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星又亲一口,学着平日里大福跟他撒娇的样子,挂在周榭脖子上,上半身晃来晃去的,胸口故意蹭着他:“周榭,你就答应吧~答应吧~答应吧。”
周榭继续不为所动,甚至还用舌头顶了顶脸颊。
江恒星跪坐在那里,有点泄气,暗道老板龟毛又难哄,小恩小惠诱惑不动。
但是为了老扈……
得来点真格的了。
一想到老扈,江恒星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转头看了眼时间,距离午休结束还有四十分钟,估摸着时间应该够,一咬牙,拉着周榭的手直接放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既然江恒星主动邀请,周榭也就不跟他客气,他放肆地抚摸着江恒星后腰紧致细滑的皮肤,刺激得江恒星倒吸一口冷气。
江恒星脸上露出难耐的表情,顶住上半身的酥麻,低头吻上周榭的唇,像周榭吻他那样,伸出舌头舔舐着周榭的牙关,牙齿轻磨着周榭的嘴唇。
“张嘴呀……” 他含糊地说。
周榭于是大发慈悲地张开了嘴,主动权依旧交还于江恒星,被动地接受生涩但认真的亲吻。
“周榭……”
“嗯?”
“抱我去沙发吧。”
周榭没说话,掐在他腰上的手用了点力。
“我帮你…… 唔?”
江恒星的手往下伸,摸到一处地方,意外的是那里居然没什么反应,不由得大失所望。
都这样了,还没反应!
瞧不起谁呐!
江恒星抬起了头,脸色憋得涨红,嘴上还带着涎液,晶晶润润的。
他把周榭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拿出来,撅着嘴,想撂挑子。
周榭忍俊不禁道:“这就要放弃了?”
江恒星垂头丧气地从他身上下来,背过身理了理衣服,“你不配合我,我有什么办法。”
周榭噢了一声,问他:“老扈的事不管了?”
“管。” 江恒星赌气地说,“但你 YING 不起来。”
周榭:“……”
他看着江恒星的背影,宠溺地笑骂一句臭小子,但还是说:“激将法对我没用。”
江恒星头也没回,硬邦邦地顶嘴:“的确没用。”
一语双关,周榭直接被他整没词了。
既然没词了,那他索性也就不说什么了。
小羊于此事上甚是生疏,非得要求他弄出花来也不现实,但好在他可以多加引导。
他直接站起来,从后面打横抱起江恒星,不顾他的挣扎,抬手按下藏在在书柜角落里的开关,打开了藏在书柜后面的休息室。
江恒星看着缓缓移动的书柜还有后面的 “密室”,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道——
“这儿怎么还有床?!”
第32章 临门一脚,小羊退缩。
宽敞的休息室,何止有张床。
旁边的衣柜里整整齐齐码着一排周榭的西服,还有几套睡衣和休闲装、运动装,底下一层放着几盒鞋和篮球排球,连高尔夫球杆都有几套。
衣柜的对角处还有一间卫生间,可以洗漱、洗澡,甚至还有个桑拿房。
江恒星原本以为简单 “意思” 一下就行了,毕竟离下午上班只有二十几分钟了,但没想到周榭居然丧心病狂地想来一整套。
他眼睁睁地看着周榭从床头柜里挑出一瓶润 / 滑 / 油,吓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钻到床角,声音都抖了:“这个不行,绝对不行…… 下午还得上班呢……”
周榭无所谓地说:“门不是都锁好了吗。”
江恒星蜷缩在床角,忙道:“那也不行!我…… 涂秘她们都知道我中午在这,咱们一直不出去,她们肯定…… 肯定能猜出来……”
周榭拽着他的脚踝,把他从床角拖回来:“知道就知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江恒星兀自挣扎,嘴里不断地叫着不行,奈何实力悬殊,躲闪不得,被周榭压制得死死的。
周榭手上已经沾满了润滑油,就在他试着往里探的时候,江恒星崩溃地大叫一声:“我还没准备好!……”
周榭手上的动作停了半拍,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哄着:“我温柔点。”
“不行…… 不行……” 江恒星是真害怕了,脑子一片空白,眼泪不自觉地顺着眼角哗哗地往下流,嘴里不住地喃喃着不行。
周榭俯身看着他,眉头微皱。他以为之前已经做了几次擦边球,江恒星多少会有了点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真刀真枪上场的时候,江恒星居然这么抵触。
周榭看着他濒临崩溃的表情,终究是舍不得,叹了口气,忍住下 / 体爆炸般的欲望,松开了江恒星。
“算了。” 他说,“我不继续了。”
他俯下身,在江恒星的眼皮上落下轻轻一吻,软语哄道:“别哭了,对不住。”
江恒星缓缓地睁开眼睛,睫毛被眼泪糊住了,看什么都带点儿重影。
周榭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起来吧?”
他不这么温柔还好,越这么温柔,江恒星心里就越发不好受。
他揽住周榭的脖子,不让周榭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周榭大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揉了几下,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不用说,我知道。”
江恒星的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江恒星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是比平日里晚了一个小时。
门口等着汇报工作的、等着签字的中高层排了一长队,都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望着大门。江恒星给他们留了门,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一整个下午,江恒星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心神不宁。
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排斥这事,本来嘛,亲亲抱抱还有更深一步的交流都做过了,和喜欢的人一起做些亲密的事,这些都让他身心舒泰、甘之如饴。
但当真正的走到最后一步,江恒星发现,他接受不了。
当了那么多年的直男,“男人的尊严” 的大牌坊在心里竖了二十多年,真要做下面那个,他心理上还真的过不去那关。
但如果让周榭做下面那个……
江恒星想了想,赶紧摇了摇头,把脑袋里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了出去。
他不想做下面那个,也不敢在周榭上面,事情到这似乎是陷入了死胡同。
江恒星脑袋都想破了也琢磨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来,忍不住伸手抓了把头发,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哀嚎一声,求谁来帮帮他。
可是谁能帮他呢,就算真的有人帮他,他该怎么跟人家开口呢……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但是我不敢跟他做 / 爱。
这特么叫什么事。
别说后面那个问题,光是喜欢男人这件事,就够让他难以启齿的。
想到这,江恒星抓头发的手一顿,忽然灵光一闪——
喜欢男人,的男人,不止他一个啊……
Tony 正在店里忙得热火朝天,余光从镜子里瞥见身后站了个人。
“来啦,江哥。”Tony 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坐一会儿,我这再有个半小时就能给你剪,待会儿让我徒弟先给你洗个头。”
江恒星搓搓手:“不急,你忙。”
嘴上说着不急,但在沙发上就是坐不住,跟屁股底下有针似的。
Tony 狐疑地看他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福至心灵,露出一个邪恶的表情来。
Tony 的徒弟是个高高壮壮的年轻人,留着平头,纹了两条大花臂,一看就不怎么好惹。
他要给江恒星洗头,江恒星连连摆手:“我找冯建…… 啊不是,Tony,有点事。”
Tony 手上的剪子不停,闻言说道:“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要理发。”
江恒星:“你什么时候下班?我请你吃饭行吗。”
Tony 看了眼墙上的钟:“快了,你要是不理发,我们待会儿就可以出去。”
江恒星连连点头,坐回了沙发,百无聊赖之下,眼神漫无目的地在店里乱看,忽然感受到了一个略带阴冷的目光,江恒星微怔,定睛一看,是 Tony 的那个徒弟,但他已经在低头收拾桌面了,好像刚才是江恒星的错觉一样。
江恒星有些奇怪地嘀咕一声,暗道自己心事太重,看什么都像是有问题。
Tony 帮最后一个客人理完了发,去休息室换了身衣服,简单地收拾下就跟着江恒星出了门。
临出门前,他的那个徒弟挡在他俩跟前,看着 Tony,语气不善,问他们干嘛去。
Tony 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吃饭。”
那徒弟看了眼江恒星,眼神相当不客气,把江恒星看得一头雾水。
但对着 Tony 时,却又像换了个人,“那你早点回来,我…… 我回家做饭给你吃。”
江恒星大惊:“他住在你家吗?”
什么时候多了个新租客,他怎么不知道。
Tony 不愿多说,支支吾吾地应下了,说了句烦人就拉着江恒星走了,留那个徒弟在背后看着他们的背影好久。
江恒星请 Tony 吃了四川火锅,喧闹的环境下,两人中间隔着热气,看什么都像云里雾里,有些平日里难以启齿的话现在说出来也没那么有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