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更大的惊呼声响起,原桓榷被远处伏击的狙击手打残了,他只好换了个位置蹲到旁边的树后面去打药,流年忽然朝他扔了个东西,就在大家都以为是烟雾弹的时候,一声爆炸把原桓榷剩下的血炸光,流年顿了顿,没去扶人,原桓榷又挨了那个狙击手一枪,直接死在树后头。
“哇,桓神这波直接没了?”
“我的妈呀猝不及防。”
“流年这是扔错了?不应该吧都打了这么久比赛了,就算是普通玩家也很少有这样的情况啊。”
“猜不透,刚刚看采访的时候流年就不怎么在状态,这是怎么回事啊?上次看柏林总决赛还觉得他很稳的呀。”
江鹤没了看下去的心情,他起身往后台走去,气场冰冷。
不过十分钟,FB四人如数淘汰,回到了休息室,看到江鹤的时候眸子里一一闪过惊讶,特别是流年。
江鹤坐在沙发上,轻轻抬了抬下巴:“先给我解释。”
“我看错了。”流年说。
“你觉得呢?”江鹤望向原桓榷,颇有一副要给他撑腰的气势,原桓榷也知道现在不是抖机灵的时候,他顿了顿,说:“算了,娱乐赛而已。”
“态度有问题,娱乐赛都打不赢。”江鹤捏了捏太阳穴,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上,他基本上不在流年和漫天面前抽烟,这还是第一次,江鹤声音微微沙哑,盯着他道:“流年,我不会再管你了。”
休息室一时间陷入了无言的沉默,流年呼吸微重,仰头看向江鹤:“不……”
“我会让上头安排新的教练过来,我去带二队。”
“不行。”原桓榷硬声拒绝。
“我胜任不了这个位置。”
流年声音微哑,听起来有些像受伤哀鸣的小兽:“不是你的原因……”
“你们先冷静一下,这事再议,待会有赛后采访,大家都别乱说话。”
全场唯一一个状况外的漫天懵懵的点了点头。
杀队友这事在职业联赛上并不多,特别是以“错手”为理由的杀队友就更少见了,但FB保持的统一口径就是没看清楚罢了,而且当事人原桓榷也是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晚上回去还愉快的直播了一会,导致想带节奏的都没办法找到切入点。
江鹤今天在基地待了很久,先是跟程宁在会议室说了半天话,又把流年给叫了问去聊天,这两人出来的时候都一身烟味,原桓榷蹙了蹙眉,关掉电脑下播,走到会议室里,被里头的烟味熏得皱了皱眉。
“怎么抽了这么多?”
“烦。”江鹤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好在流年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顽固小屁孩,他答应会配合训练和比赛,到时候什么情况再看看吧。”
原桓榷哼了一声:“我看他就是太依赖你了。”
“我他妈的又不是老妈子,依赖我有奶吃吗?”
原桓榷走过去轻轻捏了捏江鹤冰冷的后脖颈,问道:“我今天那一枪帅不帅?我还担心你没看到呢。”
江鹤失笑:“帅。”
“饿不饿,出去吃东西?”
江鹤挑了挑眉:“光明正大跟教练说要翘出去吃东西?”
原桓榷凑过去亲了亲江鹤的嘴角,撒娇道:“行不行嘛。”
江鹤脸颊微红,骂道:“你他妈怎么总是来这一套?”
“你不是就吃这一套吗?”
江鹤哼哼两声,率先出了会议室。原桓榷把会议室的门和窗全都打开,让一屋子烟味散掉,然后快步跟上了江鹤。
原桓榷又买了辆新车。
江鹤看着他单手操纵方向盘,还腾出一只手抓住自己左右的潇洒样子,恨恨道:“我也要去考驾照。”
“你不用考,我给你当专属司机。”
“我要买车!”
“鹤神钱太多花不出去了?”
江鹤打了个哈欠,眸光淋淋:“哪里花不出去?我年底可能要再买一套房子。”
“干嘛?金屋藏娇啊?”
江鹤朝他翻了个白眼:“对啊,我要包他个十个百个的。”
“你包了我吧鹤神,我也不想努力了。”
“败家爷们,我才包不起你。”
“那我包你。”
“滚!”
太晚了吃油重的不是很好,所以原桓榷带江鹤去吃了清淡的养生粥,可惹得江鹤一阵抱怨。这家私房粥铺格局很高,平时去吃饭都很难排到位置,扑腾的热气和香味便钻了出来,江鹤拎起勺子看了一眼里头的银耳和枸杞,看样子还烫嘴,他瘪了瘪嘴:“我不想吃这玩意。”
“快点吃,待会冷了。”
江鹤揉了揉太阳穴,一想到辣味触在舌尖的滋味,他就疯狂分泌口水,感觉自己更馋了,但是送到嘴里的却是清淡的粥。
咸淡合适的粥非常软糯,在舌尖轻轻晕开,养生粥里多多少少都放了药材,但半点味道都没有,粥半点糊味都没有,口味虽然淡但味道却一点都不低调。
原桓榷笑嘻嘻问:“好吃吗?”
“还行吧。”
“你别把泡面带回家里养吧,就放基地就行了。”原桓榷轻声道,“猫咪换个环境住会很不舒服的,而且你白天不在家都不能陪它。”
“那不行。”
“为什么啊?”
“它得陪我睡觉的。”
原桓榷抿了抿唇,道:“今天我要去你家睡。”
还不是商量的语气,就是在通知江鹤,江鹤啧了一声,说:“你回基地去。”
“哥,让我去嘛,我什么也不做,我很老实的。”
一说到这个江鹤脸都憋红一大半,他怒道:“你丫的哪里老实了,昨天说老老实实睡觉,非手脚不安分,妈的!”
不是摸摸肚子就是摸摸背,偶尔凑上来亲亲嘴,还要伸舌头舔江鹤,硬生生把老老实实睡觉睡得可色情了,弄的两个人都憋着不舒服得很。
“哥,我一血气方刚二十几岁的小男孩,抱着我喜欢的人怎么忍得住?再说了你自己也不硬了吗……”
“你妈的!”
江鹤哪里坳得过原桓榷,对方瘪瘪嘴哼哼唧唧他就受不了,想干嘛都任他去了,原桓榷还在楼下小区的便利店挑挑拣拣好几个口味的小雨伞,提着大大咧咧进了江鹤家里。
门一关,虎似的人就扑了上来,纠缠间宽松的T恤和裤子一一落地,慌乱间不知道谁的手打到灯的开光,屋子里倏地明亮起来,原桓榷这才亲眼看见高仰着颈部的江鹤,他眼睛都被亲的血红,唇瓣血红,挂着晶莹的津液,漂亮的眸里落满了欲和热,他伸手狠狠抓着原桓榷的头发,怒骂道:“你他妈的,是,是不是太快了?”
原桓榷向前凑过来亲吻他,呼吸灼热,声音性感低沉:“哥,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作者有话说:
拉个灯拉个灯
第38章
第二天江鹤没去基地,一个人在家睡到了下午四点多才醒,饿的肚子绞痛得厉害,窗帘遮住了外头逐渐亮起的烟火灯光,江鹤撑着手臂欲起床,撕裂般的痛感便立马从身体各个角落传来。
“操!”
这一开口嗓子也哑了许多,江鹤松软的手臂使不上一点劲,他浑身无力,又摊回床上。
算了,大不了就只是饿死,也比痛死好。
原桓榷从基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江鹤瘫倒在被窝里,他看起来狼狈又疲倦,缩在柔软的被褥间,露出一颗小脑袋,看起来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正睡眼惺忪,眸间水雾弥漫。
“饿不饿?”原桓榷提着东西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江鹤松软的发。
江鹤掀开眼皮看了原桓榷一眼,一见着那张脸,昨天晚上疯狂的记忆就涌上心头,身上被啃咬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江鹤多少有点不爽,这人做完就直接消失,跟昨天在床上的热情还真是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愤愤问道:“你哪来的钥匙?”
“你口袋里拿的。”
“我同意你拿了吗?”
江鹤这幅样子炸起毛来可半点杀伤力都没有,就跟泡面蜷缩着爪子,躺在怀里龇牙咧嘴一模一样,只能在人家心头挠痒痒,原桓榷轻笑,蹲到床边,盯着江鹤看。
“还痛不痛?”
江鹤气结:“你来试试!”
“我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疼的,以后我肯定轻点。”
江鹤被他不要脸的荤话说的老脸一红,撇开头:“滚开点,看着就烦。”
“先起来吃点东西吧。”
“我要去刷牙。”
“我抱你去。”
“不然呢?”江鹤哼哼道。
“是是是祖宗。”原桓榷伸手掀开江鹤身上的被子,被里头的模样吓了一跳,“你,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江鹤脸更红了,昨天晚上他都快神志不清了,原桓榷才放过他,抱着他去厕所洗了个澡,擦干身体换上了干净的睡衣,但江鹤早上起来的时候被粗糙的布料磨得乳*痒痛,不舒服极了,于是江鹤就大手一挥把衣服给脱了,清清爽爽又补了一下午觉。
原桓榷被他这样一弄也有点不好意思,目光飞快从江鹤斑驳红痕的身体上挪开,憋着旺盛的火帮江鹤穿上衣服:“先穿上吧,待会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