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死了。”时怀敷衍道,“你以后健身带上我嘛,我也要去健身。”
顾经闲挑眉:“哦?”
低头一看,此时才察觉到对方的小色爪。
“好。”他轻松地答应下来,暧昧道,“多锻炼才是当代年轻人该干的事。”
时怀眨了眨眼,觉得对方似乎话中有话。
远在南庭市的何康阳不清楚,和自己正聊得火热的时怀此时已经被美色勾走,聊天框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等了又等,大约等了十几分钟,何康阳终于按捺不住,又发去了消息。
此时,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何康阳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皮下早已换成了情敌,还在乐此不疲地明里暗里地贬顾经闲。
在发现对方隐隐约约有应和的趋势后,何康阳说得更起劲了,一聊聊到了凌晨一点。
酒店——
顾经闲的手有些酸,小心翼翼地抽出了手,伸展了下,没想到却惊醒了窝在臂下的时怀。
时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嗡里嗡气地询问:“怎么啦?”
顾经闲爱怜地用唇碰了碰迷糊青年的额头:“没事,继续睡吧,你男朋友在搞爱情保卫战。”
半睡半醒的时怀没听明白,只听见了“继续睡吧”,就缩了缩鼻子,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再写点,可时间不太够,先发这么多吧。
最近生病拖延,医嘱让别熬夜,拖延更新很抱歉!最近不用去医院拿药,恢复日更。
本文也准备接近尾声,也不申请榜单了,我能爆更就爆更,尽快完结~
第七十一章 晋江独家发表
破冰行动短短几天,很快结束,期间齐慎作为文娱委员,拍了不少大家的合照,没有一个落下,甚至何康阳他请假回家,他也贴心地把每一张有何康阳身影的照片都发给了对方。
何康阳也回得很快:【还有吗?只有这些照片吗?】
何康阳第二天就回去了,所以相关的照片不多,仅仅四张。
其中只有一张大合照有时怀。
齐慎以为他是想了解大家后续的活动,就一股脑把全部照片发出来,发的途中还绘声绘色地和何康阳描绘路上的趣事。
其实何康阳根本不感兴趣,甚至觉得这个人有些烦,默默开了齐慎的免打扰模式,接着将有时怀的图片通通保存。
最后还虚情假意地跟齐慎说谢谢,还说了几句贴心话,似乎开齐慎免打扰模式的人不是他。
——
巴士停在市中心的公交站,门缓缓打开,放气声嗤的响起。
车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下车,外头的太阳相当猛烈。
其中一个卡其色薄外套的男生下车后,没有像别的人那样涌向出站口,而是拿着手机,静静坐在外边的长椅,身体慵懒地往后靠。
眼皮疲倦地耷着,面带憔悴。
“嗯,刚回南庭市。”
男生仰着头,本就突出的喉结在这种刻意的动作下显得线条更加明显流畅,本半合的眼全然闭紧,仿佛在憩息。
那一边是一个年纪明显大得多的男性嗓音:“那你下午五六点时来我这里找我吧,你现在精神很憔悴,不能再拖了。”
“嗯嗯,知道。”男生敷衍着,挂断了电话。
一个服装衣着潮流时尚,身躯欣长的年轻人大喇喇地睡在公共长椅上,路过的司机大叔走过去拍了好几下这个男生的肩膀。
男生悠悠转醒,睁开了漆黑色的眼瞳。
“别在这里睡。”司机大叔言简意赅。
男生这才伸长了手,揉了下因久久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痛的脖子,懒懒地嗯了句,眼眶下是乌青色。
他摇摇晃晃走出去,做了个公交车。
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太阳特别猛烈。
不知是不是最近饮食不规律,男生的头自醒来后就特别昏沉,眼前也有些黑。
他摸索着扫了个码,决定坐四站公交后叫人出来接自己。
年轻人表情特别难受,蹙着眉,闭着眼,手扶着黄色扶杆,额头抵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来,闭眼叫Siri打电话给一个叫“程科奇”的人。
那头的通话久久才接起,是一个刚睡醒的朦胧睡音:“喂?”
年轻人难受地不行,声音都相当虚弱:“来你家那边的庭园公交站接我,送我去医院。”
“啊?明哥,你怎么了?”程科奇讶然,猛地坐起来,一面穿裤子,一面姿势扭曲地用脑袋夹着电话。
这个不舒服的年轻人正是于含明。
他从昨天开始身体就非常不适,一开始还能忍,可等到下车后,那排山倒海的呕吐欲几乎压垮了他,然而他没吃早餐也没吃午饭,肚子空空,在车上扯了个红色塑料袋拿着许久也不见能吐出个什么东西来。
就干难受。
于含明没有回答他,只通知一声手就无力地放下,任由那头程科奇如何呼唤也没有力气再回应。
目的站到了,于含明吃力下车,就看见站在公交站的程科奇。
程科奇哎哟一声,一把接住了摇摇欲倒的于含明,看他这一副死灰死灰的脸色。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而复生了呢,这脸白的。”
程科奇就是那个给于含明支招如何追回时怀的海王朋友,虽然学校和于含明不是同一所,可他们的友谊是于含明众多朋友中保持比较久的。
“医院。”于含明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结果去到医院,程科奇看着显示一切正常的身体检查报告,陷入了沉思。
“撞鬼了?”
这家医院是市中心最好的一家私立医院,结果一点毛病都检查不出来,很奇怪。
而于含明自从来了医院后,就深深陷入了沉睡。
程科奇无聊地坐在旁边的陪护座上玩着手机,乐此不疲地继续在手机上撩妹。
等到程科奇终于应付完四条鱼,确定了明天后天大后天的约会后,于含明腿一抽,猛的惊醒。
“哟——醒啦?”程科奇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旁边有水喝,“喝水吧你,看你那个嘴巴干的。”
可于含明就像陷入梦魇般,久久不能回神。
程科奇疑惑地在他面前挥手,得到的就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
程科奇缩回了手:“……草,好心当狗肺。”
于含明闭着眼,没搭理他,默默平复着心中掀起的波涛汹涌。
他梦见了。
梦见了葬礼后续的事。
梦中的他几欲发疯,自残般地将自己关进房间,不吃不喝,一心钻研所谓的法术,偷偷摸摸地搜集时怀相关的东西,集在一起,放在火盆烧成灰,做成茶袋的模样,泡出来的水渣用来洗澡。
浴室周围还挂满了画的不知何物的黄符,诡异至极。
梦中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异常,一次又一次地洗澡,一天能洗五次,洗到皮肤泛白脱皮,洗到灰袋都浸泡不出什么浑浊的水,才又出去收集时怀的东西。
梦中他的疯狂如同化作了实质。
最可怕的是,在梦的最后,他看见了给他画符的人的长相。
几乎像是开了水龙头的冷汗让他猝然在梦中醒来,久久不能平静。
他有一种预感。
那个穿着黄色道服的五十多岁的大叔,很有可能就是他即将要去见的那个大叔。
之前他就一直在找解梦人帮忙解梦,可无一都是非常笼统的解释,还要花大把大把的钱,于含明纵使有钱也不是冤大头,一来二去的也歇了找解梦人的心。
不想他之前在一个论坛上发的帖子后来竟有人私聊他,他也是在刚开始暑假时才看见消息的。
他们在线上聊了会儿,越聊,于含明越觉得对方深不可测。
在来破冰行动前,道士就让他来线下见他,说一些事。
可那时候他知道破冰行动时怀也会去,他不想放弃见到时怀的机会,毕竟暑假他根本没有一点见到时怀的可能,更何况再过半年,于含明就要打道回府,会A大实践了,时怀避他不及,他敢肯定,等到他回A大后,他和时怀见面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最终降为0。
现在每见一次都是奢侈。
道士也答应他让他回来再见面。
可不想这个破冰行动的时间延长了两天。
本来昨天于含明就该见到道士的,可他没见到。
而昨天晚上开始,他就频频做噩梦,身体不适,难受感如山海倒来。
“你的车在这里吗?”于含明抬头问又开始玩手机的程科奇。
程科奇头也没抬,回:“对啊,不然你以为我搬得动你这么一头猪到医院来吗?”
于含明:“……”
于含明清了清嗓子:“车钥匙给我,我去一个地方。”
程科奇这时候终于看他了,好奇又极具兴味道:“这么急啊,刚刚还难受到昏倒,现在就要去一个地方?”
“不会是去追妻吧?”程科奇说着风凉话,“你确定人家不会把你赶出来?”
他明知道朋友最近的感情状况非常不顺利,不避开这个敏感话题就算了,偏偏还要主动提,提就算了还要在伤口上撒盐。
于含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家伙说话带刺的样子,语气淡淡:“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