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展昭枕着白玉堂的腿躺下,“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白玉堂玩着展昭额前的头发,解释道,“有一些是和家族本身有来往的,有一些也有可能是家族本身的内部人员。这也不奇怪,不是所有黑手党都只会拿枪开火,很多人都是要接受教育的。”
展昭打了个哈欠,“倒也是……怎么了?”展昭一抬眼就看到白玉堂有些疑惑的神色。
白玉堂摇摇头,示意没什么大事,他摸了摸下巴,盯着展昭的脸看了一会儿,“我总觉得我忽视了什么?”
“嗯?”展昭听他这么一说也正经起来,一个起身坐了起来,看着白玉堂, “忽视什么?不是啊,分析地挺有理有据的啊。”
“猫儿……今天几号?”白玉堂突然发问。
展昭愣了愣,回答,“13号啊……”
白玉堂又问,“还记得二姐说的这些案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展昭记性不差,稍稍回忆了一下便答,“两个月前的11号开始,嗯……每个月持续一星期,就是从11号到17号为止。”
“全对,资料上也是这么写的。”白玉堂扬了扬手中的资料。
展昭还是有点纳闷,什么意思啊这是?
“呵,你看啊,之前两个月一共有14人遇害,这个月已经有3个人遇害了,这样一来就有17人。但是你数数资料里提及的遇害者人数。”
展昭接过,快速地算了一遍,不禁诈舌,“怎么只有16个人?……缺了一个?!掉了还是?”
白玉堂神色严肃,“掉了这种事情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发生,而且警方那边还不至于马虎到疏漏一个受害者。话说回来,你不也觉得波琳那天看起来不大对劲吗?”
展昭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开口,有点不确定地说,“你是说……波琳故意落下一单资料……但是,她……她也没必要这样做吧?”
“对,她本应是没必要的……”白玉堂想到一个不好的想法,但又不太好开口,便道,“总之,明天再一起去她那里看看吧。”
展昭点头,“噗”一声倒在床上,心说这事儿可真多。白玉堂也躲进被窝,在展昭额头吻了一下。
“晚安。”
“晚安。”
——
早晨的远方蒙着一层薄薄的雾,似乎还下着零零星星的雨点,打湿了草坪。已经是八【汪汪汪】九点钟的时候了,仍是不见太阳,倒给人一种“现在好早啊,继续睡吧”的冲动——而这个人,就是展昭。
展昭觉得自己做了个噩梦,在梦里他似乎掉进了海里,然后有一只千年水藻老妖怪把触手伸进了自己的嘴里,滑腻腻、湿溜溜的。于是展昭一个心惊,“嗷呜”一下就朝那只“触手”咬了下去。
“嘶——”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一阵吸气声,展昭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那张俊脸。
咦?有点脸熟?
诶?
“卧槽你大清早的被狗咬啦?!”那可不是白玉堂吗。展昭看着他一手捂着嘴,似乎有点吃痛地皱着眉头。
“不是狗……是猫……”白玉堂吸着气,这猫差点把他舌头给咬下来。
展昭挑眉,大概也知道了是什么情况,哼哼了一下,说了句“活该”就脱掉了睡衣换衣服。
白玉堂毫不客气地欣赏着某人的换衣秀,便道,“谁让你不早点起来。”
展昭皱皱鼻子,套了件衣服。
之后两人下楼用了早餐,白锦堂不在,白芸生倒是坐在白罗莎和洛伊中间,晃着双腿,自己乖乖地吃饭。
“我说,昨晚你们有没有探讨出什么东西?”白罗莎一边用纸巾给白芸生擦嘴一边问白玉堂。
“嗯,已经有初步的方向了。等会儿吃完就出去。”白玉堂喝了口咖啡。
“哎哟,那可得多吃点。来来来,多吃几个!”白罗莎说着叉了几个面包圈到展昭盘子里。
还是洛伊及时出声阻止,才没让白罗莎把那几个小蛋糕也放到展昭那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记得七宗罪里面有这个手法?
天了噜这章都是用手机码的啊……脚得我自己也是蛮拼的~么么收藏见涨哦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一章
展昭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肚子,刚刚被二姐塞得有点撑得慌。白玉堂瞥了眼展昭的小动作,轻笑了声,他甚至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我把那三个人的作息时间整理了一下,我们可以先去那名医大学生所就读的德语培训班,他这个时间会在那里上课;然后再到评论家肯登斯的家里拜访;最后到古罗,那名外科医生的私人诊所。”
白玉堂回忆了下自己的安排。展昭只管点头,这些事情他相来是没有异义的。
德语培训班就在街边,一楼是服装商店,二楼才是培训班。两人直接到了二楼,跟任教老师打了招呼后,将止易叫到了服装商店对面的咖啡馆暂坐。
止易刚开始听说是侦探先生要找自己的话还有点微愣,坐下来后听白玉堂讲明来意才知道对方是为了昨晚宴会冒出死尸一事而来。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但是止易显得很配合,白玉堂问了几个问题他都挺认真地在回答。
白玉堂主要是看了下止易有没有戴手表,发现止易戴的是一个电子机械表,又问了他的鞋码,最后问了在之前各起案件发生时,止易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一两个月前的事止易是记不大住了,不过几天前的事他还是又印象的。那天晚上他正好和德语培训班的同学老师一起聚会,玩到凌晨才散伙,这点此时德语培训班的人都可以为其证明。这样一来,就又排除一个人了。
和德语培训班隔了几条街就是肯登斯的住处。按了门铃,两人一起现在门口等着。
来开门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友好又疑惑地问道,“两位是想找……?”
“您好,我们是来找肯登斯医生的。”面对的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说话的自然是展昭,毕竟展昭看起来比较讨喜。
“噢!肯登斯,是的他在家。请进。”老太太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客客气气地让两人进了门。
老太太应该是这家的女仆,她领着白玉堂和展昭到了客厅,展昭向老太太表明来意后,老太太立即去书房通告肯登斯。
肯登斯是自己下来客厅的,和两人分别握手后便请他们坐了下来。作为一位评论家,好歹也算是公众人物,他也不好因为嫌疑犯这种事情来坏了自己在外的名声,所以他倒是很客气。
一个年轻女仆端上三杯红茶。白玉堂依旧是那几个问题,不过肯登斯似乎遇到了些问题——他记不住。
肯登斯烦恼地皱着眉,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噢!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好像在家但又好像和朋友们在一起?但是这是哪一次的事情……不过我保证!我对着上帝发誓,我绝对没有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白玉堂和展昭目目相觑,这种情况倒是有点难办。白玉堂想了下,问道,“肯登斯先生,请问您的鞋码是……?”
“嗯?这个也要问吗?”肯登斯有点意外的样子。
“是的。”白玉堂回答,展昭也附和着点点头。
肯登斯挺好说话,也没拒绝,就说,“平常穿47码,不过46码也可以穿。”*
白玉堂又让肯登斯把鞋底抬起来让他看一下,虽然有点失礼,但是比起被冠上“嫌疑人”之称,肯登斯觉得还是规规矩矩地配合一下好了。
果然,如肯登斯自己所说的,他此时穿的鞋正是47码。白玉堂琢磨着,又让肯登斯把他手腕上戴的手表摘下来。肯登斯没有太多犹豫就自己动手摘下了手表,白玉堂道了声谢后接过,和展昭一起看了下,两人心中也有了打算。
当初在尸身发现的那个推断为表盘的淤痕上,两人隐隐约约看到的是一个小短竖和四个小弧线。再看肯登斯的手表,表面竟然是没有任何图案的,这也就是说,凶手所佩戴的手表跟肯登斯是不符的。
——但是,这并不足以证明肯登斯就没有嫌疑了。毕竟他也可以再换一块表不是吗?
不过白玉堂没有再问过多,告别了肯登斯,便和展昭去了古罗医生自己开的诊所。
按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女。她的脸色很差,黑眼圈也很明显,像是一直睡不好觉一样。
她看了看白玉堂和展昭,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两位是来找……”
“我们是来找古罗医生的。”白玉堂回答。
妇女一下子红了眼眶,有些哽咽地说,“不好意思……古罗……古罗医生他……病逝了……”
“……?!”白玉堂和展昭皆是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请问,古罗医生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展昭放轻了声音,毕竟硬是要问起别人的伤心事心里也是挺过意不去。
妇女吸了吸鼻子,“……是在三天前的夜里。”
“三天前?!”展昭一愣,转头看了眼白玉堂,后者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是的……怎么了?”这位妇女对于展昭的反应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