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呼……”男生嘴角挑起一抹笑,惬意的吐出一口烟,散着淡香的朦胧青雾缭绕在眼前,他转身背对着那对儿离开的人,朝前走了几步。
深夜秋风萧瑟,驱散着夜空中几朵浓厚的密云,淡薄的月辉洒下,吐烟的人面容渐映在更清晰明亮的路灯下。
那是张大男孩特有的英俊阳光的干净面孔,连眼神都清澈得净成一汩清泉。
男生见到他所迎方向的来人,笑容展开,他伸手朝人抬了下手,另一只夹烟的手,随意的背到身后,弹指掸了掸烟灰。
“别藏了,”邢禄在路边停了车,提着两瓶啤酒还有两份儿盒饭朝他走近,有些嫌怪的说:“身上的味儿我一凑近就能闻得见。”
“你要不喜欢,”胡皓笑脸迎过去搂了他一下,说:“我以后就不抽了。”
“不是逼着你戒烟,”邢禄给他递了瓶酒,说:“上瘾的东西,你实在忍不住了就抽一根,这东西伤身体,对肺也不好。”
“好,听你的。”胡皓笑着接过酒拎在手里,偏过头,夹烟送到嘴边一吸到头,然后站的离邢禄远了点,低头朝下吐尽了烟气儿,将烟头扔进过道垃圾桶里。
“七连的凳子都让人放回去了吗?”邢禄随口问着,推着人坐到路边的长椅上,低头解着装盒饭的袋子。
“有我和林柒在,”胡皓剥了筷子给俩人起了啤酒盖儿,给邢禄递过去一瓶,说:“放心吧。”
“嗯,”邢禄接过酒,把盖饭推过去:“这个点儿,街上没卖凉皮儿的了,我去了趟附近还开着的一家日料店,买的鳗鱼饭,你尝尝。”
胡皓端着饭,朝他笑了笑:“你真好。”
“你乖乖的,”邢禄笑着看他一眼,伸手替人拨弄了下额前的碎发,说:“我可以一直对你这么好。”
胡皓满足的笑着点点头,然后低头扒拉饭,喝酒解渴。
迎新晚会各连总体委要提前在操场集合,晚上邢禄没来得及吃饭,胡皓陪着他一起过来,俩饥肠辘辘的人一等解散,就分工协作一个买饭一个组织纪律准备退场,胡皓忙完了选择在大道上等人而不是在宿舍,是揣着私心,也没想到能在这个点儿看到沈轻和江箫俩人这么亲昵背搂着突然出现在大道上。
挺遗憾的,胡皓心想,要再往前走一点,说不准还能瞧见出一场好戏。
不过就凭沈轻那背后像是长了眼的警惕性,他估计就算靠的近,也看不到什么。
“快吃吧,”邢禄拿着酒瓶和胡皓碰了一下,说:“我叫宿管给我们留门了,吃完我们回去睡觉。”
正进嘴的酒瓶子倏地一停,胡皓一愣。
对面仰头灌酒的人露出的脖颈深处,还印着他吻上去的痕迹,昨天肆性的狂欢仿佛已彻底成为过去,胡皓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黯色,他垂下头,盯着椅子上摆的鳗鱼饭,小声“嗯”了声。
“以后那种事,”察觉到对方的目光,邢禄提了下衣领,面色淡淡的低头吃饭,说:“我不喜欢的时候,不要做了。”
胡皓味同嚼蜡的吃着饭,垂眸点了点头。
“还有沈轻,”邢禄随口提道:“他其实还挺喜欢你的,你之前不也很喜欢和他说话吗,往后我们几个班要一块儿上课机会还很多,你没必要为着不存在的事耍性子,你装的再讨厌他,他也不会受你影响,既然下不了手,那就多交个朋友,以后也好多条……”
“沈轻他恋爱了,”胡皓突然打断邢禄的话,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说:“他今晚没在学校,他马上就要是别人的了。”
邢禄拿筷子的手顿了下,掩在阴影里的面色看不太清。
胡皓盯着他一动不动。“随便。”邢禄低头拨拉了口饭。
“哥哥,”胡皓低头交换了下两个人的酒瓶子,然后拿起邢禄那瓶,在对方深眸的注视下对嘴喝了一口,朝那人讨好的笑着:“他不领你的情,我领。”
“你不用这样,”邢禄看着他,皱了下眉:“我从没把你当成谁的替代品。”
正因为你没把我当成他,你才没有像特别喜欢他那样的,特别喜欢我。
胡皓淡笑着,他注视着对方神情认真的样子,又朝他举了举瓶,笑道:“知道,我也特别喜欢你。”
.
凌晨十二点整,箫版夸父逐日,哦不,逐酒店,背着自己一百三十斤小睡猪,走出了道路漫长的校园大道。
在饱受一顿门卫值班室大爷的异样目光外加炮火三连问的出校盘问,江箫飞快的摸过沈轻手里的套揣进自己兜,展示过了自己的校园卡和身份证,编了个室友腿瘸了顺近路要去外头看病的借口,终于出了校门。
背着小睡猪穿过三个人行道后,江箫又拐了两条街,终于进来了离校最近一家非霍氏名下的酒店。
大汗淋漓的江箫踏进门前暗骂了一句“混账老三,家大业大”,然后付钱登记背着人进房。
插卡刚滴滴一响,背后的沉睡着的小睡猪像是被唤醒了神经,几乎立刻就睁开了眼。
沈轻四下打量了下这间房。暖系简约装修,水晶吊灯散着白光,双人大床铺盖蓬松的像软面包,敞开的浴室是原木墙面,里面的浴缸边上搭着两条雪白的浴巾。
高奢大床房。
沈轻眯眼笑了笑。
“醒了?”江箫累的够呛,浑身冒着汗,他喘了两口气,拍了下身后人的屁股,说:“你先去躺着,我洗个澡。”
沈轻搂抱着身下人的脖子,拱着鼻头在江箫脸上蹭了蹭,小声说:“一起洗。”
“行了,别折腾我了,”江箫笑着,松手把人放地上,顺手把蛋糕放桌上,弹指敲了下沈轻的脑门:“你倒是洗过了干净,我可是真得洗澡。”
“我给你搓背。”沈轻解着自己的腰带。
“去你的!”江箫没好气的笑了声,把人推到床边,拿了空调遥控器塞沈轻手里:“老实待着,别开太低,不然一会儿感冒。”
沈轻坐在床上仰脸盯着他,手底下使劲儿捏了捏遥控器。
“真可爱,”江箫朝他笑了笑,俯身在人额上亲了一下,捏捏沈轻的脸颊:“乖,听话。”
沈轻别过头没理他,开了空调后直接倒在被子上闭上眼。
“沈轻?”江箫见人这要入睡的架势,忍不住凑近来询问:“你要睡了?”
沈轻闭眼不说话。
“睡觉记得脱下衣服,不然太难受,”江箫叹了声,在人脸上亲了亲,轻声说:“困了就睡吧。”
“一会儿,”沈轻闭着眼突然开口:“你脱。”
正转身要走的人闻言愣了一下,回头瞧着把自己完全敞开摊在床上的人,喉腔发干。
江箫转过头,背对着人清清嗓,说了声“好”。
过了一会儿,沈轻突然睁开了眼。
他看向浴室方向,问:“马青青怎么回事儿?”
“怎么?”江箫进去里面放水冲着澡,笑声从浴室传来:“刚上岗就开始问责了?”
“她当着别人的面拉你的手上药,她跳舞给你看,”沈轻淡声陈述:“她喜欢你。”
“可我心里的人,”江箫回:“你知道是谁。”
“刘可欣说你们关系很好。”
“还行,”江箫说:“怎么说都是一个部门的。”
“渣男,”沈轻说:“不准你再让她牵你的手。”
江箫淋着水,闷闷的低笑一声,笑够了抹了把脸,回着:“上个药而已,临时救急也没想别的,就碰了下指甲盖,没那么夸张。”
“手好点儿了吗?”沈轻问。
“反正够劲儿扒你裤子!”江箫笑喊了声。
突如其来的糙话。
沈轻脸上一臊,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床上翻了个小滚儿,他埋头在被子里低声笑笑,抬手抓了下自己烫的不行的两只耳朵。
“你们明天要进行军训检阅吧,记得定个铃别迟到,”江箫在里头提醒着:“我听说今早拉练有个人迟到了快半个小时,还因为戴着耳钉不肯摘被教官狠训了一通话,那人是不是你啊?”
沈轻埋在被子里“嗯”了一声,拿手机定了铃后随手扔在了床头柜上。
其实他想说一句不是他不肯摘,是邢禄过来插了一脚非不让他摘,当时想着既然都已经把教官惹怒了,再摘下来也没什么大意义,索性就直接戴着了。
不过他不想在江箫面前提别的对他好的人。
他用不着,他只要江箫一个人对他好就够了。
更何况,邢禄已经是某个醋精的人了,他犯不着为了别人的男朋友,去让他的男朋友心里不痛快。
“哥。”沈轻翻回身,仰面倒在床上,闭眼叫了声。
“嗯,说。”江箫洗完了澡又在里面洗了衣服,正拿着吹风机吹干。
“我想当你男朋友,”沈轻问:“行吗?”
吹风机呼呼的电风声一停,浴室里的人没听清,问:“什么?”
心跳的很厉害,沈轻没睁眼,听到对方是这种反应,手心也跟着冒出了汗,他的声音低了低,说:“我要做你男朋友,就像霍晔和曾盛豪他们那样,可以睡一张床的男朋友,行吗?”
“沈轻,”江箫拎着刚洗过的几件衣服走出来,顺手挂在临近空调的衣架上,他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说:“我们已经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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