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有人把这段录频下来了，霎时间在各平台都播放量暴增，后来大家聊了些有的没的就下播了，谢乐函偷偷上了趟微博，果不其然，自己粉丝超话也有人放了这一段，谢乐函默默又听了一遍，正准备用大号点个赞。
这时候傅鞍的电话打了过来。
做坏事被抓包的人慌得要命，半天才接通：“喂、喂。”
“在干嘛呢？” 傅鞍问。
“刚刚上完厕所洗手，你在干嘛？” 谢乐函问。
傅鞍：“看文件。”
谢乐函：“那你还给我打电话。”
傅鞍嗯了一声：“想听你的声音。”
时间不早了，谢乐函挂着麦放在床上，然后去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傅鞍还在看文件，一言不发，谢乐函就准备开始做自己的事情，突然听到那头问：“线下见面会，你去吗？”
谢乐函愣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你呢？”
如果他们两都去，也就代表着需要奔现面基了。
“你去我就去。” 傅鞍说。
谢乐函有些犹豫：“我以前没露过脸…… 万一，万一，嘶，我在想想吧。”
傅鞍又嗯了一声：“反正也不急。”
谢乐函：“对，还早呢。”
傅鞍：“而且我们想见面，不一定要去见面会。”
他们互相知道对方的地址，简直巧的要命，就在一个城市里，但网络恋爱这种事说不准是脆弱还是坚固，特别是对于双方都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恋爱的人，试探的过程中拿捏对方的情绪还是不够熟练。
谢乐函：“你你想见面吗？”
傅鞍：“你呢？你想吗？”
谢乐函咬了咬下唇：“我还没准备好。”
傅鞍表示理解，他上次没让小文查谢乐函出事那天怎么回事，也是出于这个考虑，他并不想触碰谢乐函的边界感。
谢乐函闷闷嗯了一声，傅鞍文件还有很多，他今天得熬夜，催促谢乐函早点睡觉，谢乐函也藏了点私心，挂了电话之后又推回微博，点开直播时候的录频，听了一会之后，把手伸进被子里。
…………
谢乐函有点发懵，手机突然弹来一条语音，他手背不小心蹭到，点开聊天的手指还有些湿润，是傅鞍发来的。
他声音温柔：“睡了吧乖宝？”
…………
不是乖宝，又在做坏事。
第13章 上班
作者有话说：
周一上班，谢乐函挤在上班的社畜电梯里，不知道谁提了个煎饼果子，香的谢乐函肚子都在隐隐作痛，他早上闹钟没响，出门的时候急得要命，早餐都来不及买就匆匆赶到公司打卡。
今天他要去 35 楼上班，想想还有点紧张。
35 楼已经有两个秘书，但是由于傅鞍安排下来的事务实在是太多，再招一个助理也帮她们处理琐碎工作，确实解了不少燃眉之急。
谢乐函跟着她们处理了一上午的文件，一直忙到中午，才看见傅总从总裁电梯出来，他今天穿了套纯黑的西装，整个人酷得跟什么似的，谢乐函跟着他们叫了声傅总好，傅鞍轻轻颔首，他目光悠悠落到谢乐函身上：“新助理。”
谢乐函点了点头：“傅总好，你叫我小谢就好了。”
清脆耳熟的声音让傅鞍轻轻皱了皱眉，他点了点头，边打开手机边进了办公室，想着这函函怎么又一上午不回微信了，周一也不是能赖床的时候吧？
谢乐函悄悄松了口气，坐回位置上，他口袋里手机突然嗡嗡一声响，谢乐函见大家都开始休息，才拿出来看，是革安的消息，问他在干什么。
函函：在上班呀，在老板办公室门口，都没办法摸鱼了。
革安回了个哦，看起来兴致不高，谢乐函便问他在干嘛。
傅鞍回了条语音，谢乐函瞥了一眼没几个人的总裁办，还是选择转文字，革安说他上午出门谈事情去了，准备吃午饭。
正巧要问谢乐函午饭吃什么，上午那个新来的小助理就把他的午饭给送进来了，是每天都订的那家私房菜，很合傅鞍胃口。
这小助理看起来呆呆的，但做事还是很麻利，顺便还帮傅鞍整理了一下昨天弄乱的桌面，然后安静地欠身准备拉开。
“呃，那个。”
谢乐函扭头看他，说：“小谢。”
傅鞍突然被提醒，恩了一声，说：“下午去的投标会你跟我一起去。”
谢乐函点头，有些紧张，问：“我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傅鞍优雅地拆开筷子，他眉只轻轻皱起，但身上的凌厉的气场就直直打了出来，谢乐函心一紧，只见老板递给他一个文件袋：“你先熟悉一下。”
谢乐函点头如捣蒜，抱着文件袋赶忙出了他的办公室，中午饭时间也没敢休息，谢乐函花了不少时间看完了文件，然后还去搜集了一些相关资料，做完之后他困得要命，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傅鞍叫着一起下楼了。
小罗悄悄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谢乐函挤出一个笑，然后跟着傅鞍一起进了电梯。
又是这部总裁专用梯。
傅鞍敲着手机屏幕，今天谢乐函一直没空回他消息，搞得傅鞍有些急躁，手机聊天界面一直停留在自己的消息，他又弹了两个小黄的表情包过去。
正老实待在总裁身后谢乐函口袋里的手机猛地冒出两声微信消息提示音。
傅鞍轻轻回了一下头，谢乐函慌忙掏出手机，调成静音。
不知怎么的，傅鞍突然出声问：“对象？”
谢乐函轻咳两声，说：“是的，有点黏人。”
傅鞍怔愣了一下，说：“挺好的。”
谢乐函假笑两声，小罗姐姐不是说傅总不爱说话，特别是八卦家常之类的，怎么今天话这么的多，他紧了紧手指，电梯很快到了地下室，谢乐函还没来过这，他跟在傅鞍身后，上了车，傅鞍坐在后座，谢乐函爬上了副驾驶，这屁股才刚沾上座位，又听到傅总问：“你不回他？”
“啊？” 谢乐函反应了一下，才想起他是在继续刚刚电梯里的话题，“我待会就回。”
傅鞍靠上座椅假寐，轻轻嗯了一声，又说：“不回消息不好。”
谢乐函应了两句是的，车里这才安静下来，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到革安发来的可爱表情包，轻轻哼笑了一声，回复说：我跟老板出任务去，好紧张呀。
革安就跟在等他回复似的，马上就回了句加油，然后又说：你今天好忙啊，总是不理我。
谢乐函也给他回了个小黄表情包，是薅薅头的。
函函：晚上跟你打电话嘛，好不好？
革安：好。
谢乐函准备做的很充分，文件和对方公司的资料都准备得很齐全，但其实他只是跟着傅鞍一起看林副总手下一个部门来参加这次投标，林副总今天有事，就拜托傅鞍来监工了，坐在后排看他们发言竞争，谢乐函颇有进了商业大亨中无硝烟战场的感觉。
虽然基本上没有参与的机会，作为旁听生也是学到不少东西，最后傅氏集团以绝对的优势拿下了此次竞标，听完汇报，谢乐函才惊觉自己中午查的那点东西不过十分之一，作为傅氏拿出手的方案，绝对是以惊艳的程度出现。
竞标结束之后合作方请傅氏的团队去吃饭，谢乐函作为小助理也跟着一起去了，虽然当总裁的助手，总免不了在酒桌上帮忙挡酒，但对方一个个排着队说要来给傅鞍敬酒的时候，谢乐函还是怵了一下。
傅鞍在酒桌上向来不给面子：“我不喝酒。”
合作商愣了愣，问：“那带个助理跟我们喝，傅总还挺贴心。”
谢乐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你——” 傅鞍扭头，都不用问，对方这懵头懵脑的样子一看就没经验，他看向老总，“以茶代酒吧。”
跟着排队来敬酒的新人职员们愣在后面，合作商老总只好笑笑，说：“那就以茶代酒，一起干一杯吧。”
谢乐函抿了一口杯里的大麦茶，小声说：“谢谢傅总。”
傅鞍不喜欢跟很多人共菜一起吃，没吃几口就放了筷子，听到谢乐函道谢，他顿了一下，说：“没事。”
这菜也不怎么合谢乐函的胃口，他草草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傅鞍玩了会手机，忍着没给一天都没空搭理自己的男朋友发消息，结束之后傅鞍带着谢乐函先行离开，已经到点下班很久了，傅鞍上车之后，拉开车窗，淡声说：“待会让司机送你一趟。”
谢乐函忙推辞：“不用了不用了。”
傅鞍嗯了一声，把车窗拉上，对司机说：“回公寓去。”
他最近搬到新买的公寓来了，前脚刚进门，后脚给谢乐函的电话就打过去了，对方嘟嘟了半天才接起，声音还有些嘈杂，傅鞍皱了皱眉：“你还没回家啊？”
谢乐函说：“对啊，今天弄了好久呢，才刚坐上公交。”
傅鞍顿了一下，问：“你们老板没有车吗？”
谢乐函笑了一声：“那有车也不是给我坐的，我才不敢让老板送我呢。”
傅鞍默默在心里说了句真抠，又问：“还有多久到家？”
“估计还要个二十多分钟，晚上的风好舒服啊，你听——” 谢乐函把手机伸出一小截到窗外，随着公交车驶过，卷着夏夜里凉爽的风钻向听筒里，顺着网线传给了傅鞍，他捏了捏眉心，一身疲倦渐渐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