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昚敏看着两人这一来一回的也乱了套,但是明显……还是白玉堂看上去可靠啊。想了想,既然白玉堂也算半个警方的人,跟他讲讲也是不打紧的,于是便主动交代了。
原来学校文学系有个女老师,名叫沈楠。沈楠是个偏为文艺的女性,喜欢画画,偶尔也自己做做古风簪子。因为手艺特别好,所以很受其他女性师生的欢迎。颜昚敏跟她关系一般,但偶尔也会说上几句话。那天刚好在路上遇到了就聊了几句,刚巧看见沈楠头上插着的簪子,颜昚敏就夸了几句,交谈之下才得知这是沈楠自己设计并制作的,也能说上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吧。
白玉堂听后,想了想,“如果是学校老师的话,教职工体检时就一定有她的相关记录,借来比对比对,就知道到底是不是她本人了。对了,你知道她住哪吗?”
“哦,她就住在学校的职工宿舍。”颜昚敏回答。
白玉堂点头,跟颜昚敏要了联系方式,以免之后还有些什么问题需要问到他的。颜昚敏离开之后,白玉堂看了眼还在现场忙活的王寅,眼底更是不屑之意尽生。
耸了耸肩,白玉堂走向了展昭所在的位置。公孙他们也和展昭在一起,白芸生抱着个面包小口小口地咬着,原来是这小子肚子饿了,公孙铭帮他到食堂买了个面包垫肚子。
“回来啦,”展昭看见白玉堂向自己走来,“案子怎么样?”
“有了一些线索,不过,”白玉堂伸手从白芸生手中掰了一小块面包塞嘴里,他也饿了啊,“我想我还不至于沦落到和王寅为伍。嗯……等晚点打个电话给老鬼,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白玉堂说的老鬼,实际上就是H市警察局局长,包拯。这包拯从事警察这个事业已经几十年了。从警校毕业后开始,由一个普通的小警员一路走到局长这个位置,为人正直不说,头脑也是一流的,加上异于常人的肤色,让他整个人那叫一个不怒而威。
“一起吃晚饭吗?”展昭问正抱着白芸生的公孙策。
公孙策以目示意,征询了一下公孙铭的意见。公孙铭自然是随公孙策,于是四大一小五个人开始向晚餐出发。
“学校旁边有一家自助烧烤店诶,听说不错。”公孙策建议。
“可容易上火,便秘啊!”展昭很担心。
“哎呀用点力嘛!”公孙策表示根本不用在意!
“……”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大家伙儿留言的激情辣么低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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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群人表示吃饱喝足的感觉真好。白芸生挪挪肉嘟嘟的小屁股往椅子里蹭,轻轻地打了个饱嗝,啧啧,培根金针菇卷简直美味。
本着“去中国就得吃三叔的”的原则,白芸生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于是乎白玉堂和展昭在吃完晚餐后就告别公孙策父子,带着小东西去中心街买换洗衣物啊、牙刷毛巾、零食玩具等等等。
想想吧,两个大帅比,一个清俊一个英气,再一人一手拎着个小萌物一起去买东西,呵呵,秀恩爱不要太明显哦。
公孙策本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的真理,决定和公孙铭走路回家。街上人来人往的,车水马龙。一路上都是公孙策在说这说那,谈天论地的,公孙铭也就偶尔附和一句。
公孙策渐渐地也不说话了,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偶尔肩膀不经意的触碰也会让公孙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他看起来是逗比了点,但又不是傻,有些东西在变他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我还有两年就毕业了。”终于还是公孙铭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嗯?”公孙策歪头,有点不大懂他话里的意思。
公孙铭停下脚步,一下子抓住公孙策的肩膀,用力地按了按,看着公孙策略带疑惑色彩的双眼,极为认真地说,“等我出来工作,我养这个家。”
公孙策眨眨眼愣了几秒,等反应过来公孙铭这番话里的意思时吓得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方掌心的温度一点点地透过单薄的衣物传到自己的肌肤上,公孙策看着公孙铭那双认真无比的眼睛,紧紧地握了握拳,暗下决心。
“铭铭,我还养得起我自己,棺材本什么的我自己还可以攒。”公孙策咬咬牙,“但是,老婆本你可得自己存着啊。男人嘛,终究还是得找个女人生个娃的。嗯?”
公孙铭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公孙策顿觉压力倍增,但是他也不能随他去啊,有些事情就得趁现在说清楚,这个社会真就是这么现实的,有些东西容不下,就是容不下。
“……好。”公孙铭吐出一个字来,手也慢慢地放了下来。
公孙策暗暗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公孙铭的肩膀,“好了,回家了。”
公孙策心情略为放松地大步向前走,他没看到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的那个人,眼底忽明忽现的几丝深意。
公孙策,逃不过,终究是逃不过。
——
展昭在帮白芸生试鞋子,白玉堂掏出手机和包拯打电话,说清各种原委后,还是从老包那里拿到了特权,这回终于不用靠那张五块钱的假□□坑蒙拐骗了。
“叔!你快来看!”白芸生朝着白玉堂大声喊着,叫他过来。
白玉堂“啧”了一声,心想得快点把这东西给送回去啊,然而心里这么想,脚下倒是没停。
“看看看!好看吧!”白芸生拉着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跟白玉堂炫耀着,“哈哈我真帅!”
“帅个屁。”白玉堂狠狠地在白芸生脑袋上揉了揉,又看向展昭,顿时傻眼。
“怎样,不错吧!亲子装哈哈哈!”原来展昭身上也穿了一件和白芸生同款的放大版衣服。
白玉堂不怀好意地笑笑,“这种衣服,通常是一家三件的吧……我要爸爸那件!”
“呵呵,不好意思,穿在我身上了。”展昭抬了抬下巴,十分得意的样儿。
白玉堂皱着鼻子暗骂一句臭猫,然后又向导购员走去,于是乎——他也拿了一件爸爸装。
“好蠢。”白玉堂站在镜子前看着换上衣服的自己,好生嫌弃。
“不准嫌弃海绵宝宝!”白芸生表示自己相当愤慨。
“嘁。”白玉堂又看了眼展昭,才忍着把衣服脱下来的冲动。然后霸气凛凛地掏出钱包去付钱——于是两个爸爸一个儿子的亲子装就这样敲定了。呵呵你们有考虑到人家小孩儿亲爸的感受吗?
当然了,白玉堂和展昭当然都不会就这样穿着那个黄色方块走出店门,可是换了原来的衣服的。这一晚上,两个大人陪着个小孩到处颠,买这买那,根本停不下来。
——
第二天一早,白玉堂就起来了,照例叫醒展昭,不过这回儿还加了个白芸生。白玉堂摸摸下巴,家里有个小孩的感觉还真是——微妙?
“待会儿先去大学打探那个沈楠的消息,然后再让警局的人帮忙。”白玉堂跟展昭说的同时,却看着白芸生,“你自己在家里没问题?”
“Alcun problema*.”白芸生正和二白玩得不亦乐乎,漫不经心地回了白玉堂一句。
白玉堂自然不会有多少心思去理会他,倒是展昭交代了一些安全问题,才和白玉堂一起出门。
S大,此时正是老师学生赶来上课的最高峰。“呲——”一声,一辆白色跑车稳稳地停在校门口,这可引起了一阵纷纷议论。有人认出了车头的那个Logo,大叫出声——
“卧……卧槽!BUGATTI*?!”
“呵呵炫富吗?”
“哦凑我要舔!”
然后又看着从车里下来的人,一个是有完美得令人堪忧的身材和以张天神共愤的英俊面庞,一个则是身形清瘦长相越看越喜欢,妈的那双眼睛啊啧啧啧。
一个妹子偷偷地告诉另外一个死党,“我押三块钱,这一定是一对!”
呵呵,你真相了。
展昭都想咬死白玉堂,怎么好赶不赶,偏偏撞上这个时间口。好不容易等到校方的人出来维持秩序,白玉堂已经不知道被展昭丢了多少个白眼了。
因为有了包拯的特地批下的特权,所以这回白玉堂可是理直气壮正大光明地进校调查了。向舍监拿了沈楠房间的钥匙,两人走进了这个古色古香的房间。
是的,古色古香。
无论是房内家具的风格,或者装饰的物件,无一不透露着丝丝的古风。
白玉堂瞥见了木桌子上还未完成的画作和放置在画旁的瓷盘、毛笔,走近一看,嚯,还真不赖。这画临摹的是南宋画家李迪的《雪树寒禽图》,可是画仅仅是勾完了线条,却还没有上色。不过从线条的运用来看,这沈楠也是个中好手。
“玉堂,你看。”展昭手里拿着一个大盒子,里面分格分别装着铁质花片、树脂花、簪棍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珠子等等等,这恐怕就是沈楠用来制作簪子的道具吧。
白玉堂拿起一支已经完工的簪子瞧了瞧,“这么看来,颜老师说的话都是真的。”
展昭把盒子放下,眼神不经意见瞥见了在那张雕花小木床的床头,既然有一个不怎么明显的规则的方形割痕,展昭探过身子,在上面摸了摸,手胡乱一按,这方形木板居然被推开了一条小缝儿,展昭挑眉,用几根手指把这方形木板推了个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