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竹:“顾老板,我救了你,你就这态度?刚才那变态把我带走时,你见死不救,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顾阳:“我欠你一个人情,我顾阳一定还你。”
苏寒竹对他邪媚一笑:“好,你肯定有机会还的。”
顾阳顿时觉得后背有点凉飕飕。
他们准备驱车往回走,走前清点了车上的物资。
M60手|枪两把,微冲两把,他们各自揣了把短小的M60在口袋里防身。
在车里找到少量矿泉水和饼干,通迅工具没找到,也没看见力克他们使用过手机,而苏寒竹的手机在刚上车时被他们扔掉了。
他们跑去翻查三具尸体,仍然找不到通信工具,顾阳冷静地想道,不要紧,还有这辆车,总是能回去的,他倚在车门问:“你学过武术?”
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能勒死比他高一个头,身形比他壮一圈的雇佣兵。
苏寒竹拉开副驾车门:“我学过格斗和搏击,我爸是警察,他教过我用枪,不过太久了,有些忘了。”
“被抓之前你发信息报警了?”顾阳问。
苏寒竹:“给我好朋友方力群发信息了,估计报警了,不过警察管不到这里。”
顾阳:“先返回去刚才的镇上,那里有商铺,先借电话报警。”
苏寒竹表示同意。
顾阳拉开车门坐在主驾位,苏寒竹坐在副驾上,顾阳发动车子,一看油标不由得震惊了,车子的汽油根本不足够返回的路程,甚至连小半程也不够。
顾阳狠狠拍打方向盘,力克也够狠的,手机,汽油也没有,你想逃也逃不掉。
苏寒竹望向浓密的树林,思索片刻道:“这里距离斯里国边境只有几公里,我们用一支枪换一箱汽油一台手机应该没问题。”
商量过后,他们决定走一趟斯里国的边境。
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边境,斯里国的边境用高压电网围着,有军队看守,有不少难民冲到围栏想爬出去,其中一个军人击毙了一个难民后,其它难民终于安静下来,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边境上演。
斯里国是一个多民族移民国家,黑人、白人、中东人甚至亚裔人,十几年还没暴发战争的时候是个美丽富饶的小国,现在却是各种违法交易的聚集地。
顾阳和苏寒竹在边境询问了几个人,终于与一名叫亚当的人达成了协议。
亚当是斯里国人,经常在斯里国边境做买卖,由于人脉广,甚至混到了昂贵的通用证,顾阳用一支微冲换了一箱汽油和一台能打长途的手机。
顾阳立即用手机拔打丁言的电话,简短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丁言:“顾总,方力群通知我后,我已联系邻国的警局,可是他们表示管不了,我重新联系了一队叫“猎人”雇佣兵,你们按计划原路返回,手机保持通话,雇佣兵会在路上接应你们。”
现在的情况也只能这样,边境龙蛇混杂,也不是久留的地方,越早离开越好。
正当他们加油时,迎面走过来四五个身形高大,满身肌肉的男人,均扛着枪,顾阳和苏寒竹短暂对视,不由自主地揣紧口袋里的手|枪。
为首的中东男人向他们走来,粗黑的手掌拍了拍车前盖,用不太标准的英语问道:“这是力克的车,你们是什么人?”
苏寒竹笑得很轻松:“嗨,伙计,我叫苏,我们是力克的朋友,他今天有票人口买卖,让我帮他送过来,人刚刚送进去了。”
“原来是这样,你找谁来接手的人口?”
苏寒竹:“一个叫森的家伙,长得可壮了。”
“森?难道是跟着泰仁混的家伙,好吧,伙计,一路顺风。”那男人拍了拍苏寒竹的背又笑着说:“你长得太美了,如果你是被卖的,我一定上了你。”
苏寒竹生气地说:“伙计,别开玩笑了,老子只会上大胸美女。”
那男人哈哈大笑地走开了。
顾阳看着苏寒竹说粗话的样子,竟然没觉得粗俗,在阳光下,苏寒竹的皮肤白得发亮,顺滑的碎发贴在脖子上,他的鼻子高挺而小巧,眼睛修长而有神,整张脸给人雌雄难辩的感觉,说话时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特好看。
苏寒竹总能冷静的随机应变,不说话的时候温和而恬静,让人很难对他反感,即使当初他被标带走,自己没有伸出缓手,苏寒竹也没有怨恨,只是有点生气。
这是教养还是懦弱?
不!他一点也不懦弱!
苏寒竹送走他们,有点着急地对顾阳说:“我们赶紧离开吧,我觉得他们快要看出端倪了。”
顾阳点头:“嗯,走吧。”
正当他们把车装满汽油,准备走的时候,那几个男人又折返了,其中两个开着两辆车把他们回程的路给挡住。
中东男人坐在车里笑着说:“美人,我刚来的手下去树林里撒了泡尿,你猜他发现了什么?”
顾阳和苏寒竹按奈着内心的震惊,真是倒霉,就差一点点,现在恐怕走不掉,他们人多,拼起来根本没有胜算。
这时顾阳发动了车子,俩人对视一秒,毫不犹豫地朝斯里国的入口驶去。
办公室的空调温度有点低,顾阳觉得喉咙有点干,他轻咳了一声,转身对丁言说:“明天中午我到疗养院和小竹吃午饭,你安排一下。”
“是,顾总,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我让司机在大堂门口等着。”丁言提醒道。
顾阳点点头,抬脚走出办公室。
第4章
◎“苏寒竹,那女人身材很不错,你错过机会了。”◎
翌日中午,苏寒竹坐在病房的椅子上,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卖相诱人,顾阳拿起瓷碗给苏寒竹盛汤,苏寒竹有点受宠若惊,忙说:“顾阳,我自己来吧。”
顾阳手上的动作不停:“我受伤的时候,你给我喂饭、洗澡,现在你受伤了,轮到我照顾你。”
“好吧。”一说到失忆的半年,苏寒竹顿时妥协了,谁叫自己失忆了,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顾阳把盛满汤的碗轻放在苏寒竹面前:“小心烫。”
苏寒竹端起碗,一勺一勺地喝得津津有味,今天是星期一小寒叶要上学,李兰回家接送小儿子上学,苏寒竹交给陈叔照顾,老板来了,陈叔放心地遁走了。
“好喝!”苏寒竹不一会把汤喝完,把碗放在桌上,顾阳抽了张抽纸倾前上前给他擦掉嘴角的汤汁,苏寒竹条件反射性向后退,顾阳抿着唇没吭声,拿着抽纸的手凌在半空,气氛有点尴尬。
“嘿嘿,顾阳,你擦吧。”苏寒竹乖乖倾身,抬起下巴,顾阳拭擦了他嘴角的汤汁,把纸巾丢进身后的垃圾桶,转身时看见苏寒竹对着他咧嘴笑,顾阳也忍不住笑了。
苏寒竹主动给顾阳盛饭,又给他夹菜,顾阳的心情很好,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吃饭时苏寒竹问:“顾阳,我腹部有个伤口,是枪伤吗?”
话毕苏寒竹放下碗筷,撩起宽大的病人服,露出平坦的腹部,左腹上有一个小圆形的疤痕,顾阳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寒竹的小腹,几秒后,不知道是吞了口饭还是吞了口唾沫才说:“是的,枪伤。”
苏寒竹把衣角放下:“这是为你挡的子弹么?”
“当然!”顾阳冲口而出:“如果你觉得难看,可以现在安排一个激光去疤手术,小手术,很快就可以了。”
苏寒竹笑着说:“男人有疤痕才man,去掉它干什么。”
顾阳沉默了几秒后说:“没什么。”
“我在网上查了斯里国的资料,十年前爆发战斗后,斯里国的女性逃的逃,逃不掉的基本抓去当军阀的性|奴或贩卖到国外当妓|女,现在斯里国的女人非常少,胆敢进入斯里国的人不是干非法买卖的犯罪份子就是为金钱卖命的雇佣兵,斯里国没有政府,掌管的军阀只顾赚钱,平民在斯里国没有人权可言,因为女性少,所以长得好看的男人变成了其它男人的猎物。”苏寒竹顿了顿指着自己的脸说:“我这个样子,你懂的,我有没有被........顾阳,你说,我受得住。”
与顾阳棱角分明、硬朗冷冷的五官不同,苏寒竹五官精致,就像雕刻大师精心的杰作,和顾阳冷冷的气质不同,他给的人感觉是暖暖的,而且有种张扬的美。
从小到大,苏寒竹收获最多的赞美是,长得好看、漂亮,而不是帅,他深知自己长相中性,所以才有此担忧。
“没有。”顾阳再次强调:“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苏寒竹松了口气,感激之情洋溢于表:“顾阳,我们不愧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顾阳盯着苏寒竹的腹部,脑海里又忆起了斯里国的往事。
为首的男人眼看着他们进去,又不敢追,狠狠骂了一句脏话,几辆越野车纷纷调头驶离斯里国边境。
斯里国的入口任意进入,站岗的军队不检查入境者的任何证件,来者不拒,只要你想进去,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因为离开斯里国必须有通行证,通行证是各方军阀联合搞的玩儿,归根到底还是要付高额的费用才能换到一个通行证,斯里国到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通行证只是出境的工具,并不是护身符,武装军阀不会保护通行证的持有者,来到斯里国,只有武器和团队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