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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玺 (朽落)


周祺然没多想,只当杨溪买了个粉色或者蓝色,那种不适合大老爷们儿,适合女孩儿的被套。他宽慰杨溪说:“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能盖就行。”
杨溪想想也是,索性点点头。
夜色降临,临城又渐渐下起了雨,从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变成了倾盆大雨。天空开了个口子似的,雨水从其中倾倒下来。
周祺然洗漱完,上楼到房间一看,看清情形后,差点就想走人了。
大红床单,金色流云纹被罩,一个枕头绣着凤凰飞舞,一个枕头绣着龙腾于天,还各自有一个大喇喇的囍字。要不是桌上没放着枣子花生桂圆莲子什么的,他真要以为杨溪是故意的了。
江笙畔上楼时看到周祺然杵在在床前也不休息,他正纳闷,走过去一看,也忍不住笑了:“姐姐这是从哪儿买的喜被?”
“我怎么知道?”周祺然看着那囍字就莫名地觉得扎眼,脸烧得慌。
周祺想无视这种奇妙的氛围,脱了外套语气平静地说:“算了,睡觉。”
江笙畔在他身后轻笑一声,上前搂住周祺然的腰,在他耳边嗅了嗅,“良辰美景,少爷,不如我伺候你入睡怎么样?”
“不行……”周祺然耳朵痒痒的,他知道他想干什么,耳朵通红,但理智制止了他,“杨溪他们还在。”
江笙畔埋在他脖颈处,用嘴在白皙的脖颈啾了个不大不小红印出来,“没事,她和小安住在后院,听不见。这么大的雨,他们听不到你的声音。”
周祺然自然想说的不想说这个!他是觉得都在同一个地方,做这种事实在太羞耻了。简直,简直……反正不行!
“少爷……”江笙畔手指插进周祺然的指缝里,十指相连,让周祺然双手无法动弹。他把周祺然从后面完完全全地禁锢了起来。
“少爷,想和我做吗?”江笙畔贴着周祺然的臀往前顶了一下,他从刚才起就有反应了。
江笙畔的话对周祺然来说永远都是魔咒一般,他是周家的大少爷,他是得体懂礼的,即使他觉得现在在别人家里不应当,也不该做这样的事。但有江笙畔在,他就只想着江笙畔。
“想……”周祺然说。
江笙畔放下手,解开对周祺然的禁锢。周祺然正在晃神时,江笙畔把人转过来,微微屈下身子,打横抱了起来。
双脚突然离地,周祺然瞪着他:“你还想去哪儿?”
江笙畔笑说:“去入洞房。”
江笙畔把人放在床上,像拆礼物似的,一件件褪去周祺然的西装,直到他一丝不挂地呈现在自己眼前。
赤红被子上躺着的人,肌肤白得胜雪。
周祺然光着身子被江笙畔灼热的目光看得脸皮发烫。他躺在喜被上,衣服都被扔到了床下,没有东西可以遮挡,着实羞人。他又想着自己不能总是在情爱之事上如一块木头,那样江笙畔肯定会觉得无趣。
在脑海里搜刮半天,周祺然也没找到什么适合的。
后庭猛地传来一阵酸麻让他回了心神。江笙畔的手指俨然已埋没在他的身体后面,像是为了惩罚似的,转着圈儿折磨柔软的壁肉。
“少爷,别走神。”江笙畔曲了一下有些暖意的手指,“看着我。”
周祺然讷讷地看着他,终于想起这种时候应该说点儿什么,他好像在街边的不正经传单上扫到过。
“笙畔。”
“嗯?”江笙畔跪在他身后专心开拓穴口,他不想周祺然疼。
周祺然曲起膝盖,用脚点了点江笙畔身下,虚虚地踩着,“我想要你的这个。”
江笙畔进出润滑的手猛地停住,低头看了一眼那冷白的脚,顿时血脉喷张。
如果说刚才他还想克制地做前戏的话,现在听到这句诱惑力十足的话,他只想把周祺然贯穿,弄哭,让他再也不能下床。
江笙畔对周祺然来说是魔咒,那么周祺然对江笙畔来说则是蜜糖,令他甘之如饴。
江笙畔抽出手把整齐的扣子解开,裤子上的皮带也一并解了随手扔在地上的一堆衣服里。他手撑在周祺然两边,眼神锁定周祺然,看猎物似的,一步步朝人爬过去,“少爷,这是你说的,你可别逃。”
江笙畔和周祺然面贴面时,伸手扶着自己急不可耐的性器找准地方一插到底。周祺然被这没有防备的入侵顶得头皮发麻,他从喉咙里溢出一点儿声音。
尽管都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每一次他都觉得江笙畔这东西太恐怖了,和他本人那张脸一点儿不符合。
屋外滂沱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瓦片上,窗户上,掩盖了所有在屋里的旖旎。
江笙畔把周祺然的一只腿架在肩上,就着省力的姿势不断进攻周祺然那一点敏感之处。
“笙畔……啊……啊……不要……”周祺然浑身酥软成水,只有灵魂在叫嚣,他身下的被子已经皱成一团,可见江笙畔磨了他多久。
“然然,不可以不要。”江笙畔说,“洞房花烛夜,咱们大战三百回合吧。”
一夜夏雨,清晨,有路过的鸟儿飞来,它站在窗边顽皮地啄着玻璃窗。
江笙畔睁开眼睛,屋子里未点灯仍有点昏暗,看得出来时间还早。他转过脸看着自己搂着的人。周祺然累了半宿,正睡得香甜。
长年作战,江笙畔是没什么困意的,甚至有时候需要几天几夜不睡。
江笙畔看着周祺然睡着的脸,眼里是溢出的爱。若有可能,他真想和周祺然成亲,不,现在都不叫成亲了,应该叫结婚比较合适了。
江笙畔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周祺然唇,随后闭上眼睛,继续陪他睡觉。



第三十六章
江笙畔能请到的假不多,在这短短的假期他陪着周祺然在临城到处逛了一番。体验了一番风土人情。不去思考泽瑞乘,不去想打仗和军队。用周祺然的话来说就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天吃过早饭,江笙畔问起杨溪:“姐,家里还有香蜡钱纸吗?”
杨溪不假思索地回答:“有的。”
正在周祺然疑惑为什么问这些时,江笙畔对他说:“太久没回家了,今天想去祭拜一下爷爷,陪我去吧。”
江爷爷的坟在临城的一座山上,一个尖尖的土堆。周围还有不少其他人的坟,他们得杂草丛生像个野坟,只有江爷爷的干干净净,看得出来杨溪会定期过来看望他。
江笙畔熟络地插上两根蜡烛,摆上两杯酒,就着蜡烛点燃一沓粗糙黄纸。黄纸燃烧后的烟子被风吹起,有些呛人。
周祺然看着看着也蹲下来和他一块儿烧纸。
周祺然见过给先人烧纸的,总是会絮絮叨叨说很多话。但是江笙畔不是,他很安静,默默地看着纸钱在火中燃烧。火苗映入眼瞳,泛着亮光。
周祺不知道江爷爷到最后是不是还对江笙畔喜欢男人这件事耿耿于怀。江爷爷,应该是讨厌自己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应该没资格站在这里吧。
这么一想周祺然心里有阵阵酸楚。他不止一次地想过,也许他不喜欢江笙畔的话,就不会引起之后的诸多事。江笙畔会普普通通的长大,找一份不那么豁命的工作。
可是,不行。他不是圣人,没那么无私,再愧疚,他也不能放下江笙畔。他们没有做过不利于他人的事,他们只是彼此相爱而已。
直到所有纸钱烧完变成一团灰黑的灰烬,周祺然在坟头前跪下,野草被他压平,泥土与裤子相接。周祺然不介意泥污,老老实实在坟前磕了个头,真诚地说:“江爷爷,对不起。”
周祺然从小到大都没跪过人,母亲家人面前都不会,外人也无人敢让他跪。
江笙畔捏着纸钱的手一紧,他当然知道大少爷贵气,“祺然……”
“我道歉了,您老原不原谅我都没关系。”周祺然抬起头的一瞬,已是目光坚定,“我只求江爷爷你能保佑江笙畔一生健康平安。”
江笙畔瞳孔颤了颤,那是来自内心的动荡。他也顺势跪在周祺然旁边,“爷爷,我和祺然在一起了。你还是保佑祺然吧,他健康平安了,我才想健康平安。”
有太多的不易与无奈,只要他们还爱着对方,世间困难已无所畏惧。
两人回去后杨溪已经做好了午饭,小店里也来了不少的客人。江临安今天去了初等小学,中午也在学校吃饭。
杨溪吃午饭时聊起以前的事,因为今天江笙畔去烧纸了,她也说到了江爷爷,她提到,“小笙,其实爷爷在你打仗那几年已经对你的事儿想开了一些。记得你刚开始去的时候,那年打仗死了好多人,街头小巷都在讨论。爷爷总是担惊受怕,怕你被子弹打穿,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打你那么重让你赌气去了军队。他固有的思想不能改变,男人就得娶妻生子才是正常的。但比起这些,自己孙子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
江笙畔说:“我知道他会怪我,但也知道,他最终不会怪我。”
老一辈的心思其实真的挺单纯的,江爷爷想让江笙畔好好活着,而周老夫人也想让自己的女儿不受诟病。他们曲线做的事,也许不那么正确,有些独断,可这份心却是独一无二的。
人世间的感情真的是复杂,不能简单地用爱或者恨,喜欢亦或者不喜来衡量。
周祺然和江笙畔叨扰了杨溪好几天,天天让老板娘为他们下厨,无以为报,就辅导了一番江临安的功课,像他平时教谢星遥一样。
周祺然的博学令江临安小朋友崇拜不已,他觉得周祺然讲课不像学堂里的老先生那么循规蹈矩,枯燥乏味。江临安每次听都望着窗外,想去爬树,窗外天很广,云很白,他却要坐在学堂听老夫子念经,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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