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箫紧蹙着眉头和他对视。
沈轻面色冷沉的盯着他,慢慢将手又抚上了他的后腰。
“老鸡!”江箫突然仰头一声大喊:“你他妈要还活着就赶紧给老子死出来!!”
“操!谁啊!”楼道里有无名宿舍被人吵得开始咆哮:“哪个傻逼瞎几把逼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隔壁不要乱讲!”周承傲严肃且狗腿的声音立刻响起:“那是箫哥的声音!!”
隔壁突然一静。
“箫哥学习压力大,”周承傲一本正经的告诫:“半夜喊两句发泄发泄!请大家理解!”
“箫哥!”‘隔壁’喊了一嗓子,随即同样狗腿的讲着抱歉:“箫哥!箫哥不好意思啊!我刚说梦话呢!你随便叫!随便喊!甭客气哈!”
正在耍流氓的沈轻:“……”
喊话求救命的江箫:“……”
“没事儿没事儿!”周承傲语气很是欣慰:“箫哥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放在心上的!”
“真的?”‘隔壁’问。
“嗯嗯,”周承傲说:“没事的,放宽心。”
“哦哦哦,”‘隔壁’吓了一跳,吁出一口气:“那就好,谢谢隔壁提醒啊!”
“小事儿,”周承傲说:“兄弟早点睡吧!”
“嗯,”‘隔壁’说:“兄弟晚安。”
“兄弟晚安。”周承傲说。
楼道一静,万赖归寂,被转移注意力的靠在楼口拐角后的两个人对视一眼——
江箫眼神一凛,趁机转身就要逃!
沈轻一把扯过他的胳膊摔回墙上,欺身压上,一手摁住他的肩,另一只手再一次摸进。
“咋啦咋啦咋啦!”
某屋宿舍里头扑通一声,像是光脚跳地的动静,幺鸡在人喊半分钟后,后知后觉的急匆匆出来找人,光脚走在楼道里四下急嚷嚷着:“老四!老四你搁那儿呢!?”
救星来了,江箫仰头就要一声大喊:“老鸡!我在——唔——!”
“哥,”沈轻抽出手,抱着他的腰再一次堵住了他的嘴:“再给我一次。”
“老四?!”幺鸡光脚去楼西口探头问着。
在楼东口被人强吻的人,正被怼在墙上任人宰割,这是江箫人生第一回 ,被欺负的没了脾气。
“老四!”幺鸡从那头又快步冲向东楼口,脚丫子在光滑的地板上打了个出溜,差点摔屁墩,他骂了一声:“操|他妈的!”
“操|你妈的!”‘隔壁’忍不住又突然跳起来,大声喊:“兄弟!这傻逼的动静儿你不认识吧!别拦着我!我要抡笤帚出去揍他了!”
“且慢!”周承傲喊:“那是和箫哥一个宿舍的姜离学长!咱外院最强大脑的那位!”
“哦,”‘隔壁’又躺了回去:“那没事了。”
楼道其他宿舍: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诶诶诶,你俩哪儿去了?”赤脚裹着床单出来的半|裸‘最强大脑’还没走到东楼口,就见沈轻和江箫先后出现在他眼前。
“没事了。”江箫提了提裤子,说了句。
“解决了。”沈轻撑了撑衣摆,跟了句。
“诶不是,”幺鸡眨眨眼,抬手在俩人红肿的嘴唇上来回指了指,有点惊讶:“你、你俩这嘴……”
“嘴怎么了,”江箫抬手抹了抹嘴角,对上幺鸡打量的视线:“让蚊子叮着了不行吗?”
“一块儿被叮的?”幺鸡一脸懵逼,又去看沈轻。
“东边园艺林,”沈轻淡淡的掀起眼皮,说:“我和他,去散步了。”
“散步”两个字咬的挺重,听得江箫两腿直发软。
他还没有忘记在林子里,身旁这个正经冷脸人,伏跪在地上竭力的讨好取悦他时,滚烫发热的沾着玫瑰碎花瓣的脸上,有着怎样一双惑乱迷蒙的眸子。
江箫忽然低头,又松了松裤子。
“好不好的上那地儿去干嘛,”幺鸡抱怨着:“黑漆马虎的地方,都是咱学校专门为那些小情侣修的,跟咱们仨个单身狗可没关系。”
沈轻冷呵一声,偏头去看江箫。江箫低头沉默着不说话。
“老五你打耳钉啦?”幺鸡突然又瞧见沈轻的耳朵,凑过去伸手就要摸。
“你不也打过么。”江箫立刻拦在他面前,一把打掉他的手。
沈轻抬了下头,目光停驻挡在他身前的,宽阔厚实的脊背。
“我当时不就打了一个眼儿嘛,”幺鸡啧了声,然后摸摸自己的耳朵,说:“打着玩的,打完就忘了,早长上了,”他又瞄了眼沈轻,说:“你瞧瞧他,多狠,一打就打仨,还都在一个耳朵上。”
“闭嘴。”江箫沉着脸,直接提溜着人,把幺鸡拎回宿舍。
已经快一点了,沈轻和江箫先后去水房冲了澡,回宿舍躺回各自的床上,谁也没搭理谁。
劳累了一天,连夜晚都格外忙碌,两个人全都累得睁不开,独守空房已经睡了一小会儿被强制叫醒的幺鸡,现在因为宿舍多了两个人,困意一扫而空,开着灯坐在下铺桌边上,盘着腿跟江箫和沈轻巴拉巴拉的讲他今晚的悲惨遭遇。
江箫听完后觉得这人十有八九是脑子有问题。
号称外院最强大脑的最年轻的一位选手,今晚上被刘可欣暴揍一顿后,请人出去吃道歉和好大餐,结果碰见了刘可欣正牌男友和他正读研的导师约饭,还没来得及了解真相的刘可欣,被正牌男友当着M大很有名望的一位导师面愤怒指责,说她和发小旧情未了,不守妇道脚踩两只船,刘可欣试图解释,幺鸡气的不轻,直接抡拳头把给可欣戴绿帽子的渣男揍了一顿。
前学生会主席,还是拳击社的社长,贾臣也不是素的。俩人在五星级高档西餐厅大打出手,顺带连坐无辜吃饭看戏的三桌人翻了桌子,幺鸡把贾臣的鼻梁骨弄分了家,贾臣把幺鸡右手中指掰断了,打到最后,血花四射。
贾臣捂着鼻血哗哗流的鼻子,对着刘可欣指了指幺鸡,怒声呵斥一声:“他来这儿就是来泡你的!”
刘可欣还没开口,幺鸡为了他家可欣绝对正义的立场,十分英勇的喊了句:“刘可欣不是我的菜!我吃饱了撑的泡她干什么!”
然后贾臣冷笑着看了一眼变了脸色的刘可欣,潇洒和“村姑”分手说拜拜,幺鸡今天这才知道贾臣这操蛋的东西原来一直嫌弃他家可欣是村里来的,断指撸起袖子,当即又要追上去打,愤怒的表示今天不断十根指头他就不姓姜!
刘可欣着急的拦他没拦住,最后气急了伸手甩了他一巴掌,第一回 扇在他脸上,直接就把幺鸡扇蒙了。
可欣气得够呛,一路没理他,一语不发的带着幺鸡去医院拍片子做检查。两个人一直回学校都没再说过什么,临上楼前,可欣突然看着幺鸡问:“你觉得他长得像你吗?”
幺鸡一见可欣终于理他了,连忙挺直身板傲气十足,学着他们609其他四个哥哥们惯常装逼表情,冷笑嗤道:“你拿我和那团臭狗屎作比较,是在侮辱我么?”
刘可欣“哦”了一声,狠狠踹了他一脚,转身自己走了。
幺鸡拽完才发现,他家可欣好像还跟臭狗屎交往过一段时间。
明明奔着表白去的,结果还惹了人不高兴,白没表成,还不走脑子的说了句违心的话。
沈轻听了这故事,除了一个“蠢”字,再没说过别的话。
江箫被幺鸡的悲情曲折的爱情故事折磨一年多了,到今天,已经彻底放弃拯救他了,说了句“自己悟”,然后三两脚把人踹上了铺,自己下床去关灯。
“我是真希望我能当个平凡人,”幺鸡将自己的断指耷拉在床头上,闭眼叹息一声:“这样我这脑子和思维,就能和你们往同一个方向转了。”
“得失难量,得失难量,”江箫也嘘声叹了声,转身躺回床上扯被子:“你羡慕别人,别人还羡——”
被子团没有被扯动,江箫身后被什么硬物咯了一下,腰上也被人两手从身后拥住,他脊背猛然一颤,身体动作全都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嗐,就这样去吧,”幺鸡说完后心情也不怎么好,他翻了个身面朝着墙,说了句“晚安吧。”
没人回应那声晚安,因为本该回应的俩个人,正同躺在一个枕头上,同盖着一床被子,同在一片光线晦暗里,沉默对视。
片刻惊愣过后,江箫沉眸盯着近在咫尺的人脸,被窝里的身体和沈轻隔开一段距离,然后伸手去床头,把沈轻刚脱在他床上的衣服裤子,全砸在他的脸上,咬紧的齿缝里挤出一个“滚”。
沈轻淡定如初。
他下来就是来挨骂来了,江箫骂什么都跟他没关系,他只要达成他的目的。
沈轻默不作声的拿过衣服穿上,然后再一次贴过去抱住他哥,闭上眼。
江箫被这人气的大脑一阵倒充血!
“我让你滚,你没听见么?”他扣着沈轻的后脑勺,在他耳侧恶声耳语,掌心发狠恨不得把人脑骨捏碎却又始终舍不得用一点儿力,暗夜里,只有亘在虚空中的指节在咯咯作响。
沈轻搂紧了他,听人发飙,眼皮都没掀一下,只是懒慢抬了抬下巴,在江箫嘴唇上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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