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五年高考三年上朝[系统] 完结+番外 (马儿跑)
新同学的面孔都很陌生,由于是文科班,所以班上女生稍稍多些。此时已是书声朗朗,迟应背着书包,手里拿着半杯豆浆,光明正大往教室前门一杵,迟到都迟到得很悠闲。
“报告。”他轻轻喊了一声,有不少同学抬头看他,被张子雯瞪了一眼后又老老实实背书去了。
高二九班年轻的班主任张子雯,人瞧着温柔,实际上是个笑面母老虎,一看到迟应出现在前门,先是露出微笑,慢步走到迟应旁边,再将笑容逐渐凝固。
她问:“检查写了吗?”
说到检查迟应就有点糟心。
他昨晚换回去的时候,翻动练习册,看到了沈妄曾经写的作业:选择题全是C,填空题全是1,应用题全空。
他那会终于明白沈妄为什么从来不跟他提作业的事了。
原来陛下已经堪破了倒数第一的真谛。
由于沈妄那撒开性子做的作业实在太过惨绝人寰,仅一个月就给张子雯留下了“这人没救了”的印象,但后来铜镜画面互通,迟应开始远程做作业,于是心思单纯的陛下围观了一段时日后,因为运动会两天着实懒得写作业,就顺手将他的答案抄在作业本子上交了。
全对。
由于他出了名的“作弊”前科,当天张子雯就找了沈妄谈话,说了几乎半小时长篇大论,基本就是关于“成绩可以差,但人品不能差”,抨击了他的抄作业行为,并让他交一篇八百字检讨。
苦了沈妄耐着跋扈的性子,身为堂堂帝王,就这么挨了一顿于他而言莫名其妙的训,到最后还真咬着牙把检讨憋出来了。虽然一看就是网上搜的。
要不是提前换回来,沈妄迫于无奈告诉了他,不然按照沈妄那个性,他说不定到现在都不会知道这事。
“写了。”迟应说。
张子雯伸出手,倒没怎么凶:“嗯,给我看看就行,就不要你读了,知道你们年轻人好面子,怕丢人。”
迟应面无表情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张展开后足足有试卷那么大的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毛笔字。
张子雯:“……”
年轻的班主任头一遭见到这种检查,愣神好半天,顶着前排同学同样惊讶的眼神,艰难地接过这张纸,回到讲台,板着脸挥手把迟应招呼进来,再像是研究古文似的定睛查看那一大张检查。
她曾经练过毛笔字,只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字的底蕴之深,笔锋顿挫,流畅又潇洒,隐约间竟有名家风范,哪怕外行看了也会忍不住赞几声漂亮。
可惜迟应不想欣赏,昨晚看到这篇检查的时候,他差点把沈妄骂了一顿。
但他又懒得再腾一遍——又不是他惹的事,干什么要他忙活?吃饱了撑的。
迟应走到座位,将豆浆放在桌上,压根懒得管有多少人在看他,低头将高二的新书整理片刻。沈妄倒是个讲究人,桌肚里的书堆得整整齐齐,每门课都分在一起,开学一个月,书崭新到像是刚发的。
前桌突然回头:“校草,你的检查怎么那么多?”
“……”迟应头也不抬,“毛笔写的。”
“啊,为什么用毛笔?写的不累吗?你不怕张夜叉生气啊?你看她现在这个表情,呀,脸都冷了,你等会肯定又要挨训!”
“……”
话怎么那么多。
迟应悄悄用手机翻看开学时的班级人员名单,张子雯确实细心,怕同学之间喊不出名字,特意按照座位表列了详细人员名单。他们是一周一换组,迟应座位固定,轮了一个月,正好是最初的位置。
前桌叫翟仁单,还是个数学课代表。
“怎么不说话?”沉默良久,那边的沈妄也开始询问。
迟应拿出语文书架在桌子上,遮住了大半张脸:“被前桌烦到了。”
“哦,刚刚听到了,他话确实多,习惯就好。”
迟应突然来了兴致,难得开了个玩笑:“嗯?以陛下的性子,没在班里招花惹草?”
沈妄嗤声:“啧,亏得迟校草的魅力,这一个月,我扔的粉色信件,叠起来比奏折还多。”
迟应懒洋洋拖长音:“不过毕竟没有活生生一堆人站在我们面前让我挑后宫是不是?”
“……”
沈妄刚想找措辞杀回去,然而就在此时,有人轻轻敲门,杨新在门外唤他,语气听起来很急促,沈妄顿了顿,不知道第多少次掐了铜镜的联系,呼道:“进。”
“陛下!玄统领说,找到穆王沈寂了!”
沈妄猛然起身。
第16章 压轴
那边沈妄没了音,铜镜的画面也随之消失,迟应只当他说不过就掐了,轻笑两声,将铜镜往桌肚里塞了塞。早自习结束,张子雯怀着复杂的心把检查叠起来,夹在书里,忍不住瞥了迟应一眼。
却惊讶的发现迟应在学习!
第一节 课就是张子雯的数学,为了方便讲题,昨天布置的卷子并没有交,迟应昨晚头晕,也没把作业重新做一遍,这会正赶时间能写一点是一点。
他毕竟是踏踏实实考过年级前三的人,只十分钟,他顺手把选择填空的大部分题全做了个遍,连草稿纸都没用。
在讲台上偷窥的张老师几乎是惊了:迟应如果会做题,那之前的作业怎么那么糊弄人?
已经到了上课时间,广播里令学生头疼的预备铃声开始魔鬼般在教室各个角落萦绕,迟应居然被绕出了困意,把第一道应用题写完,干脆就丝毫不抵抗地摘下眼镜,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去了。
张子雯:“……”
是她多想了。
迟应习惯于一种自护型的睡姿——脑袋窝进左臂臂弯,右手腾出来搭在后颈处,睡得光明正大,毫不掩饰。
不过他没真的闭眼。
试卷放在腿上,张子雯在台上讲解,迟应在下面边看题边听,其中一个耳朵还戴了蓝牙耳机,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敲着节拍,在一众因题目太难而唉声叹气的学生中显得格外显眼。
迟应高一的时候在学校就是这副好像每天都睡不够的模样,后来沈妄来了,又把迟应顺利进阶成了“一边睡觉一边玩手机”,于是在各科老师眼中,那个高二九班坐在靠窗最后一排的所谓校草,成绩已经废了。
不过他们倒也不在意——有这么一张脸,哪怕成绩不好,将来应当也是不愁吃喝的。
张子雯也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她讲到最后一道压轴题时,迟应像是刚睡醒似的慢吞吞抬起头,张子雯的视线正好扫过去,视线一对接,她突然注意到,迟应虽然神色懒散,但眼神居然是清明的。
张子雯愣了愣,不过转念一想,哦,快下课了,学生对下课铃的第六感总是准确的,这时候醒了也纯属正常。
但迟应似乎并不止步于下课。
他戴上眼镜,懒洋洋举起手,声音慵懒又沉闷,一字一句却很是清晰:“老师,这个解三角形没必要做三条辅助线,太复杂,一条就够了。”
…
同一时间,皇宫中。
“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沈妄板着脸问,“真的是杨新说的那样,是他自己自投罗网的?”
玄鹤的面色不大好看:“回陛下,确实是他自己回来的。”
“回的哪?”
“皇宫。”
沈妄顿了顿,起身将外袍穿上,冷笑说:“朕倒是没料到,皇宫如今倒成了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了。”
刚刚收到了杨新的消息,说沈寂回来后又自己主动去了牢笼,一举一动诠释着何为神经病。由于前些日子不在,如今沈妄对沈寂也没什么底,想了想,干脆自己去探了场监。
这是宫里最顶级的地牢,只关罪大恶极无恶不赦之人,在这看守的狱卒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沈寂上次就是闷声不响从这越狱,因此杨新这回单独把他隔在了一个大牢里,正对着门,路上有无数狱卒看守,他得把所有人都毒倒才有机会溜走。
但沈寂似乎丝毫不懊恼这待遇,幽深黑暗的牢底,沈寂却一副来散步散累了就坐着歇息的悠闲模样,手中困着一只老鼠,察觉到来人,便漫不经心抬眸,轻笑说:“哥哥怎么想起来看我了?终于明白我对哥哥的好了?”
沈寂将眼神故作无辜,眼角却是上扬的,平添了一丝妩媚,他本就眉清目秀,相貌精致,白皙的脸上残存些血迹,更显得他整个人近乎有种病态的妖异。
这里虽谈不上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只有微弱的烛火勉强照明。杨新就跟在沈妄身侧,勉强能看清沈寂的模样。
曾有人大着胆子议论,就穆王爷这张脸,毫不夸张,提着灯笼在这附近几十里地掘地三尺寻个几年,也找不出除陛下以外第二个长得比他好的。
然而他俩默契地垄断了京城女子的审美,可事实上,无论从长相还是行为处事,两人都没点同胞兄弟的自觉。
这俩人都是目无王法的性格,但沈妄行事相对收敛,而沈寂则是无法无天的乖张。
沈妄隔着门,面无表情:“朕以前倒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大的本领。”
沈寂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夸奖,颇为得意:“哈哈,那是自然,不然哥哥以为,为什么我一走,就有刺客来骚扰哥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