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一口吞了一颗丸子被烫得不行,都顾不上回答白玉堂,公孙铭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喝。等公孙缓缓神,才回答,“行,吃完饭给你弄。”
“行。来来来,喝酒。”白玉堂开了箱子,掏出几瓶啤酒,又特贴心地给了公孙铭一罐另外买的汽水,“小孩子喝这个就好。”
公孙铭默默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红罐汽水,才淡淡道,“我十九了。”
“未满二十就是小孩!公孙你说是吧!”白玉堂闹完儿子又去闹爹。
“你就欺负他吧你!”公孙表示十分不屑白玉堂这种幼稚的行为。
“行了你。”展昭往白玉堂嘴里塞了只虾,让他闭嘴。
结果白玉堂脸色大变,瞪着一双桃花眼直瞧展昭。
展昭也纳闷呢,“怎么了?——啊!”
“什么情况!”公孙瞧他这一惊一乍的。
“刚刚给他那虾蘸芥末的——这货吃不了芥末啊!”展昭张大了嘴。
白玉堂不知道灌了几杯水,狠狠地看了展昭几眼,【别以为你现在跟我这样卖萌我就会饶了你!】
【我没有啊!】←展昭如是想。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繁星点缀,玉盘高挂之际了。今晚刚好轮到展昭洗碗,而公孙去楼下打电话调查白玉堂拜托的事了。
于是乎,客厅里就剩下白玉堂和公孙铭。
“学的什么专业啊?”白玉堂挑起话头。
“计算机。”公孙铭简洁地回答。
“……”
“……”
沉默了一会儿,白玉堂突然站起来,喊着“猫儿我来帮你!”然后跑去厨房帮展昭洗碗。
公孙铭坐在沙发上,发现有什么在看着自己,转头一看,原来是二白。
等公孙打完电话上来,就看这公孙铭和二白一人一汪四目相对的诡异场景。当晚公孙他们也没留多久,就坐个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去了。
大小公孙决定散散步,于是也没打的,父子俩肩擦着肩走在路上。
公孙铭话很少,小时候也不是这样的,但是自从出了那件事后这孩子一下子就变得沉默寡言了。公孙不和他说话他基本不讲,有时公孙问话也不见得他会回答。
公孙是他师傅抱养的,于是也就跟了师傅的姓。师傅干情报这行很多年了,也算尽心尽力地教了公孙不少。后来,公孙十岁那年,师傅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是公孙铭。
公孙铭小时候很可爱的,特讨喜,公孙作为哥哥自然也是喜欢他的。干情报这行的,风险比什么都大,公孙十八岁那年放学回家,一进家门就看见师傅师母都死了。幸好师傅把公孙铭藏在了床底,才躲过一劫。
公孙想,孩子还这么小,没了父母也可怜。想着自己怕是给不了母爱了,于是便当起了父亲的角色,起码,能给点父爱吧?
于是,十八岁的公孙策,带着八岁的公孙铭,开始了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把大小公孙的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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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夜晚的风总是带着些许凉意,凉风从领口灌进了衣服里。公孙微微抖了抖身子,拢了拢衣领。转头问公孙铭:“铭铭冷吗?”
公孙铭摇摇头,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公孙缩着脖子的样子,想了想,把手上拿着的书包塞在公孙手里,然后不疾不徐地把自己身上穿的运动外套脱下来,手臂一挥,把整件外套披到公孙头顶上。
公孙手里捧着书包还呆呆的,结果就觉得眼前一黑,用手掀开眼前的东西一看,才发现是公孙铭的外套。
公孙把外套拿下来,看了一眼只穿了一件薄T恤的公孙铭。
“铭铭……”
结果公孙铭不说话,拎过公孙手里抱着的包,往后一甩甩到背上,迈着大长腿自顾自的往前走。
公孙还站在原地,手里拽着外套,眨了眨眼,赶紧把外套穿上,然后一路小跑跑到公孙铭旁边。公孙看了看当年那个站着头顶只到自己腰际的小孩现在已经比自己还高了一个头,心里想着真是时光飞逝。
公孙铭看了眼眼睛正向前看的公孙,他始终觉得这个男人是被岁月眷顾的人,已经二十九岁的男人看起来跟十年前也没有什么变化,现在跟别人说他是大学生都有人信。察觉到公孙铭在看自己,公孙转头,对上公孙铭的视线。
公孙铭赶紧收回视线,公孙也没想太多。
“铭铭,我们去吃章鱼小丸子吧~”
“不要。”
“诶!不孝子!”
“……好吧。”
“那我们跑着去!快!”
公孙一边说一边拉着公孙铭跑起来。
——这是一对羡煞单身狗的小情侣?
——不。他们只是父子而已。
大小公孙吃章鱼小丸子去了,而白楼里的展某人却不大舒畅。
“喂我说白玉堂我要去洗澡你让开你!”展昭手里拿着干净的睡衣,正准备去洗澡,结果白玉堂一直拦着他不让他走。
“首先,是‘玉堂’不是‘白玉堂’”,白玉堂伸出了一只手指,然后又伸出第二只手指,“然后我说了,晚上一定要把咱俩的事说清楚!”
见白玉堂气势汹汹无人可挡的样儿,展昭长长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行了我知道。我已经想好了,不过等我洗完澡再告诉你好吗?”
白玉堂想了想,才肯答应放展昭去洗澡。展昭赶紧溜啊,生怕白玉堂突然哪根筋不对劲非要跟着进来一起洗那就更完了。
等展昭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白玉堂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二白趴在他脚边,Candy趴在他腿上,看见展昭出来,白玉堂也把视线移过去。
展昭走到他跟前。白玉堂抬头看他。
展昭也看着他,然后,展昭单膝跪在沙发上,他俯身,轻轻地吻在白玉堂的唇上。干净而美好,只象征着彼此的心情,不带着一丝情【汪汪汪】欲的亲吻。
“懂了?”展昭稍稍离开白玉堂的唇,用自己的额头抵着白玉堂的,问他。
白玉堂轻笑出声,像得到什么至宝一般高兴。
“嗯。”他抱住展昭。
沙发上的两个男人相拥着,那是对彼此的肯定和贪恋。
屋外夜色弥漫,这片夜空下,正在上演多少温馨的场景?我们便不得而知了,但我们终归要感谢生活,感谢它给我们这份美好的相遇。
——
太阳早已高挂,可是被窗帘遮住的阳光却只有丝丝微亮漏进房内。床上的两个人似乎还睡得很熟,头发乱糟糟的,原则上应该被枕在头下的枕头却压在腿下,被子也掉了一大半在地上,总而言之就是狼藉不堪。
室内的安静被一阵生生不息的闹铃声打破。白玉堂迷迷糊糊地摸索着手机,把闹铃关掉。然后又趴着,几秒后,抬手揉了揉展昭的脸——是的,就是一爪子直接往脸上招呼过去。
“唔……干嘛!”展昭果然被闹醒了,狠狠踹了白玉堂一脚。
“啊……早上不是要去医院看那个小女孩吗……”白玉堂一边揉着头发一边坐起来,展昭反应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看着白玉堂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大胖次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地换衣服、找袜子、梳头毛。
“我说,我知道你的腹肌很炫,但你至于一大早的就起来晃吗!”展昭讲着,自己也去衣柜找衣服。
白玉堂已经在洗漱了,嘴里含着泡沫,说话有点含糊不清,“噢也只给你一个人探啊~”
展昭鼓着腮帮子,“谁稀罕!”
——
两人来到市中心医院,一路上白玉堂已经把昨天的事告诉了展昭。找到了埃米的病房。病房门口有几个警员看着,见是白玉堂就没有阻拦。
“有人来看她吗?”白玉堂问。
“有。一个女人,看着挺年轻,不过她说她是那小姑娘的舅姥姥。”一个警员回答。
白玉堂点头,和展昭开门,走进去。
“是那个刘智允啊?”展昭问。
“对。不过按照那家人的关系来讲,布莱克和埃米的关系应该更亲近些。怎么他没来……”白玉堂有些疑惑地讲着。
埃米还在睡觉,展昭出去找护士问了下埃米的情况。埃米昨天被送来医院时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除了一直哭外还一直很抗拒医护人员的接触,接着就一直喊着要找妈妈。很晚之后因为生物钟才渐渐睡过去,不过睡眠过程也不是很安稳就是了。
白玉堂和展昭各搬了张凳子坐在病床旁,因为这是特殊病房,所以只有埃米躺着的一张病床。展昭把在路上从花店买来的几朵还带着水珠的郁金香插【汪汪汪】进了床头的花瓶里。
“照当时那种情况,埃米应该有听见犯人的声音。但是年纪这么小,描述的恐怕也难懂。”展昭看着睡梦中仍然皱着眉的埃米,抬手轻轻摸了摸埃米的头,“可怜的孩子。”
白玉堂拍拍展昭的背,“现在就担心她醒了之后会不会因为受刺激过度而拒绝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