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着助理的捶背服务,在剧组里头懒懒地扫视,瞄到周扬的小动作,优雅地走了过去。
"你三我七,不然我向老王举报。"杨浪儿一撩头发,风情万种地向周扬拋媚眼儿。
"我呸,我***你**"周扬满嘴油,逼逼赖赖出了这些天导演老王陆陆续续骂过他的消音词汇。
“真塑,你以为你是老王2.0吗?你的语言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杀伤力,再骂大声点呀,姐姐我还想听~”杨浪儿表情不变。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穿鞋的周扬正在犹豫,当回忆起导演老王那出神入化的骂街艺术,脸一皱,地铁,老人和手机。
周扬立马决断。
"我三你七!”周扬叼着爪说。
“五五~”杨浪儿挑眉。
“四六!不成死就死!”周扬猛一咬后嘈牙,给出了底线。
"成。”
于是滴雨的檐下,就有了三个人在啃鸡爪。
有的时候,重要的不是鸡爪,而是剧组不让啃鸡爪但偷偷摸摸啃了鸡爪的快感。
尤其是还是团伙作案的时候,周扬啃鸡爪啃的眼歪嘴斜,杨浪儿啃的嘴边还流出汁儿,助理小张两只手捧着爪啃,仨人贼眉鼠眼的彼此对视,那只能是一个字:爽!
心满意足地啃完了鸡爪,几个人收拾了作案工具,作案尸体,一抹嘴,大摇大摆地回了。
导演老王正在给唐斜安讲戏,没留意到有几个人溜走了又溜回来了。
豪门姐弟装模作样地补妆,一个高傲冷艳,一个秾丽逼人,乍一看还挺像那么个回事。
导演老王给唐斜安讲完了戏,向周扬招了招手,周扬颇有些心虚地走过去。
“周扬呐,我给你讲,你演的这挺好的,不过我跟你讲,你再给人物设计几个小动作,你想呐,那个谢尚是比玉山小的,所以面对玉山时歪个小头撒个小娇巴啦巴啦巴啦巴啦巴啦”
导演老王说了很多,周扬听的很认真,不时的点头,满脸严肃。
"我怎么老闻着一股子的卤肉味呢?"导演老王说完演戏的事,皱着眉说。
双眼溜溜转了两下子,周扬八方不动:"闻错了吧导演,咱剧组可是不让带卤味儿的。"不咸不淡的语气。
然而周扬在心里暗骂:介个狗鼻子!
"嗯,或许吧。"导演老王说,也没有计较下去,继续去给几个重要演员讲戏。
雨还在下。
这回是玉山跟裴峰的戏很重,周扬就补几个镜头就可以走人了,周扬根据导演老王的指导去演,补了几个镜头。
欣赏了一会儿老王的骂街艺术。
扩大了消音词词汇量。
跟杨浪儿聊了几句演技上的事儿,周扬就快快乐乐的回酒店了。
周扬实在是一个热衷于休息的人,可能是因为上辈子睡的太少了,所以这辈子就想补回来。
每一次周扬一回酒店。
就像炮弹一样甩在床上。
再见凤凰男也没有掀周扬的一点儿波澜。
凤凰男再怎么蹦跶,也没有用。
周扬不想理他。
只想睡觉。
半夜的时候周扬饿醒了。
他把褂子一套,裤子一穿。
准备下楼宵夜。
还叫上了今天不打不相识的小伙伴儿杨浪儿,说一块儿去撸串。
杨浪儿可能也是大半夜的饿的睡不着觉。
马上就回了周扬,说要撸串加她一个。
两个人就出去撸串了。
夜沉如水。
两个人从头包到脚后跟,在大半夜里出门,周扬跟杨浪儿说,平底跟易于行动。杨浪儿拒绝了。
杨浪儿是一个高跟鞋发烧友,一天不穿高跟,一天就不愉快。
周扬同意了,强调如果被认出来了,不会管她,只会自个儿跑掉。
杨浪儿也同意了,说撸串让周扬请。
看了看支付宝余额,周扬又同意了,毕竟,他一夜暴富了。金主爸爸们的支持,让周扬的腰杆直起来了。
夜晚的京市仍旧人声鼎沸。
拥有三千万人的城市没有一刻是安静的。
高楼林立,大型的商场鳞次栉比,汹涌的人群。
织就了所有飘向北方的人的梦想。
☆、夏夜
北方的夏天,不冷不热的。
只不过京市的热岛效应比较严重,以致于京市的夏天还挺热。
经历了试镜,进组,拍戏,生病,接代言跑活动,两个月就飞一样过去了。
周扬跟杨浪儿俩人走在夏天的深夜,纳着凉。
小风吹着些,俩人聊着些。
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七七八八的,导演老王的消音技术,小角落里头分食的卤鸡爪子,演戏时的小尴尬。
聊了很多。
杨浪儿格子衬衫,周扬也格子衬衫。
杨浪儿走的放浪不羁,周扬走的大摇大摆,两个人像是亲的一样,共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走向胡同里头的一堆大排档。
白眼儿影视基地附近非常多的美食,尤其是在夏天,大排档一家接着一家的开。
大多都开在老胡同里头,曲曲绕绕,酒香巷子深,绝佳躲狗仔粉丝的地方。
剧组经常组织人去恰饭,很多演员在此出没,算是个对演员不太感冒的地盘儿。
很少见狂热的粉丝,大多数都是附近的剧组工作人员。
烟熏火燎,那烤东西的香味儿十里远都闻得见。
一群中年男人脸涨的通红在那里划拳喝酒,旁边还摆着拍摄设备。
一群小姑娘在那撸串喷嗑。一溜子网红脸,举着手机你拍我来我拍你。各种挤眉弄眼。
气氛热热烈烈。
周扬掏出手机,瞄了瞄眼支付宝上的余额,定下心来。
浑身顿时散发着一种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的自信。
边走边说说:"买!都算我的!”
俩人往前头逛,前头老胡同尽头一排墙,苔藓爬了半墙,再向左一拐,走了一阵子,眼前一亮堂,几排偌大的灯笼挂在店外头招遥迎客。
再往前头摸索,像是来到人间的银河。
高高低低地灯笼,上头黑字暖黄底,亮的温馨,古色而古香,“飠”“金陵”“酒”“老味道”,放眼望去,未有一灯字重。
正门"檔牌大”,贴着对联,左联"似水流年和君把酒欢颜",右联“梦忆江南老街旧事重重”,繁体的古字,用墨丰腴,结字扁平,有东坡之遗风。
京市的南京大排档。
到了。
俩人京大爷似的悠进去,里头穿行的服务员都穿着民国服饰,少女穿着像民国学生装,少年亦是短褂肥裤,端着木盘子上菜。
老旧的戏台,放在厅堂,身着花色旗袍的歌女婉转而唱。
好一副旧南京。
这吃饭吃的真是个享受。
服务员上前给了菜单。
给菜单时悄悄看了眼周扬,开嗓子,一口京味儿:"你是不是那个谢尚?"
“不是,虽然人家都说我长的像那个演谢尚的,但我真不是。”周扬信誓旦旦一脸认真地否定。
服务员一下子就给整蒙了,再看一眼杨浪儿,又问:“你是谢真石吗?”
"逼逼赖赖那么多,我俩是来吃饭的!”杨浪儿调虎离山,插开话头。一脸的不耐烦。
摊开菜单,杨浪儿介个饿死鬼投胎的狗东西点了鸭血粉丝汤带天王烤鸭包,王府泡椒鸡,又搞了个古法糖芋苗,说还不够又点了蟹黄炒豆腐以及金牌煎饺以及金陵阳春面还有个小甜点桂花拉糕。
最后杨浪儿又想了想,要了两瓶啤酒。
周扬叹为观止:"姐,咱就俩人!"
“可以打包。”杨浪儿从容撩头发。
周扬:居然还可以这样。
"你不减肥吗?"周扬非常好奇地问杨浪儿。
“老娘吃的就是丰腴性感这一挂的饭,减个*的肥!”杨浪儿利落开啤酒瓶,豪迈的给周扬倒满。
周扬抿了一口,长舒了口气。
夏夜晚风里人声沸腾,依依呀呀的唱腔动人心魄,周扬跟杨浪儿踫着杯开怀畅饮。
夹着菜,喷着个小嗑。
贼妈的舒爽。
喝酒喝的很高了,俩人开了七八瓶,饭吃的一桌狼藉,都是俗人,在俗世的烟火气里打滚。
吃饭不曾讲究。
不过一个胡吃海喝,酒肉尽欢。
喝着喝着,杨浪儿趴在桌子上哭了,哭的很狼狈很丑,毕竟,再漂亮的姑娘,哭的肝肠寸断,也不会好看。
杨浪儿手一甩,桌上的酒瓶子倒了一半,她长长的哭:"去他二大爷的!!老娘怎么这么苦啊啊啊啊……"
周扬听着杨浪儿哭的伤心,突然想起来上辈子为了钱不得不跑的活动,演的烂戏,三百六十五天连轴的转。就也觉得好苦逼。
也开始干嚎,嘴里头含着沙似的自言自语。
两个人再不复来时的人模狗样,脆弱的心防被酒精打开,在不算陌生也不算熟的简称半生不熟的人前头哭成了两种狗样子。
最后两个人抱头痛哭,很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伤。
南京大排档要打烊了。
服务员和老板瞅着这醉的不成个样子的俩人无可奈何。
提醒两人多次无果后,服务员只能拿了这俩人的手机,想联系他们的亲友,把这俩人带走。顺便把这单也给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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