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意思啊,哥......”我低头出溜着,大气都没敢出。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长靴。我咽了咽口水,余光偷偷地向他那边撇去。
腿可真长啊……
黑色笔直的长款军靴配上他身前的那根手杖,看起来......又凶又硬……
......
会不会有点疼?......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我又咽了下口水。
打住!打住!
咽什么咽?还没完了啊?——那是你哥,你拿他当话梅嗦溜呢?
.......
我是想,他的脚穿成这样不会难受吗?
本来就有点毛病不是吗?不然干嘛天天拄着个拐?还轻轻一推就撂倒了?
嘁,我在心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腿脚不好就穿双运动鞋啊,见天儿啪嗒啪咚地你穿这么浪要给谁看呀,真当自己是根行走的偶像节拍器啊?
不过看他就这么杵在这儿,好像也显得没那么瘸了,平时能走路,能弹琴,能开车,打起我来也是威风凛凛。我极度怀疑他拄这根拐杖其实是拿来装逼的吧?
“好好站直了!”
“哦。”我规规矩矩地放下了手,贴着墙,把自己捋地倍儿顺溜儿。
“看着我!”
“哦。”我抬起眼正视着他。
他今天穿了一套深海蓝色的立领西服。微敞的领口刚刚好露出了一线笔挺的白色衬衣和缠绕其上的细带领结。
我发现林染笙很喜欢这种丝绸质感的领结,看起来不像领带那么正式,也不像蝴蝶结那么典雅,高贵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放浪。
而且,这小玩意儿看起来柔软又结实......将喉间那处精致的凸起拿捏地恰到好处。
再松一寸便能顺着这纤细的鱼白一探究竟,再紧一分便能......吃了他......
我猛地深吸口气,不敢再往上看了,可眼神又没出息地向下撇去。
他上身的西服是短款的,恰到腰部做了个小分叉,将身后的翘臀衬得忽隐忽现。
其实林染笙的身材比例真的是很完美,怪不得会被人称作王子呢,身高腿长倒三角,小细腰还有个翘屁股。大家都是比着房檐长的,我怎么就没见着这么精致呢。
真要说有什么缺点的话,他就是太瘦了,平时上镜看刚刚好可是抱起来的话就有点......硌手了......
“下个月有两个宴会你需要跟我一起出席,这几天有时间的话就跟黎叔去订两套新礼服......”
这人说话像是有魔咒一样,我不断提醒着自己要保持距离,但依旧随着他的声音慢慢转头看了过去。
——其实林染笙平时的面色是有些过白的,那张没太多表情的脸上也看不到什么血色,嘴唇也是浅浅淡淡的,像两片粉色的樱花,薄薄地,呼扇呼扇,就飘进了人的眼睛里。
看着看着,便想到了那薄粉也曾被我染地如火般热烈,缠绕在我唇间时,是怎样一股诱人发狂的香甜。
想着想着,便觉得喉间又涌起了一股更强烈的腥甜,紧接着鼻子里就是一波势不可挡的酸疼和潮热。
“哎,小少爷,怎么了这是?”黎叔在林染笙身后拿着毛巾就冲我快步走了过来。
我这才用手抹了下鼻子,低头看去,一手的血红。
哎......我他妈。
我他妈可太有出息了啊!
我只看了三秒钟!天地良心我他妈真的只看了林染笙三秒钟竟然就这样了?!
我臊得满脸发烫,捂住鼻子就飞奔回了卧室。
这算什么??!
后遗症?
我到底为什么要听那个庸医的话玩什么催眠治疗?
我这......是不是让人给治坏了?
还能不能给治回去啊?
可……都到如今这般田地了我还怎么去跟人说啊?
说我在催眠治疗的时候梦到了跟我哥的激情戏。
导致我现在一看到他就鼻血横流?!
这种胡话,
叫我怎么说得出口?
我左右不是,又这样不堪地漠视了小兄弟一天之后,它终于从不可控被憋成了可控状态。
解锁密码就是我哥。只要我不想他,这玩意儿就能老老实实的,但凡我动了一丝邪念,它就立马噌噌噌地支楞给我看。
这一下我可更慌了,这算什么怪病?听过阳痿早泄和精力过盛的,没听说过有一天它突然开始认主子了,还不带跟你商量一声的。
难道老子以后还得指着林染笙传宗接代了不成?
当然不成!
想罢我坐在桌边,打开电脑把最新最火的十八禁高能片下了个遍,然后一狠心拉开了裤链。
今天咱兄弟俩就做个了断!
眼前的屏幕上一堆花花绿绿的图标,有男有女还有兽,我就不信没他林染笙老子这管炮还撸不出来了?!
第二天清晨,我又一次顶着两只大黑眼圈走出了卧室,今天原因倒不是委屈了我的小兄弟。
“黎叔,看到我的手套了吗?”
“哎,平时都是收在衣帽架上的,怎么少了一只?”
听到楼下的交谈声,我迅速地在楼梯口缩回了身子,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不一会儿黎叔又说:“不会让小渣叼跑了吧?”
“算了,别找了。去楼上我衣帽间再拿双新的吧。”
“好的,大少爷。”
我一个箭步转身溜回了卧室,把枕头旁那只折磨了我一个晚上的黑色皮手套塞进了床底。
......
是的,我堕落了。
我在和全人类最本能的生理欲望的战争中,埋葬了自己的尊严和廉耻。
我承认,没有任何一个场景能像那个梦境一样令我痴狂。
说起来我也才十九岁,这无非就是青春期那么一点不为人知的性幻想罢了。我又不是真的要和他做什么。
最终,我不止想着林染笙撸了半个晚上,甚至堕落到偷了他的一只皮手套。
只可惜夜太深,老子没看清,偷了一只左手的,用得颇有些别扭。小兄弟被我一顿胡搞,恨不得褪了三层皮,走个路都疼地直晃悠。
作者有话说:
崽啊,祝你早日可以戒掉哥哥的皮手套…
第11章 炮仗
“哗~”
抽水马桶再一次被按了下去,一颗孤零零的烟头随着湍急的水流不停地绕着白色的磁壁打着旋,就是不肯被冲下去。
明明都是垃圾,你也就是比屎轻了点,倒还较上劲了。
我不甘心的拿起了马桶边的刷子,对准这个顽强的烟头,狠命的捣碎了它,第三次按下了抽水键。
四壁瞬间干干净净,就像它原本该有的样子。
屋外传来敲门声,“小少爷,您收拾好了吗?大少爷在等您了。”
“哦,好咧,马上来。”我一边回着,一边把火机烟盒这些罪证都收拾妥当。
这包烟还是我前两天在床底下藏那只皮手套的时候发现的。
当时可真是乐着我了。人前一副他哥的奶宝儿样,合着也不是个啥好鸟啊。
那时那下,我连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娴熟地晃了晃烟盒,拿舌尖轻挑出了一根咬在齿间,歪头在火苗上深深一嘬,烟草的香气顺着喉管一个翻转几个来回,那熟悉的放松感和一丝淡淡的眩晕随之而来。
——没错了,这就是老子的。就算脑子不记得了,不是还有那鼻子舌头脚趾头帮你惦记着呢。
拿好东西走出大门,我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袖,想确定一下是不是还有残留的烟味,这几步便走得慢了。
“嘀嘀嘀~”
院子外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响起了几声鸣笛,像是在不耐烦地催促着我。我不敢耽误几步快跑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
最近复课了,因为家离学校还是有点距离,所以早上一般有时是黎叔开车送我去学校,如果赶上我哥正好也出门,他就会顺路送我。今天正好就是这样。
我在座位上坐定。把书包规规矩矩摆在腿上,手里还提溜着个纸袋子,左看右看也无处可放,只好还是拎在手里了。
黎叔说我还在长个子,总担心我饿,上学的时候老要给我带点牛奶面包水果零食这种东西。
我觉得这个事儿就还挺娘的,我一个大小伙子天天揣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玩意儿在教室里啃,那也忒不好看了。
可每次看到那纸袋子被老爷子折地仔仔细细的,封口的地方还会贴着一个略有点土气的贴纸。这拒绝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林染笙并没有马上启动汽车,而是皱了皱眉看向我。
我突然有些心慌,难道自己身上还有烟味儿?早知道就到学校再过烟瘾了。
“哥,我们不......”看他半晌没说话,我还是试探地开口了。
“安全带!”他似乎是终于忍到不耐烦了才打断了我的话。
“哦!”我朝右边转身想去拉安全带,可一急之下,手里的纸袋子就滑了下来,我一个探身想捞住,没成想连膝头的书包都跟着摔下去了。
吧唧,黎叔的爱心纸袋正正好砸在我了的脚上。紧跟着吧唧,又被书包直接拍扁了。
我心里一凉,这可是林染笙的车啊!赶忙俯下身去看,幸好只有一些酱料漏了出来,都被我白白净净的鞋面妥妥地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