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官打了马赛克的照片传了过去,向平为孟津打马赛克的技术感到折服。
孟津在另一边找了一个包厢,点了一杯咖啡。
雾气氤氲,孟津的面容在雾气下若隐若现。在百度上没有找到寄过来的地址,是一个假地址。过一会儿,向平发消息过来。
【孟董,是PS技术,把脸和身体粘合在一起,而且从照片的材质来看是几年前的老胶卷。】
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半,孟津的目光落在那本语文教材书上。
他的指尖放在教材封面,沉吟半晌,孟津打开了第一页,指尖一顿,就再也没有翻开过下一页。
在扉页写着一个名字,笔触端正,在末尾带着锋利。
南辞。
*
绿茵场上,谭宏挥动杆子,一个高尔夫球入洞。
一瓶水从空中飞过来。
差点打到谭宏的头。
“徐意,你谋杀啊!”谭宏一手抓住水瓶,气急败坏。
“手滑。”徐意坐在一旁的帐篷下,懒洋洋的说。
“周召出差去了,孟津天天往医院跑,让你出来玩还敷衍我。”谭宏拧开瓶盖,唠唠叨叨。
徐意不可置否,他站起身来活动手脚,走过去,认真打了一杆。
“咚——”进球了。
谭宏撇嘴。
高尔夫球的球技最好的便是徐意和孟津。谭宏长这么大,在徐意和周召的眼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傻样和他的家世一点也不符合。
到了大学后突然带回来一个孟津,这让徐意和周召十分感兴趣。
周召喜欢极限运动,反正他和谭宏是受不了,孟津被周召邀请去蹦极,舍命陪君子,腿都软了。
这么大一个人,还挺恐高的。
“徐意,你那猫送回去没?”
“没呢,等孟津想起来我再送回去。”孟津去德国出差把猫放在徐意家,徐意天天下班撸猫,心情很好。
失去撸猫机会的孟津走进病房,瞅瞅南辞,发现他的脸上有点红。
他不得其所,以前看南辞他也不会脸红,他站立在一旁,手指在屏幕上按着,飞快的滑动。
南辞想去厕所,他尝试过自己去厕所,但是他的手掌实在是使不上力。
让别人来扶他,他全身都要羞耻得冒汗了。
可是他实在是憋得狠,南辞如玉的脸庞,带着浅浅的嫣红,耳尖敏感的动了动。
如果是孟津,南辞想着心上更羞耻了。他抿唇垂眼,但是其他人他也不认识。
“孟津——”。
低哑的声音叫着孟津的名字好像在唇齿间缠绕了好久。
按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一停,“?”
“我想去厕所。”
声音更低了,耳朵灼热得发烫。
孟津让南辞把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孟津比南辞长得高,孟津微微低头,让南辞的胳膊能够得上自己。
“那个,需要扶着它吗?”孟津礼貌的问道。
南辞羞耻得脚指头蜷缩,幸好还有棒球帽,不然他真的要钻进地缝里。
孟津全程低着头,把自己当作一个木头人。孟津的手指勾着南辞黑色的平角轻轻往上提,指尖的温度和身体的温度,本来不怎么高的温度在接触之下变得灼热起来。
卫生间狭窄,两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在里面,孟津的手指微屈,桃花眼低垂。
南辞后背升起一股战栗,他长长的睫毛剧烈的颤动,心跳很快。
没有人知道,南辞是一个天生的gay。
“好了。”孟津抬起头来,语气懒散沙哑,眉头下那双桃花眼,眼尾稍向上翘,梨花春带雨。
这么一双眼睛,笑时,平时眉眼的冷淡化作色若春晓,南辞的身体靠在孟津身上,孟津身上传来浅浅的龙舌兰的味道。
烈酒入骨,南辞的鼻尖仿佛还能嗅到烈酒的余香。靠着的身体,强悍健美,隔着薄薄的衣料带着热度。
南辞轻轻的喘息,他的眼睛像是逃避似的闭了闭。
孟津给南辞盖上被子,起身去了卫生间。
手指间仿佛还能感受到与肌肤相触的温热,手指在水龙头下冲洗,孟津眉梢微挑,水流冰凉,他下意识捻了捻手指。
孟津呼吸突然一滞,他用手捧着水往脸上泼,额前的头发被水打湿,他抬手把头发挼到后面。
*
“谭姨,我今晚在这里吃饭,菜清淡点不要放太多香精。”孟津抬眼看见南辞的受伤的手脚顿了顿。
“滋补的东西多一些,在仓库里有一颗老参用来炖鸡汤。”
“没事。”孟津的目光懒懒地落在南辞的头发上:“总不能搁着发霉。”
作者有话要说: 【对方的小癖好】
梦境:洁癖,强迫症,占有欲很强。
南辞:收藏狂魔,制服控。(点名衬衫)
ps:受先爱上攻。
第12章 他是火
晚饭后,南辞被孟津搭着去洗漱。
谭姨在外面收拾饭盒,“孟先生,您今晚回去吗?”
孟津头也没回:“谭姨,你先回去吧,我很晚才回去。”
“好,孟先生,南先生再见。”
“孟津,你可以回去,我能行。”南辞低声说道。
天色渐晚,夜晚的路灯发出温暖的橘黄色光晕,底下不少飞蛾在灯下飞旋。天空下的星星,一闪一闪。孟津对着大海和星河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喜欢自然景观,最爱的就是大海和星河。
南辞的脚背被镜片割伤,左手打上镜子更加严重,右手的伤也是被震碎的镜子波及,但是比起左手伤更轻。
孟津把杯子和牙刷摆好,南辞的手垂在两边,手上的纱布缠得严严实实的。
还挺逞强的。
“我不走。”孟津眉眼英俊,低声说话,语气不容拒绝。
南辞低垂着眼睛,身形清瘦。
*
孟津转过身来,躺在椅背上,他在南辞面前一直都是温和的态度,低声:“看会电视?”
南辞嗯了一声,孟津在他这里要待到很晚,那么一直坐在这里一定很无聊。
跟孟津聊天,不知道聊什么。
他只会演戏,现在连这个也是他的污点。想到之前的丑闻,南辞克制自己不去想,脑海里却清晰的浮现出来。
电视机传来男女之间的对话声,男的台词念得绕口,女的说话温温柔柔的。这两道声音一下子就把南辞拉出来了。
女主和男主正在深情对视。
南辞:……职业病犯了。
孟津打开电视就是这个出了名的狗血频道,他也懒得换台就将就着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孟津看得脑壳一茬一茬的疼,想要重金换双眼睛的那种。
他偏头去看南辞,发现南辞看得还很认真,乌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电视。
手指轻轻地在椅子上敲打,孟津勉强又看了看,实在是看不下去。
有时间的时候,他也会看点电影打发时间,本来他更偏向去赛车。不过前几年被管束紧了,就只能看点电影。
他喜欢看老电影,南辞是进军电影也没多长时间。不过他曾经见过南辞,在商业楼的大屏幕上,穿着西装,面容俊美,修长的手指放在领口,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眉眼冷淡。勾着小姑娘为他神魂颠倒,为他自掏腰包。
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齐云把他当摇钱树捧着,那张合同是底下的人耍滑头,偏偏南辞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南辞红了后没有提出异议,齐云自然也不是傻子,他不提,出事后也有替罪羔羊。
“晚安。”病房里的灯熄灭了。
孟津双手插兜,医院里消毒水的气息很重。夜晚十点,这时间不早不晚。
*
天色朦胧,美食的香气飘过来,街道上的霓虹灯五颜六色,车水马龙。
一个男人躲在角落里,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手上拿着一瓶啤酒坐在地上,丝毫不顾地上的灰尘,本来儒雅的脸上满是愁苦。
在他的身侧有一个蓝色的文件夹。
石茂最近不知道碰壁了多少次,公司的资金链断了,连着新开发的项目也被迫中断,现在他只能再去找一位合伙人,甚至是把这个项目卖给别人。
他抹了一把脸,站起来,西装皱巴巴的。
*
“嘭——”
徐意拿着木仓,靶子的正红心出现一个黑点。
“要不要叫孟津过来?”谭宏戴了一双白色的手套,站在旁边。
“你可以试着约约。”徐意笑了一下,一木仓再次打在正红心的地方。
孟津正愁无事可做,驾着车拐向俱乐部。
一进靶场就发现门童站在一旁小心候着,谭宏不见踪影,徐意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挑眉。
“来比一场?”
孟津同样挑眉:“好啊。”
门童把手套和木仓拿了过来。
他站在一侧,慢条斯理地戴上白手套,手指修长。光滑的木仓握在手上,白色和黑色交织,构成一个极致的冷感。
徐意轻笑一声,手臂绷紧,率先开了一木仓。
“十环!”门童报数。
孟津同样举起了木仓,手指扣动,桃花眼微眯,腰身流畅。
“十环!”
谭宏觉得自己今天还挺倒霉的。上来解决一下生理需要,他妈就遇见顾华抱着一个男人按在厕所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