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五年高考三年上朝[系统] 完结+番外 (马儿跑)
弱到一个人可以撂倒两米壮汉,弱到拥有破长跑纪录的能力?
“那不一样。”迟应回,“其实我内里很脆弱。”
“……”
查寝的教官已经来了,门外围着的没来得及走的人挨了顿批,被罚到楼下站了十分钟军姿。迟应起身将床单理平了,挨过检查后,跑到公共洗漱池刷了个牙,然后直接钻进了被窝。
于是,寝室内当场多了一个五星级名胜风景。
同寝男生看呆了,好奇地说:“哎呀,问一下,转学生,你真的和校草同居吗?”
沈妄刚换好衣服:“嗯,怎么了?”
“你要知道你是多少女生羡慕的对象啊!”
“……”
“嘶,睡着了也是真的帅,你们说我要是把校草的睡姿拍下来,能不能拿出去卖钱啊?”沈妄怒喝:“滚蛋。”
“好凶。”那人笑嘻嘻被沈妄打走了。
“嘘,别吵,校草都睡着了,把人吵醒了怎么办?”
“嘘嘘嘘。”
沈妄就睡在迟应上铺,上床爬梯.子的时候,他生怕把迟应吵醒,于是动作格外轻柔,然而就在他即将爬上去时,迟应咳嗽了一声。
沈妄的动作登时顿住了。
其他人倒没注意到有人咳嗽,带手机的玩手机,想睡觉的睡觉,寝室的灯也关了,只能听到细微的其他寝室人说话的声音。
沈妄吸了口气,心想可能只是无意识咳嗽,巧合罢了,然而没过多久,当他也差不多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床板的微微震动吵醒了他。
他的警惕心极高,只一瞬间就彻底清醒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就听到了源源不断的咳嗽声。
声音很小,像是闷在被子里的,显然是不想吵到别人,但是在安静的夜里还是显得有些扎耳。沈妄小心翼翼地探头,果然,迟应把自己闷住了。
回想起临睡前迟应说过的话,沈妄的心情不禁有些沉重。
迟应是被自己生生咳醒的,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反胃和头晕,他早就习惯了淋雨后发烧的连锁反应,但这是他头一回睡觉时身边有那么多人,只能用被子把自己的头闷住,以防吵到别人睡觉。
可是发烧后闷住被子极为难受,就像燃烧的火炉还在被人扇风,整个人跟被塞进烤箱似的,气都快喘不过来。
正当迟应纠结要不要爬起来吃退烧药的时候,被子被人一把掀开了。
第41章 晋江独发
大晚上被人掀被子这事委实渗人,迟应吓了一跳,简直是恐怖片照进现实,若不是就着窗外月光认出了这是沈妄,他怕是当场一个手刀就劈过去了。
结果他没动,自己的额头上反而被人贴了手掌心,温热温热的,似乎还能感觉到一点薄茧,这是不属于平常学生的手,非常年习武不可得。
“发烧了。”沈妄小声说。
迟应觉得鼻子一痒,连忙将沈妄的手推开,转过身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你药摆在哪?”沈妄帮他把被子盖好,“我去给你拿药。”
迟应刚准备把被子重新掀起来:“我自己去拿。”
结果两只手的手腕瞬间被沈妄扣住,摁在床头,沈妄整个人像是压在他身上似的,带着一丝威胁果断说。
“躺好。”
“……”
没想到能在这样的此时此景见识到帝王的压迫力。
见鬼。
迟应无奈笑笑:“包里,最前面的拉链。”
他声音有些沙哑,如同一个小钩一样时不时挠着沈妄的心窝,沈妄顿了顿,松开手腕,又帮他压了压被角,轻轻走到柜子那翻他的包去了。
找到几个小盒子,沈妄打开小手电筒,仔细辨别感冒药和退烧药,又注意到退烧药包装上的说明是“建议38.5度以上再服用”。
沈妄不懂现代的服药,也不懂什么测温,不过他听迟应说过正常人的体温在37度以下,剩下这一两度怎么测他也不知道。
没办法,沈妄只能重新走过去,面对依旧昏昏欲睡的迟应,他咬咬牙,双手撑在床上,将自己的额头贴了过去。
额头贴额头这个动作,在沈妄看来主要目的还是对比一下温度,然而意识本就不大清醒的迟应彻底炸开了。
这个动作绝不是朋友之间可以做的。
迟应在本能中劈了个手刀,沈妄立刻抓住迟应的手,只理解为了迟应那不愿和人接触的老毛病又犯了,也不计较,确定迟应的额头很烫后,他又走回去继续琢磨退烧药。
吞服,和溶解于水。
这个沈妄还是可以看懂的,他轻手轻脚走到长桌旁,拿出迟应的杯子开始倒水。
溶解于水的感冒药闻着就苦,和了半天,沈妄皱皱眉,偷偷尝了一滴,瞬间眉头更紧。
确定水温不烫后,他把药端过去,想了想,又伸手往自己枕头下摸了一把,摸出了一颗糖。
“阿应,醒醒。”沈妄坐在床侧,见迟应磨蹭半天,也没个爬起来的意思,没办法,他只能把水杯先放在桌上,而后把迟应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这是感冒药,你先喝了。”
迟应乖乖张嘴,登时有一股苦味漫上舌尖,迟应一蹙眉,但还是一口气全咽了下去,苦味仿佛要冲上脑门,而就在这时,沈妄不知道塞了个什么东西在他嘴里。
是甜的。
“还有个退烧药。”
“等等。”迟应打断他,“我买的这个感冒药,里面成分和退烧药重合,不能和退烧药同时吃,得隔四五个小时。”
“……那怎么不早说啊?”沈妄登时就不高兴了。
迟应靠在他身上,无所谓笑了笑:“没想起来和你说,我习惯自己动手,以前哪有人把药泡好端到我面前,没事,睡一觉就行了。”
“……”
这脱口而出的话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心酸,沈妄本来是有点生气,然而这么一说,气立刻就消了,只剩了无奈。
“五个小时,差不多是凌晨三点。”沈妄说,“那我定个时,三点给你把药端过来。”
“不用,你要是实在闲着,可以帮我拿点衣服过来,发烧后我会觉得冷。”
沈妄愣了愣:“冷吗?”
迟应被他扶着,重新躺下,可是被子盖好后,沈妄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站在这干什么?”迟应问。
突然,沈妄脱下了鞋子,犹豫着说。
“你不是冷吗?我和你一起睡。”
“……”
见过耍流氓的,没见过耍流氓还耍的这么真挚的。
来自堂堂皇帝“同床共枕”的盛邀,好像下一刻就能脱口而出喊出一声“陛下真讨厌”,迟应一想就是一身鸡皮疙瘩。
可是有一说一,以前不都是在一起睡的,此时拒绝不是更显得做作。迟应一转身,往里挪了些,留给沈妄一个无情的背影:“随你吧。”
然而军训的床宽是一米一的,对比家里的床还是小了许多,起码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间隙可言。迟应只要稍稍往后靠一点,就能碰到沈妄。
而且还是同一床被子!是直接碰到的身躯!
数次无意接触后,一向云淡风轻的迟校草突然有些后悔,头一回感觉到不好意思拒绝是一种怎样折磨人的后果,而到了后半夜,果然,迟应开始冒冷汗,分明是盖着被子,可总有种透骨的寒意来回游走。
他长吸了一口气,想着要不现在把退烧药吃了得了。
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股暖意。
他被沈妄从后背抱住,沈妄的一只手环着他的腰,捂在他身前,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喷在他后颈。
迟应僵住了。
他一动不敢动,装作了睡着的样子,任由沈妄怎么调整姿势。他明确的知道他本该是一脚把沈妄踹走的,然而沈妄这样抱着他,刚刚的寒意确实消失不见,连带着整个人似乎也没那么难受。
由于发烧的缘故,沈妄裸露出来的手臂是冰凉的,摸起来很舒服,可他整个人却又是暖的,好像处于一种冰火两重天的境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沈妄卡好时间给他拿药去了,忍耐了许久的迟应总算舒了口气。
他实在是不习惯有人这么贴身的照顾他,哪怕之前住院的时候,沈妄也就是给他带带饭,像这样几乎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他以前想都没敢想。
更没想到,这样一个人,会来自另一个根本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世界。
若不是系统的存在,或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一个朋友了。
迟应装作睡眠时无意识转身,悄悄睁了眼,看到了沈妄在倒水,片刻后,拿着退烧药朝他走来。
迟应连忙重新闭眼,假装在熟睡。
然而沈妄走进来后就没动静了,大概是在纠结要不要把他叫醒。
结果,迟应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人轻轻掰开,然后塞进来一个胶囊。
“……”
这是想把他呛死吗?
迟应终于忍不住了,在沈妄要往他嘴里灌水的时候,他猛的睁眼。
“……”沈妄被吓了一下,杯中的水溅出来两滴,落在被子上。
“你醒着的?”沈妄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