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懵逼的二班学员，一班学员的表情完全裂开。“你怎么……明明今天讲解的时候你都没在……”
封无过摘掉没有用武之地的手套，笑容明艳：“没办法。颜首席教得好。”
众人：……MD，慕了。
……
Alpha餐厅。
顾臻一边刷着学校论坛，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菜，“今儿怎么舍得和我共进午餐了？”
“也就昨天没和你一起吃。”
顾臻眼神瞟向对面不管是六星级大餐还是估计勉强就比猪食强点的食堂餐都能一致对待的颜玉律，“你家那位呢？”
这个称呼令颜玉律的眉眼微弯，“不清楚。”左右不过那几个地方：公寓、超市、训练场。反正，不会是宿舍。
“昨晚上，你们俩可够骚的呀。教室里面，老师和学员认真上课，教室外面，你们肩靠着肩睡觉……啧啧，是真不怕别人发现你们的奸情。”顾臻把照片亮给他看，“这帖子要不要删？”
颜玉律抬眼看了下，“不用。照片发我一份。”
顾臻眼镜闪过微光，“真不用？这是打算公开了？”
颜玉律意味不明地“呵”了声。
顾臻坏笑，“早知道，当初你被公主抱的帖子我也不封了。”当时担心那些帖子被颜玉律看见，会加重颜玉律的“病情”，他辛辛苦苦封了好多帖，容易吗？
颜玉律夹菜的手微顿，“封不封，没什么区别。”反正，他对第一军校生的联想力，不抱希望了。
顾臻翻着翻着，“咦？你又火了。”
颜玉律继续用餐，这些论坛，简直无聊。
顾臻快速浏览了置顶的几个热帖，神情复杂，“不对，确切地说，不是你火了，而是你家那位火了。顺带着，‘颜首席教得好’这句话也跟着火了。”
颜玉律：？？？
“先是微操课做蛋雕碾压机甲系，后是格斗训练秒杀指挥系班长……你家那位是要上天呐。你说得对，假寐的龙，不会真的沉睡。不过这觉醒得也忒快了，起码也得给广大军校同胞一点接受时间吧？你看看，现在论坛炸的。”
颜玉律决定还是自己了解，翻阅着论坛热帖。
顾臻看他不像是高兴的样子，“我刚刚了解了下，被秒杀的那个班长叫做萧明远，姓萧，你懂的。最近还在论坛匿名造谣散播你的所谓黑料，还挺小心的。追踪起来有点麻烦，不过难不倒我。要处理吗？”
“跳梁小丑。不用理会。”
颜玉律给封无过发了讯息：[休息够了？又是蛋雕又是格斗的，这么能折腾？]
[这么快就知道了。啧。人太优秀，火得太容易。]
[嗯。顺便把我也带火了。累吗？]
[还行。对手太菜，没什么感觉。]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个荣幸教过你。]
[不是说了，这个面子，我肯定给你。]
顾臻看了眼对面颜玉律那浪弯了的眉眼，再看看自己面前本就缺乏食欲的午餐……瞬间，饱了。
第78章 人有趋光性
封无过回到公寓后先去冲了个澡，封太太趁机向小儿子打探消息：“你哥他在学校还好吧？”过儿那报喜不报忧的性格着实令人头疼。
“好着呢。大杀四方厉害着呢。”封潇潇脸上是努力按捺却没按捺完全的与有荣焉的兴奋，还有一点委屈，“还说什么送人头，明明收割人头收割得很起劲。对自己家人都不诚实，真是的。”
封太太：？
封潇潇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地跟封太太形容了一番，还把论坛帖子里上传的视频放给封太太看，边放边说：“我哥厉害吧？”
封太太目不转睛地盯着视频，眼睛逐渐氤氲起一层薄雾，她附和道：“我的儿子，自然是厉害的……挺好的……”
她手下意识地伸出去翻看着帖子，翻着翻着手指点向其中一张照片——正是那张不知道谁偷拍的封无过和颜玉律走廊罚站照。“这不是小颜吗？你哥和小颜他……”
封潇潇眼睛瞪大，“这……”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冲完澡的封无过擦着头发走到沙发背后，俯身看了眼：呃……
军校也是不能免俗，即便明令规定新训期只有午休和晚课结束后的自由时间才可以使用电子产品，也防不住偷用的。更俗气的是，这些军校生也是有够八卦，什么都拍，拍完还要扒。
“我脱离学校太久了，被老师抽问，问题没回答出来，然后就被罚站了。”嗯，也算是实情。
封潇潇：“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你们俩为什么会被一起罚站帖子里已经有人回答了，所以，我好奇的是你们俩的姿势——”
“姿势怎么了？兄弟之间勾肩搭背不是很正常。”
封潇潇看了眼一脸坦然的老哥，再看看那张照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毕竟承了情，他现在没那么讨厌姓颜的Alpha，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对这人有多少好感。确切地形容，就是有种明明不喜欢但还不能讨厌的憋屈和愧疚感吧。
封无过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径直走向餐桌，“赶紧吃饭吧，要饿死了。”
封潇潇只得暂且按下自己的怀疑，也跟着起身。
三人用餐时，封潇潇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哥，妈，我明天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封太太愣了下，“怎么了？”
“我明天中午要去接个人。”
封太太：“接人？你有什么朋友要来吗？”
封潇潇瞄了眼他哥，“不是朋友，我师父要来。”
他不得不说，他哥是对的，抛却一言难尽的人品不谈，这个不便宜师父的专业素养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登峰造极，自己只是跟着他学了短短一段时间，就感觉收获良多。
封无过有点不快，“不是，你们这才认识多久，就要面基了？”这孔雀……不会真的这么没节操对潇潇开屏了吧？
“师父他说要来首都星参加个会议，说他到这儿人生地不熟的……那我身为徒弟，不知情就算了，知道的话还不去接一下帮忙安顿一下，有点太说不过去了是吧？”
封无过点点头，“假好请吗？”
“还好，不算难。除去午休的时间，我只需要再跟教官请两个小时的假就可以。我最近表现还不错，教官批得还算爽快。”
“嗯。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潇潇这个Omega，心是真的大。谁知道对方现实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方说人生地不熟他就真信，弄得跟他自己对首都星很熟似的。
封潇潇眼睛亮了亮，“那敢情好。”
……
下午再去训练场时，封无过受到了比之前更多的瞩目。不只如此，这群骨子里好战分子超标的Alpha真的好烦人，拒绝一个来一双，拒绝一双来一打。掀翻一个，能来一个班。
他开始有点后悔上午放飞性子装逼了，现在倒好，这下连找个地儿安静地睡觉都不方便。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能入睡的烦躁愈重。
他主观上并不太想这么快去面对某人的办公室，现在……啧，两害相较取其轻。
他发出一条讯息：[你现在在哪？]
对方过了片刻才答复：[上课呢。]
[真的？]
[我骗你这个做什么？下课再聊，老师盯着我呢。]
很好。于是，封无过跟教官交代了声，溜了。
以往他去“听训”，学员们的眼神可以提炼为“活该”二字。现在，也是两个字，概括为“嫉妒”。
话说首席也太好了，进行思想教育就够可以了，竟然还进行私人指导……这哪里是受罪，明明是享福！
封无过还算满意地去了学生会办公楼，等打开主席办公室门后，这点满意……没了。
他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坐在办公椅上的Alpha，“说好的上课呢？”
颜玉律正在进行最后的收尾，随意应着：“嗯。手工课。”
“老师盯着你？”
“嗯。向你靠拢，无端生‘师’。”颜玉律招了招手，“行了，别气了。过来看看，我完成得好不好。”
窗帘自动关闭，房间暗了下来，办公桌上发出唯美温馨的暖光。
封无过愣了下，向办公桌走了过去，果不其然，上午未完工的蛋雕灯已经被做好。他嘴角微勾，“这是我送给老师的礼物，你参合什么？”
“这不是昨晚气老师的事我也有份，将功赎罪。”
封无过大言不惭：“也就是说，是你沾了我的光。”
颜玉律配合道：“嗯。像你这么优秀的人，这么耀眼，人也有趋光性，我想沾点光也是情有可原的。”
封无过：……这话由自己说出来和对方说出来的味道怎么差别这么大？
颜玉律毫无预兆地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脸几乎贴上了封无过的脸，气息缠绵，“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躲我了吗？”
昏暗的空间，暧昧的灯光，封无过有一霎的恍惚，很快回过神，“我没有。”
颜玉律轻轻吐出两个字：“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来看，三十万字完结是不可能了，放个屁股，看我能不能三十五万字内完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