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收到林副总的微信:傅鞍最近怎么了?
小罗战战兢兢回复:不知道,天天看手机。
见傅鞍也心思不在会议上,林副总便开口说会就开到这里把,人都散光之后,就只有他和傅鞍两个人在会议视频里,林副总戏谑道:“傅鞍,你干嘛呢?”
傅鞍跟他熟,话也多点:“聊天。”
“你还有这空聊天啊?” 林副总笑话道,谁知人家专心捧着手机,头都不带抬一下的,“啧,这么专心?跟哪个小姑娘聊呢。”
傅鞍掀开眸子看他,一脸不耐烦:“你没事做吗?”
林副总咂了咂舌:“行,不管你了,喝酒去,你去不去?”
虽然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傅鞍:“我该睡觉了。”
林副总心想以后养个儿子都睡得没你准时,一边挂了视频,打电话约人出来浪去了。傅鞍把睡衣换上,回到桌子前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捧起手机回谢乐函的微信,谢乐函给他拍了张烧烤的照片,左下角露出一只穿着小猪拖鞋的白嫩小脚,傅鞍点开照片反复看了几遍,回复道:太油了,对身体不好。
谢乐函应该是在咀嚼东西,声音含含糊糊:“好吃~ 好香呢。”
傅鞍把家里灯全给关了,就剩床头一盏灯供他玩手机,因为最近在床上玩手机的频率大大增加,傅鞍特地换了个高乳胶枕头,柔软舒服的黑色丝绸睡衣搭在手腕上,傅鞍打字速度越来越快:吃的差不多就行,别胃积食了。
谢乐函回了个可可爱爱的表情包。
过了一会,他说自己吃完了,准备散步回去。
傅鞍想了一下,问:“那要不要连麦?”
话没得到回复,来的是一个直截了当的语音通话,傅鞍接起,那头先是传来悉悉索索的风声,傅鞍紧了紧手机,有些尴尬。
谢乐函很快清清脆脆开口:“你今天直播跑了干嘛去了呀?”
“开会。” 傅鞍滑进被子里,把被子盖上之前顺手把最后一盏灯给关了,就剩贴在耳朵边的手机,在房间里发着微弱的光。
“风好舒服呀。” 谢乐函走在大马路上,周围就剩零零碎碎几个人,在地面上透出形状不一的影子,被拉扯又被挤压。
他轻轻舒了口气,耳边是傅鞍开始到点犯困之后,发出的平稳的呼吸。
谢乐函跳着过去踩了一脚自己的影子,小声开口问:“革安老师,你睡着了吗?”
傅鞍声音低沉,闷出一声:“没有……”
谢乐函舔了舔下唇,问:“我以后就叫你革安好不好?”
“好。” 磁性低沉的男声紧贴在耳畔,真切温柔,“那我以后叫你函函。”
谢乐函悄悄红了脸,重重恩了一声。
第6章 骂他
作者有话说:傅总的手机已经从床头柜转移到了枕头旁,为了及时看到老婆消息罢了
带着革安改过的文件去复试的时候,谢乐函贼有底气,他敢说在座找不出比自己手上这份文件更好的了,果不其然,负责面试的小罗姐姐弯了弯唇,轻声询问谢乐函:“这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谢乐函赧然一笑:“有找朋友改过。”
小罗姐姐点了点头,把文件递给旁边的人:“林副总,你看这个。”
林副总接过文件之后翻阅了两眼,文件里一些熟悉的措辞看得他眉尾一挑,抬头看向这个长得白白嫩嫩的小实习生,问:“你这个销售额度的预设根据是什么啊?”
谢乐函从容不破回答道:“基本依据是上次初试结束之后给的那些傅氏近几年来的收益报表的资料,主要是根据计划的完成程度来计算的。”
林副总把脑袋藏到文件后头,指着长篇阔论后这段精简的总结语,跟小罗讲悄悄话:“你觉不觉得这个语气很熟悉?”
小罗拼命点头:“熟悉!要不是傅总今天没时间来,就能让他本人来读读了。”
林副总嘿嘿笑了两声,出馊主意道:“你待会结束之后拿上去给他看啊。”
小罗面露惊恐:“你疯了吗?放过我吧。”
林副总啧啧两声:“那只能说这个小谢,很有当老板的潜力嘛,你准备给他弄去哪个部门?”
小罗沉思:“嘶,本来傅总还缺一个助理,但其实下个月我们安排了特定的助理招聘会,那就先让他去您那?”
林副总从文件后头露出一双眼睛,盯着谢乐函看了一会,说:“行呗,长得还可爱的,允许加入我的办公室。”
小罗切了一声。
“干嘛?要不是当时傅鞍缺秘书的很,你也会到我办公室报道的,我那儿颜值可高了。”
小罗正了正身子,瞥了他一眼:“林副总,我待会跟傅总打小报告去了,说你职场骚扰。”
林副总表情一变,举起手:“办公室恋情,达咩。”
被告知过两天等消息,但走之前那个被称呼为林副总的主管前来加了他的微信,谢乐函隐隐感觉自己应该是过了,他心情尚好,下楼等公交的时候步子都是轻盈的。不久前下过雨,燥热的空气里浸着些湿润和清爽,路边积起来的水洼被飞驰而来的一辆灰色迈巴赫压得飞溅过来,谢乐函赶忙后退,白色鞋子却来不及幸免。
谢乐函心里默默朝破坏自己好心情的车做了个鬼脸,那辆车后驾驶座上的窗户,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因为速度太快,谢乐函什么都没看清,他老实坐回公交车站等车,中途还郁闷的给傅鞍发了个微信:被人溅了一脚泥。
傅鞍的车刚稳稳落到公司停车场里,他瞥了一眼压过水洼后脏兮兮的轮胎,对司机说:“去把车洗一下。”
口袋里的微信叮咚一声响,傅鞍打开一看,果然是谢乐函发来的消息,本来发的是面试结束之后激动的可爱小表情,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那句小抱怨上,傅鞍轻笑一声,一一回复。
革安:肯定能过的。
革安:骂他
谢乐函发来一条语音:“不敢骂,我看到他的车进我们公司了,万一是我以后的上司怎么办?”
傅鞍顿了一下,按了句语音回复他:“那就在心里偷偷骂。”
他声音平时说话跟配音的时候有点不一样,微信发来的语言似乎有点失真,但并不影响谢乐函反复听上好几遍,他问:“今天晚上是不是正常配音呀?”
今天傅鞍空出时间来了,他下周有长达一个礼拜的出差,得赶赶进度多往后配点了。
谢乐函泡了一杯傅鞍叫医生帮他配的药包茶,就抿了一口,谢乐函冒出一句跟小孩吃到辣椒之后的哼哼唧唧:“好苦。”
傅鞍:“苦吗?你是不是感冒了啊?”
谢乐函吸了吸鼻子:“今天没等到车,后来又打了打车高峰期,排了五十多个单,我就淋了会雨走路到另一个公交车站坐的车…… 啊嚏!”
傅鞍皱了皱眉:“要不今天算了吧?”
导演切了麦进来,听到谢乐函又是一个喷嚏,问:“函函老师生病啦?要不咱们往后再推推。”
谢乐函清了清嗓子:“没事,革安下周不是有事嘛,到时候咱们赶不及进度了,咳咳,我这个声音还没有很嘶哑吧?”
傅鞍沉默了一会,说:“我出差也能跟着配的。”
谢乐函哎呀一声:“没事嘛,你出差又带不了设备……”
导演嘶了一声:“要不你两分开配?今天先把革安老师的戏份配了,下周等函函老师好些了,就用革安老师的音频补录一下。”
谢乐函眼睛猛地瞪大,那今天岂不是一整个麦里的人,听革安一个人喘?
“恩…… 啊,放松点……” 傅鞍清脆在大腿上拍出一个模拟拍打臀部的声音,“做了这么多次还这么紧?”
这里有一段受扭起腰迎合的剧情,谢乐函默默抱着被子,听耳机里激烈低沉的喘息声,那头的革安留了足够的空白时间,就继续自己的台词了,文里的攻直接被夹出来了,随即是一句短促的脏话:“操——”
谢乐函紧着拳头,被革安动情低沉的喘息声弄的耳根子发热,这句脏话更是在他耳朵敏感点处猛地挠了一下,谢乐函喉咙忍不住冒出一声干涩的哼咛,他赶忙捂住嘴,被子滑落的一瞬间,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宽松运动裤下挺立的帐篷——
谢乐函整个人都红麻了,他把麦一闭,甩下耳机就侧躺回床上,解开裤头。
傅鞍配完之后,发现谢乐函不说话了,他抿了两口茶,继续翻阅下一个场景的时候,谢乐函干哑的声音冒了出来:“我刚刚上厕所去了。”
傅鞍皱眉:“喉咙更哑了,你吃药没?”
谢乐函现在听不得革安的声音,他用被子紧紧抱住自己,不敢看脚边那堆刚刚换下来的乱糟糟的运动裤和内裤,耳朵根子红得跟快要滴血,到时候还要听着革安的声音一个人喘,妈的,这也太要命了。
“没吃。” 谢乐函喉咙发干。
“你去休息吧。” 傅鞍说。
谢乐函抱着被子,有点害羞,小声说:“我还想听。”
傅鞍:“……”
谢乐函不爱吃胶囊,他喝了两杯 999 之后就钻床上睡觉去了,第二天醒来之后,发现邮箱里多了一封傅氏集团发来的入职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