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轩阳反问:“你不想吗?”
“不想。”林樾承答得干脆,搂着他说:“我只想好好享受蜜月。”
“是吗?”南轩阳不轻不重地瞥他一眼,“你所谓的蜜月就是换一个地方做/a?”
这两天他可没少折腾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在他这么…旺盛,这几天像打翻鸡血似的。
他实在想不通林樾承哪来的精力。
闻言,林樾承笑了,“你不喜欢吗?”
南轩阳沉默,不得不承认,虽然累,可他却是喜欢的。
甚至,他很眷恋林樾承此时的温柔。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林樾承亲了亲他的唇角,贴着说:“早点休息,明天去骑马。”
南轩阳歪脸,躲开他的亲热,免得一会又要擦枪走火。
上午十点多。
两人到了牧场,穿上那边提前给准备的草地靴。
农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全白了,和爱人管理这个牧场多年了,听闻他们来自华夏,更热情地为他们讲解起牧场的故事。
之后,南轩阳和林樾承各骑一匹马,慢悠悠地游走在漫无边际的草地上。
马很温顺,不时发出呼气的鼻音。
两匹马走得很近,一匹是黑色的,一匹是白色的,两极分化的颜色,在一片绿洲上,显得格外相衬。
南轩阳骑着白色的那匹,虚虚地拉着那跟控制蝇,突然向林樾承伸出手。
林樾承看了一眼,抬手握住。
掌心的温度过于温热,紧紧贴着彼此的肌肤。
两个人并排,慢慢走远了。
走了一圈,南轩阳下来走路,牵着马,和林樾承往回走。
夜里回到民宿,南轩阳给家里发了个视频通话,小家伙还没睡,看起来很精神,南轩阳猜到小孩应该睡过午觉了,晚上总起来闹,怎么哄都不肯睡。
这会正对着手机流口水,咿咿呀呀地叫着,似乎想要跟他爸爸说话,半晌没说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小家伙只有三个月,连笑都还不太明显。他的世界除了吃了睡,睡了吃这个观念,再多就只剩下哭了,扯着嗓子哭。
“他怎么还不睡?”
聊了一会儿,林樾承见小孩还没有要睡的样子,不禁竖起眉,一副老父亲的样子盯着屏幕,“快睡。”
“咿呀…”
小家伙蹬腿,显然听不懂他爸爸的话。
林溢哭笑不得,“他要是能听懂你的话,就厉害了。”
林樾承抿唇,“他真闹腾,辛苦您和小爸了。”
“小孩子都这样。”林溢说:“行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我哄悦悦睡觉去。”
“行,晚安。”
结束了视频,林樾承爬上床,抱住南轩阳,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们也该睡了。”
南轩阳轻笑,他的腿缠上男人的腰,低声说:“明天下午的飞机,我们可以做点快乐的事。”
林樾承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霸道地咬上他的唇。
耳边传来南轩阳含糊的笑声。
最为激动的时刻,南轩阳抵住男人的肩膀,气息略有些不稳。
“别弄…弄在里面。”
林樾承低低地嗯一声,再次吻住他。
南轩阳睡着了,脸还有些红,眉头微皱,轻哼:“不要…再来了。”
“不弄你,睡吧。”林樾承亲了亲他的发顶,心满意足地笑了。
第二天晚上,他和林樾承抵达米国。
林樾承没订酒店,打车去爷爷家。
晚上十点多,南轩阳昏昏欲睡,昨晚被折腾得太狠,以至于他没有休息好,尽管在飞机上眯了一会儿,他仍然抵不住困意。
车子在布朗庄园的铁栏门外稳稳停下,林樾承付了钱,弯下腰,把南轩阳抱出来。
司机卸下行李后,绝尘而去。
南轩阳猛然醒过来,惺忪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迷糊,他还没反应过来。
“吵醒你了?”林樾承低头,和南轩阳对上视线,语气温柔。
“到了?”南轩阳看了眼周围的环境,他轻斥:“怎么不叫醒我?放我下来吧。”
“没事,你睡。”林樾承说。
“你放我下来。”南轩阳动了动,他手脚完好的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进屋算怎么回事。
林樾承只好把他放下来。
佣人远程给开了门后,匆匆跑出来替他们拿行李,一边告知他们房间收拾好了。
进了屋,沙发上毅然坐着一位老人,已然白了头,胡子很厚,却修理得很齐整,很有标致性的米国老人。
南轩阳和林樾承低声喊一块爷爷,周围的佣人被老爷子一挥手遣散了。
“诶,球球来了。过来坐,给爷爷看看。”老爷子向南轩阳招了招手,操着一口正宗的米式英语,举手投足都是贵气。
“爷爷怎么还没睡?”南轩阳伸手,接着老爷子的手,慢慢坐下,此时神色泰然,刚才的一脸倦色早就消失无踪了。
“这不是等你们嘛。”老爷子笑呵呵的,很快又有些失落,“这次没带悦悦过来?”
他人老了,奔波不得。
大儿子长期在华夏,孙子成了外籍。其他孙子孙女都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也是久久回来一次,诺大的庄园除了几个佣人,他一个老人每天就捣弄庄园的花草,多少有些孤独,让他不由得感叹。
“他太小了,不能来回奔波。”林樾承虽然许久没回来,但对屋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自己拿罐啤酒喝了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说,“等他再打一次,带他过来住段时间。”
“说好了啊。”像怕他反悔似的,老爷子急忙说。
“嗯。”林樾承点头,“或者,你什么时候去华夏。”
“那就这么说定了。”
“坐了一天飞机,球球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林樾承想起南轩阳刚才的昏昏欲睡,体贴说道。
“当然。”老爷子年纪大了,没以前那样死板了,他想没想,立即点头,“说得对。”
“我已经让人把房间收拾好了,你们好好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