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人数虽然多,但褚呈打架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再加上拳击的爱好,几乎处于上风。
男人下手干脆利落的动作,脸上冷漠带着戾气的神情,吸引着勒斯的目光,心里突然就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想看看这个人,其他的表情。
忽然有人向他挥出了□□,勒斯向后躲开了一下,随后在褚呈放倒一个人的时候,故意展现出漏洞,使得手臂被划伤。
几乎是在一瞬间,褚呈一脚踢掉了那人手上的刀,一脚揣在他的腰上,使得对方倒地之后,疼的没办法再站起来。
地上横竖躺了一片,褚呈看向勒斯道:“没事吧?”
“……嗯。”勒斯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鲜红的血液却顺着他的指尖,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
褚呈微微皱眉,脱下自己的T恤,按在了他的伤口上:“不会打架,就不知道躲远一点?”
勒斯没有说话,褚呈让他自己按着伤口,随后就带着他上了车:“坐稳了。”
“嗯。”坐在后坐的勒斯回应着,声音很轻,但却足以让褚呈听见。
“医院会有点远,疼的话也忍一下。”褚呈说着发动了引擎。
勒斯却道:“没关系,伤口不深,回家吧!”
褚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顺了他的意。
就在风声因为机车的速度开始在耳边呼啸时,勒斯缓缓松开了按住伤口的手,T恤随风飘落在地,勒斯转而伸手抱住了身前的人。
火辣辣的疼痛感漫上皮肤,伤口很疼,手臂很冷,勒斯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此刻是跳动的,里面似乎被什么填满,满到,都快溢了出来。
他抬起手上的那只手,看着鲜红的伤口和血迹,扬了扬嘴角。
夜晚的街道上几乎已经没有了行人,褚呈几乎是开足了马力,将勒斯带回了家。
褚呈让勒斯坐在床上,随后找来了绷带和药,给他包扎伤口:“忍着点。”
勒斯的视线始终都落在他身上,因为好奇心的驱使,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玉凤哥。”
褚呈给他消毒的动作一顿,随后冷眼抬眸看他,随后又听见勒斯问:“这个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褚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语气平淡的回答:“我外婆。”
小时候的褚呈刚出生不久,外婆就找了个老先生给他算命,算命的说他必须起个女孩子的名字,才能平安度过一生,再加上老一辈人的喜好,所以就起了姜玉凤这个名字。
气氛又再度陷入沉默,勒斯看着褚呈给他缠上绷带,又再次开口:“呈哥。”
“嗯。”
“反正你也是一个人,要不……我们做个伴吧!”
勒斯微笑着,褚呈抬起头看着他,没有回答。
见眼前的人不说话,勒斯放下了包扎了一半的手臂,绷带微微松散,他一手撑着床,倾身缓缓靠近褚呈:“如果讨厌的话,可以揍我。”
说完,一个柔软的触感,便碰上了褚呈的唇。
他没有拒绝,缓缓抬起手,抚上了勒斯的脸,指尖没入他的发根,从被动转为了主动。
房间里的空气逐渐燥热起来,随后是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最后都被散乱的仍在床上和地上。
褚呈看着勒斯白皙的皮肤和性感的锁骨,伸手撩起他一侧的发丝,缓缓俯身,在他脖颈见咬了一口,仿佛是在标记着自己的所有物。
皮肤的刺痛感让勒斯勾起了唇,他伸手回抱住褚呈的后背,感受着他一步步的占/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如果面前的这个人,是宇宙的黑洞,那么勒斯希望,他将自己吞噬殆尽,不放过一丝一毫。
两个人干柴/烈火一整晚后,就这么在一起了。
他们并不像多数情侣一样,会刻意约对方去看电影,来一场甜蜜的约会。但会一起骑车兜风,在观景台俯视城市夜景,在夏夜的风中接吻。
“最近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了,不如……结婚吧?”这是勒斯在跟褚呈接吻后,脱口而出的话。
他坐在观景台的扶手上,手撑着一边,低头看着身旁的人,褚呈离开他的唇,手中的香烟已经燃烧殆尽,他透过云烟缭绕看向勒斯,没有回答,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勒斯笑了笑,抬头看向眼前灯火阑珊的景色。
在那之后,褚呈变的忙碌了起来,几乎是早出晚归,也不要求勒斯跟他一起去工作。
做啤酒生意的老板给褚呈结了这个月的工资后,不禁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钱?”
“嗯。”褚呈应了一声。
“那也得悠着点,我这现在也不是很忙,你要是实在着急,我可以预两个月工资给你。”
“不用了。”
褚呈说着,戴上了头盔就骑着车离开了。
他先是去了一趟银行,查了一下这些年零零散散存下来的钱,大致算了一下之后,便去了市中心的珠宝店。
一进店门,导购小姐就走了过来:“欢迎光临。”
“你好,我想挑一枚求婚戒指。”
“先生您这边请。”
褚呈跟着导购小姐来到专柜前,一边听着她的介绍推荐,一边细细的看着柜子里的戒指,最后看到了一枚做工简单,却十分有设计感的圈戒:“麻烦你给我这个。”
“好的,那请先生到这边付款,我帮您包起来。”
等他拿着戒指回到家时,褚呈想了想,觉得戒指盒的颜色太过粉嫩,有些矫情,便直接将戒指拿出来,放进了口袋里。
他推开门进了屋,见勒斯并没有在客厅,但卧室的房门紧闭着,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枚戒指,准备推门进去,却突然听见勒斯似乎在跟谁通电话。
“沈总的实力,当然不会有问题……当然……有空一定。”
十分简短的对话,却让褚呈疑惑了起来。
沈总?
褚呈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后勒斯就开门出来了,他看见站在门口的褚呈,不禁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褚呈抬眸看他,只是道:“今天休息。”
他摸着口袋里的戒指,正准备开口,勒斯却勾了勾唇,突然抓住他的领口,将人往下一带,吻了上去。
褚呈垂眸看着面前投怀送抱的人,伸手揽上了他的腰,炙热的呼吸与体温交错着,粗/重/的/喘/息和嗓子里不由自主发出的叹息奏起了交响曲。
指挥官挥舞着他的‘指挥棒’,控制着这交响乐的节奏跟每一个动听的音符。
在结束之际,挥洒那如白玉般,拥有美丽色泽的汗水,引得人为之颤栗。
似乎每次只要勒斯稍微往前一步,褚呈就会不由自主的为他而疯狂,常常到半夜才会停下来。
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了。
褚呈想起来昨晚的话没有说出口,扭过头却发现勒斯不在,整个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褚呈起身,将地上的裤子捡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戒指,打算待会吃早饭的时候就给他。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后,便准备去厨房。
本以为勒斯是起的太早,结果整个房子里都没有他的身影,玄关处的鞋子也不见了。
想了想,褚呈干脆决定出去找他。
他拿上手机跟车钥匙便下了楼,却在走出单元楼的时候,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勒斯,只见眼前的一幕让他疑惑。只见勒斯站在一辆黑色豪车旁,随后从车上匆匆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对着勒斯恭敬的叫了一声:“勒总。”
这让褚呈顿时皱起了眉头,他看着那人为勒斯打开了车门,看着勒斯优雅的坐上了车扬长而去,依旧感到心中像是缠绕了一团让他看不清的雾。
昨天电话里的沈总,今天的勒总,如果他姓勒,那么叫王建国的又是谁?
直到褚呈收到了勒斯发来的一条短信,他仿佛才恍然大悟,只见手机屏幕上写着。
【找到一份兼职,明天早上回来。】
褚呈眸光暗淡,握紧了手中的那枚戒指。
勒斯在破晓时回来,到家之后却发现褚呈不在,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接通了。
“你在哪儿?”勒斯出声询问。
褚呈站在江边大桥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渐渐升起的日出:“我问你名字的地方。”
勒斯来到了江边,远远便看到了褚呈,他朝他走过去,褚呈转身看向他,两人站在日出的阳光下对望,江面被洒上了一层灿烂的颜色。
勒斯不禁问:“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褚呈没有回答,他朝勒斯走了过去,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勒斯微笑着看着他,褚呈却突然朝他伸出手,缓缓张开,露出了一枚戒指。可不等勒斯开口,褚呈就冷眼看着他,将手伸向大桥的栏杆外,张开手,将戒指丢进了江流里:“游戏……结束了,勒总。”
面前的人恍如初见时一样冷漠,勒斯抬眸看着他,只听面前的人用充满警告的口吻说:“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随后便与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勒斯站在原地,眼中的光如同彗星陨落,最后轻浅一笑:“啊……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