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鞍愣了一下,说:“不会。”
“她生了我就跟我爸爸离婚了,因为发现我爸跟公司一个女同事有些暧昧的聊天记录,她当断则断,我一出生就办理了离婚手续。” 谢乐函声音还有些沙哑,柔柔贴着傅鞍耳语。
“他们都说我妈特别无情,但她一个人带我很不容易,我爸很快找了新家庭,虽然不是那个女同事。” 他抬起头,跟傅鞍对视,“但我妈已经开始信不得没有血缘的爱。”
傅鞍帮他擦干身体,抱着人回了床上,他揉了揉谢乐函的脖颈,轻轻咬了咬谢乐函的唇角:“我知道。”
谢乐函打了个哈欠,便沉沉睡去。
他前一天请假在家,补了不少觉,今天睡得又早,于是大半夜他就睁了眼。
傅鞍不在床上。
谢乐函叫了他一声,家里没人应,他找了个枕头垫到腰下头让自己舒服点,迷糊中摸到手机给傅鞍打电话,电话还没通,人又被瞌睡虫给吞噬了意识。
谢乐函是被亲醒的,已经是七点多了,他今天没请假,得赶紧起来上班。
谢乐函抗拒地推开傅鞍,说:“我还没刷牙。”
他揉了揉眼睛,左手无名指蹭到一圈冰凉,谢乐函皱着眉,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一枚圈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你——”
“本来想今天去给你买,但是太难捱了,昨天晚上就去挑了。” 是联系了他一个玩珠宝的朋友,才在深夜找到开门的饰品店。
谢乐函鼻有点酸,无措道:“怎么突然……”
傅鞍看着他,认真地说:“我知道你还小,谈恋爱多少带着点新鲜感,我不知道戒指能不能圈住你,但是总得试试,投资回报率要等时间来回答。”
第27章 是对戒
作者有话说:
送走老妈之后,谢乐函开始回了公司,在林副总手下跟他一起准备公司年底的计划安排,他今年还有三天假期没休,正巧空出来排给见面会。
傅鞍本来要陪他一起去,但是公司需要他处理的事务实在太多了,谢乐函独自一人去了上海,并且把原定的三天行程缩短到了两天,买了第二天见面会结束之后的机票回家。
“我下午跟大家见面了呢。” 外面冷得很,谢乐函缩在酒店的被窝跟傅鞍煲电话粥,“导演姐姐还夸我长得可爱呢。”
傅鞍轻笑两声:“去之前不是还担心大家嫌你不够好看吗?”
“我那是怕粉丝觉得我不好看嘛……” 谢乐函嘟囔道,“不开视频吗?我还想看看小黄呢。”
“你是想看小黄还是想看我啊?” 傅鞍关掉笔记本,从书房走了出来,视频那头晃了两下,被他照着前头的路,谢乐函啧了两声,问:“你让不让我看你啊?”
傅鞍找到在客厅里自己玩球的小黄,伸手薅了它两下:“看吧,小黄,看镜头。”
修长的五指滑过小黄柔顺的毛,那枚戒指就这样非常高调的戴在傅总手上,第一次林副总发现的时候,他直接代替观望了许久的全公司成员问了出来:“傅总结婚了?”
当时谢乐函就站在林副总身边,傅鞍便毫不掩饰把目光落到他身上,说:“要看他肯不肯嫁了。”
周围一片艳羡声,谢乐函偷摸红了耳根。
见他故意不给自己看,谢乐函哼哼两声,软着叫他:“傅鞍,我要看你。”
傅鞍这才把摄像头转了过来,他穿了件白色圆领毛衣,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幅黑框眼镜,是谢乐函跟他一起去挑的,说是戴起来很像高中生。
“好帅啊。” 谢乐函嘿嘿笑道。
这人哄傅鞍把脸露出来,结果自己把摄像头一转,对着软白干净的床单。
“函函,你耍赖啊。” 傅鞍道。
那头没有他说话的声音,过了半天,傅鞍听到一声不同寻常的哼咛,他轻轻皱了皱眉,问:“函函,你在干什么?”
悉索的衣料摩擦声结束后是一阵喘息声,他故意喘着气,一瞬间连连的喘息声顺着网线钻进傅鞍耳朵里,谢乐函捏着剧里角色的语气,用染带着情欲的气声说:“快,快标记我。”
傅鞍喉一紧。
谢乐函停了下来,把手机调回前面,他脸颊红通通的,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我明天互动环节要配这句呢,怎么样?好听吗?”
傅鞍咬牙道:“谢乐函,你学坏了。”
知道他最容易被自己的声音撩拨,谢乐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咧出一排整齐的牙,唇红齿白的样子让傅鞍喜欢得紧。
傅鞍截了个图,然后说:“哪个粉丝会嫌你长得不好看啊?”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谢乐函还是很大程度上被他哄到了,“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不像之前网恋的时候啊?”
傅鞍:“那时候又看不着你的脸。”
“谁说看不着的?” 谢乐函舔了舔下唇,“不是在公司天天能看见吗?”
傅鞍:“……”
谢乐函忽然想起自己复试的文稿都是傅鞍改的:“呀,你要是那时候看了我们复试的文稿,岂不是早就把我抓到了?”
傅鞍皱眉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嘶,亏了。”
“你还吃自己的醋呢,真离谱。” 以前多夸老板几句,傅鞍都要不高兴的,“也没见你夸过我嘛。”
傅鞍轻笑两声,说:“我有对象,谁都没放在眼里。”
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会用好不好看这样的标准去评价。
谢乐函:“我怎么感觉你在内涵我呢。”
傅鞍摇头:“那只能说明,我的皮囊和灵魂你都很喜欢。”
他五官俊朗,平日里生人勿进的气息被舒适的气氛给消磨赶紧,靠躺在床上,还把头顶几根呆毛挤得翘起来,正经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也就只有傅鞍的条件让它十分理所当然。
“是是是,我最喜欢你了。” 谢乐函忙应道。
考虑到明天谢乐函要签售一整个下午,他俩也没聊到太晚,就挂了视频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谢乐函跟剧组的人一起去了场地踩点排练,然后还被拉着画了个淡妆,谢乐函可别扭了,问能不能戴口罩上台。
“人都来了,还怕露脸啊?” 化妆师姐姐宽慰他道,“我要是长你这样,我得让全世界知道。”
树袋熊来得稍晚一些,他飞机还延误了一会,到场地的时候已经快一点多了。
他长得还挺高大一个,阳光大男孩的模样很快收获到大家的喜欢,谢乐函跟他打了个招呼,毕竟是第一次线下见面,他还自我介绍了一下。
“你可算来线下了,你粉丝都催疯了。”
谢乐函笑了两声:“之前一直念书呢,所以没腾出心思来线下活动。”
树袋熊也跟着笑了两下,把手撑在谢乐函的凳子旁,说:“那以后配音也可以线下配了啊。”
谢乐函抓了抓脖子,说:“得看情况吧,哦对了,这是待会的流程。”
树袋熊举着手机挥了挥,说:“我这有呢。”
谢乐函点头,也没继续搭话了。
互动流程前是签名活动,现场有他授权过的海报和明信片贩售,谢乐函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排了一条很长的队伍,大部分都是妹子,见谢乐函出来,爆出了一阵欢呼声和尖叫声,谢乐函有些不适应,局促地坐回位置上。
第一个排队的妹子很是激动,买了厚厚一沓海报:“可以都签吗?”
谢乐函抬头看了她一下,这个对视让妹子更是激动:“我超喜欢你的,你的每部剧我都听啦。”
谢乐函耳根子有些发热,他飞快签好字,小声说:“谢谢。”
妹子走之前还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但不是所有粉丝都是这一卦的,多的是第一次见他紧张到说不出话的妹子,只敢在手机后面偷瞄。
谢乐函签名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草,但他放松不少,没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有的妹子带的是谢乐函单人的海报,有的妹子带的是他和树袋熊这部剧的海报,后排还有一个妹子,带的居然是跟傅鞍那部广播剧的海报。
掏出来的一瞬间,谢乐函和助理都怔住了。
妹子有些尴尬,说:“不能签吗?因为跟革安老师的见面会我没机会过来了,所以想借这次机会签一下……”
谢乐函弯了弯唇:“当然可以签了。”
他飞快写下一封小函四个字,手腕一顿,又在后面添了革安的名字。
“我帮他签啦。”
“这个。” 妹子指了指自己的无名指,代指谢乐函的,“是……”
谢乐函举起手看了一下,干脆回答:“是对戒。”
“原来真是啊,前面好多小伙伴在群里猜呢……”
谢乐函把海报递回给她,说:“这图我也存了。”
妹子脸有点红,忙忙道谢,还掏出两封信:“这个是给你的,还有一封是给革安老师的,我喜欢他好久了,但也没机会见到…… 但你们俩不是一对嘛,那个,那个就麻烦您帮我转交一下行吗?”
谢乐函接过信,笑道:“要是表白的话很多,我可是会吃醋的。”
本来妹子还担心自己做的不合适,会惹一封小函不高兴了,谁知他态度这么可爱温和,怪不得革安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