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了,上药了,没事儿了,”沈轻转身挥手:“我走了,你甭管了。”
“沈轻!”尹阔江听着人莫名押韵的屁话,有些气急败坏的在后头喊:“你总是这样!”
“以后不会了。”沈轻朝人抬了下手,然后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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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楼刚好十一点,他哥可能是想让他玩的尽兴,晚上也没给他发消息,沈轻上楼的时候先给他哥发了条“睡了吗”,对方也没回。这个点儿澡堂都关门了,沈轻挺后悔没在黄钟他们酒店洗个澡再出来,现在回来晚了,还得去水房冲凉水澡,怪冷的。
宿舍是暗的,空气中能闻到还没散尽的酱猪蹄的香味儿,沈轻动作很小心,脱了书包摘了帽子,然后抬手去开灯。
“回来了?”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出声,吓得沈轻嘎巴一下按明了屋子。
“你没睡?”沈轻去床前瞅他哥。
江箫没睁眼,懒音“嗯”了声。
“你什么情况?”沈轻有点无语的瞧着底下人,他哥往脸上抹的满脸绿泥,阿凡达似的。
“脸太干了,叫老三给我拿了瓶,”江箫蠕动着嘴唇,抬手指了下桌上的面膜泥:“你闻闻去,看香不香。”
沈轻直接俯身凑下去闻他哥的脸,嘴唇碰了碰底下人的唇,吸吸气,说:“香。”
“坏小子!”江箫眯眼笑哼一声,伸了个懒腰翻身瞧着他,问着:“怎么样啊?跟朋友玩的高兴吗?”
“挺好的,”沈轻站床边换着衣服,说:“明天带他们进校逛逛,再去食堂吃个饭。”
“嗯,”江箫说:“思源的水煮鱼不错,国庆人少不用排队,领他们尝尝。”
“你要过去么?”沈轻偏头看了他眼,称呼着:“省状元。”
“我?”江箫抻臂垫在脑袋下面,啧了声:“我去了,你们还能玩尽兴吗?”
“他们还没见过你。”沈轻在底下掏着盆。
“高中没见过?”江箫说:“估计早就看腻我了吧?”
“他们看的是省状元,看得是年级第一,”沈轻站起身说:“不是我男朋友。”
“怎么,”江箫笑问:“要带我见家长啊?”
“那你去吗?”沈轻瞧他。
“你都发话了,”江箫控制着自己的笑开的面部表情:“肯定得去啊。”
沈轻笑声“嗯”了声,推门出去洗澡。
“诶,”江箫连忙提醒着:“我给你打热水了,靠墙边俩水壶,你用热水洗。”
“谢谢省状元。”沈轻说。
“滚你大爷!别老提这茬!”
沈轻又笑。
放假的人都走差不多了,水房没人,沈轻今天出了不少汗,身上挺黏,为了把自己洗的干净点儿,两壶热水全部倒光,临出来前他还拿了霍晔送他的玫瑰香水,洗完澡后光身子站在镜子前头,盯着自己“不再年轻”的身体,把自个儿里里外外喷了个遍,然后才穿衣服回宿舍。
开门正赶上他哥出门洗面膜,江箫经过他时没忍住凑他肩上闻了闻,问了句“换沐浴露了?”
“体香。”沈轻端盆进去宿舍,在底下收拾好后,蹬着梯|子上自己铺。
“诶,你干嘛啊?”江箫扒在门口不大乐意的瞧他。
“时间不早了,”沈轻给自己盖上被子,闭眼说:“睡觉了。”
江箫盯着他欲言又止,见人不理,低头蔫巴的扣了会儿门眼,自己洗面膜去了。
某人离开后,沈轻咻地扭头看了眼门口,然后转回头,推被子滑到腰下,往下扒拉着自己的衣领,松松裤子,听到门把拧动声,侧头朝外闭眼“沉睡”过去。
他哥不喜欢太主动的。
他得清纯。
绿泥面膜有种海藻的清香,抹在脸上挺丝滑,江箫今傍晚起床后还仔细刮了脸,冷水冲脸后往镜子跟前儿一站,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连额角的红痘都支棱了起来。
虽然眼底下的乌青还没完全消散,但眼睛里的红血丝是少了,两眼炯炯有神,江箫临进门前还抓了下发型,希望一改今早某人对他丑脸的印象。
某人睡着了,松垮的暖黄纯色T恤里还露出一大片皙白的锁骨,侧躺在床上,跟条倦懒温软的猫似的,黑睫卷翘,淡粉色嘴唇轻抿着,五官精致肤润剔透,清纯得不像话。
进门刚准备喊他一声试图吸引注意的人,见人睡得这么香,抿抿唇,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小猫儿不好好盖被子,江箫低头清清嗓,关上门,过去给人往上扯了扯被子,遮到肩上。
沈轻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面朝着里,背对着他哥,下拉的裤腰露了一条缝,露出紧簇的白团,粉中带嫩。
江箫眼睛立刻就被烧了一下,嗓子突然有点发干,垂在底下的手指关节忍不住咯吱咯吱着使劲儿,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团揉烂。
“沈轻,提提裤子,不然夜里感冒。”江箫忍住冲动,凑人耳畔轻声叫了声。
睡着的人倦声低哼一声,又往下蹬了蹬被子,胡乱擦过腰间的胳膊不小心撩起衣摆,将掩不掩的遮在起伏的红豆点儿上。
江箫两眼发红,直接两步迅速扒着床梯爬了上去,俯身贴上底下人的脸,哑声发沉:“沈轻,你在做什么?”
睡着的人继续听不见。
“沈轻,”江箫凑近含住他的耳朵,手掌大力攥住他的腰捏了一把,低声警告:“你哥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人,你确定你还不醒?”
被大力掐着的人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眼神茫然的看着他。
江箫被人这一双无辜迷茫的眼睛刺激的不轻,猛地一头扎进他颈间,狠狠往肩窝里拱了拱。
沈轻舒服的叫了一声。
江箫摁人在底下大口吸着香气,喉音发沉,低骂了句“该死!”
“哥,”沈轻低.喘着,搂住身上人的腰,挺身往上挨紧了他哥:“怎么不睡觉?”
“你说呢?嗯?”江箫埋头急促的撕咬着他的衣服,闷声回着:“你说为什么不睡?”
“你突然就上来了,”沈轻低笑一声:“我也不知道。”
“是么?”江箫恶笑一声,啪的一巴掌扇在人身上,凑唇堵上他的嘴:“你爱装的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嗯……”沈轻唇齿跟人纠缠着,埋怨了句:“你真烫。”
江箫咬着牙没吭声。
“哥,”见人不理,沈轻继续埋怨:“你长得真快。”
“别说了,沈轻,别说了,”江箫吻着他:“你哥这年纪,受不了……”
“是么,”沈轻低笑了几声:“以前怎么过的?”
“想你,”江箫把人翻了个身,给俩人盖上被子,闷声诉苦:“每天都好想,想到快疯了……”
“嗯……哥……”
作者有话要说:此处省略一些个……
第六十四章
清早的被窝,俩连体婴儿紧黏在一起,长成了一个人。
江箫先醒的,睁眼后愣住静了静,感知过来后脸上立刻被臊的一红。
身边的人还在沉静的酣睡,江箫凑近沈轻的脸,轻轻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身下不敢动,他支着胳膊侧头打量着他,不明白沈轻昨夜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
江箫抬手剐蹭了下身边人细润莹白的鼻梁,鼻尖抵在人的后颈上轻嗅着他的气息,伸手进被窝去抚摸沈轻胀起来的肚子。
小变态枕头底下有一盒套,他昨晚拿过一次,沈轻不让他用,还在那种要人命的时候,直接咬着牙献身拱了上来,倒把他吓了一跳。
不过爽也是真爽,第一回 零距离接触他的小变态,感官上的幸福感简直难以言喻,那种深入切肤的触碰,滋味妙不可言,在深入的每个一瞬间,听到沈轻一遍遍猫挠心痒般的低唤声,他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爱他。
嘴角带着笑,江箫顺理着沈轻凌乱的头发,觉得这是小变态的新手段。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高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沈轻是最有心机的人,打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小变态是深爱,所以,也要逼着自己深爱的人,从下不了手,到舍不得,到喜欢,到爱,再在自己真正的允许下,做一个深爱着他的爱人。
真正的允许。
江箫抚弄着怀里人头发的手指倏地一顿。
很突然的,他就想起了中秋那天晚,沈轻对他要求过的那句话。
他当时被彻底冲昏了大脑,不管不顾的就要提枪上阵,可沈轻当时……好像是……不同意?
被顺毛顺得正舒服的懒人,察觉到头顶大手一停,嘴里咕哝一声,不满的睁开了眼。
“醒了?”江箫冲他笑了下。
真实清晰的面孔就在眼前,切肤相连的触感还在温暖着他,午夜狂欢时那暧昧的呻|吟声还在他大脑里回荡着,江箫看到睡醒后的一脸倦意的沈轻,浮游不定的心登时安定下来。
没什么好疑惑的,沈轻就是他的。
沈轻懒音“嗯”了声,迷糊着眼,捧起他哥的脸凑人脸边亲了亲。
“肚子还难受着呢吗?”江箫抽回身子,扯纸伸进被窝替人擦着身子,又捏了捏他的腰,笑问:“累坏了吧?”
“还行,”沈轻打了个哈欠,朝人顽强的挺挺腰,“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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