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五年高考三年上朝[系统] 完结+番外 (马儿跑)
“他是……他不属于这里。”沈妄沉声,“他在这里没有信息,你只需要知道……只要把他找到,他就是朕的人。”
玄鹤:“……”
什么鬼东西?
“好了,都要一天了,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沈妄站了起来,严肃道,“行夜楼擅长夜晚行事,朕最后给你们一晚上的机会,如果还找不到,明日朕就亲自出宫去寻。”
“呃,可是陛下,臣还有一个问题。”玄鹤问,“陛下要找的人,是否知道陛下在寻他呢?”
沈妄毫不犹豫:“知道。”
“他也在寻陛下?”
“对。”
“陛下的身份人尽皆知,如果他真的要寻陛下,肯定是往皇宫走的,从皇城到皇宫,绝对不至于一天到不了,况且我们已经把画像贴的满皇城都是,按理说不会没有消息……”
沈妄的眉头皱得更紧:“你是说……他不在皇城,有可能在更远的地方?”
“是啊陛下,要不我们扩大搜寻范围?”
沈妄沉默半晌,突然一拍桌子:“现在,传令各个郡县的知府,让他们开始安排寻人。”
“可是陛下……”
“朕知道,不贴画像。”沈妄提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递给玄鹤,“你就让他们把这两个字写在纸上,到处贴就行,这是一个问题,如果有人能答出下半句,立刻带他来皇宫。”
玄鹤接过那张纸,看到了纸上大喇喇的两个字。
北逆。
“答案是南顺。”
玄鹤挠挠头:“陛下,这是什么知识……”
沈妄当了几个月的学渣,此时突然感觉到了学霸的好处,他心中的焦虑终于有一部分转换为了知识领先几个世纪的优越感:“玄鹤,你知道南北半球的气流吗?”
“……臣不知。”
“你知不知道无所谓,贴出去就行了。”沈妄半靠在椅背上,突然忍不住有了一丝笑意,“不出意外,答对答案的人,一定是……一个面容清隽的少年。”
玄鹤:“……”
他总感觉陛下神情不太对。
“那臣去贴了。”
“嗯,去吧。”
玄鹤离开后,沈妄还坐在椅子上,空旷的寝宫总感觉缺了什么,分外寂寥。他的床上还有一套刚刚做好的衣服,他舍不得穿,就是准备留给迟应的。
消息传播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很快就到了深夜,沈妄准备就寝,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
“陛下,臣,风烬尘求见。”
沈妄心情复杂,在被窝里也懒得起来,毫不客气丢下一句:“不见。”
然而风烬尘立刻又接了一句话。
“北逆,南顺。”
作者有话要说: 答出问题的不一定是清隽的老婆,还有可能是自家国师(狗头)
第72章 晋江独发
话音刚落,沈妄一个激灵,好像被子里突然杵进来两根电缆似的,他直接一个仰卧起坐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
“陛下,臣可以进来了吗?放心,臣是偷偷溜进来的,没有其他人发现臣的踪迹。”
“……”
真是活见鬼了,堂堂天师深夜偷偷溜进帝王寝宫?传出去都是个天大的笑话。沈妄本能想抗拒,毕竟他现在已经有家室了,深夜和人待在同一个房间,无论是男是女,他都怕迟应知道后把他揍一顿。
可是风烬尘为什么会知道现代的地理知识?气流,北逆南顺,这是他们这的人绝对不可能了解的。
沈妄心中疑惑,想了想,起身穿上外套,还是把风烬尘放了进来,毕竟,只凭他知道这道题的答案,沈妄就彻底明白风烬尘不是个简单人物了。至于风烬尘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他也想不明白。
刻着繁重花纹的木门被缓慢推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屋内满是古檀木的清香。风烬尘一袭华贵的紫袍,衣摆长到可以用来拖地,他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戴着兜帽,一头白发就这样毫不遮掩地披散在肩头,他面上带着笑意,紫色的瞳孔在烛火中泛着若有若无的光,便显得温煦中总带着一分妖异。
……答上问题的确实是一个面容清隽的人,然而并不是他找的那个少年。
“陛下就没有什么想问臣的事?比如……臣怎么会知道陛下的问题?”
没想到风烬尘居然先发制人,沈妄轻声笑了笑,低声说:“天师,休得放肆。”
他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不怒自威,哪怕只是轻声的呵斥也足够有威慑力,风烬尘顿了顿,也跟着轻笑:“是臣逾越了,臣是看到陛下下令把这个问题传到各个知府管辖地域,一时好奇缘由,才来寻找陛下。”
“天师啊。”沈妄坐在座椅上,食指无意识敲打木桌,“朕问你,你是不是现代人啊?如实回答。”
风烬尘拱手:“回陛下,不是。”
“不是?”沈妄站了起来,慢吞吞走到风烬尘身前,略微弯下腰,“朕可不记得,当今学堂的学业还有南北气流的知识点,并且对于现代的概念,你是否定,而不是质疑?”
“回陛下,臣说了不是,就不是。”
风烬尘的态度很强硬,好像真的不存在这么一回事似的,沈妄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你可知,欺君之罪如何判处?”
“臣不需要知道,因为不曾有罪。”
现在就是完完全全的相互扯嘴皮子,沈妄装腔作势威胁了一番发现没啥用,也就没兴致再去压迫,然而他才不准备问下去,风烬尘又说。
“陛下在现代,有没有遇到一个叫辰华的人?”
沈妄登时一愣,眼里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知道南北气流就算了,还可以用天师的推演来解释,可是如今扯到了辰华,就再也不单单是“推演”可以解释的了。
辰华绝对和现代有关联,再不济,他也不可能只是普通人。
“好了陛下,臣不乱扯了。”风烬尘收起笑意,比刚刚严肃了不少,“臣不打算再欺瞒陛下了,其实从八月底,陛下登基的那一天开始,臣就已经知道,迟应的存在。”
“……”
沈妄脱口而出:“你为什么知道他?”
这两人根本没有任何接触!
“因为臣是天师,陛下。”风烬尘说,“臣不仅知道迟应的存在,还知道登基的那段时日,一直是迟应占了陛下的身体,而现在……这里应该已经经历过时间停滞了吧?”
此时沈妄的心情怎一个复杂了得。
他一直以为,系统是他和迟应之间的秘密,而就在不久前,这个秘密原来早就不单单属于他们二人了,辰华也知道这件事。
现在,风烬尘也是知情人。
所以这个系统的存在到底是为了怎样的意义?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像理所当然的知道它?
“陛下不用担心,臣没有心怀不轨,关于迟应……若是陛下接触过辰华,想必知道,迟应其实是特别得辰华喜爱的。”
沈妄捕捉到了关键词:“喜爱?”
风烬尘秒懂:“不是陛下对迟应的喜爱,是类似于父亲对儿子的关怀。”
“……”
“敢问,陛下可信前世今生?”
沈妄吸了口气:“朕不管什么前世今生,朕只有一个问题,你知道阿应在哪吗?”
风烬尘低头:“这个……臣还得推算。”
“那就,现在算,我要见他。”
…
迟应面朝黄土背朝天,在桥下睡了一夜。
哪怕是他最落寞,睡在公园长椅上的时候,他也没直接露宿桥下的经历,然而昨晚的鬼天气下了点小雨,他没办法只能找个桥洞。
结果这个桥洞居然也是有主人的!几个胡子拉碴流浪汉模样的人把他拦在了身前,逼着他交“住宿费”,当时天色已晚,迟应没办法,只能给了三两银子,这才被允许住进去。
太阳慢悠悠升起,迟应也从睡梦中醒来,然而刚一睁眼,他就感觉身上不对劲。
似乎有人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口袋在找寻什么东西,迟应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他放荷包的地方,登时彻底清醒,他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厉声问:“干什么?”
“我……老子好奇你的衣服,不行啊?”
那人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迟应将荷包往里放了放,那贼眉又说:“你这衣服到底什么来头?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还有你这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居然敢剃发!”
“我的事,不劳阁下费心。”迟应起身将衣服上的灰拍了拍,大概是衣服刚刚被别人碰过,迟应眼里带着些嫌弃之意,“我走了,感谢昨晚的收留。”
他小时候和王芹吵架,就会被迟淮赶出家门,那时候年纪小也没有钱开宾馆,他就只能露宿街头,时日久了,他早就习惯在外面睡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醒,也就没人能偷他的钱。
可他还是低估了古代,尤其是这种荒郊野岭的杂乱。
哪怕迟应实际上再能打,他还是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俊秀小白脸,看起来格外好欺负,于是那几个垂涎他荷包一晚上的人不免起了歪心思。
“既然来了,你还想完完整整的走?”贼眉突然往他的腰部抓去,“兄弟们快抢!他有好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