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是父亲起的?”
陈岸:“嗯。″
“因为他很喜欢一句诗,”郁风晚念道,“‘松风晚少静,我意殊未阑”。”
陈岸:“很好的一句诗。”
郁风晚:“我父亲的名字,是我爷爷取的。”
陈岸若有所悟:“是不是取自‘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不,”郁风晚道,“是‘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
陈岸挠头:“你们家人都这么有文化的么,显得我像个文盲……”
郁风晚:“也不是。我爷爷是个木匠,跟算命先生讨来的名字,算命先生说我爸长大后会是个大画家,丹
青是古代绘画常用的两种颜色,就取名叫丹青好了。谁知我爸后来会写会书,就是不会画画,气得我爷爷把算
命先生揍了一顿。”
陈岸:“真的啊?”
郁风晚:“骗你的。”
陈岸:“……”
郁风晚抿起嘴角:“其实就是取自‘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但是我爸嫌这句被用得太滥,
显得俗气,自我介绍的时候只说‘丹青不知老将至’这句。”
陈岸也笑了。
他们沿着墓园的小道向外走,初春的风吹来鸢尾花的淡淡香气。
陈岸从袖口下方伸出手,和他十指相扣。
“等会儿回家想吃什么?”
“焦糖布丁。”
“昨天已经吃过一次了哎。”
“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今天还没有吃,对于今天而言,就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