗嗤一声,其他同学也都跟着捂嘴偷笑,脸都憋红了。
“没有的话那他们这是怎么了?”校长从位置上站起来,所有学生都好好的,只有这一班走的好像跟瘸了一样。
他探了一下头,在最后面的女儿也是这副模样,“雪卉,你嘛呢?这腿怎么了?早上出门不是好好的?”
丁雪卉还来不及开口解释,一班的同学都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往校门口冲。
校长和其他老师都被这些举动给看蒙圈了,刚走的还跟瘸了似的,这会儿就活蹦乱跳了。
下一刻,听到大家异口同声大喊:“班长!”
田蜜芽见大家看到她后满眼的感动和惊喜,眼眶都红了,她吸了吸鼻子,笑着对大家说:“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班长你能来让我们等多久多行。”
“就是,班长,我们好想你。”
“欢迎班长。”
“班长万岁。”
大家七嘴八舌地呼喊着,苏艺巧和丁雪卉越过大家走到前面牵着她的手,苏艺巧笑道:“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田蜜芽含着泪点头,跟她俩一起走过去。
田爸爸和田妈妈在后面看着这些孩子的举动,心里也很是感动。
田蜜芽站在徐尧生的面前,眼里都是感恩和幸福,她说:“徐老师,谢谢您。”
徐尧生冲她笑了笑,说:“班长,欢迎回归。”
他的这句话,让田蜜芽当场落泪,泣不成声。
他眼睛也跟着发涩,拍拍她的手臂,轻声说:“好了,这大好日子可不能哭,一班的女生今天都要美美的。”
田蜜芽捂着嘴巴点头。
易听南也跟着吸吸鼻子,眼睛和鼻子都在泛酸,他捏了捏程斯博的手心,说:“对象,怎么办?我好感动。”
程斯博低头看他,什么话也没有说,最后在他后脖颈处捏了捏。
徐尧生拍了几次掌,冲着还在那感动的一塌糊涂,眼睛和鼻子都跟兔子似的的同学们,喊道:“集合集合。”
苏艺巧、田蜜芽和丁雪卉三个人被安排站在中间,苏艺巧的个子其实应该比她们低一排,但她不愿意和她俩分开站。
梁昊东和唐与俩人自觉地站在倒数第二排的中间。
高跟子的男生被安排在了后面,易听南的步伐一直跟着程斯博,他走哪就跟到哪,像条小尾巴似的。
最后就是程斯博和文景俩人中间夹了一个易听南,丁雪卉和田蜜芽一个170一个168的身高,中间站了一个只有164的苏艺巧,摄影师从相机里看过去,怎么看也觉得有些突兀。
他抬起头对着易听南说:“最后一排第二个男生下来一排,第三排的第五个女生下来一排。”
易听南那句我不刚发到喉间,就听到徐尧生的语气轻快地说:“没事,就这么站着吧。”
摄影师见没有人异议,也就没再多言,按照这个站位开拍。
在他按下开拍键的时候,易听南快速地笑出小虎牙,头微微偏向左边,虽然没靠上去,但发丝碰到了程斯博的肩膀,角度的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靠上去了。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易听南睡眠了。
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有很多。
搬着东西和程斯博做同桌,去他家里蹭饭,经常带草莓给他吃,虽然大部分是自己吃了。
放学一起走去车站,英雄救美和混混打架,他偷偷跑去给自己报仇。
帮苏艺巧解决麻烦,睡在一间房间,结果他因为太困直接睡过去也没好好感受一下。
两个人第一次打篮球,虽然他输得很惨。
去郊外游玩,抓螃蟹,摘草莓,摘蔬果,烧烤,又一次睡在一间房,这次不同的是,他们相拥入睡。
在大街上十指紧扣的双手藏在袖子里轻轻摇晃。
分开几天煲电话粥的悸动和想念。
最深刻也最为难忘的,表白正式在一起的那天晚上,月光很美,那一百句我爱你,弥足珍贵。
一想到这个画面,易听南嘴角带着笑意慢慢进入梦中。
梦里有他和程斯博的大学时光,有他们毕业后各自奋战事业的画面,他们还养了一条萨摩耶,耳朵处有个小伤口,但被长长的白毛挡住了,白白胖胖还特帅。
“宝贝儿,快,起床了。”
一大早易妈妈就敲门进来催促道,把他那刚做完的美梦收了个尾。
他艰难地掀了掀眼皮,因为太晚睡的缘故导致他眼睛发酸,最后实在是敌不过又给睡了过去。
易妈妈五分后再进来发现他还躺在床上完全没有要起床的迹象,都着急了,走过去把被子掀开,空调关掉,拍拍他的大腿,说:“快点,这下迟到可就耽误你一生了,赶紧的。”
易听南伸了伸懒腰,强压着困意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脸,吧唧几下嘴巴,睡眼惺忪。
“易妈妈怕他再睡过去,出去前不忘再嘱咐,“别睡了啊,赶紧的,刷牙洗脸吃早餐了。”
易听南闭着眼睛点头,屁股往后挪,伸手从床头柜里拿起手机,屏幕打开点进去聊天置顶的那位,发了个‘早安’。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上战场
高考,是考生们奋战了十二年的决战日,夏日炎炎的季节,早晨却是澄明的天空,好似在迎接每个考生。
对于考生来说,紧张和不安是避免不了的,在家中去到考场的途中,宛如在等着被用刑时的恐惧和焦虑,度秒如年。
相反易听南倒是悠闲自在的很,他唯一焦虑的就是到大学时期要和对象分开的这件事情,那才叫难熬和痛苦。
他坐在餐桌上不紧不慢地吃早餐时,易妈妈都替他感到着急,眼睛时不时望向时钟,眼见他最后一口早餐吃下去,二话不说拿起书包拉着他就往外走。
易听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也搞蒙了,见自己的老妈要把门关上后,他连忙伸手阻止。
易妈妈就更加着急了,“你干嘛啊?”
他无奈地望向玄关处,又低头看自己脚上印着柯基图案的拖鞋,说:“妈,我还没换鞋呢。”
易妈妈的目光随着他低头,才发现自己粗心大意了,松开放在门把上的手,说:“快去快去,你爸在楼下估计都等急了。”
易听南走进去坐在玄关处换鞋子,嘴上不忘说:“妈,是我高考,怎么搞的好像是您要去考试似的。”
“你还好意思说。”易妈妈瞪他,“这到了高考日你反倒跟什么事都没有,你看看别人家,一个个紧张的,老早就往考场去,你还在这磨蹭。”
易听南撇嘴,他不紧张那是因为他经过自己对象的魔鬼训练后,自信的不行,觉得自己一上去就能刷刷刷把题全给干了好吗?
这股自信谁家孩子有?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手上穿鞋的速度也加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