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五年高考三年上朝[系统] 完结+番外 (马儿跑)
迟应却摇摇头,不行,他还得摆摊赚大钱,若是身份露了,以后谁还到他这买东西啊。
可那些摊贩却把他担忧赚钱的前途当成了退缩,刚刚拿手镯的人得意洋洋晃悠到他身边,用脚轻踩刚刚被碰倒的小推车:“好了,你可以滚啦。”
迟应怔住了,好像回到了他十六岁的时候,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爸,他爸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给你生活费,滚吧。”
他刚刚还算是淡然的神情立刻暗沉了一些。沈妄注意到迟应的异常,也跟着有些愣神,又看到那摊贩依旧在旁边添油加醋,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什么阿猫阿狗东西,也能当着他的面嘲笑他在乎的人?
这一回互穿的很是时候。
可能已经穿习惯了,迟应失去意识只有一瞬,闭上眼后,整个人晃了一下又重新站住,再一睁眼,神情已经变了。
刹那间,一股肃杀之意席卷街头,摊贩的笑意戛然而止,秋季的风吹在身上已经是凉凉的,就像中了魔咒似的,刚刚还喧嚣的集市立刻鸦雀无声。
“当真是好笑,皇城脚下也敢放肆。”
沈妄冷笑着,轻轻招手,下一刻,屋顶上倏然从天而降了七八个黑衣人,那摊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摁到在地。
“你……”
已经有见多识广的人认出了这天降人的一身装扮,不禁瞠目结舌:“行夜楼?”
当世第一刺客组织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玄鹤是最后一个落下的,半跪在沈妄身旁:“参见陛下。”
所有人都怔住了。
沈妄走到那摊贩身前,弯下腰,凉凉说:“一百两是吗?一百两就能让你从这里滚出去?你可真是太不值钱了。”
“你是……皇帝?”摊贩的声音有些发抖。
“鄙人不才,姓沈名妄,好巧不巧,身居庙堂之上。”沈妄拽住他的衣襟,笑诮说,“你怎么不能耐了?怎么不甩银子了?怂成这样,还在这打压人呢?你的右边四里就是皇宫,怎么,现在不敢说话了?”
那摊贩瞪大了眼,衣服都被扯坏了,忙不住磕头:“陛……陛下!我错了!我不该!我不知道是您啊!”
“哦,现在知道了。”沈妄从衣襟里拿出铜镜,用镜面对着他,“来,对着这磕头,说迟应是你爹。”
“……”远在天边的迟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可不必。”
太中二了,像小孩子打架似的。
“行。”沈妄对着铜镜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情实感的笑,转而就像川剧变脸似的,对着旁边的人又冷了下来,“既然不用说了,那就,都赶出去吧。”
迟应看着沈妄在那威风凛凛的颐指气使,像是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都塞到地里去,觉得中二的同时不禁又有些发笑。
沈妄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似的,奶凶奶凶。
尴尬归尴尬,不过,还挺可爱的。
只不过他就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了。
第22章 科举
深夜,两人面前同时摆着铜镜,在烛光和台灯中相顾。
迟应已经做完了作业,百般聊赖转着笔,幽幽说:“这下好了,没法摆摊了,先用这些余额凑合几天,正好我也抽空接点代写。”
沈妄还在赶这几日迟应堆积起来的奏折,瞄到关于科举即将进行的上奏,不经意就想到了迟应那些历史书里所写的“八股文”,自言自语:“确实得出活题,让人死记硬背的确不是个良策。”
“……你有没有在听?”
沈妄合上册子:“啊?你说什么?”
“……”迟应深吸一口气,笑了,“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皇城里有没有破烂能捡。”
沈妄下午那一波高调打击,在万众瞩目中将自己身份公之于众,恨不得告知全天下当今皇上跑街上摆摊和人打架了,以后谁还赶来买他做的小吃?陛下别的不说,断人财路的本事还是非常可以的。
宣尧皇帝,张扬狂傲,嚣张恣意,他总算见识到了。
迟应将那口气缓缓吐出:“算了,上次赚的钱省着点也够花一个月的,不然陛下你就辛苦辛苦,学一下二十六键拼音打字,这样能和别人发消息,你接了代写后传给我我来写,你誊一遍就行。”
沈妄又将一摞奏折抬到面前:“最近没空,朕得先改一下科举的题目。”
“这个太简单了,死题取消,哪怕你设题目设个什么关于治理如今局面的建议,也比死背的固定题用处大。”迟应回忆起以前写过的题,有些头疼,“我记得之前学语文,阅读答题都是有模板的,我就觉得不合理,好像只是在固定思维里竭尽所能说出不一样而已。”
“这是执行了上百年的科举制度了,我不太好改,得上朝的时候装模作样商量一下。”
迟应抓到重点:“装模作样?”
沈妄沉吟:“他们就算不同意我也得改啊,是不是。”
“……”
够随性的。
“要不你来出题得了。”沈妄靠在椅背上伸懒腰,“我也不是很懂这些,你考试的经验比我多,比我懂出题吧。”
迟应一脸莫名其妙:“我给他们出数学几何题和李华写英语作文吗?”
“……语文啊,语文不是最考验处事思维的吗,尤其那什么作文,其实倒也不急,离殿试还有很久,我就是准备先试一下,组织文臣做做题,正好把朝堂里那些吃白饭的筛掉。”
好巧不巧,迟应正在翻以往的语文错题,看着那些半对不对的勾叉,绷着脸问:“你确定?我怕你的大臣会自闭。”
“没事,反正又不是我自闭。”
“哦,行,反正文字和语言互通,我这边的课文你们那也能看懂,那我就随便找篇课文了,来,给你说说怎么出题。”
…
一日后,宣尧帝像是脑子抽了根筋,突然临时把文臣们集体传召入殿。
这届皇帝是出了名的随性,除了早朝基本看不到人,文臣们头一回在工作时间外被传唤,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匆匆赶到大殿后,就看到殿内摆了一堆桌子,桌上笔墨纸砚具齐。
沈妄坐在龙椅上,俯瞰众臣,神情严肃,好像时刻准备训斥下属的领导,众臣面面相觑,心想这回得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居然能让陛下他老人家加班?
“参见陛下。”
“免礼。”沈妄将铜镜放在身后,坐正说,“今日唤众爱卿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朕要改正科举的考试题目范围,朕以为,一心一意效忠于朕的爱卿们应当都是没有意见的,爱卿们说如何呢?”
玄鹤就站在他身侧,手里还拿着剑,剑居然出鞘些许,露出来的剑刃泛着青色的冷光。
刚准备大喊不可的爱卿们:“……”
这等涉及科举制度的大事,陛下是在这询问意见还是单纯通知一声?
然而大臣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们的心情应该是不爽的,下一刻,沈妄又说:“为了防止真正考试时出意外,还请劳烦爱卿们,先把这张试卷写了,若是没问题,以后的题目应当与现在的大差不差。”
群臣愣是没想到陛下头一回加班,居然是让他们免费再参加一次科举!
沈妄继续狂轰滥炸:“哦对了,这是朕自己出的题。”
“……”
管理科举考试的礼部尚书终于是忍不住了:“陛下,距离殿试尚早,陛下不用如此心急的。”
万众瞩目中,沈妄抬眸,慢悠悠说:“没讲是殿试的题目,以后无论会试乡试,都按照这个标准来。”
这下全都呆了。
宣尧帝压根没上过多久学堂,这是在瞎闹吗?
然而皇威压迫,大臣们敢傻不敢言,只能乖乖各自找了个桌椅,提起笔沾墨,看向纸上的题。
正在远程围观的迟应托着腮,表面淡然的面容下,内心居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他考试的时候被这些古人写的诗词折磨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现在终于轮到他反过来折磨古人了。
他完成了所有学生的梦想。
大臣们果然被折磨的不轻。
“李……李白是谁?”
“蜀道难?”
“渲染了旅愁和蜀道上空寂苍凉的环境气氛的是哪一句?”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用了什么修辞手法?这是什么?”
这些个文臣都是数年前通过死记硬背硬生生把分数拉上来的,陡然遇到了这种分析题,活像是学渣免费体验了一把学习竞赛,被打击得渣都不剩。
最恐怖的是,迟应毫不留情,还安排了作文。
文臣们在底下捂着头奋笔疾书,殿内太安静也不好和迟应说话,沈妄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又开始看题。
作文:以“我的陛下”为题,表明你的态度,阐述你的看法,选好角度,确定立意,要求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不得套作,不得抄袭。
“……”
这次考试无疑的血崩的。
这些个平日里自诩文曲星的文臣们,被一场考试折磨的身心全崩,一个个宛如丧家之犬,不经引得沈妄深思:“这是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