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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丧后我和竹马虐渣 (襄语)


  聂嘉言当时的想法也很简单,能往更高的地方走为什么不去,他没资格矫情,只要能活得更好,他什么都愿意。
  “你不用这么拘谨。”
  见聂嘉言下颌线条紧绷,钟少霆笑了笑,“说起来,我也是受人之托。”
  聂嘉言微微一怔,“受人之托?”
  “我的职业是一名律师,像你那么大的时候,也是林家资助我上大学,所以毕业之后,我就为林家服务。”
  “当年,瑾少爷帮你逃离林家,你选择了去苏黎世,我当时正好在那边跟进一个项目,就顺便照顾了你一下。”
  林慎瑾么?
  聂嘉言千算万算,没想到最后还是承了林家的情。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感激你当时给予的帮助。”
  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哪怕这层帮助只是间接的,他也想偿还,“您约我出来,应该不只是想跟我叙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直说吧。”
  钟少霆又笑了,眼底微微泛起了一点温度,“你比我想得还要冷静,我原本还以为你会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聂嘉言不想说废话,“接受或不接受都是事实,没什么好挣扎的。”
  似乎是被他的爽快感染了,钟少霆合上书,也不绕弯了,“也没什么,瑾少爷只是希望,你能站在他那边。”
  聂嘉言微微思忖了片刻,依旧很爽快地应了一声,“好。”
  钟少霆垂眼看着他说话时微微有点唇珠弧度的薄唇,稍稍失神了一瞬,就借着喝咖啡的动作掩饰了过去,“合作愉快。”
  聂嘉言“嗯”了一声,喝了小半杯咖啡,就起身打算离开。
  刚刚站起来,就看见钟少霆扬起眼眸,望着他的眉眼感慨了一声:“你的眼睛很像你妈妈。”
  聂嘉言一愣,尔后深深蹙起了眉心。
  还没说话,钟少霆又笑着说了一句:“但是嘴巴很像我。”
  天色渐晚,倦鸟归巢。
  林懿行坐在一楼的客厅,等得有些心烦意乱。
  黄昏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将他整个人染得一半明一半暗。
  冬天太阳下山早,没一会儿,天幕就完全暗了下来。
  院子里传来汽车入库声音的刹那,林懿行霍然起身。
  隔着一道玻璃,他看见门卫从驾驶座上下来,然后躬身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一只节骨细瘦肤色苍白的手按在车窗上。
  聂嘉言脚步虚浮地下了车,然后扶着车门弯下腰,直接吐了个昏天黑地。
  喉管收缩胃部痉挛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聂嘉言的眼角溢出了一点生理性的泪水。
  刚刚吸了吸鼻子想把冲到气管里的呕吐物压下去,就被拽进了一个温热宽阔的怀抱。
  “聂嘉言!”
  一声裹挟了极大怒意的吼声在耳边炸开。
  怒火随着温热的呼吸打在聂嘉言冰凉的后颈上,烫得他忍不住缩了缩,本能地想躲开。
  结果因为喝多了看不清路,一头撞在了车门上。
  林懿行连忙伸手去扶他。
  拉扯之间,聂嘉言的眼角被车门尖锐的凸起划了道口子,一直延伸到发间。
  再偏移一点,就要划伤眼珠了。
  林懿行吓得心脏几乎骤停,立刻伸长手臂把人揽进怀里,低声哄他:“聂聂乖,不疼……”
  聂嘉言被他哄哭了,嘴巴瘪了瘪,眼泪无声地一颗接着一颗砸下来。
  林懿行满腔的怒火都变成了内疚,一只手穿过聂嘉言的腋下托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横到他的膝弯,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抱了起来。
  一进屋,沈云年就迎了上来,“哟,怎么了这是?”
  聂嘉言喝了很多酒,整片脖子都红透了,唯独一张脸白得没有血色。
  眼角被划伤的那道口子又红又肿,已经渗出了血珠。
  林懿行的脸色不比他好看到哪里去,一边抱着人上楼,一边吩咐沈云年去拿药箱。
  可能是觉得疼也可能觉得难受,聂嘉言的眼泪浸湿了脸颊,两排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得一绺一绺的,像个淋了雨的洋娃娃。
  “聂聂乖,很快就不难受了。”
  林懿行将他身上弄脏了的毛衣脱下来,用被子把人裹着抱在怀里,然后塞了颗解酒药进他嘴巴,边哄边让他喝水吞下去。
  聂嘉言抹着眼泪咽下去,脑袋软软栽在林懿行怀里,难受地哑着声儿问:“你为什么不要我?”
  “……为什么生了我……又不要我?”
  他的声音又低又弱,林懿行只能辨认出几个字。
  聂嘉言在问为什么不要他。
  “我没有不要你,我很爱你……”
  林懿行低下头,薄唇贴着聂嘉言脸侧软软的皮肤,近乎贪婪地亲了亲,“我一直都很爱你。”
  聂嘉言不哭了,睁着眼睛看着灯影斑驳的天花板。
  视线转了转,他看向几乎要跟他额头挨着额头的林懿行,像是努力在辨认着什么,“……你是冉亦哥吗?”
  不等林懿行回答,聂嘉言就翻身往他怀里埋了埋,蜷缩着哑声请求,“冉亦哥,抱我一会儿吧,我太累了……”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十九章 招惹
  林懿行的心脏被扎过太多刀,什么程度的痛苦都受过了。
  所以聂嘉言这么软软地伸了一刀进来,他只感受到很轻的痛楚。
  而且这点痛楚很快就被聂嘉言搂着他的动作抚平了。
  像是真的把他当成了林冉亦,聂嘉言不再逃避和厌恶。
  像小时候那样,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汲取温暖,边蹭边低低哑哑地说:“冉亦哥,我想喝水。”
  林懿行连忙托起他的后脑勺,把杯子递到他唇边。
  聂嘉言低头含着杯沿嘬了两口,像吃奶的小狗,喝完了还不忘说谢谢。
  林懿行垂眸看着他密密匝匝耷拉下来的睫毛,用指腹轻轻蹭了蹭上边湿润的泪珠。
  可能是被弄得有些不舒服,聂嘉言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然后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林懿行有点儿紧张,又有点儿好奇,想知道如果聂嘉言发现自己认错人了会怎么样。
  可惜最后聂嘉言睁着眼睛看了他很久,也只是重新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在他的大腿上躺好。
  林懿行很怀念这样温驯的聂嘉言,就像一只弱小得只能依赖他存活的小狗,只有他才能抱,也只有他才能看。
  很多人都觉得聂嘉言只是他攥在手里争权逐利的筹码,说好听点是养子,其实就是只宠物,连一个独立的个体都不能算。
  事实上,林懿行对聂嘉言的感情组成很复杂。
  聂嘉言很小的时候,林懿行觉得他是自己养的一只小狗,接纳他所有不太能被外人看见的心软和温柔。
  等聂嘉言长大一点去读书了,林懿行就觉得这是他养的一个孩子。
  他把聂嘉言从一个只会抱着娃娃睡觉的小豆丁养成了一个青葱挺拔的少年。
  这个少年忠诚且乖巧,像一颗永远散发着热度的小太阳,去到哪里都能很容易收获别人的好感和爱慕。
  然而这个少年只一心倾慕于他,只接受他的喜欢和爱护。
  林懿行找不到任何不喜欢聂嘉言的理由,所以他在聂嘉言身上打下了标记,把聂嘉言变成了他的。
  可能是因为聂嘉言太温顺了,林懿行也不免跟其他人有一样的想法,觉得做任何事不需要征求他的意愿。
  结果林同尘完成手术之后,聂嘉言就跑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林懿行找了很久才找到。
  尽管找到之后聂嘉言对他态度冷淡,但是林懿行觉得,这只不过是聂嘉言表达愤怒的方式。
  直到那天看见聂嘉言亲吻林冉亦,他才醒悟过来,原来他一直都弄错了。
  聂嘉言不是他养的小猫小狗,而是他的饲主,他才是那只没有聂嘉言就活不下去的宠物。
  聂嘉言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酒精麻木了他大部分的意志,让他的眼皮变得格外沉重。
  他偶尔会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脑袋。
  有沾着冰凉液体的东西轻轻擦拭他的眼角,同时伴随着亲吻他的耳朵的动作。
  在他被碘酒刺得想躲开的时候,那个人会轻轻拍他的胸口,像哄小宝宝一样让他继续睡。
  再后来,聂嘉言就梦到了聂怡。
  其实他已经忘了聂怡长什么样子,但是梦里聂怡的声音很清晰。
  他记得那天聂怡带他到林家的时候跟他说——
  “聂聂乖,你在这里等一下妈妈,妈妈去找爸爸,等一下就来接你。”
  后来聂怡又说:“聂聂乖,你自己在这里玩一会儿,太阳下山的时候妈妈就来接你。”
  聂嘉言在等待的过程中突然醒了。
  窗外天色大亮,微风吹起了窗边薄纱帘子,外头透进来的阳光将整间卧室照得十分明亮。
  没有聂怡,也没有任何人,他只是在做梦。
  聂嘉言盖着眼睛平复心绪,掌心突然蹭到了眼角贴着的纱布。
  他趿拉着拖鞋走进浴室,从镜子里看到了脸色苍白左边眼角贴了块医用纱布的自己。
  衣服已经换成了浴袍,带子上的结是沈云年惯打的十字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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