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五年高考三年上朝[系统] 完结+番外 (马儿跑)
因此最近格外忙碌,早朝一开就得几个小时。
“陛下,这是我国特产,我皇收藏了几十年的璞玉,特来进贡。”
“嗯,有心了,替朕谢过。”
“陛下,这是我国特产,我皇特意打造的小金像,特来进贡。”
“嗯,有心了,替朕谢过。”
“陛下,这是我国特产,我皇亲自从千年雪山上取的天然凝露,特来进贡。”
“……”
哪家皇帝这么闲,还开发矿泉水产业?
“谢过。”迟应几乎是咬着牙,接过那瓶“天然凝露”,简直想丢到超市卖两块钱。
等到今日份进贡好不容易送完,迟应算了下时间,沈妄应该刚好出门,他连忙给身侧太监打眼色。
那太监名为杨新,是个五六十岁的预备小老头,当太监已有些年头,更是追随沈妄许久,能站在这位子上自然少不了会看眼色,他立刻明白了陛下想退朝,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开口,却又有人进谏。
“陛下,北方旱灾,粮食短缺,已经饿死人了,不能再拖了!”
那人神情急切,脸涨的通红,好像陛下如果不理他他就能当场一头在柱子上撞死。
迟应一顿,不动声色放下了袖口里的铜镜,让杨新把奏折递过来,扫了两眼,艰难的辨析文字。
时间流逝,迟应在心中默念:“北……原旱灾,数日……呃,请求……请求什么东西。”
杨新也在被允许的情况下看了两眼,立刻瞪大了眼支支吾吾:“陛下,这旱灾的地方……”
他说一半就不说了,迟应不解地看向他,杨新少见的理解错了陛下的意思,转身对进谏的官员高声说:“黄尚书,北原是叛军所在地,因此我朝才会断绝粮食补助,你为叛军的地方进谏,是不是不大恰当?”
哦,他懂了,旱灾的地方叛军扎堆,所以没补救。
“但百姓何其无辜!”黄尚书激动地梗着脖子,“而且只是叛军恰巧逃到了北原,并不是北原出叛军啊!臣已经数次进谏,还望陛下念在……”
话说一半突然梗了。
迟应感觉今天的朝会当真莫名其妙,这些人说话一个比一个爱停顿,活像说一半没了气,净搞些没必要的神秘感。
数次进谏没通过,明显沈妄也是不同意,可迟应毕竟不是真皇帝,在人命关天面前,没有那种铁石心肠当众拒绝的气魄。
“知道了,朕会考虑,散朝吧。”他带了点含糊其辞的意思,黄尚书也是个识趣的,知道不当众拒绝已经是跨了一大步,便老老实实退到人群中,不再言语。
今天的散朝早了足足一个时辰,大臣们内心惊讶,却又不敢多言,眼睁睁看着他们的陛下离开御座,像有些迫不及待地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小铜镜。
大臣们:“……”
陛下这么俊,总不会是急着下朝对镜贴花黄?
而迟应急匆匆出殿,一直尝试和沈妄接通联系,可奇怪的是,沈妄那边居然没反应。
难不成陛下不愿意被监视,所以干脆直接断联系了?不至于这么任性吧。
又一次连接失败,迟应暗笑:“毛病多,脾气还大,真不愧是娇生惯养的皇子……哎?”
刚嘀咕完,画面通了。
由于还在外面,迟应没有把场景投出来,只用镜子看画面,瞧的便有些不大清楚,但还是隐约能辨析出,沈妄的确出门在外。
这位置好像还是马路边缘。
脚底还踩了个人,看样子是穿着校服的学生,正抓着沈妄的裤脚骂骂咧咧不知道在说什么,旁边是一辆倒地的自行车。
等等……脚底?
第3章 纠葛
“你在干嘛?”迟应震惊。
沈妄嗤笑,校服领口理好,又在学生身上踩了几脚:“哦,刚刚这个人想谋害我,被我及时发现制住了。”
“……”
看起来像是骑车骑一半被他谋害的。
“你……你有病吗?谁特么想谋害你!”脚下的学生又挣扎了一下,满是愤恨,“我他妈今天第一次骑车上学,只敢在人行道上走,没控制好方向差点撞到你是我的错,但我都刹车了,你一把给我薅下来摁住是什么意思?”
迟应差不多明白了,某些人警惕心太重,把擦肩而过当成了另有图谋。
他无奈叹气:“陛下,没人想害你,别防备心那么重。”
沈妄却不甘:“笑话,朕特意注意到,他分明是想从口袋里拿东西出来,若是没有那心思,他为何在衣服里藏匿东西?”
脚下的学生彻底忍不住了:“你个二逼,我在掏手机。”
“……”
“你快把人放了。”迟应冷冷说。
虽然他无所谓周围人怎么看他,但这实在有些离谱过头,沈妄再这么乱七八糟说下去,不是第二天上新闻就是精神病院来抓人。
迟应还是头一次这么严肃跟他说话,沈妄噎了噎,终于把脚从学生背上挪开,那学生立刻爬起来,瞪着眼对他说:“我叫杜航,你劝你以后少在学校碰见我,不然我让我哥打死你。”
沈妄:“……”
迟应:“……”
怎么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杜航说着就气鼓鼓拖着自行车走了。
“……”迟应打了个哈欠,“那正好,那你跟着他走吧,学学怎么走斑马线过红绿灯,我去把那堆奏折处理一下,哦对了,今天有个什么黄尚书进谏?那是什么人物?”
沈妄站在路边等红灯,颇不习惯地扶了扶眼镜:“户部尚书黄雨堂,老官了,挺腐朽一个人,不过蛮衷心,我就没打算把他刷下去。”
迟应故作不经意的说:“嗯,他说北原旱灾,好像想让我出资支援。”
这话说完,迟应看到沈妄的脚步顿了顿。
“那是叛军驻扎的地方,现在很多地方旱灾,已经顾不全了,没必要多此一举。”
迟应蹙眉:“沈妄,平民无辜。”
沈妄突然轻声笑了笑,眼里却无半点笑意:“是,众生皆苦,但朕不想救。”
恍然间,迟应几乎看到了沈妄呼之欲出的狠厉。
几日相处,怼惯了沈妄,他险些忘了,纵然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太子,没点本事,也是不可能登上皇位的。
何况……他似乎从来没见过沈妄所谓的兄弟们。
话音落下,两人默然片刻,沈妄吸了口气,声音放柔了些:“不过无所谓,现在你是皇帝,怎么做都是你来定,我干涉不了。”
反正他反驳也没用,大不了回去后处理就是。
迟应却淡淡回复:“不会,皇帝叫沈妄,不是迟应,我不会干涉你自己的决定,我没这资格。”
反倒是沈妄略有些惊愕,良久,他笑了笑:“有太多人觊觎这皇位了,从天而降到你身上,你没作为?”
“有什么好作为的,我又不是悲悯天下的人,这年头,过好自己的生活尚且不容易,还有精力顾及其他人?将来不说,目前我暂时没这个闲心。”
…
沈妄戴着黑色鸭舌帽,口罩遮住了半张脸,除了鼻梁上压了个文绉绉的金丝眼镜,其余严实得就差个小偷同款头套,活像下一刻就要把人挟持走。
于是没多久,被他一直跟着的杜航炸了。
杜航回过头骂骂咧咧:“你有真病啊一直跟着我?”
沈妄漫不经心说了个实话:“我不认路。”
“……”
杜航一副活吞毛毛虫的表情,嘀咕着“见鬼”,不过学校已经近在眼前,杜航知道自己打架打不过这人,惹不起干脆想躲,便加快脚步,没多久,终于挤到了人群中。
沈妄站在人群外,神色有一瞬间的嫌弃,而后低声说:“你远程帮我看下在几班,人太多了不想挤。”“九班,在三楼,还有,今天奏折太多了,联系先掐了,你有事再喊我,没事别吵。”
沈妄再次被丢皮球似的丢走,一时气笑了,铜镜在手里转了两圈,小声喃喃:“上一个对我这么说话的人,尸体都被蚂蚁啃烂了,亏得你不在我旁边,否则非得把你大卸八块。”
谁料迟应的声音再次幽幽响起:“陛下,下次说坏话前注意点,你联系还没断。”
“……”
沈妄尴尬在原地,忙把联系彻底断掉,而后跟着人群走向找到楼梯,上三楼后艰难地寻找班牌。
也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呦,这不是我们的期末考试年级第三迟大学霸么,分到哪个班了?”
沈妄顺着声音来源淡淡瞥了过去,那是个个头很高的男生,一头黄色卷发,校服敞开挂在身上,嘴里还叼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冒着烟,散发着呛人的气味。
而不久前见的杜航就站在他旁边,虽谈不上嚣张,但气势和刚刚也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沈妄挑眉,这就是他口中的哥?
男生的嗓门叫的挺大,大概本身认识迟应的人也不少,他这么一嚷嚷,周遭人全都看了过来。
“杜巷又换了个发色呀?”
“呀,迟应哎,迟应怎么在这一层?我记得两个实验班都在顶楼的啊。”
“迟应不是缺考了吗?成绩是零分的,那他只能在平行班,那就有可能和我们一个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