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是这个道理,但终究是相识一场的老同学,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慨的。
按照季西风自己说的,他跟沈然不熟,但是与此自相矛盾的是他一句话就能准确说出沈然家卫生间的位置;另外,他说是在意沈然失踪的事所以特地来她家里看看,但他作为一名名气不小的艺人,一定知道避嫌两个字,别说是单身一人到另一个女艺人家中,就算真在意,他也应该托别人来……所以,季西风极有可能和沈然的失踪甚至是所有的凶杀案有关,也一定有什么原因,要让季西风必须自己前来一探究竟……
那到底要探什么究竟呢……
“看来还真的有必要让公孙把这个季西风彻彻底底的查一遍……”白玉堂眼神落在前方的柏油地面上,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些势在必得的气势。
——
打完电话给公孙说明情况,白玉堂一转身就看见展昭躺在沙发上,二白蹲在沙发边,两只前爪搭在展昭的手臂上,而Candy则是蹲在展昭肚子上,任展昭抚摸着它的头,眼睛微微眯着,小模样还真是女王的不可一世。
白玉堂坐到展昭旁边,摸出手机一边点着一边说,“虽然案子很重要,但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展昭闻言歪了歪脑袋,看了白玉堂一眼,“什么东西?”
光亮亮的手机屏幕晃到了自己眼前,展昭定睛一看,好家伙……这是一对戒指的图片。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嗯?”展昭闻言歪了歪脑袋,看了白玉堂一眼,“什么东西?”
光亮亮的手机屏幕晃到了自己眼前,展昭定睛一看,好家伙……这是一对戒指的图片。
展昭一挑眉,“干嘛?”
白玉堂继续晃了晃手机,瞪着眼,“当然是完成终身大事了!”
展昭默默地扭开脸移开视线,假装听不懂的样子,白玉堂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给转了过来,“怎么,还想装蒜?”
“额……”展昭干瞪着眼,,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话,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就在一起了,结婚总有点怪怪的吗?
白玉堂却突然沉下了脸,沉默着看了展昭一会儿,起身往书房走去。展昭扒拉着个抱枕,看着白玉堂“哐——”一声把书房甩上,暗自啧牙,这是生气了呀?
啧,这可不好办啊……
展昭把抱枕贴着脸压着,两手交叉压在抱枕上,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爬起来噌噌噌地溜到书房前,动了动门把——没锁?于是轻轻地开了门,只见白玉堂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本书粗鲁地翻来覆去的。
“看书呐?”展昭蹲在了白玉堂旁边,仰着脸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瞧着他,眼底带着讨好的笑意。
白玉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头看着展昭,展昭正微微翘着两边嘴角笑着,还带着两个小梨涡,蹲着的这架势看起来就活像一只做错了事要讨好主人的小猫咪。
见他这样多大的气都没了——更何况他本来就就没生什么气,就是不高兴罢了。
一手把展昭拉起来,本想就近拉着坐到自己身上结果展昭却一屁股就坐到了铺着羊毛地毯的地板上了,大大咧咧地盘着腿坐着,右手托着腮帮子,左手手指在地毯上敲啊敲的,仰着脸看着白玉堂嗯了半天,才道,“其实啊……结不结婚……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哈?”
“万一你跑了呢?世界那么大,可我没处去找第二个展昭。”白玉堂把手贴着展昭的脸颊,眼神紧紧盯着他。
对方的体温通过掌心传到自己脸上,被白玉堂那么深情一望,展昭可耻地……脸红了。于是他尴尬地咳了咳几声,喃喃道,“那什么……看你对我好不错的份上……我也不会跑啊什么的……咳,所以啊……结婚证不过就是一张纸呗……”
说着,轻轻摇着头蹭了蹭白玉堂的掌心,白玉堂失笑,还真是猫一样的人物。
捏了一下展昭的脸,白玉堂才满足地收回了手,道,“可这是你答应姑妈的,你可不能食言。”
展昭撇撇嘴,“倒也是……那如果真要结婚的话,岂不是……”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关于登记国、蜜月期的旅游旅游地点还有办宴要请的人……哦对,你还是先看看戒指的款式,我挑了这款你瞧瞧。”白玉堂直接打断展昭的话,噼里啪啦的跟倒豆子似的讲了一大堆,显然是早有准备!
展昭冷哼一声,“你这是挖了坑眼睁睁看着我往里跳啊,啊!?”
白玉堂一摊手,“我没有。”
“嘁,”展昭扭开头,显然对白玉堂这种不认账的行为很不耻,半会儿又转回头,“戒指款式给我看看。”
“噗——”白玉堂很不客气地笑出了声,这死傲娇劲儿也忒好玩了。
——
两个人就这件“终身大事”商量了好半天,其实一开始就只是白玉堂一个人兴致勃勃地高谈阔论,后来展昭也不知不觉地被他吸引了过去,结果就是两个人热火朝天地聊个没完了……
“……”白玉堂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发亮震动了起来,拿过一看,原来是吴柏玮发来的短信。展昭凑近看着,问道,“怎么了?”
“回来前我告诉他,让他带人到沈然家里再仔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么头发丝儿这类的东西,然后和警局里那具身份不明的尸体做个DNA比对,结果现在他就给我发过来结果了。”
“嗯?——诶,还真找到了?!在洗手间排水口里侧……啧啧啧,辛苦辛苦。这得多久可以化验好?”展昭问道。
白玉堂摸摸下巴,“据说鉴于这个案子的性质着实恶劣,上头特别重视,特地调了一些高级设备来,嗯……到时候公孙那边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你说……季西风在这个案子里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展昭说着,啧了一声。
“本来他一开始就只是一个报案人,现在却突然称为涉事嫌疑人,反正我是不觉得他是什么好人,从一开始就不觉得。”白玉堂显然对季西风很嫌弃。
展昭叹了口气,“也罢,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了。”
“对,我们的日子。”
——
警局那边的人估计也是熬着夜加班加点了,今天一大早吴柏玮就直接打来了电话,说根据化验结果,那具无名尸体的确属于沈然的,紧接着,公孙那边传来了有关于季西风从小到大的一些生活经历,白玉堂点开文件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重点——
“猫儿,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这语气,骄傲得很。
展昭还捧着杯牛奶呼哧呼哧地喝着,也没空回他话,听他这么臭屁也就默默地递给他一个标准的白眼。
白玉堂也是习惯了,自顾自地说着,“你知道吗,原来季西风他在高中毕业后,全家人一起离开了H市到了国外,但是在国外待了不到一年,他的父母便命丧火灾,地点就是他们自己的家,可是但是季西风因为还在学校没有回家而躲过一劫。不过失去父母的他,一个人在国外也是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家里的所有积蓄都埋没了在那场火灾中,无奈之下他只能通过同学的介绍到附近一家酒吧里打工,但由于语言不方便,所以他也只能干些清洁的活儿……不过……”
“什么?”展昭皱着眉头。
“你也知道国外相较于国内是比较开放的,那种鱼龙混杂的酒吧什么人没有,想季西风这个的小年轻儿,虽然胖了些,但是外国人似乎对于中国一直有一种‘神秘’的观念……所以这小子就被酒吧老板拉去陪酒,呐,这就是当时那个酒吧老板给他拍的照片,供那些客人看的。”
白玉堂放大了一张图片,上面的人的的确确是学生时期的季西风,或者说季且。虽然还是有些胖嘟嘟的但是好在五官底子本来也不差,加上在国外可能有些不适应看上去还是比高中时消瘦了些。季西风面无表情的,显然很不情愿。
“唉……我也知道他全家搬到国外的事,他出国前还有跟我说的。不过后来渐渐的,同学之前走得也没那么近了,我竟然不知道他家里发生过这样的事……那他后来呢?怎么回国了?”展昭追问道。
白玉堂给自己倒了杯牛奶,边说着,“后来,他遇到了一个人。就这个人带他回的国,甚至还把他捧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你看。”
展昭看着白玉堂点开的图片,这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带着金边眼镜,看着就很拘束,“谁啊?”
“季西风、沈然、石茂才的顶头上司,A.M公司的老总,吴明清。”
“吴明清……嘶,是这个名字太大众了吗?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等等,噫!?他是不是那个!?”展昭有些激动,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不一般的事情。
白玉堂笑着点头,“对,就是他。”
原来在两年前,白楼刚成立初期的时候,白玉堂接了个小案子,是一位富太太想让他帮忙调查一下自己的丈夫,因为她总觉得自己的丈夫每天都很晚才回家,而且对自己是不闻不问的,肯定是有外遇呢,而这位被调查的这位丈夫,正是吴明清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