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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之欲 (季南安)


  江游仿佛睡着了,没应声。
  “爸爸?”他又喊,颇有点持之以恒的架势,江游不耐烦地“嗯”了一声,又听他继续道,“我想亲你。”
  阳光黏稠得像是蜂蜜,江游的意识渐渐沉了进去,隔着一层亮而冰的水面似的,但他还是听清了严起这句话,他忘了自己有没有回答,竟然就在平稳的车中眯了一小会儿,一切车声、鸣笛声、人声在这个短暂的冬日午后都成了遥远的背景。
  严起只听到江游笑了一声,笑得很轻,好像是答应了,好像又是纯粹睡了过去,他便不再吵他,把音乐开到最小声中和杂音,往家里开。
  江瑷得了哥哥的保证,垂着眼睫很久没说话,独自消化着情绪,江游伸手很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性地笑了笑:“回房睡吧,下次还是要留人陪着你,哥抱你回去?”
  她摇摇头拒绝,江游便伸出胳膊让她能够扶着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等江瑷进去了,他才发觉自己忘了脱大衣,冰凉的霜气侵体,冷得浑身发僵。他又在门口安静地站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去换衣服洗漱。
  ——
  好久不见!!!我回来啦,之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忙期末考,再加上这段剧情有点重要所以一直没写,缓慢复健一下……各位久等了不好意思!
  ps:“千阳如冰”灵感来自于《灿烂千阳》


第61章 幻梦
  沉黑的夜被破开一个口子,有一丝光透进来,江游在原地驻足片刻,推开了面前的黑色。迎面而来的是与前不久那个下午相似的阳光,但因为是夏日,太阳滚烫滚烫的,在人面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疤。
  江游眯着眼睛,看到自己正站在病床前,面沉如水,江瑷躺在床上哀哀地看着他,声音细得仿佛春日被风剪断的柳,那么脆弱,又带着点不愿就此死去的韧与狠。
  ‘“我知道我是迁怒,但是哥……”江瑷在发抖,很冷一样,泪痕反光,“哥,我真的好恨……恨全世界所有的同性恋……哥,我这么想是不是很坏?”
  江游的思绪浮游了一会儿,停在落了灰的吊灯上,俯视江瑷,也俯视自己,他看到空气中同样飘散的尘埃,以及自己脸上那种根深蒂固的空白与冷淡:“没有,你很好。”
  怎么会不好呢,他看着江瑷长大,从有点小娇气的小孩儿长成热情又善良的大姑娘,她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他都那么幸运地被邀请加入,还学会了拍照,留下她那些灿烂的瞬间。即便是在被一场意外毁掉双腿这样黯淡的时刻,她都不肯将那车祸发生的真实原因完全告诉父母——与同性接吻的男友、心慌神乱下听不见的鸣笛。
  那是最耻辱、最隐秘,也最伤人的真相,她只对那么包容她又脾性最为温和的哥哥提过,不希望为别人带来更多伤害,却没想过自己将他推入了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崎岖之路。
  捏在掌心的包装袋已经变得温热,江游这才拆开那小袋湿巾,替江瑷擦掉眼泪:“会好的,瑷瑷,别担心。”
  他自然知道这只是江瑷一时痛苦难当下的发泄,做不得准,但这种愤怒的引线已经点燃,他不舍得让无辜的家人承受爆炸后果,便只能自己掐断通往另一条路的绳子,让炸弹坠下深渊。
  苏苒推门进来,眼睛尚是红的,江游便接过她手里拎着的保温桶,又将小桌子支起来摆午饭。光线逐渐模糊,他听见苏苒强忍泪意的温柔声音,江瑷细弱的回应声,然后是温暖午后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
  只有他心里缠绕着荆棘的藤蔓疯狂生长,在无声降临的夜晚里极轻地问:那么全世界的同性恋们,又该去恨谁?
  或者你也恨我吗?恨你面前这个虚伪又可恶的同性恋。
  虚空中的暗影破碎,江游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睡前系上的腕上红绳,温热的劣质玉坠贴在脸边,像是那么遥远的时空里横越千山而来无声落下的一个吻,梦境就此被洗成浓绿的一阵风。他与站在盛夏的风尽头那个穿着简单白衬衫和牛仔裤的少年平静对望,看少年脸上故作冷硬的表情和底下藏不住的眷恋与痛楚,很轻地笑了笑。
  对不起。
  ——
  今天有点短


第62章 灯柱
  严起最近在情事上春风得意,工作便不免有了些绊子——这绊子主要来自于厉谨书。那日他看完了这兄弟俩牵牵扯扯的后半程,心里总是不太得劲。
  他倒不是觉得有什么伦理问题,严起自身就是个混不吝的,还性癖小众,哪里管别人兄弟乱不乱伦呢?只是他不管怎么回味,都觉得厉谨书这笑面虎玩的是强迫的那一套,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于是他很委婉地、拐着十里八弯地探听了两句。
  厉谨书依然是笑眯眯的,仿佛那日的失态从未存在过:“严哥,你这就不厚道了,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也不能说像,只能说是完全一致。
  严起对这人的脸皮之厚是早有见识的,闻言照样见招拆招:“哪儿能呢,我这不是好奇吗。再说了,上回去Chandra看的表演印象太深刻了。”
  厉谨书给自己泡了杯茶:“我们各取所需。放心吧,我可不做违法乱纪的事。”
  言罢他还觉得严起的猜测很好笑似的,又跟他开玩笑:“我怎么觉得我要是干点坏事,还不等东窗事发,你就先把我给逮捕了呢,这保镖请得好像不太值。”
  “小厉总是正经商人,还担心这个?”严起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暂时没了离职的想法,也打趣道,“至于值不值,您这样的我空手能撂三四个吧。”
  他说得挺保守,还是看在厉谨书的面子上,事实上现在的人普遍不经打,但凡没什么正确防身意识又疏于锻炼的,打五个估计也不成什么问题。正巧厉谨书的秘书进来送茶,他便找个借口溜出门守着了,懒得跟厉谨书再打嘴仗。
  临近年关,从窗户往外看就能看到道旁孤零零的枯枝上都挂起了装饰小灯笼,给萧瑟冬季平添几分喜庆。只可惜到处都在年底冲业绩一般,不止厉谨书四处跑要用到他的时候多,江游也忙得要命,难得有时间能歇口气,更别说见面了。
  严起上回还是在电话里听着江游声音就忍不住自己撸了一发,江游在那边不动声色听完全程,直到他射出来才很低地笑了一声。
  这要放在大学那会儿,严起还是知道臊的,现在却是完全的没皮没脸,一会儿说自己忍得难受,一会儿说自己好想爸爸,缠着江游要玩电话play。江游沉吟片刻,要求他今天之后一周不能发泄,平心而论,这要求不算严厉,只是专门用来对付严起的。
  严起满心不情愿,好说歹说半天,成功将刑期又延长了半周,终于不敢再提出异议了,苦着脸一口答应下来。江游便在电话那边平静地指挥他套上项圈,塞了狗尾巴,又自己叼起链子绕着客厅爬行,江游上次买回来的乳夹上坠着小铃铛,一动就响,通过被绑在臂带上的手机江游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是不喜欢戴吗,怎么自己翻出来了。”
  因为不能动手,江游在电话里话总比平时要多一些,这也是严起非要缠着他玩一次的原因之一。他往前又爬了两步,姿势很标准,没有因为江游不在就放松,闻言微微喘着回答:“想让爸爸听着高兴。”
  江游把车子座椅往后面调了一点,微微倚着,声音也更为慵懒:“我看看。”
  严起把不准江游要看多少,索性爬到卧室新添的全身镜面前,跪着岔开腿先拍了全身,又挨个将自己戴了东西的地方拍特写,一一给江游发过去,拧身去拍自己吃下一根连着假阳具的狗尾巴的屁股时还怪委屈地抱怨:“鞭痕又快没了。”
  江游看完他发过来的东西,移进带密码的相册后才问他:“不够爽?”
  没有更直接的刺激,严起射过一次的性器只是半硬,调教时他没敢不经同意去碰,乖乖背着手:“嗯……”然而答完这句话,他就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性器跳了一下,像是光承认欲望本身就令人欢愉了。
  偏偏江游还火上浇油:“找件衣服系在灯柱上。”
  自从江游常来他这里之后,不但各式各样的玩具和家具添了不少,连衣柜也大为变样,江游常穿的衣服都添置了不少,和严起的放在一起。严起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知肚明,兴奋地爬过去打开柜子,选了一条江游常穿的棉质休闲裤。
  落地台灯的灯柱固定得很稳,是实木的,一掌粗细,严起将裤子捆好之后自己也分开双腿跪好等待下一步指示。
  “不知道该干什么吗?”江游明知故问。
  “知道,爸爸,”严起舔舔干裂的嘴唇,哑声回答。
  “先说两句话。”
  严起反应了半秒,用手握住柱子,微微蜷起来像是狗爪子一般,然后乖乖学了几声狗叫。
  “开始吧,让我听到声音。”
  性器抵上柔软的布料,严起前后动着腰,因为清楚地知道江游就在另一头听着自己发情的动静,忍不住浪得更厉害,叫得动情至极,即便偶尔因为激动对不准细细的柱子,也爽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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