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证明,只要在这种谈情说爱的大事上,把幺鸡恢复成姜离,让人闭口不言,只需要装成一个高冷帅酷的沉默帅哥,氛围带好,BGM再煽点情,顺带放个电眼,大灰狼分分钟沦陷在小红帽的美色里。
十分钟。
在包厢紧急处理完寿星的人生大事,在那俩人要亲上的时候,江箫手机都没带,抓着门把就跑出来追人。
表白这事儿沈轻不知道,如果提前有人告诉他,他也不会这么任性出走,去扫那一帮人的兴。
掏手机,给那俩发了句祝福,沈轻看他哥一眼,没再说什么。
今天原本也是他哥的生日,和幺鸡的重了,他哥为着另一个过生日的人操着心忙里忙外,却半句不提自己的事。
他哥不过生日。一是因为过去的他,二是因为那个十三年都没有出现的女人。
楼梯阶上,相望无言,两人十指相扣,并排着一步步往上走。
刚上楼进房,屋子漆黑,沈轻刚要插卡,窗外就劈进一道亮白色的闪电。
如刀,冷光惊然乍现,似火,裂隙红光耀目。
猛然间,黑空霹雳不断,天地风急雨骤,似是雷霆震怒,在咆哮着抗拒,怒声反对他们即将要做的事。
放卡的手一顿,沈轻回头看了眼他哥。
“没事,”江箫揽了他一下,接过卡插上,“该受的罚我们已经受过,该领的罪我们一个没逃,我们没做错,更不欠老天爷什么。”
沈轻“嗯”了声,拉着他哥进去浴室,关门时突然又说,你替我赎罪,或许总有一道雷该劈在我身上。
“那我就替你扛起一整片天,”江箫从后面抱住他,吻了吻他的侧脸,“把你护在怀里,让谁也找不到。”
沈轻一笑。
“沈轻,别怕,别跑,”他轻哄,语气带着哀求:“别离开。”
耳朵有点痒,沈轻笑着缩缩脖子。
“乖吗?”江箫挠挠他的肚子,下巴蹭蹭他肩,笑着:“听话点,知道吗,嗯?”
“那你爱我吗?”沈轻抓了下他的手。
“爱,怎么不爱?”他轻轻挣开他的手掌,低声附在他耳侧,“沈轻,全世界,最爱你了……”
“哥,我好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手指握上那人的手腕,贴紧自己的,沈轻亲他一下,眨眼看他,“它也想你……”
雾气朦胧,眼前人皙白的脸上透着薄红,长睫浓黑,微扬着薄粉的唇,眸子是晶亮琥珀,眼里星光闪烁,好似盛了一汪波光粼粼的清湖。
格外惹人疼的一个人。
“沈轻,”江箫心软成一团,替他拨了下头发,搂紧了他,低声倾诉思念:“我也很想你。”
“嗯……那你就对我好点吧……行吗?”
“好……”
……
……
热水被放开,淋湿头顶,渗透单薄白衫,沐浴的人遍身湿漉,热中透凉。
“哥,”沈轻猛地打了个激灵,抱着他哥,往人怀里使劲儿钻,“冷……”
“乖,”江箫拥紧了他,轻声安慰着:“我抱抱你……”
“你身上真烫,”他嘟囔了句:“又发烧了?”
“烫吗?”他跟着一笑,“那我先去浇点凉水再来?”
“不要,”沈轻埋在他怀里蹭蹭,“浇凉水就不暖和了。”
“你个臭小子,你好不讲道理,”江箫咬了下他的肩头,牙齿在骨头上咯了一下,低声埋怨着,“到底是要热还是要冷?”
“要你,”沈轻凑唇上来吻他:“哥,好喜欢你,再亲亲我吧。”
“好,”江箫笑声揉了揉他头发,落吻在他额头:“亲亲你,把你亲暖和些……”
……
窗外,电闪雷鸣。
在暴雨中紧簇在一起的白色栀子花,成团留香,馥郁芬芳的雨水自花蕊成注流出,朵朵花瓣裹挟着云丝,根叶卷着波涛热浪,努力向上,在岩缝电火中一点点往上攀爬……
通天的云梯,罂粟扎根在此,红艳妩媚,摇曳生姿,深谷灵雀低吟浅唱,振翅翱翔的火烈鸟在天堂与地狱间翻覆轮回,热羽忽闪,在烧燎的狱火中,升起一缕缕带着温度的烟……
雨蝶的薄翼轻轻颤动着,感受着岩浆流淌遍浑身经脉,一点点幻化成灰……
.
两个多小时。
皮肤在热水中被浸泡得发肿,呼吸在热蒸笼中已经快断,沈轻捂着肚子微蜷下腰,不叫难受也不喊停,江箫怕人窒息,赶忙把沈轻抱回,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泡肿发白的指尖一下下按在肚子上,里面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仿佛是戏水的玩具小黄鸭在出气。沈轻懒洋洋地闭着眼,仰头耷拉在床沿,感受着他哥粗糙的手指,温柔地顺拢着他的头发。
“对不起,很不舒服吗?”头顶的人歉声问。
“你,”沈轻紧了紧眉,“你痛快了吗?”
“我……”江箫尴尬地偏头咳了一下,解释着:“还行,怕你淋坏了。”
“唉,”沈轻伸手倒摸了下他哥的头:“还是没把你伺候爽,是吗?”
“你很好了,是屋子的问题,下次咱们不去淋水了,”江箫哄着:“一点也不浪漫,地上还那么滑,害得我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沈轻疲惫笑笑,“嗯”了声,说:“给我哥换床席梦思,要大号的。”
“行!”江箫笑笑,关掉吹风机,随手放桌上,又调高空调温,把人塞进被子里,“快回被窝暖和着。”
被子盖到身上,沈轻睁眼,看眼前仅剩一件敞襟黑衫的人,轻皱了下眉,招手叫他。
“都湿成什么样了,”沈轻从被窝里爬起来要帮他:“怎么不知道换?”
江箫错步避了一下,抬手抹了把湿脸,转身往浴室走。
“我先去洗,”他回头笑:“过会儿来抱你。”
“那你快点儿。”看他哥笑,沈轻坐在床上也笑。
“好。”
五分钟冲澡完毕,穿衣时,江箫站在镜前照了照自己后背,然后裹了长袍遮住后颈以下。
在里头收拾了他俩的衣服,开门出去,回床上。
已经困迷糊了的人,听到动静,立即从被窝那边滚过来扒他衣服。
江箫低笑一声,倒身躺在沈轻身边,眼疾手快地按灭了灯。
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生出静电,小火花一闪一闪。
长袍被扯下,身上猛地一沉,屋里一片漆黑,江箫轻轻攥了下沈轻的脚踝,微松一口气。
“好痒,”被挠了脚心,沈轻低笑一声,“要惩罚你。”
“哟?”江箫回头懒音朝他笑:“还有劲儿呢?”
“刚才没劲儿,遇上你就有劲儿了,”沈轻一边扛锄上阵,一边跟人絮叨:“臭哥,别装了,自己看看,你那田想我想得有多紧,这么长日子了,久旱逢甘霖,我再帮你松松土……”
“臭小子,说的什么屁话,”江箫埋怨:“给我省点劲儿!”
“省点劲儿田就耕不好了,”沈轻捏了把他脸,“哥,我想让你高兴。”
江箫哼了一声,老实待好,露田,等勤奋的小蜜蜂来耕。
等。
一秒,两秒,三秒……
半分钟过去,背上的人稳如泰山。
空调的凉风吹过肩头,窜进被窝,席遍全身。
江箫有些冷,不知道沈轻又在跟他玩什么游戏,转回头看他。
“怎么?”他半开玩笑道:“硬|不起来了?”
身后人没答。窗外又一道亮白的闪电劈过,带着锐气的白刀砍在身下,挥洒下一片冷色的光影,正照在他哥的脊背上。
沈轻看着眼前刺了满背的暗色纹身,满脸怔愕呆愣。
江箫笑脸一尬,转回头,轻叹一声:“算了算了,你早晚都要看到的。”
“开灯。”头顶上的人说。
“沈轻,其实我当时……”
“我让你开灯。”
江箫“哦”了声,给人打开了灯,埋头回到枕头里,不要脸地问了句:“好看吗,你喜欢吗?”
啪!
一巴掌扇上了他露在外面的肩头,“别说话。”
江箫识相地闭上了嘴。
指尖沿着青黑色的线条纹路抚摸着,沈轻垂着眸子,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底,那本该是白润细滑的完整肌肤上,被一针针刺下的暗图。
是一只黑羽的鹰隼,乌黑的羽毛如鳞片般披挂在身上,纯熟的刺青技艺让每片羽毛的每根细绒都入木三分,让人看这只栩栩如生的隼,宛若真正有生命的活物。
黑隼眼神冷峻犀利,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气,两爪锋利如利钩,抓着身下的一截树枝,高傲的扬着头,一副生人勿进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如此高傲,如此冷漠,却将头偏向右边,长喙衔着一支暗红带刺的玫瑰,目光紧紧凝视着远处,等候未归人。
“身披暗色的黑隼,衔着深红的玫瑰伫立枝头,在飘着雪的寂静冬夜,目光远眺,等候黎明。”
这是江箫在定图时的口述。
沈轻俯下身,张臂拥住他哥的背,偏脸和那只鹰隼朝向一样的方向,闭眼在上面蹭了蹭。
“谁让你纹我的,”沈轻低声埋怨:“真不要脸,经过我同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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