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心眼不少，解总突然问李修程跟朋友约在哪里，又特地看自己一眼，肯定是有用心的，因此他试探道：“我们对J市也不熟，干脆一同去四野？”虽然他更想去J市著名的夜店。
但四野光听名字就很狂野，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李修程看向赵解，他本来就因为不能单独和赵解呆在一起而有点失落，但他也不是为了儿儿情长就不顾正事的人，现在老杜提议一起去四野，他还能有什么不乐意的？
只是他有些担心赵解不愿意去。
老杜见李修程迟疑，还以为李修程不乐意，便说：“等会儿咱们另外开个桌，不打扰你约见朋友。”
赵解问：“是不是不方便？”
李修程连忙摇摇头，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方便，就算身边还有两位多余的人，也影响不了李修程此刻的雀跃心情。
出差最要紧的当然是抽空玩乐，特别是像老杜这样的大龄单身男青年，更是期待能在美丽的夜晚来一场销/魂的艳遇。
谁知到了四野才发现这只是一个主题bar，并不是club。老杜有些失落的想，这四野也太不野了。
四野分了几个区域，赵解和老杜在服务生的引导下在C区入座，李修程则直奔A区，原泽定的位置就在A区。
因为A区较为热闹，此时早已座无虚席，所以就算赵解再怎么暗示老杜，也改变不了他们得坐在C区的事实。
好在AC两个区域正好是对着的，赵解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李修程走到A区，在一处卡座边上停住脚步，接着卡座上的人站起来迎接他，甚至贴心的帮李修程挪了一下椅子，请他入座。
酒吧的光线较为昏暗，却不影响赵解认出那人正是李修程的前同事，曾经对李修程表白过心意的原泽。
老杜此时正拿着酒单准备问赵解想要喝什么酒，在靠近赵解的那一刻没忍住打了个寒颤，他嘀咕：“这才4月，冷气就开得这样足了？”
站在一旁的服务生：“？”不是只开了新风系统么。
服务生见两位顾客迟迟没点酒，便问：“请问需要推酒员过来介绍吗？”
老杜知道酒吧的推酒员除了向客人介绍酒水之外，一般都是要陪客人喝点酒的，他本来就因为这酒吧过于清水而有点扫兴，现下一听有推酒员，顿时来了兴趣，又见赵解没有反对，便欣然应允了。
推酒员来得很快，是一位长相清丽的女孩子，穿着酒吧统一的白衬衫制服，看着就像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在酒吧兼职一样，她微微倾身询问：“请问想喝点什么？”声音轻柔得恰到好处。
老杜顿时对四野满意了不少，他见赵解还是没说话，便自作主张道：“你有什么推荐？”
推酒员小白长相清纯，看着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但业绩却是四野众多推酒员中数一数二的，加上她为人低调，性格软中带硬还很仗义，如果有同事被顾客刁难，还会帮忙解围，所以服务生们也都很喜欢她。
小白看两人穿着不菲，便从高价酒开始推，老杜看着小白轻轻柔柔的样子，便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点了两瓶价格不菲的洋酒。
小白贴心的建议道：“如果只有您们两位的话，就先上一瓶，等之后要是不够了我再让他们上酒。”
老杜自然乐意。
小白回到后台拿酒的时候，负责该区域的服务生连忙凑了上来：“小白姐，小白姐，咱们那桌穿着藏青色衬衫的那位客人好帅啊！等下你还能跟他们一起喝酒，真是令人羡慕嫉妒！”
小白笑道：“是挺帅的，要不你去跟他们喝？”
服务生缩缩脖子：“算了，我这酒量就不出去丢人了。”在四野里有规定，要是想做推酒员，必须酒量好。
另一位与小白交好的推酒员琪琪一听小白都说那客人帅，便凑了上来：“小白，别说我不仗义，等下我一定去帮你喝几杯。”
小白无情拆穿她：“你就是想泡帅哥吧？”
琪琪长着大眼睛，配着大长腿是一位烫着渣女大波浪的标准海王，她绕了绕手中的卷发笑道：“别瞎说，我是真心爱这份工作。”
按理说，在酒吧做推酒员这种工作是不允许挑客人的，但琪琪偏偏就有看人下菜碟的本事，业绩也从没掉落过前三，在凭业绩说话的地方，规矩从来不是死的。
因此，当穿着冷艳性感的琪琪主动与老杜他们搭讪的时候，老杜心底直呼这四野果然狂野，来得真是值。
琪琪一落座就被赵解吸引了所有目光，这人简直是长在她审美点上的天菜，可惜不苟言笑，看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让人望而却步。
就连她给他敬酒都只是皱着眉头抿一口，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但好在同桌的杜先生很好亲近，因此她转换了策略，打算先跟老杜熟络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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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坐在A区的李修程一口将杯中酒喝完，又闷声将杯子放下，原泽给他续上一杯酒笑道：“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李修程才坐下没多久，就已经连喝两杯了。
李修程又抬眼看了眼赵解所在的区域，闷声道：“没什么，只是很久没喝酒了。”
他以前跟原泽共事的时候，偶尔会和部门里的同事一起在这里聚会，自然知道四野有推酒员。
还知道推酒员都是根据客人的需求陪酒，比如他们这桌也有推酒员，但他们从来都是婉拒推酒员陪酒的提议。
他没想到，他才在A区落座，就看到赵解那桌不仅有推酒员，还有位漂亮的女孩子在赵解他们那桌落座，推杯换盏之间，气氛很是愉快的样子。
他心里酸酸胀胀的，有股难言的别扭情绪卡在李修程的胸口，很不是滋味。
原泽没注意到李修程是和别人一起来的，只当李修程是真的想喝酒了，便笑问：“别仗着酒量好就喝这么急，对了，昨天去松山挖笋了？”
空气中混着各类香水味，与酒吧的空气清新剂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并不算好闻的独特气味。
打扮冷艳的女子在酒吧幽暗的光影下更显妖娆，男子豪气的笑声和强烈的鼓点声让李修程心底升起一股没来由的烦闷。
他有点想离开。
原泽坐在李修程的左手边，见李修程没有回应，还发现他正盯着某个方向看，他顺着李修程的视线看过去，对面是酒吧的C区，也没有什么异常。
他又问：“怎么，有心事吗？”
李修程收回视线道：“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原泽轻端起酒杯在李修程的酒杯上轻轻一碰，笑道：“你一个人来的J市吗？”
李修程：“和公司的同事一起。”
原泽：“我还以为你来J市是为了自己的项目，怎么样院方那边联系上了吗？”
李修程：“约了节后面谈。”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杜的心情可以说是跌宕起伏。
第51章
他坚持不懈的联系院方的数据中心，对方终于答应在节后与他面谈。
在万物互联的时代，医疗健康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他在云起做的项目就是推进医联，促进医民互动，搭建了一个完整的医疗服务体系。
但他卖给云起的项目只适合J市，每个城市都需要量身打造独立的医疗服务体系。
且他要做的不仅仅是如此，因为他离开云起的时候，手里的项目并没有做完，而云起在他离开之后，发行的是只完成了一半的项目。
他想要将医疗服务和健康管理以及养老服务融合在一起，升级成更便捷，更智能的体系。而且这项目一旦在H市试点成功，便可以开启复制模式向全国铺开。
尽管他在云起的时候就已经将架子搭起来了，但每个城市的医疗数据都是需要重新跑的，这也是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原泽：“我听说云起有意去H市开拓市场，已经说动天使集团给他们投资，且天使集团意图与H市本地的资本家联手推动他们的项目。”
李修程诧异的看向原泽：“？这些是我能听的吗？”
原泽笑道：“你放心，我已经离开云起了，再说，这也是行业内都知道的事，算不上什么机密。”
李修程这才放心下来，又说：“看来我即将要跟我的老东家对上了。”
他原本的计划是等医疗养老一起落实，但李群那边出现的情况，可能不允许他按照原计划进行了。
原本他可以利用手里的资金来启动这个项目，但现在他很可能要去拉融资才能填上李群留下的窟窿。
如今云起要来跟他竞争，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原泽自然知道这对李修程来说不是好消息，但他很清楚李修程的实力，他道：“大公司的项目从立项到结束的流程之复杂你是领略过的，以你的能力，我相信等他们过来的时候，你早已占领了市场。”
李修程苦笑道：“现下不好说了。”
原泽：“？”他知道李修程不自满，却也从来不过分谦虚，对任何事情都是实事求是，按现下网络上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有一说一。
李修程解释道：“我如今也需要融资，这可能会拖慢我的进度。对了，你说你离开云起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