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森:“邵老师,你们为什么能唤醒自己的意识呢?”
“呃呃,老实说,这不是我们的功劳,而是系统答应我们会在适当的时机开启我们的记忆。”
“你们不觉奇怪吗?系统应该不想你们记起才对吧,它若是出手干扰我们,我觉得很正常,但是言而有信地帮助你们,这不很奇怪吗?”
系统存在的终极目的就是弄死他们所有人,开启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记忆都是冒险,万一有人脱离操控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它的任务极大可能宣布失败,这不像是游戏的作风。
换作他当系统,不介意当一回不守信用的卑鄙小人,毕竟完成自己的任务才最要紧。
俞言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了,“你觉得我们能恢复记忆不是系统允许,而是凭借我们自己做到的?”
“没错,很大可能是你们受到了什么外力作用下的刺激,所以不知不觉就恢复了。”
邵卓尔想了想,摇着头,“我不记得我有受过刺激,真的只是莫名其妙就恢复了。”恢复记忆的那段时间很平常,唯一不平常也就是夜里的种种古怪之处,但那是和凌阳学习诅咒有关系,和自己记忆恢复无关呀。“我想来想去还是没想出来,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弄错了?”
抢在兰森答复前,俞言先行说道:“其实现在想来也觉得我们很好笑,一直被游戏牵着鼻子走,为什么没思考过游戏内存在的漏洞呢?说不定那是帮助我们胜利的突破口。”
兰森会心一笑,“没错,建立规则起初的原因是为了更好的约束,但没有永久的规则,规则往往需要打破,然后重新制定。就像游戏内流逝的时间,旧的规则也不能适应新的状况。”
肖徽站出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不需要太执着具体回复记忆的方法是什么,我们可以凭自身潜在的潜力帮助自己找回记忆。”
“你只说对了一半。”郝盟理性客观分析着。“外界刺激是辅助,同时也是开启记忆大门的钥匙,它很重要,我们不能忽视掉这个重点。那么也就是我们现在需要创造的就是“刺激”,而且是一进入游戏立马就能启动“刺激”,快速打开记忆之门。”
雪秋葵:“如何创造呢?你想到办法了吗?”
“呃……暂时没有。”郝盟惭愧。
“假如我们之中有人会催眠就好了,懂得催眠的人就知道该如何在某个时间点唤醒自己。唉,原来有些事也不能用超能力解决啊。”李吴良喃喃自语,表情看上去很郁闷。
“咦?设定?”
兰森瞧向轻声发出疑问的邵卓尔,问道:“邵老师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算是想到一个办法了吧,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先说来听听。”
“白枢予的能力既然是操控电子设备,系统可以控制我们什么时间恢复记忆,但它也是通过指令设定,到了时间就触发指令便能让我们恢复记忆。反过来,我们也可以拥有和催眠师一样的能力,给自己制造设定,不过前提是这个设定必须要神不知鬼不知编入游戏程序中。”
童佳佳:“要想瞒过系统的耳目,现在就是最好时机!”
“可是要设定什么好呢?”
俞言:“镜子。”他解释说。“我们每天照镜子的时候其实总是潜意识在对自己做暗示,无论是模样、穿着、还是不自信的时候为自己加油打气,那个时候的镜子都是一个参照物,虚拟世界也有镜子,一旦照到镜子我们就能回忆起所有事情。”
“好,那就设定是镜子吧。”
白枢予独自进入卧室,利用兰森的电脑试着连接游戏后台,功夫不负有心人,真的让他连上了。
他兴奋了一会儿,然后设定几个指令强行攻破对方的防火墙,再把自己编写的镜子程序放在一堆乱码下面,任游戏系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家后院里,被人无声无息地埋下了一颗火种。
客厅内。
童佳佳:“或许只要阻止唐玉不死,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唐斯不会对我们下杀手了。”
郝盟摇头,“她的死亡是整个游戏的核心,如果她不死,游戏根本无法进行下去,那么进入其中的我们会一直困在里面,永远也出不来。”
“没错,郝盟说的对。”
副本游戏看似是侦破一桩少女命案,由于人物捆绑,他们与游戏角色命运紧紧相连,同生同死。
按照两轮游戏的走向,最后只剩唐斯和马海立还活着,其他人全部接受自裁,在大火中丧生。
说到底,这简直就是一个全员恶人的剧本嘛。
当真不是系统为了让我们全军覆没,精心设置的剧本?
思想陷入死胡同的邵卓尔,喝完一整杯咖啡,仰躺在俞言腿上,望着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继续沉思着。
他脑中一遍又一遍播放着雨夜唐玉遇害的场景。
正巧这时听见李吴良说:“既然唐玉的死是必然,我们不能阻止的话,我们只能阻止唐斯和凌阳了。”
听他说完,雪秋葵嘲讽道:“想怎么阻止?杀了他们吗?”
乐媛:“他们一个为妹妹报仇,一个是出于反抗才……这样两个可怜的人,我有些下不去手。”
“少演白莲花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谁也没有退路。”
这句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邵卓尔腾地翻身坐起,“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也认为有必要告诉你们。”
兰森:“什么事?”
“我记得我见到马海立和唐斯把凌阳从天台上推下去的画面。”
“不可能,唐斯和凌阳关系很好,我记得他们的关系是……”
关雎说一半就不说了,支支吾吾的,叫人看了怪难受。邵卓尔不由急了,催促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你快说啊!”
关雎憋红了脸,“就是那种关系啊!”他看了看邵卓尔,又看了看挨着他的俞言,“就像你和俞言的关系,很暧昧不清。”
他一说完,李吴良那个笨蛋吹了声口哨。
邵卓尔被他的口哨声吸引,瞧见李吴良一脸戏谑神情,其他人也都是挂着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他瞧了肺都快气炸了。
“你大爷的!”
俞言:“咳咳,言归正传。”
“唐斯和他哥哥复仇对象很明确,只有我们,凌阳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复仇名单之上。”
“会不会不是复仇,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不对,他们又不是杀人魔,动不动就杀人。”
“那要怎么解释唐斯杀害凌阳的动机呢?”
陪白枢涟、郝盟玩乐高积木的万俟贤停下动作,转过身来了一句,“也许唐玉的死亡跟凌阳有关呢?”
“不该啊,凌阳和唐家兄妹那么熟悉,没道理伤害唐玉啊。”
听到这儿邵卓尔和俞言越来越糊涂了,还没等他们发问,肖徽走到万俟贤面前问道:“为什么要说“也许”这俩字,不是你们杀了唐玉吗?她都已经死了,还能和凌阳有什么仇?”
万俟贤面对肖徽的注视,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沉默了,干着其他事的人听见肖徽的问话,也沉默了,纷纷停下各自手头上的事,保持缄默不吭声。
俞言:“你们是不是还隐瞒了其他事?”
再三追问之下,他们承认了,原来他们当时服用多厘热后,整个人精神状态格外亢奋,只记得撞死了唐玉,但没有确定唐玉那会儿是否还有气息。
如果唐玉那会儿并没有死,那么她的死因就成谜了。
关雎纠结道:“其实我们对于唐玉死的那段记忆有些模糊了?”
“哈?记忆模糊是指?”
“记不太清具体过程。”他弯曲食指,揉了揉眉心。“比如说我吧,我只记得她当时倒在公路上,面朝下趴着一动不动……”
虽然别人说话的时候打断有些不礼貌,不过邵卓尔必须要出声打断他,“你说她倒在公路上?可是我通过唐玉鬼魂的记忆看见的和你说的不一样,她是仰躺在山坳里,那会儿正在下雨,她全身都淋湿了,身上满是泥浆,重要的是她那会儿还没断气。”
听完邵卓尔的描述,大家都愣了,他们一时无法判断究竟是谁出了问题。
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记的内容和唐玉不一样,到底是谁记错了,还是当时他们集体出现幻觉了?
正当他们往下细想,蓦地好几人发出尖叫,另外几人纷纷条件性弹起,凑过去问道:“你们怎么了?”
童佳佳、李吴良、白枢涟三人抱着头,满地打滚。
白枢涟痛苦道:“我刚刚努力回想时,突然头痛,感觉这个脑子快要炸开了。”
39、聚餐
◎美术室的传说◎
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夜里的风吹着,草丛里“簌簌”的声音飘上二楼,美术教室窗外月亮格外明亮,门口楼道却黑得叫人心慌。
邵卓尔从摇椅上睁开双眼,眼神呆滞,神情木然,过了好久眼中终于重燃一丝光亮。他缓缓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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